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幕間

幕間

歐維（困惑）：你們為什麽都在調查迷霧村？那裏有什麽奇怪的嗎？

莉莉娅（冷漠）：咳咳，與你無關。

歐維：不是的，聖心孤兒院的茜茜阿姨對我很好，但是孤兒院出事之後我就再也沒見過她，我一直想找她。可是，為什麽彭德爾頓莊園的名單上标注了她的死亡？茜茜阿姨應該是迷霧村的人，你們有什麽線索嗎？

法蘭克：你為什麽覺得你的茜茜阿姨是迷霧村的人？

歐維：她經常不在孤兒院，那附近只有彭德爾頓莊園和迷霧村，她總不會是莊園的大小姐。

法蘭克：誰說只有莊園的大小姐才能出入孤兒院？

薩拉（安慰）：親愛的歐維，我知道你很難過，但你要認清事實，茜茜阿姨是莊園的仆人，她去孤兒院當阿姨，肯定是莊園派給她的工作。

法蘭克（回憶着）：等等，說起來，我聽過這個名字……她好像【犯過錯】，逃離了迷霧村。

歐維：什麽樣的錯誤需要她背井離鄉？

莉莉娅：我聽說，迷霧村忌諱私生子。私生子被視為極度的不祥，孩子和母親是要被燒死的。

歐維（沉默片刻）：……應該就是這件事了。

薩拉：你真的覺得茜茜阿姨有私生子？歐維，你是不是已經發現些什麽了？

歐維：茜茜阿姨是我的親生母親。

莉莉娅（狡猾地笑）：咳，那我知道你的親生父親是誰了。那就是親愛的院長，蘭登先生。

歐維：不可能！他一定是和孤兒院無關的人，不然我怎麽會被……（忽然頓住）

薩拉：其實我也聽說過蘭登院長和茜茜阿姨的緋聞……而且通過管家的證據和你們剛才的交流，連我也明白了聖心孤兒院對5歲孩子的“受洗”其實是一場器官交易，也知道你的腎髒少了一枚。但是沒關系的，歐維，我想方法幫助你恢複健康！

歐維（慘笑）：謝謝你，薩拉。我“受洗”之前，母親去求過情，可是他沒有答應。哦對了，姑姑收到的那封求救信！應該也出自母親。我想她盡力了……反而那個對自己孩子也如此殘忍的家夥，不配為人父！呵呵，沒想到，我的秘密這麽早就曝光了。

莉莉娅（若有所思）：不止如此，我記得他們兩人不只有一個孩子，你還有兄弟姐妹哦。

歐維（點頭）：應該是諾曼吧。茜茜阿姨……母親最喜歡我們兩人，而且我們同歲，應該是異卵雙胞胎。說起來，薩拉你為什麽也在找諾曼？

薩拉（有點慌亂）：其實，我、我以前住在迷霧村，偶爾認識了諾曼，和他成為了朋友。後來我到異鄉流浪，吃了很多苦，受了很多傷，以為長大後還有重逢的機會，但是即使我成為了明星，也始終沒有找到他，一直很惦記。

歐維（不疑有他）：嗯，那家夥太好了，誰都會想和他做朋友。

莉莉娅（疑惑）：薩拉，你是迷霧村的人？

薩拉：算是吧，我父母早亡，我一直是個流浪的孤兒。

法蘭克（熱切）：你是迷霧村的女孩？你今年28歲？28年前迷霧村只有一個女嬰出生！

薩拉（愣了一下）：有什麽問題嗎？

法蘭克（興奮）：天啊，我找了這麽多年，沒想到你就在身邊！剛才那封艾拉維亞的信你們還記得嗎？艾拉維亞有過一個孩子，說起來是個醜聞，但事到如今也瞞不住了。艾拉維亞喜歡上了莊園的一名侍衛，同侍衛有了孩子。但是羅威爾發現了，他把艾拉維亞送到國外生産，孩子出生當天就被送走了，侍衛也被開除了。艾拉維亞回到莊園後非常想念孩子，一直在尋找孩子的下落。

莉莉娅（喃喃）：一名侍衛

薩拉（急忙搖頭）：我想這裏一定有什麽誤會，我不是你說得那個貴族女孩。

法蘭克（激動得拉住薩拉的手）：不，就是你！你是艾拉維亞的孩子，如今彭德爾頓莊園唯一的後裔！

歐維（氣憤地推開法蘭克）：這位先生，請你放尊重點！随便抓女士的手很不尊重。

法蘭克：哦，哦，對不起，我失态了。你知道，這麽多年了，我一直希望能給艾拉維亞一個交代……

歐維（質疑）：你是如何認識艾拉維亞的？你與我們同歲，總不會是她的未婚夫吧。據我所知，我姑姑可從未與人訂婚。而且，我的袖扣為什麽在你那裏？

法蘭克：你既然知道艾拉維亞是你的長輩，就不用妄議大人們的社交了。至于你的袖扣，那個女孩不是也有一枚嗎？

歐維：這袖扣原本是一對，其中一枚很早以前我弄丢了，應該是在聖心孤兒院的時候，莉莉娅可能是那時撿到的。那你呢，法蘭克，老實說，是不是從我的未婚妻薩拉那裏偷的！

法蘭克：你有什麽證據？我告訴你，這枚，也是我撿的。

薩拉：歐維，對不起，你送我的那一枚，前段時間被我不小心弄丢了，我一直不知道該怎麽跟你說。你不要生氣，都是我的錯。

歐維：薩拉，你不用維護這個人，他如果不承認自己的罪行……等等，這段時間你好像一直在忙，你們……（深刻懷疑）

薩拉：歐維，我本不想把這些事情說出來，但是更不想讓你誤會我。那段時間我發現你病了，我想幫你尋找最好的醫生，于是找到了黑市。那裏很亂，我遇到了危險，法蘭克醫生救了我。我為了報答他，偶爾會去照顧他一下。

歐維（冷酷）：你敢說，你們之前沒有感情？

薩拉：……歐維，不是你想的那樣。

歐維（痛心）：你遲疑了！哦薩拉，我親愛的薩拉！

莉莉娅（舉起手）：等等，停止你們的呻吟。你們的愛情在人命面前不那麽重要了。那枚袖扣，我想起來了。20年前的感恩節前夕，有人将我從聖心孤兒院後山的懸崖上推了下去！當時，我手裏抓到了這枚袖扣……是你！歐維想要殺了我！

歐維（吃驚，惶恐）：你、你說什麽！我只是想、只是想阻止你被領養。

薩拉（自語）：這麽說，莉莉娅的那份調查報告是在查上海自己的人嗎？

莉莉娅（憤怒）：用殺了我的方式嗎？那裏可是懸崖！

歐維（愧疚、不耐煩）：對不起，如果有機會，我會盡我所能補償你。但當時我只是個小孩，再說你不是好好的站在這裏嗎。

莉莉娅（沉默）。

法蘭克（自言自語）：哦！我聯想起了一件事。（看了一眼莉莉娅，又看了一眼歐維，猶豫着沉默了）

莉莉娅：說起來，這個馬爾海去了哪裏？領養名單是不是寫的他嗎，怎麽又改成諾曼了？

歐維（應和）：是的，很奇怪。馬爾海也是幸存者，但我從沒聽說過他的消息。他像是和諾曼一起消失了。

薩拉（忽然說）：法蘭克先生，你的這枚徽章是什麽？

法蘭克（自嘲一笑）：薩拉小姐，我原本不想說，但是您既然問了，我會如實回答。我曾經是舊日之神的信徒。

衆（異口同聲）：舊日之神？

法蘭克：你們都還不知道吧，彭德爾頓家族是舊日之神的重視信徒，他們是我的引路人。抱歉，關于我的事，只能告訴你們這些。

歐維（口氣仍有些生硬）：彭德爾頓家族也在其中？能請你，介紹一下舊日之神嗎？

法蘭克（沒有與歐維計較）：舊日之神是一個神秘的古神，來自海洋，能為人類帶來財富。信徒們每一年的感恩節都會齊聚在彭德爾頓莊園，舉行“祭神儀式”。

薩拉：與“受洗”有關？

法蘭克（搖頭）：沒有，“受洗”在聖心孤兒院，只是彭德爾頓打着神的名義招搖撞騙的肮髒交易！而且“祭神儀式”的時間和地點都是固定的，其實就是管家說的晚宴。

薩拉：那個儀式上都做些什麽？

法蘭克：不知道，我只是外圍信徒，沒有參加過儀式。

莉莉娅（嘲笑）：原來人家不帶你玩。

歐維：但是管家說，孤兒院關閉後，晚宴也停止了。這兩者肯定有關系。

莉莉娅（猶豫）：其實，我似乎撞見過那個宴會。感恩節那天，我看到兩個老師推着醫務室的醫用床離開醫務室，打開了一扇通向地下的門。我偷偷跟着他們走了很久，他們在地底下進了一扇更大的門。我不知道裏面發生了什麽，但裏面不斷傳來慘叫聲，我就跑了。

薩拉：他們推着一床做什麽？

莉莉娅：床上躺着的是諾曼。

歐維（驚訝）：諾曼！他當天早晨就跟着領養人離開了。

莉莉娅：你親眼看到的？

歐維：那倒沒有。

法蘭克：你說的那個地方應該是晚宴！我暗地裏打探過，得到的線索也是位于地下。你們還不知道吧，莊園和聖心孤兒院之間有一條地下通道。我一直在尋找祭神儀式的真相，搞到了一張孤兒院的房屋結構圖，隐約能從中看出來。

薩拉：連同的？難道孤兒院那場突如其來的大火和這條通道有關。

歐維：是啊，那場大火很邪門。

這時，偵探梵妮莎出現了。

“各位，我給你們帶來了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