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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甩開溫以川的胳膊,抱着肩膀道,“合着你是樓長你就管你們宿舍的人呗,其他宿舍沒有人權呗。”
“總要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
“她搶了我的位置,而且她名聲很不好欸,偷錢那事不是傳遍了?”女生上下打量了華冬晴,看出來是個生面孔,“哦,你南禮的啊?”
溫以川聲音悶悶的道:“證據呢?”
女生拔高音量道:“事實就擺在你面前,你跟我講什麽證據?”
“無憑無據說我偷錢,你用這種辦法冤枉過多少人?”
女生聽完這句話,想用手扯溫以川的手,被掃把的把攔着。
正輪到薄莺值日,她一個有錢人家獨生女在家哪裏幹過這種活,心裏滿是不願,正巧回來看見此景,已經蹲牆角看了半天。
“你們南禮的都愛管閑事啊。”目光所及又看見戚斯清靠在牆上裝作背單詞實則在偷聽牆角,就跟在游戲裏穿極地服在大平地一樣,沒什麽鳥用,“那個不也你們宿舍的,人家也不當出頭鳥。”
又在引導什麽。
戚斯清幹脆把單詞本一放,倚靠在門上,“單雙,我能看得出來你對那筆錢蠻惋惜的,要不然你出錢補上?”
“……”
有單雙沉默的功夫三人早已已進了宿舍,最終女生來了句:“你有病是吧?”向前一步想要把人從宿舍裏拽出來,“你給我出來,你出來——”
掃把扔了過來,偏了些沒砸到她身上倒是吓了一跳。
“沒完了啊,你還硬闖啊?”薄莺将掃把扔過去說道。
掃把不偏不倚的掃過了單雙旁邊的女生,“你神經病啊。”
“給我背,宿舍管理條例第十條。”宿管阿姨拿着掃把對樓道站着的幾個女生說道。
“不打架鬥毆、不私自外出、不搞個人主義……”
“你們家長把你們送來是幹嘛的?是叫你們學習的,說你們班主任是誰!幾班的?”
宿管阿姨沒有打給班主任,說道:“再給你們一次機會,再有下次給你們班主任打電話——回去吧,還等什麽!”
戚斯清低着頭在包裏翻出來創可貼給薄莺往手上貼,華冬晴一邊教育兩人,“怎麽攔都攔不住你倆,勁比牛都大。”
溫以川則是拿了三瓶青蘋果的果汁分別放在三人手上,“謝謝你們,等放假我請你們吃飯。”
“小事啊,不過還有多長時間放假啊。”薄莺把吸管插上喝了口果汁,酸酸甜甜的。
“還有半個多月吧。”戚斯清對着鏡子往頸部貼了個創可貼,收拾桌子準備上床睡覺。
“嗯,早點睡吧,明天還要早起上課。”
高二提前開學了兩周,這時候高一新生在操場上軍訓。
“這麽熱的天,真是遭罪,我當時軍訓當時被曬黑了兩個度。”薄莺用手遮着太陽。
“小賣鋪有賣雪糕。”
戚斯清打開冰櫃拿了個哈密瓜味的雪糕,薄莺則是拿了個香草味的碗糕。
“少吃,再有兩節課要吃午飯了。”
賀冕坐在戚斯清的斜後方,觀察兩人,發現每次都是并肩回班,“你們倆啥時候關系這麽好?”
薄莺轉身向自己的座位走回去,“女孩兒的事你少管。”
戚斯清所在在班級樓層不低,還有新高一入學,一個個搶飯跟搶錢一樣,眼裏冒金光,不過幸虧也有人吃完飯走人,桌面還算幹淨,兩人打完飯面對面吃飯。
“拼個桌啊。”賀冕拿着餐盤向兩人走來,薄莺張嘴吐出倆字:“不行。”
戚斯清背對着他只聽出聲音來,還在吃飯。
賀冕還是在戚斯清旁邊坐下,不過對面也坐下了兩人,“那我恭敬不如從命了哈。”
戚斯清不忍轉頭看他一樣,對方正笑嘻嘻的看着她。
等她再轉頭吃飯正看對面的人一只手拄着臉一只手在吃飯,略微低着頭看着她,一潭不見底的水。
薄莺在愛熱鬧,問着東西,“你們學生會很忙的嗎?”
“沒有,開學到現在什麽事也沒安排有時偶爾開個會。”戚斯清回答。
賀冕:“哦~我聽說你們高一軍訓的時候有個人把王慷麥拔了,到底有沒有這回事啊,誰啊誰啊?”
“就知道是個女生,長得挺高,可能是軍訓前幾天請假了吧,兩個學校挨得近,都傳我們學校去了。”
戚斯清一聽扒了口飯,裴清訣也再次擡眸看向她兩人對視又快速低頭。
“你知道是誰麽?就你們兩個北川的。”薄莺看向裴清之。
“不知道。”
始作俑者正低着頭吃飯,突然被賀冕點名,“那斯清知不知道啊,好好奇啊。”
“不知道。”
沒過幾秒鐘,這個話題就被抛在腦後,又開始了新一個話題,戚斯清吃飯很快,拿着餐盤準備走,“我先回宿舍了。”
薄莺沒有介意,“诶,要不要我給你帶回去盒果汁,上次以川給的那個,我問她是在學校小賣鋪買的。”
“好,到時候把錢給你。”
她不知道裴清訣什麽時候追上來的,也沒感覺。
“脖子傷到了?”
“嗯?”戚斯清摸了把脖子,“小傷而已,都快好了。剛沒注意到你走到我身邊了。”
已經到宿舍樓下,他扭過頭,有股風吹過帶來淡淡的玫瑰香氣,戚斯清一懵,她想起之前去他家他身上有股好聞的味道,而且winter身上也有股同樣的味道。
“啊,是玫瑰味的洗衣液,當時在洗衣服,小貓把洗衣液打翻了,弄了一身,也順便給它洗了個澡。”當時他是這麽回答的。
戚斯清回到宿舍,華冬晴有午睡十五分鐘的習慣,她戴着耳塞,不過戚斯清還是戴上耳機在桌子上寫那本《1000真題》
等薄莺回宿舍,華冬晴已經睡完午覺,在宿舍的鏡子前梳頭。她将蘋果汁遞給戚斯清。
“你跟裴清訣什麽關系,那眼神要把你盯穿了。”
“普通朋友,之前互相講題那種關系。”戚斯清又猶豫了下道:“他一直是那個眼神。”
“哦。”薄莺不是喜歡刨根問底的人,“月假是放三天?我好想要玩偶,要去電玩城嗎?然後吃個飯。”
“我都可以的,不過放假第一天我要去換眼鏡,第二天吧。”華冬晴剛梳完頭正在收拾她每天帶回宿舍的帆布包。
緊接着迎來了他們繼分班考後的第一次月考,由于兩校合并的原因,這次考試也跟期末考一樣采用随機打亂分配考場的制度來。
每次考試北川中午都會放人,可以回家可以在外邊吃飯,戚斯清則是選擇了後者。
溫以川中午回了家,剩下的三人則是找了家離學校近的中式快餐店。
戚斯清點了碗牛肉面,剛上桌還冒着熱氣,牛肉也很多,正是吃中午飯的時候,人不少,穿着黑白色校服的零星幾個,已經沒有空餘的位置。
“哇,班長你也在,拼個桌呦。”剛點完餐的賀冕突然冒出來向華冬晴邊擺手邊向這邊走來
“天天拼,你沒完了。”薄莺白他一眼又看了看周圍,問道:“那個誰呢?”
“他啊。”賀冕坐到了華冬晴的旁邊,等待上餐,回道:“回家了呗。”
“十九號,十九號。”
裴清訣揮了揮手,“這邊。”
“你們就沒啥同學聚會啥的啊?我在想咋推掉呢。”薄莺問道。
畢竟現在分了班,之前學校分班前的同學們都在群裏聊着什麽時候聚會。
“有吧好像。”戚斯清一塊牛肉下肚感覺噎得慌,想到旁邊就是奶茶店說道:“出去買個水喝。”
“檸檬水。”點完單戚斯清拿手機支付了在臺前等着。
“mp3,沒有英語聽力了。”裴清訣手掐着mp3懸在半空中。
“現在每天中午都放聽力,可能你不需要新的了吧,可以添點歌在裏面。”
“我知道了。”裴清訣臉上沒有什麽情緒将mp3塞回了兜裏。
明明上學期還能見面打招呼互相講題的兩個人,被搞的關系墜入冰點。
終于考完試,也算是解脫,結果劉海東傳來出成績後開家長會的噩耗。
“出成績之後開家長會,也不要太緊張了哈,學習心态要平穩,開完家長就給你們放三天假期,多好哇!”劉海東說完抿了口茶水。
“七十二分?我去廁所待會吧。”賀冕拿着成績單正一臉沮喪。
前邊的戚斯清正拍了張成績單的照片發送給了一個好友,頭也沒轉說道:“當你情緒崩潰了去廁所偷偷哭時卻發現每一間都有屎。”
賀冕拿衣袖蹭蹭眼睛,不知道是困的還是真悲痛欲絕了,真擠出幾滴眼淚來。
薄莺見狀安慰道:“沒事,挺好的。”
“嗯!那你說我過沒過均分?”
“額…嗯…沒有。”
賀冕又掩面痛哭起來,實則是光打雷不下雨。
“我這次考的很不錯诶!到時候我爸來要樂開花了。”薄莺上前一步擁上戚斯清,“我要給你買一房子的酒心巧克力!”
“那我估計要滿口蛀牙。”戚斯清站起身,收拾了桌子說道:“走啦,回宿舍了。”
宿舍十一點才熄燈,薄莺還能趁着時間敷個面膜來,把燈關了,手電筒照在臉上,溫以川剛進門被她吓了一跳。
溫以川撫了撫胸口說道:“你吓死我了。”
戚斯清剛洗完漱坐在椅子上,拿起水杯仰頭咽下去兩片藥。
“你生病了?老是見你吃藥。”
“營養不良。”戚斯清說道。
薄莺走上前手摸着下巴道:“你發質很好長得這麽高倒是沒看出來營養不良,等放假請你撮頓好的!”
“備好鈔票,我要宰你一頓。”戚斯清爬上了床笑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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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冬晴作為班長和劉海東在校門口擔起了招呼家長的重任,賀冕則是在下面舉着班排揮舞着,也不怕砸到人似的。
薄莺站在一旁問:“清,你家裏誰來?”
“我哥。”
剛從大廳出來,戚斯清就看見了戚在溪,估計是剛停完車過來。
戚斯清擡手看了眼手表,距離戚在溪那會給她發消息說他快到了已經過去了十分鐘,“怎麽這麽晚。”
“車太多,停離學校二百米處的位置了。”
戚斯清想起校方還在校門口拉了個純屬裝飾性的橫幅寫着:「各位家長請将車輛停在距離本校二百米處停車位置」
但是根本沒人在意,現在估計都被風吹的搖搖欲墜快要掉在地上了,估計要被人踩上好幾腳。
他在劉海東那邊已經登記過,戚斯清直接帶他進了班,桌上早已發了本次月考的班級成績單和個人成績評估。
戚在溪拿着兩張紙靠着椅背,看了半天給出了一個中肯的評價,“成績挺好。”
“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戚在溪将一盒巧克力放到戚斯清手裏,“朋友從法國那邊帶回來的。”
“這個好貴的,你朋友真好。”戚斯清撕開外皮咬了一口。
“少吃。”戚在溪提醒道。
戚斯清拿着巧克力去了教室外邊,沖着戚在溪揮揮手,“好了,我出去了。”
薄莺正捧着杯熱乎的紅豆奶茶,吸了一口下肚,把奶茶放到臺子上說道:“剛我爸跟我說一會沒準要提前走,晚上讓我一個人回家。”
“家住哪裏?送你。”
“真的假的,南海灣。”薄莺又觀察她在吃酒心巧克力,空氣中有股濃郁的酒味,“你很愛吃巧克力嘛。”
“希望有朝一日能夠實現巧克力自由。”戚斯清邊說邊寫了個單子。
華冬晴在身後問道:“在寫什麽?”
“提前開學了兩星期,上了一個月,又要放假了。”
溫以川感嘆道:“過得好快,诶——是不是中秋和國慶假期一起放了啊?”
戚斯清:“是哦。”
一旁賀冕勾起裴清訣的脖子,“你小姨體态好美的感覺,是模特嗎?”
“沒,之前練過芭蕾。”
“哦?你幹嘛呢?”徐州撇了眼戚斯清寫的東西,跟剛好擡頭的裴清訣打了個招呼,“清訣啊。”
“我們剛開完,我媽擱那邊呢。”
戚斯清跟薄莺說道:“我去那邊,等會就回來。”
賀冕看着兩人離去的背影出聲道:“這是那個生A班的徐州啊?之前老方給我看過他卷,他咋還那地名當名兒呢?”
“我的媽,你還管人家名兒,你還和面呢!”薄莺說道。
“這不是四七的朋友嗎?你還愛屋及烏上了。”賀冕突如其來的大舌頭引得旁邊的人笑了起來。
“我還恨屋及烏呢,馬上就讓你原地爆炸。”薄莺說完撇了他一個白眼不再跟他說話。
“那你為啥跟那個徐州認識?戚同學跟也認識?”賀冕為了避免再一次大舌頭引發尴尬又換了一個昵稱。
“之前跟徐州一個班,至于他們兩個。”裴清訣頓下來,“應該早就認識吧。”
與此同時那邊。
顧續今天穿了條紅色的長裙,一頭棕色頭發松松的紮着,手裏提着什麽東西,給了戚斯清。
“阿姨自己做的呢,給你的那些小同學也嘗嘗,還有那個名字裏也有清那個小男孩,之前給徐州送書來着,怪熱心。”
戚斯清接過來一看是馬卡龍,“哇,謝謝阿姨。”
又轉念一想顧續說的話,“裴清訣?”
“哦,對就是這個名。”
“你請假怎麽不找我給你送書呢?”戚斯清秉持着懷疑的态度。
“冤枉啊,書很多是一個班的嘛,而且那會晚自習下課都什麽時候了,你也不是武林大俠,大晚上多危險。”徐州又說道:“還有媽,這麽半天您都沒給我,我是不是親兒子啊。”
“還有點我做失敗的殘渣在家裏,你自己扒啦扒啦吃吧。”顧續沖徐州擺擺手。
“對了,放假要不要來阿姨家裏?”顧續捏了捏戚斯清的臉,“我讓徐州把那房間收拾收拾。”
徐州家一直有一間屋子,三個人關系初中關系最好那幾年,那屋子是方鏡和她的常住窩。
“可能要寒假吧,好久沒回去了都。”戚斯清回答,繼續說道,“阿姨我回去了,我們班估計要開完了。”
等到戚斯清回去家長會已經開完,戚斯清回到座位與裴清訣交流還是蠻方便,前後桌。
馬卡龍是分盒裝的,她将一盒推到裴清之桌子上道:“徐州媽媽做的,要我給你。”
裴清訣正在收拾東西,悲背上書包掂了下,把馬卡龍拿在手裏應了聲,“好,謝謝。”
薄莺剛跟覃漁和他媽媽一起回教室,眼看戚斯清座位上的人沒了,“你家裏人呢?”
戚斯清滑動手機翻到了戚在溪前幾分鐘給她發的消息回複道:“車停離學校二百米的地了,開車來學校門口。”
剛到校門口,眼看賀冕跟個保安一樣在門口杵着,戚斯清不忍說了句,“你擱這站着幹什麽?”
“唉,社會水太深我要回農村。”
“說人話。”
“我媽讓我自己回去,說是愛的懲罰。”
戚斯清扭頭發現戚在溪的車到了門口偏左處,拉着薄莺向那邊去。
後邊的賀冕全然不知人已經走了,“不是,那是勞啊?欸——人呢?”就轉眼看見兩人上了那輛黑車。
“………”
薄莺剛上車驚呼,“我草?”
“南海灣。”
戚在溪:“把我當你司機呢?”
“半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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