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章

第 6 章

老齊死了。

老齊是在夜裏大家都熟睡後靜悄悄死去的。

老齊終究還是來到他觀察研究了幾十年的後發座第三行星,雖然自始至終老齊都沒能睜開眼看看這個異星世界,但他卻實實在在的在這塊土地上 趟過,也就是在我們抵達的第一夜,我們曾把他從登陸艙轉移出來。

早上時袁娅發現老齊停止了呼吸,帶着哭泣尖叫着把我們叫醒,大家心情都很沉重,第一是哀悼老齊的去世,第二是為我們能否返回母星地球感到悲觀。

大家都在登錄艙裏沉默良久,老齊死了,大家都默認年紀最大的潘毅接過隊長的職位,于是老齊的手槍歸他保管,接下來商量往後的事情。

潘毅道:“老齊去世了,老齊一輩子心念念的就是這裏,我建議把他就埋在這裏吧。”

大家都沒有反對意見,潘毅接着說:“我們先讓老齊入土為安,林凱、趙闖、國棟你們三人去尋找老齊的墓穴,把墓坑挖好,袁娅、恩雅二位女士替老齊規整一下。”

潘毅看了一眼孔超,接着說道:“老孔,咱倆還是繼續檢查維修登陸艙,這是咱們返回航母的唯一工具。”

又道:“今天先安葬老齊,明天開始,趙闖、老李和林凱三位繼續搭建庇護所,兩位女士就在附近采集食物,恩雅是植物學家,注意分辨有毒無毒,我和老孔繼續檢查維修登陸艙。”

大家對這個安排都無意見,于是開始各司其職,我、趙闖、老李走出登陸艙,四下尋找老齊的墓穴。

我第一眼就看到我們率先着陸的那個地方,那個地方太明顯了,倒伏的蕨草和掀起的新鮮泥土。

突然我有個想法,老齊直接埋葬在我們登陸艙砸出來的那個坑裏不是最好嗎?那是我們最先登陸這個星球的地方。

我把想法告訴衆人,大家一致同意,于是我們三人朝那個地方走去。

我們率先着陸的地方,基本位于這片沃野的中央,但不是最低的地方,最低的地方還要靠前一些,我們着陸時登陸器把把這裏砸出諾達一個坑,我們的一個推進器躺在不遠的地方。

我走到坑裏,坑深約有兩米左右,直徑達十幾米,這裏視野開闊,往低處看去,能看到很遠的地方,我回頭看了一眼我們的登陸艙,以及我們選定的庇護所處,所有的地方這裏都一覽無餘。

Advertisement

好地方。

既然選定了墓穴,于是我們回到登陸艙處,袁娅與恩雅已經将老齊着裝收拾整齊,沒有棺材,便用老齊的宇航服給老齊穿上,然後我們七人擡着老齊,來到我們給他選定的墓穴。

袁娅和恩雅采摘了一些蕨草,鋪在坑底,沒有鮮花,就用蕨草代替吧。

我們大概确定了太陽系的方位,然後讓老齊頭朝向太陽系的方向,将老齊平躺在女士們給他準備的草墊上。

老孔、老潘二人分別念了二人各自準備的簡單的悼詞,然後掘土覆蓋,我們忙活到下午,終于做成一個墳墓,當我們走出撞擊坑,坑裏又添加一堆新土,孤零零的留在坑中央,那就是老齊的墳墓。

埋葬了老齊,我們繼續執行原定計劃。

我、趙闖、老李三人花了三個Q星日,砍伐了大量的木材,因為我們不僅僅要搭建一個庇護所,還要設置防衛措施。

這裏說一下,Q星的命名,是老潘提出來的,原本後發座第三行星的代號是D-ET-03,我們為了紀念老齊,老潘提建議改為Q星,也就是老齊的齊第一個拼音字母。

接下來搭建庇護所,主體采用榫卯結構,底下用碎石和泥土墊高,做了基座,再用石頭搭建了基礎,然後用砍伐而來的木頭搭建了三間屋子,考慮到安全措施,我們搭建了兩層,第一層空置,第二層才是我們的住所。

住所搭建花了七個Q星日,又花了四個Q星日架設了圍牆,圍牆高3米左右,圍牆外側用削尖了的木頭安裝組建了防禦措施,尖頭朝外,仿照冷兵器時代拒馬樁制作而成。

于是在來到Q星球的第十五個Q星日,也就是航母歷5月3日,我們入住了庇護所。

我們的庇護所背靠高達二十米高的崖壁,庇護所分兩層,高6米左右,二層住所設有三間,兩個女士住在中間,老潘、老孔住在左側,我、趙闖及老李住在右側,一層是我們的公共活動區域。

庇護所有兩重防禦措施,第一重是3米高的圍牆,圍牆由碗口粗的杉木搭建,圍牆頂的樹幹均削尖,第二重就是仿拒馬樁裝置,兩重防禦措施均三面包圍。

晚上我們第一次點燃篝火,慶祝我們喬遷“新居”,老潘與老孔也向大家介紹了登陸艙維修的情況,目前推進器安裝上了,推進器由于是獨立的系統,整體損壞情況不是很嚴重,唯一的難度就是,如何啓動。因為目前電力系統尚沒有恢複,導致AI系統無法開啓,不能檢修通路。

于是作為隊長的老潘第一次說出了要做長期堅持的準備。

這段時間我們的食物基本上都是從航母上帶來的幹糧,兩位女士采摘了一些蕨苔充當蔬菜,既然要做長期堅持的準備,老李提議明天開始打獵,同時尋找水源,我們帶來的水源,也見底了。

于是老潘繼續安排分工,趙闖、老李負責打獵,我負責在庇護所附近尋找水源,兩位女士繼續采摘食物,老潘與老孔繼續維修登陸艙。

我們絲毫不敢放棄對登陸艙的維修,雖然老潘老孔二人都并非專業的維保出身,但此時也只有趕鴨子上架。

因為這是我們返回航母的唯一工具,如果登錄艙修不好,我們只能留在Q星與老齊作伴了。

庇護所的第一個夜晚并不寧靜。

雖然我們在地面上燃氣兩堆篝火,但整個夜裏,我們都能聽到動物的活動聲,甚至有幾次我懷疑有動物正在沖撞我們的拒馬樁和圍牆。

事實正是如此,天亮後,我們發現有部分拒馬樁被拖到很遠的地方,有的被損壞。

圍牆整體情況良好。

縱然如此,這裏依舊是我們唯一的能選擇做庇護所最好的地方,我們別無選擇,要麽回到登陸艙睡覺,要麽繼續冒險留在庇護所。

最後大家一致同意,繼續留在庇護所,但是五個男士要輪流警戒。

我們有三支手槍、二十幾發子彈,作為我們最後的防禦武器。

天亮後,大家繼續分頭行動,兩位女士留在庇護所周圍采摘蕨苔,我繞着庇護所周圍尋找水源,趙闖與老李則出去尋找獵物。

我以庇護所為圓心,開始尋找可能出水的點,無奈我們這裏地勢較高,雖然有些土質明顯有濕潤的跡象,但挖了一陣,終究是不出水,當我半徑擴大到兩百米左右,在靠近山崖的地方,看到有山體滲水的跡象,于是打算開挖一個足夠大的土坑來蓄水。

我沒有開挖工具,便采用削尖的木頭一點點的刨土,我工作了小半晌,小土坑多少有點模樣,山體裏的滲水量還是足夠,因為這一片非常潮濕,我刨出來的土坑在不多久便集起一些水,我待水變清澈後,淺嘗了一下,似乎問題不大。

我正洋洋自得,準備向大家宣告找到水源的好消息,突然聽到一聲槍響,随即又是密集的兩聲槍響。

我猛地站起來,朝登陸艙方向看去,登陸艙方向老潘與老孔也直直地站着,循聲朝槍響的方向看去。

我意識到槍響的位置不是登陸艙,而是更遠處,那就是趙闖與老李。

突然,山那頭有兩個人影飛奔而來,那人影邊跑便朝我們的方向揮手,似乎還在大喊着什麽,似乎遇到危險。

我迅速招呼兩位正在采集蕨苔的女士抓緊朝庇護所方向走,我回到庇護所門口,站在拒馬樁外手持手槍,同時子彈上膛,緊緊盯着朝登陸艙方向跑去的兩個人影,不是別人,正是趙闖與老李。

突然,在趙闖與老李跑過的山坡處,隐約傳來轟隆隆的聲音,不多時,一只“大鳥”出現在山坡口,如果可以稱之為鳥的話,那大鳥岔開雙腳揮舞着兩只“翅膀”緊跟在趙闖與老李身後,随後又有幾只“大鳥”出現。

我看到趙闖、老李奔跑到登陸艙時,那些“大鳥”也差不多追到了,只見四人迅速進入登陸艙,在關上艙門的瞬間那群“大鳥”也剛好抵達,我見四人都進入登陸艙,于是迅速退回院內,把拒馬樁擺放好,緊鎖院栅欄,随即加了很多木材到篝火裏,讓篝火燃起來,然後爬到二樓。

兩個女士自然也是發現了那些“大鳥”的,兩人縮成一團瑟瑟發抖,我安慰道:“不用擔心,老潘他們已經進入登陸艙了,暫時是安全的。”

至于我們這裏,我繼續安慰道:“我們這裏有道防禦,問題不大。”

安慰完兩個女士,我繼續關注登陸艙那邊的情況,那群“大鳥”,我數了一下有六只,正圍着登陸艙打轉,同時用它們的“翅膀”扒拉着登陸艙。

重達四噸的登陸艙外艙壁有足夠的強度,足以抵禦這些“大鳥”,那些大鳥圍着登陸艙轉悠了幾圈後,放棄了,突然,有一只“大鳥”擡頭朝庇護所方向看來,随即這群“大鳥”放棄了登陸艙,朝庇護所方向飛奔而來。

我一下子緊張到了極點,緊緊握着手槍,緊盯着這群“大鳥”,這六只“大鳥”用了不到幾分鐘便跑到我們庇護所外,因為有高達兩米的拒馬樁,這群大鳥到了拒馬樁旁,先是用頭與“翅膀”扒拉了一下拒馬樁,随即圍着庇護所轉圈,似乎在尋找突破口。

我緊盯着這群“大鳥”,迅速想着怎麽驅趕它們離開,我忽然看到放在一旁的我們制作的簡易長矛,于是我拿起一只長矛,瞄準一只“大鳥”,狠狠擲了過去,那“大鳥”只是歪着頭緊盯着我,并不防備我擲出的長矛,那長矛狠狠砸在它身上,只是我擲出的準頭差了些,雖然砸在它身上,但并未傷及它分毫。

不過也就是這一砸,讓這只“大鳥”吃了一驚,迅速後退了數步,我見狀,又抓起一根長矛,瞄準另一只正在扒拉拒馬樁的“大鳥”狠狠擲了過去,那長矛不偏不倚,正中大鳥的身體,那“大鳥”似乎吃疼,長嘶一聲,迅速後退,長矛随即掉落在地,看來是傷到它了,但長矛并未紮進它的身體。

我又撿起一根長矛,這群大鳥開始後退,我來了勇氣,我伸開雙手,揮舞着長矛,朝這群“大鳥”大聲呼叫,這群“大鳥”緊緊盯着我,開始慢慢後退,它們似乎很忌憚我手裏的長矛,我猛地擲出長矛,那群“大鳥”見狀,轉身朝登陸艙方向跑了。

跑到登陸艙的時候,那群“大鳥”似乎不死心,繼續圍着登陸艙轉悠,同時用頭和“翅膀”去扒拉登陸艙。

我此時卻無能為力,因為庇護所距離登陸艙有幾百米距離,我無法擲出長矛。

但好在這群“大鳥”不多時便放棄了,朝遠處山坡走去,有一兩只邊走邊回頭,不多時這群“大鳥”便消失在山坡的盡頭。

我擔心這群“大鳥“去而複返,趁着它們消失在山坡處的當口,迅速下樓,出了院門撿起我擲出的三只長矛,然後迅速退回院內。

我先給篝火又增添了一些木材,這才爬上樓,我利用老李留下的菜刀,準備把長矛再削尖一些,這時我發現有一支長矛上殘留一些毛羽,長矛的尖處有泥土混合絲絲血跡,不錯,這是我擲出的第二支長矛,看來這支長矛傷到了那只“大鳥”,這下我有了對付他們的辦法,那就是多準備一些長矛,利用遠程攻擊。

我把我們準備的二十幾支長矛都重新削尖,逐一擺放好。

遠處登陸艙處,老潘等人從艙門裏出來,我朝他們喊話道:“暫時安全,抓緊回到庇護所來。”

老潘等人聽到我的呼喚,迅速關上艙門,然後朝庇護所方向飛奔而來,我下樓給他們打開院門,待幾人都進了院子,我又把拒馬樁和院門緊鎖,這才回到院內。

趙闖喘着粗氣道:“真他媽的幸運,晚一步就變成這群畜生的糞便了。”

我問老潘道:“這他媽是什麽種類?”

老潘搖搖頭道:“我沒看清楚。”

我這才想起來,幾人在“大鳥”趕到之時同時進入艙內,登陸艙只有不大的舷窗,無法窺見“大鳥”的全貌,于是我把幾只“大鳥”的外形描述了一遍,老潘沉思良久,道:“如果正如你所說,這群畜生有羽毛,莫非是鳥類?”

我又把我怎麽擲出長矛驅趕這群“大鳥”說了一遍,趙闖道:“不錯,對付這群畜生,只能遠程攻擊,回頭再多準備點長矛,再制作點投石器。”

老李此時依然不忘開玩笑,道:“小林子準頭差了點,可惜了,要不然今晚,我就有肉給大家做燒烤了。”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