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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在院子納涼時，老爺子關心的問起今天去相看怎麽樣。

說起這個老太太有了笑模樣。“趙海亮是個挺好的小夥，濃眉大眼的長的很精神，個子高挑的。趙家兩口子也是和善的，嫁過去有個好婆婆。老兩口以後跟着大兒子過，其他幾個孩子給點養老錢和糧食就行。”

“恩，趙叔很有成算的一個人。他家大兒子看着比較老實厚道心裏也有計較，二兒子比較精明也能說會道。”中午一起吃飯時他們說會話，趙家大兒子說話能說到點子上，二兒子一直和他有話聊，話語間讓他能了解一些他想知道的事情。

“媽，他家嫂子和小姑子怎麽樣？”柴小芬問。與婆家相處主要是妯娌和小姑子，男人一般不會插手女眷的問題。

“今天趙家讓二兒媳婦當的陪客，性子是個爽利的一張嘴也甜說話也巧，小閨女也和瑤瑤似的是個嬌慣的，性子有些傲，比瑤瑤還大兩歲。大兒媳婦有些搶尖兒，什麽事情都想差一手。”老太太想了想說，他們說話時二兒媳婦說了不少誇獎趙海亮和她家瑤瑤的話，雖然有些誇張但是讓人聽着就舒服。趙家女兒坐在那裏聽他們說話了，她沒插什麽話一直吃瓜子了。大兒媳婦中午回來的，說了幾句話就知道是個要尖的，後來到桌上基本都是她在說話，性子有些潑臉皮厚。趙海亮他媽把話題岔開她又提起。

“瑤瑤如果嫁過去不摻和趙家妯娌中間去，到時随軍一年也回不來幾次，和他家嫂子們把面子維持住就好。再說為了将來他們也要和瑤瑤處好了。小姑子就讓着點她馬上也要出嫁了，不能在家當老姑娘。”柴小芬分析着，和妯娌相處好能就走近些不好呢就維持表面和諧就可以了，婆婆好相處一般不會找兒媳婦的茬，至于小姑子就多忍讓一些早晚要出嫁的人。柴小芬又說了一些她打聽到趙家一些情況。

莫家人一家說的熱火朝天的。莫瑤一句話沒說，而且有些迷迷糊糊的有了困意。

“瑤瑤，你感覺怎麽樣。”老爺子問了閨女的意見，怎麽樣也是孩子的終身大事她的意見也聽聽的

“啊？不怎麽樣，我沒相中。”莫瑤果斷的給了否定的答案。看着表情各異的家人，莫瑤沒有給他們開口的機會。“媽，我困了先去睡了。”

莫瑤沒給他們反應的機會就回屋準備睡覺了。“瑤瑤，你等會……”老太太看着莫瑤的背影趕緊喊她。

“行了。讓她好好想想，明天再問問她。反正也不會這麽快就給對方答複。”老爺子制止了老太太。他們說了幾句也回去休息。

“你說瑤瑤怎麽就不同意呢？”老太太不解問老爺子。

“誰知道她怎麽想的，明天好好問問她。趕緊睡吧還要早起呢。”老爺子沒多想，哪有相親一下子就成的。

柴小芬回屋也和莫珉問莫瑤怎麽會沒相中呢。兩人說了幾句也就睡了，不管怎麽樣他們是哥哥嫂子，可以給意見但是最後決定還是有老太太老爺爺呢。

躺在炕上莫瑤沒有睡意，她就想起小說中莫瑤和趙海亮的這次相親。

第一世莫瑤是個十七歲傲氣的姑娘，對于相親對象是個當兵的就有些抵觸，在老太太勸說和老爺子的命令中去相了這次親。

看着趙海亮沒有表情嚴肅的臉莫瑤是有些怕他的，兩人單獨相處時就互相介紹了名字什麽也沒說。

回來後莫瑤就松了一口氣。回來就和老太太說她沒相中，老太太就問她原因了。

莫瑤那時候年輕，直接告訴老太太她沒有相中趙海亮那種長相的，當兵的都粗魯她害怕。

老太太聽後就嘆氣。給莫瑤說：趙海亮長的也不醜，長的好看的不能掙錢你吃的了苦，再說趙海亮也是高中畢業，他性格穩重能照顧你，找個不知包容體諒的你們兩個人天天吵架，要不誰慣着你的脾氣。

相親後的兩天家人幫她分析、勸說，把她說的理由不是駁斥就是不予理會。莫瑤也被家人說的有些心動了。家人都認為莫瑤是耍小孩子脾氣以為結婚就像過家家一樣，不知道怎麽生活，最後在老爺子的拍板下定下親事。老爺子定下來莫瑤也不敢反駁了就半推半就的成了。

第二世莫瑤重生回來，一心想嫁給趙海亮。相親的日子特意打扮一下，穿了那件的确良藍色碎花裙。

兩人獨處時知道趙海亮是個寡言少語的，莫瑤說了一些她上學的事情，問了他在部隊什麽樣子，他在部隊都怎麽生活的。莫瑤的話語沒停過，趙海亮是有問必答就是語言簡煉了些。莫瑤厚着臉皮要起他的通信地址。這次相親因為莫瑤想再嫁給趙海亮很輕松的就成了。

第二天上午做鞋時莫曉芸好奇問，“小姑，你相親的趙叔叔是個怎麽樣的人？”

“挺好的一個人。”莫瑤給趙海亮發了一張好人卡。

“你覺得他挺好的怎麽沒相中？”莫曉芸不解問，既然小姑覺得對方很好為什麽不同意呢。一般沒相中不是對方不好嗎？

莫瑤看着莫曉芸不知道怎麽給她解釋，她要說的那些道理莫曉芸未必能聽懂。“曉芸，你說村裏的知青有沒有好人？”

“有啊。像邵老師杜姐姐他們就是。”莫曉芸毫不遲疑的回答，她說的都是和村裏村民相處很好的知青。

“但是村裏的人還是不願意和那些知青結親。”莫瑤說。

莫曉芸點點頭的确和知青結婚的很少。“可是姑奶給你介紹的不存在那樣的問題啊。”

“存在問題雖然不一樣。我只是告訴你不是那個人是好人就可以嫁了。就像有一雙漂亮的鞋，這雙鞋你也穿了就是多少有點不和腳，小一點點有點擠大一點點不跟腳，別人還看不出來只覺得好看，可是穿鞋的你自己是知道什麽滋味的？”

莫曉芸點點頭。莫瑤這句話也影響了莫曉芸長大後的很多決定。

莫瑤拒絕了這個親事，任老太太他們勸說分析，她也不打斷不反駁。莫瑤給出的理由：我沒相中，兩人不合适。多一句話不說。

莫春花來後趙家那邊是滿意莫瑤的，聽到莫瑤不同意也勸說，莫瑤笑眯眯聽着還是沒有改口。

莫春花回複趙家說莫瑤年紀還小，暫時還沒定性。這當然是個托詞，趙家也知道。趙家倒是有點可惜不過趙海亮的條件也不難找對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