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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晚上, 石文和江旭已經準時在貓不理飯館等寧歸曲了。兩人是打算一定要徹底讓寧歸曲跟陸淵和好！兩人等了一會兒，寧歸曲跟陸淵姍姍而來。

寧歸曲低眉順眼的，陸淵.......臉色更黑了！

江旭跟石文彼此互相看了一眼, 一個主動去了寧歸曲旁邊，一個去的陸淵旁邊。石文綁着寧歸曲的肩膀, 往寧歸曲預定好的包廂走去, 低聲詢問：“你又做什麽惹陸淵生氣了？”

寧歸曲擡起無辜的眼皮, “沒做什麽啊。”

石文：“我都看出來了！你們過來的時候，你跟在陸淵旁邊, 跟個小鹌鹑似的，不又惹他生氣還是咋了？”

說到這個寧歸曲也苦惱。

他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陸淵跟江旭, 有些委屈地撓撓臉, “你也看出來了啊, 我還以為是我多疑了呢。”

從下午陸淵回到宿舍，寧歸曲還想讨好陸淵跟陸淵打個招呼，再找個話題聊聊，結果就發現陸淵周圍在下冰雹, 絲毫不能走近！

寧歸曲還是硬着頭皮來了一句：“他們準備去餐館了, 我們也去吧？”

陸淵用他那嗜血又涼薄的眼眸掃了他一眼，才嗯了一聲。

寧歸曲被這樣的陸淵吓到想要吐槽。結果剛打開手機，陸淵的視線就瞥向了他的手機。雖然他的手機是防窺屏的，可是......在這樣陸淵的盯着下，寧歸曲按滅手機, 一臉單純。

陸淵還沒移開視線, 還莫名其妙說了一句, “gay像你這樣的還是少數。”

寧歸曲：？？

什麽？像他什麽？？

寧歸曲還虛心追問。結果得到了是陸淵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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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歸曲：“.......”

像他一樣屌絲嗎？難道他的屌絲氣質已經這麽明顯了嗎？

石文還在追問，寧歸曲不願意說。

他不想讓更多人知道他是屌絲。

到了包廂後, 寧歸曲點了一堆菜。有石文愛吃的，有江旭愛吃的，也有陸淵愛吃的。寧歸曲點完後，江旭又加了兩瓶白酒。

寧歸曲貼心道：“白酒度數高會醉的！”

江旭：“你嫌貴？”

寧歸曲連忙搖頭，也沒想着什麽度數高不高的問題了。

點完白酒的江旭又在跟石文小聲讨論。

石文：“你問到什麽了嗎？”

江旭：“我能問到什麽？陸淵那小子話少又會敷衍，一句沒什麽就把我打發了。你呢，你應該打探到不少信息吧？他們倆是怎麽回事？”

石文苦笑：“沒呢，小曲就說了一句‘你也看出來了'，什麽有用信息也沒透露。”

江旭面容嚴峻，思考：“雖然不知道他們怎麽了，目前來看，還是得讓他們溝通。我點了白酒，随便灌醉他們其中一個。”

突然，小聲讨論的兩人聽到了寧歸曲的聲音。

“我聽到了。”

石文：“.......”

江旭：“.......”

兩人擡頭。

寧歸曲跟陸淵都盯着他們兩個。

江旭笑笑，“這要不是為了你們嗎？既然都聽到了，你們有什麽事就說開了，這世界就沒什麽事不能解決的。小曲，你搶了陸淵對象嗎？”

寧歸曲攤着一張臉，根本懶着回答這種問題。

江旭繼續道：“那不就得了？也沒搶對象，能有什麽事啊？小陸，你也是，別一天到晚板着一張臉，做人還是得松弛。”

石文偷偷給江旭一個大拇指。

恰巧此服務員将江旭點的白酒先送上來了。

寧歸曲幽幽道：“想灌醉我們哦。”

江旭：“.......”

江旭一笑，給寧歸曲倒着酒，“都被你們聽到了，還灌醉什麽？小曲，一杯的酒量還是有的吧？”

“那肯定啊。”寧歸曲自然而然地接過這一杯酒。

陸淵：“.......”

真容易忽悠啊。

他怎麽就對這麽笨的gay心動了？又笨又花心。寧歸曲你最好別喝第二杯，否則是真的太笨了！

江旭自然也給陸淵倒了，倒了半杯。

現在江旭的目标很明确了。

在菜上齊了後，江許跟石文輪流不經意跟寧歸曲碰杯，大概就是吃着吃着，來一句，“小曲，碰一個！”

寧歸曲也沒意識到有什麽不對。

然後又被倒了第二杯。

寧歸曲反應過來，盯着酒杯，幽幽道：“想灌醉我哦。”

江旭将倒滿的酒杯推到寧歸曲那，“你酒量這麽厲害，兩杯就能灌醉了？”

寧歸曲一想也是，他小曲天才至今還沒喝酒喝醉過。

陸淵：“.......”

是真的太笨了啊。

陸淵也沒勸。他也挺期待寧歸曲喝醉了，他想知道，宋淮在寧歸曲心裏到底占據多大的位置！更甚者，除了宋淮，這個花心gay心裏還裝了多少人！

了解到這些，陸淵覺得他就能死心了，就能不會為寧歸曲這個花心gay心情郁悶了。因為他，是絕對不會當什麽備胎！

寧歸曲在喝到第三杯的時候臉已經徹底紅了，說話也有點磕巴了。

“好，碰、碰杯！”

飯館裏的三個人都意識到了不對。

江旭更是直接詢問：“小曲，我是誰？”

寧歸曲将酒杯往桌子上狠狠一放，酒杯裏的酒都晃悠了一番，有少量還濺了出去。

“你是傻逼江旭。”

江旭愣了一下。

糟糕的話從寧歸曲的嘴裏說了出來。寧歸曲本人似乎并未察覺任何的不對，還微微擡起下巴，沖着石文道：“還有你，傻逼石文，就知道跟傻逼李牧打游戲，現在還、嫌棄我菜！”

說着，寧歸曲又委屈又忿忿地喝了一口酒。然後瞪着傻逼石文。

石文呆滞。

這、這是小曲？？

石文在小曲的注視下，又指了一個寧歸曲旁邊的男人，“他呢？”

陸淵心裏一緊，面上依舊雲淡風輕。寧歸曲偏頭時，吐出了兩個字：“企鵝。”

石文瞪大眼，“他就不是傻逼？”

寧歸曲肯定：“他不是，他是最帥的、企鵝！”

陸淵莫名地感覺到一絲暗爽。

石文已經撸袖子了，滿眼的不可置信，還想再說什麽，江旭趕緊勸住，“這是好事。損了我們，誇了小陸，這喝醉酒是有效果的。而且，小曲還在誇小陸，這喝醉酒吐露的話，估計都是好話。讓他們談談，搞不好能和好！”

石文被勸住了。

江旭又沖着陸淵道：“小曲喝醉酒了，你送他回宿舍吧。石文來我家玩，不回宿舍的。我們走了！”

陸淵：“......."

明晃晃的陽謀，也就寧歸曲太笨中計了。陸淵倒也沒戳穿，佯裝什麽也不清楚嗯了一聲。

然後，灌醉寧歸曲的兇手一號江旭和兇手二號石文，趕緊溜了。根本聽不了陸淵再說第二句。

陸淵則瞥了一眼拿着酒杯跟他碰杯的寧歸曲，直接将寧歸曲手裏的酒杯拿走了。

寧歸曲茫然擡頭。

陸淵：“你不能再喝了，回去吧。”

陸淵正準備站起扶着寧歸曲走，誰知寧歸曲突然一下，抱住他的胳膊。

陸淵：？

陸淵半個胳膊跟觸電似的失去了知覺，但也沒甩開寧歸曲。

“做什麽？”

寧歸曲因為喝醉了，眼睛都朦朦胧胧的，似乎是喝醉後視線不太好，又試圖睜開本來就已經很圓的眼睛。陸淵覺得，寧歸曲現在又跟小貓似的。

“你能別跟傻、傻逼玩嗎？”

？？

陸淵莫名其妙。

他是什麽很奇怪的人嗎？跟傻逼玩？但這個傻逼，該不會是宋淮吧？

陸淵倒也直接問了：“傻逼是誰？”

寧歸曲：“主角攻。”

主角攻等于宋淮。

宋淮也是傻逼啊，就他不是。那是不是說明，他或許并不是什麽退而求其次的選擇？

陸淵任由寧歸曲抱着他的胳膊，再次翻着舊賬不給酒醉寧歸曲面子道：“白天不是說自己不配我為了你跟他絕交嗎？”

寧歸曲一臉真誠：“那、不是真話。”

陸淵眉頭微挑，不動聲色詢問：“真話是？”

寧歸曲又放開陸淵的胳膊，坐得端端正正，腰板也挺直了，除了臉有點紅，看不出任何醉酒的模樣。但一開口就能聽出了。

“我超、超橘（級）配！他才不配！我肯定比宋華（淮）好很多！他會給你打水嗎？會給你擠牙膏嗎？會、會幫你整理床鋪嗎？”

寧歸曲越說越自信，越說越膨脹，越說越覺得小曲天才是世界上最好的朋友！

于是，寧歸曲自然而然地又握住陸淵的胳膊，認真：“你、你跟我！”

陸淵眼皮微垂，輕而易舉就落入了寧歸曲圓圓的眼眸裏，因為瞪的很圓，陸淵甚至能從寧歸曲的眼裏看到他自己。

雖然模模糊糊，可陸淵覺得他現在的面容應該不冷。

寧歸曲見陸淵沒說話，又狠狠道：“踹掉他！”

陸淵唇角微微上揚，仗着寧歸曲喝醉了，捏了一下寧歸曲的臉，确實很嫩，又揉了一把寧歸曲的腦袋，是個笨蛋腦袋。

寧歸曲不懂陸淵在做什麽，還歪了一下頭。

笨是笨，可愛也是真的可愛。花心也是……真的花心。

陸淵收回了手，聲音也放溫柔不少，“能踹開他。但是你得告訴我，你喜歡他嗎？”

寧歸曲瞬間搖頭。

“不喜歡！”

陸淵眼眸微眯，是嗎？否定的也太快了。寧歸曲喝醉酒說的會都是真話嗎？

陸淵又問：“你喜歡誰？”

寧歸曲又快速作答：“你！”

不可否認，陸淵心又漏了一拍。但是，謹慎的陸淵也沒相信寧歸曲。

“除了我呢？”

寧歸曲：“爸爸媽媽！”

他居然在寧歸曲的爸媽前面。陸淵感覺到匪夷所思，寧歸曲不像是跟父母關系不好的，所以，喝醉酒的寧歸曲很大概率是在說胡話。

得知這一結論後，陸淵也懶着再問寧歸曲什麽了。于是扶着寧歸曲起來，“回宿舍吧。”

寧歸曲剛站起來整個人就搖搖晃晃的，還搖搖晃晃說了一句，“但是，兩種喜歡不一樣！”

陸淵一怔。

不一樣？

“哪裏不一樣？”不想再問什麽的陸淵，又開始追問。

寧歸曲依舊天真無邪，又搖搖晃晃走路，走到了包廂門口，然後整個人趴在門口那，不說話了。

陸淵走了過去繼續逼問。

“寧歸曲，問你話呢，哪裏不一樣？”

寧歸曲歪頭，“什麽？”

顯然是已經忘記問題是什麽了。

陸淵額角青筋直跳，理智告訴他不該追着一個醉鬼問這種事，但情感上又控制着陸淵完整地重複了一遍問題：“你說，你喜歡我跟喜歡你父母是不一樣，哪裏不一樣。或者直接說，對我是什麽喜歡。”

這次寧歸曲聽進去了。

寧歸曲腦袋抵着門，沉默一會兒斜眼看陸淵，鬼鬼祟祟的。

陸淵此時完全不覺得有什麽不對，過程不重要，回答了就行。

寧歸曲張嘴了。

陸淵仔細盯着寧歸曲。

寧歸曲：“我對你的喜歡是........”

陸淵屏住呼吸。

“嘿嘿。”

然後——

寧歸曲嘿嘿的笑了起來，接着腦袋又抵着門，兇兇的來一句：“開——門——，給小曲天才開——門——”

陸淵揉了揉眉心，他到底在期待什麽？？

花心笨蛋gay！

陸淵扶着寧歸曲出了貓不理飯館門，外面的天已經黑了，寧歸曲還在“嘿嘿”。因為附近也有不少來吃飯的大學生，導致陸淵感覺到丢臉。

而寧歸曲本人.......

似乎也是注意到若有若無的視線了，直接将額頭抵在陸淵的肩膀那，陸淵停下腳步，伸手将寧歸曲的腦袋撥弄出去。

寧歸曲腦袋晃悠了一下，腦袋繼續抵在陸淵的肩膀那，又嘿嘿一笑。

“別嘿嘿了，站好。”

寧歸曲又聽話站好，眼眸一彎，又沖着陸淵“嘿嘿”一笑。笑完後又将額頭抵在陸淵的肩膀那。

陸淵：“.......”

陸淵終于是沒忍住一樂，唇角微微上揚，寧歸曲其實不花心的時候還是挺可愛的。

陸淵繼續撥弄了一下寧歸曲的腦袋，扶住站着都搖搖晃晃的寧歸曲，在寧歸曲又在挨着他的時候，及時道：“沒人看你，喝醉了還知道要面子？”

果然，陸淵這句話一說，寧歸曲站着一動不動，目光呆滞。呆滞幾秒後，搖搖晃晃走路不藏着自己的臉了。陸淵也時不時地攙一下搖搖晃晃的寧歸曲。

貓不理飯館的位置挺偏的，兩人在小路上走着，周圍也是一個人沒有。走着走着寧歸曲不走了，還跑到不遠處的一顆樹下面，在樹下面呆呆站着，目光緊盯陸淵，在等陸淵過來。

雖然昏暗，但寧歸曲強烈的視線陸淵根本忽略不了。

陸淵發現，寧歸曲真不能喝酒。酒品是真不行。

陸淵走了過去。

“回去。”

寧歸曲沒聽到，還嚴肅喊了一聲：“陸淵。”

陸淵：“回去。”

寧歸曲又沒聽到，又嚴肅道：“我想通了一件事！”

陸淵對酒醉的人想通的事根本不感興趣，機械道：“回去。”

寧歸曲還是沒聽到，繼續嚴肅：“我決定把你的家人和朋友全都送到南極。”

陸淵：“.......”

陸淵無奈：“你有病？”

寧歸曲的耳朵目前是個裝飾，因為寧歸曲不止沒有因為陸淵的嘲弄而不高興，還非常得意道：“這樣。你就只有我了。”

陸淵愣住了。

寧歸曲也沒管陸淵什麽反應，又蹲在了地上，嘿嘿笑了一聲，竊喜。

陸淵沉思。喝醉酒的寧歸曲，說的是真話嗎？

可即便是真話。只能說明寧歸曲希望他只喜歡寧歸曲，而寧歸曲本人，可以給他找更多的同伴，他們一起陪着寧歸曲。

陸淵：“.......”

他到底在想什麽？？果真是跟寧歸曲待久了！而某個笨蛋，又猛然站了起來，疑惑：“你是直男。跟我這個gay在一起會不會不自然？”

寧歸曲皺着眉頭，顯然這個對他是很傷腦筋的問題。

陸淵陰陽怪氣想，寧歸曲這喝醉了還沒忘記他是直男呢。

陸淵越是瞅着寧歸曲這一張臉就越是來氣，他居然就被這麽一個花心gay掰彎了。陸淵冷冷道：“我不直。寧歸曲，走了。”

寧歸曲沒走，這次聽進了陸淵說的話，張着眼睛将陸淵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總結：“挺直的啊。”

陸淵：“.......”

陸淵沒好氣道：“我是gay，行了吧？”

陸淵話音剛落，寧歸曲的眼眸瞪的更大了，他指着自己，聲音都帶着一絲雀躍，“我也是！”

陸淵深深吸一口氣。

跟醉鬼，說不通。讓醉鬼老實回宿舍，更不行。

陸淵背對着寧歸曲，“我背你回去。能聽懂嗎？”

然後——

寧歸曲拍拍陸淵的肩膀，“彎彎。”

陸淵額角布滿黑線。這是能聽懂他說話啊。

陸淵微微彎腰，寧歸曲直接跳了上去，抱緊陸淵。但，畢竟喝醉了，人實在不老實，對着陸淵的耳朵說：“陸淵，我也是！要不我們在一起吧！”

陸淵耳朵似是被無數只螞蟻爬過，密密麻麻的。心又在一如既往地胡亂狂跳。

“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低沉略帶着磁性的聲音傳到了寧歸曲的耳朵。寧歸曲，又聽到了！

寧歸曲還晃悠了一下自己的腿，“我知道呀。”

陸淵身體繃緊。知道？寧歸曲還知道？！

說着寧歸曲還摸到了陸淵的耳朵，陸淵直接被硬控到停下了腳步。寧歸曲對着陸淵的耳邊小聲說：“因為我喜歡你呀。”

陸淵并沒有被表白的喜悅，甚至還又掐了一下寧歸曲的大腿。

寧歸曲“嘶”了一聲，“是誰！”

探出腦袋，四周張望。

陸淵停下了腳步，聲音冷冷：“是我。所以你這句話你到底跟多少人說過？”

寧歸曲呆了兩秒反應過來，又趴在陸淵肩膀那嘆氣：“那我不跟你計較了！就跟你說過。”

陸淵微微偏頭，便能看到趴在他肩膀的寧歸曲，在微弱的路燈下，能看到寧歸曲臉蛋還是很紅潤，眉頭倒是微微皺了起來，估計是腿被捏了不高興。

陸淵忍不住想，或許寧歸曲說的是真的呢？

那個吐槽樹洞，他只看到了寧歸曲的對他表白，沒看到寧歸曲對其他的說喜歡。要是寧歸曲真喜歡他，真就對他特殊，那要不如.......

陸淵腦子裏的弦“啪”的一聲崩斷，漆黑的眸子盯向地上兩人的倒影，聲音沙啞：“你喜歡我什麽？”

寧歸曲聲音活潑：“公司！”

陸淵：“.......”

陸淵的臉色極其難看。

寧歸曲看不到，很是遺憾道：“我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非常想去你的公司上班！”

一口氣說了超多真的。

陸淵更是咬牙切齒：“我沒公司。”

寧歸曲堅定道：“你會有的！陸淵，你要、要有自信！”

陸淵冷笑一聲。

寧歸曲讓陸淵要有自信後，整個人又喪了，喪喪趴在陸淵的肩膀那，“但是我去不了了。陸淵，你跟宋淮絕交吧。”

陸淵又冷笑一聲，往學校走着。

寧歸曲又突然拍着陸淵的肩膀，“我們去釣魚吧！我釣魚給你吃！你跟宋淮絕交！”

陸淵又又又冷笑一聲，沒搭理寧歸曲。

寧歸曲直接在陸淵的後背那撒潑，先是抱緊陸淵的脖頸，随後整個人都在陸淵的後背那搖晃，“釣魚，釣魚，釣魚！釣——魚——”

陸淵完全不是醉鬼寧歸曲的對手，“這麽晚，去哪釣魚？”

寧歸曲不晃了，還用他的臉貼了一下陸淵的臉，“不知道。你聰明，你帶我去。”

陸淵驟然臉被燙了一下，大腦也被燙的一片空白。

**

陸淵帶着寧歸曲去了附近商業街。商業街一路有賣小吃的，有套圈的，總之，很是熱鬧。陸淵背着寧歸曲走到了一處用小漁網撈捕小魚的地方。他将寧歸曲放了下來，低聲叮囑着，“別亂跑，也別說一些奇怪的話知道嗎？”

寧歸曲眼眸亮亮點頭。

陸淵到不怕寧歸曲發酒瘋大吵大鬧的。喝醉了寧歸曲似乎也是知道面子的，跟他說話一直輕聲細語，耳朵都酥麻了。

果然是花心gay！

陸淵跟老板直接買了100塊錢的。

寧歸曲得了一大堆的小漁網，看向陸淵的眼裏都有星星了！

陸淵眼底也有了笑意。

雖然花心，倒是好哄。

陸淵在一旁陪同的，寧歸曲雖然總撈不上魚，但也玩的不亦樂乎。

老板也笑呵呵道：“帥哥，你要不也玩玩？”

陸淵拒絕了。

街道上臨海大學的學生也不少，陸淵自然也感覺到自己跟寧歸曲被拍了。以前陸淵是不太在意這些，別怼到他臉上拍就行。

但現在，陸淵想着多拍點，等明天寧歸曲清醒了，他還有寧歸曲喝醉酒撒潑非要去釣魚的證據。而且，陸淵也挺期待那些人會怎麽說。

寧歸曲一百塊錢最終就撈出來五條小魚。老板沒看下去，送了寧歸曲一個魚缸和一包魚飼料。

寧歸曲眼眸一直亮亮，捧着他的魚缸，走路慢吞吞的，生怕把魚缸給砸了，還撞了一下陸淵的胳膊，在陸淵看過來的時候，寧歸曲認真道：“養肥了再吃。”

陸淵：“......現在回去可以了嗎？”

寧歸曲點頭。而且這次......陸淵發現寧歸曲不是能好好走路嗎？？

寧歸曲抱着魚缸走了一會兒就停下腳步，他将魚缸遞給陸淵，“系鞋帶！”

陸淵瞥了一眼寧歸曲鞋帶，狐疑接過。

然後——

寧歸曲背對着陸淵蹲在地上，把好好的鞋帶解開，又重新系上。寧歸曲的一舉一動，被身後的陸淵看得一清二楚。

陸淵只當醉鬼的迷惑行為。

等寧歸曲站起來後，陸淵又将魚缸還給珍貴小魚的寧歸曲，寧歸曲突然擡頭，“星星，好漂亮！”拙劣地轉移話題。

陸淵：“......”

明白了，這是懶着自己拿了啊。

陸淵無語：“你到底有沒有喝醉？”

寧歸曲偏頭，搖頭：“沒有！”配着一張紅紅的臉，還有毫無心機甚至顯得稍稍有些弱智的眼睛，完全沒有說服力。

寧歸曲現在一身輕松了，他一會兒走在陸淵的前面，一會兒跟陸淵并排走着。到紅燈的時候，也知道等燈。120秒的紅燈，寧歸曲無聊，又歪頭看向陸淵，眼也不眨地盯着。

陸淵被盯着不太自然。

“看什麽？”

寧歸曲突然道：“你嘴唇看着很好親哎，我想親你。”

陸淵差點連人帶缸一起摔了！

寧歸曲，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