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比試（2）

比試（2）

“這是榜三了吧，他都不休息嗎？”

“好厲害啊。不過我明明記得請戰是要本人操作的呀？”

“诶，榜三落了，該榜二了。”

“傻呀，你忘了趙滢今天在和罄石峰的人交流了嗎。”

果然，趙滢拒絕了朱孟的邀請。

“要休息一下嗎？”接下來就是金丹期的榜一了。

燭朦的聲音破空而來，人群都不自覺讓開了一條道，探看着說話那人。

“現在才問。”唐嘉似乎有些生氣，道。

“不晚吧，我可是深知你的耐力的。”腳尖一點，燭朦已經落在了臺上。

似乎也不顧臺下那麽多人看着，唐嘉的額頭靠在了燭朦的肩膀上，輕輕喘息，又嘴角噙笑。好久沒有這樣酣暢淋漓比試過了。

當唐嘉擡起了頭站好，燭朦微微點了點頭，下了臺，消失了蹤影。

“朱孟請戰——武擂臺榜首，黃落鶴。”

話音剛落，青年已經站在了臺上，一道聲音随之響起，“漂亮哥哥，黃落鶴，應戰。”

隐沒于人群，燭朦的手猛地緊握成拳。

怎麽會，怎麽會在這裏就遇見了他，明明應該是五百年後，幾近隕落的落鶴仙君，也是被他救下的未來的——萬劍閣閣主。（PS：見卷一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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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此刻本應該對戰鬼界的萬靈宗完好無損嗎？沒想到蝴蝶振翅，會改變怎麽多？現在的落鶴仙君，也……太嫩了吧？應該還沒長歪吧？

不對，他叫唐嘉什麽呢，漂亮哥哥？那時候明明正經嚴肅的很，怎麽小小年紀就會沾花惹草了？燭朦百般不解，而擂臺上。

像是高手之間的默契，行禮之後，除了劍鋒碰撞的聲音，再無他言。

“漂亮哥哥是築基後期？”黃落鶴挑眉，看着已經漸漸招架不住他的唐嘉，由攻轉守。

“請用全力。”唐嘉握着劍柄的手用力，目光堅定。

黃落鶴彎唇揮劍，“好吧，聽漂亮哥哥的。”

攻勢愈猛，唐嘉咬牙迎擊，卻節節敗退。

手臂被震蕩得發麻，只一瞬間，手腕被狠狠一擊，劍已經被挑起，飛出了擂臺。

沒落地，被燭朦穩穩接住了。

唐嘉搖了搖頭，行禮，似乎甘拜下風，“承認。”

“勝不驕，敗不餒，大氣。”黃落鶴只是稱贊，又問道，“你是那個峰的？”

“有緣自會相見。”燭朦已經上了臺，替唐嘉回答到，将霁雪歸還。

“輸了。”燭朦看着唐嘉問道，看不到任何沮喪氣餒，微微勾唇一笑，靠近了唐嘉，貼着他耳語，“不掉幾滴眼淚來讓我疼愛疼愛，嗯？”

雖然不知道那黑衣男子到底說了什麽，但這舉止實在過分親昵，所有人的眼神都有些奇怪。

唐嘉笑着推開了不正經的燭朦，離開了。

衆人意猶未盡，不多時，那原本在榜二閃閃發光的“朱孟”已經消失，好像剛才只是一場夢。

果然是內門弟子吧。

“唔，有緣再見。”黃落鶴看着唐嘉消失的地方，笑靥如花。

正往千尺峰去，唐嘉卻在路上聽到了陶埙聲，不由放緩了腳步，接着拱手行禮，“師父。”

“聽說你去外門比試了。”

……果然什麽都瞞不住天靈宗宗主。

神識一掃，已然了然，臨天看向了燭朦。

唐嘉的心倏然懸了起來，還未開口解釋，燭朦已經說到：“他開心。”

他是誰，不言而喻。他開心就好，在不言中。

此話一出，算是堵住了臨天仙君的話，他擡袖咳了一聲，“黎娴閉關，招攬弟子的事情，交給你如何，嘉兒？”

“好。弟子領命。”唐嘉唇角微彎。

等臨天仙君離開，唐嘉輕輕撞了撞燭朦的肩膀，嗔怪道：“怎麽當着師父的面這樣說。”

“怎麽？羨慕還是嫉妒啊？”燭朦不答，笑道，被唐嘉拎着劍追着打。

從來寂靜的千尺峰漾起陣陣笑語。

很快外門大比結束，照例各峰都派人去選新，圍在一個平臺上，看着臺下人。

臨天仙君不參加，一般都是磐石峰長老石成擎主持，但是現在，這任務莫名其妙落在了唐嘉肩膀上。

他原本在正中間空位旁邊站着，和燭朦分立兩邊，現在邁步出來，負手立在了圓臺的正中央，平添幾分威嚴。

“諸位都是大比結束的佼佼者，無論是天資聰穎，亦或者勤奮刻苦，總之，你們都站在了這裏，有更上一層樓的機會。我希望你們不要浪費。”

“接下來你們将選擇不同的道路，我希望你們客觀理性對待，正确評估自己的優長和短板。各主峰皆有藏書閣，相應的藏書豐富，有師兄師姐願意為你們講解指導，你們也将獲得更多機會接觸到更高的境界，看到更好的自我。”

“歲月不息，行而不辍，願未來的你們不悔當初，依舊熱忱。今日內門選新，正式開始。”

語畢，唐嘉迎着衆人的目光準備退回去，被破空而來的男聲喊住了：“師兄，不介紹介紹自己嗎？”

是黃落鶴，唐嘉莞爾一笑，從容不迫退了回去，只道：“現在時間是大家的了。”

場面熱鬧起來，各峰比如長期缺人的音謠峰已經開始竭力吆喝了。

黃落鶴來到了唐嘉面前，目光灼灼，以他為首，他身後跟了許多人。

唐嘉無奈地笑了，拱手作揖，介紹道：“唐嘉，歸屬主峰淩劍，現居千尺峰。”

他特意省去了是掌門親傳弟子，和獨占千尺峰的事，擺低了自己的姿态。

“黎姐姐呢？”曾經參加過宗門大比的“老人”好奇問道。

“閉關。”燭朦的回答言簡意赅，站在了唐嘉身邊，撐腰似的。

目光觸及燭朦腰間明晃晃的長老的牌子，有些人不再追問。

當然，要進入淩劍峰不是那麽簡單的。

按照黎娴以往，是派內門弟子一個個去小試一下，但現在人這麽多，怎麽試探得過來呢？

“首先，不使劍的都請離開。”燭朦發聲了，冰涼涼的，人頭攢動，很快流散了一些。當然有人離開也不僅僅是因為不使劍，而是見燭朦這樣，怕進了淩劍峰被欺壓。

唐嘉的胳膊撞了燭朦一下，扯了扯嘴角的笑。

燭朦看向唐嘉的目光帶着委屈，直言道：“幹嘛？我還用了請這個字呢？”

唐嘉：還要我誇你會說話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