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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尖叫聲,陸梵生立刻向餐廳方向沖去,留下一臉疑惑的席澤和許夏。
“你說他是陸尚的同事,那麽,他也是警察?”許夏緊張的問道。
席澤點了點頭:“對,他是警察,不過一直是卧底的身份,這次也一樣,公司的一個女員工被襲擊差點送命,他現在就是在保護那個女員工。”
“他……一直是卧底?”許夏臉色有些蒼白,似乎非常擔心陸梵生的安危。
席澤擔心的看着妻子,知道她在想些什麽:“你也不用擔心,他們警方做事都很有分寸的,我知道你是覺得他長的像許宸,但我覺得他們可能真的只是長的像而已,畢竟當年什麽情況你我都一清二楚,所以你也別多想了,這裏風大你看孩子們都凍着了,我們先回去吧。”
許夏見兒子們都冷的瑟瑟發抖,終究先打消了去找陸梵生的念頭。
陸梵生趕到酒店攔住一位正在往外跑的客人:“裏面發生了什麽事?”
那客人慌張的回道:“二樓有人在打架,都拿着鋼管,傷了好幾個人了,哎哎哎,你別進去啊……”
鐘窈沒出來,他不能不去,他一邊往樓上跑一邊拿出口罩戴上,末了還将額上的頭發撥亂,遮住一雙好看的眉眼。
因為打架,酒樓裏已經被砸的一片狼藉,老板和員工們都在努力勸架,但打架雙方都不是善茬,別人越勸他們越鬧,甚至還要連勸架的人一起打。
這樣一來,一些客人就被堵在了另一頭根本出不來,鐘窈和同事們很不幸的就是被堵住的人員之一。
她們早就偷偷報了警,但是警察又不可能這麽快就趕到,所以十幾個人都藏在桌子底下,生怕被無辜傷及。
當陸梵生沖上來的時候,鐘窈正蹲在地上用花瓶擋着自己,隐約看到一個人影有些像他,誰知仔細一看還真是他,雖然他遮住了面容,但她依舊認了出來。
“你怎麽上來了,這裏危險。”她抖抖索索的發了條信息過去。
陸梵生站在角落回道:“放心,我不是來打架的,你躲好。”
他的确不是來打架而是來觀察的,凡是出現在鐘窈附近的危險事件,他都會自動聯想會不會是沖着她來的,他現在的信條就是,寧可錯殺一千也絕不放過一個可疑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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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觀察這些人的時候,一個打紅了眼的年輕人發現了他并将他當成是對方的人,于是揮舞着鋼管就沖了過來。
鐘窈見狀吓的緊緊捂住嘴,就在她以為陸梵生頭骨要被砸碎的時候,陸梵生卻一個漂亮回旋踢将對方撂倒,然而對方小夥的慘叫聲很快就引來同夥,陸梵生只好迎戰。
鐘窈看的心都揪了起來,好在陸梵生也機敏,他見對方人多勢衆也不戀戰,轉身就向另一撥人跑去,很快兩撥人又打在一起,他則趁亂溜了出去。
很幾分鐘後,警察終于趕了過來,不過貌似報警人沒說清楚這裏打架的人數,以至于警察只來了三個,根本沒法阻止對方鬥毆,最後還是叫了增援才将事件平息下來。
“你沒事吧。”鐘窈擔心的問道。
陸梵生揉了揉肩膀:“沒事,你知道架是怎麽打起來的嗎?”
“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我看見他們的時候他們就已經在打了,不過聽他們打架時候說的話,好像以前就有矛盾。”
陸梵生皺了皺眉:“奇怪,就算是有矛盾打群架,也應該避開人群才對,為什麽會選在這麽熱鬧的地方?”
鐘窈有些害怕:“不會是沖我來的吧。”
陸梵生本來就有這想法,但他知道自己一旦說出來,畢竟會吓到她,于是故作輕松的說道:“你別想太多,這些人雖然看着不善,但也不像是別人可以請的動的,那襲擊你的人可能沒這麽大本事。”
兩人正說着話,一個熟悉的女聲在他們身後響起:“陸梵生,你們怎麽在這裏?”
鐘窈和陸梵生聽到聲音相互對視一眼,鐘窈更是做了個“不是吧”的口型,陸梵生示意她不要表現的太明顯,然後才轉過身去:“曲婉,你怎麽也在這裏?”
曲婉指了指身上的白大褂:“我是這裏的廚師,剛剛你們吓壞了吧。”
陸梵生見她衣服上還沾着新鮮油漬,看來她的确是在這裏工作:“原來你在這裏上班,那可真夠巧的。”
曲婉回道:“是啊,我在這裏上班都快一年了,還是第一次遇到熟人呢,只可惜今天這裏弄成這個樣子,要不然還可以請你們嘗嘗我的拿手好菜。”
陸梵生見鐘窈的同事們就要走過來,他擔心他們會發現自己和鐘窈在一起,忙背過身道:“沒關系,反正我們是鄰居,以後多的是機會,現在也不早了,我們就先走了。”
“那正好我也要走,我男朋友今天不能來接我,我可不可以蹭一下你們的車回去啊。”曲婉問道。
陸梵生面露難色:“我們還有點事,不是直接回家,要不我幫你叫出租車吧。”
曲婉有些尴尬:“啊,那你們忙吧,我自己叫車回去。”
眼看同事們越來越近,陸梵生也來不及再多說什麽,拉了鐘窈的胳膊匆匆往停車場走。
陸梵生走的極快,鐘窈被他拉的一路小跑才能跟上:“走這麽快幹嘛,反正我們的事大家都已經知道了。”
“我不是怕同事們知道,我只是不想曲婉認識他們。”
“你什麽意思?你不會是懷疑曲婉吧。”
陸梵生打開車門将一臉疑惑的鐘窈塞進去:“對,我懷疑她,今天的事未免也太巧了。”
鐘窈還是有些不信:“我覺得這種巧合也能接受吧,畢竟是我們主動去的那家酒店又不是她來酒店找的我們,更何況,她長得比我還弱小,怎麽可能殺的了人。”
陸梵生一臉嚴肅:“越是不可能就越有可能,她雖然看起來弱小,但庖丁解牛的故事你聽過吧,手法熟練的人連牛都可以輕易分解,更別說人了,以後你絕對不能單獨和她在一起。”
鐘窈聽得毛骨悚然:“我……我知道了。”
席家別墅。
許夏回家後就一直呆在房間裏看着相冊裏的舊照片,照片裏是兩個小孩子,大的那個是少女的她,小的那個是她弟弟許宸,兩人雖然穿的雖然破舊,但笑的卻天真無邪,尤其是許宸,一只手緊緊的拉着她,看的出來他很依賴自己的姐姐。
“又在看照片了?”席澤端着牛奶走進來。
許夏輕輕摩挲着照片上小男孩的臉龐:“你明天幫我看看,陸梵生後背上肩胛處是不是有一顆痣。”
席澤吓得手一哆嗦:“我……我怎麽看?讓他脫了衣服給我看?我和他又不熟,你要是真想知道他是不是許宸,我明天直接把他叫到家裏來怎麽樣?”
“不行。”許夏一口否決:“你說過,他是警察,如果他真是小宸,我會是他人生的污點,所以,他還是先不知道我的存在為好。”
“行吧,這事我來想辦法。”席澤不敢惹妻子生氣,但這個任務也的确有些難做,要是夏天還好,可以請陸梵生運動一下,流汗肯定會換衣服什麽的,可現在是深秋,誰不是把衣服裹的緊緊的,他思來想去後從人事部弄來鐘窈的電話。
鐘窈剛回到房間不久手機就震動起來,是一個陌生來電,因為今天酒店遇見的事她還有些後怕,所以直接挂掉了電話。
但不一會兒一條信息出現在屏幕上:“我是席澤,麻煩你接一下電話。”
見到老總親自發來信息,鐘窈吓得直接從床上跳了起來,席澤再打來的時候,她趕緊接通:“喂,席總您好,這麽晚打電話是賬目上出什麽問題了嗎?”
席澤聽她語氣焦急,知道她是誤會了,于是回道:“不是公司的事,是有一件私事,你那邊說話方便嗎?”
鐘窈見不是賬目上的事心裏松了一口氣:“方便方便,您說。”
席澤也不拐彎抹角:“聽說你現在和陸梵生是住一起的對吧。”
鐘窈聽他說起陸梵生不由愣住了,他怎麽會知道這件事的,難道警察連這事都說了?
“鐘小姐?”席澤以為是她沒聽清。
“我在,對,我們目前是住在一起,但不是您想的那種關系。”她連連解釋。
“啊,他不是貼身保護你的嗎?”
“哦,原來您知道啊。”鐘窈抹了把冷汗。
“對,警方和我說起過這件事,今天找你是想請你幫我一個忙。”
“您請說,只要能幫到的我一定幫。”鐘窈狗腿的說道。
然而席澤也有些不好意思,支支吾吾了半天才把自己的請求說了出來,最後還叮囑道:“你要是覺得難辦就算了,不過這事應該也不難辦,你就趁他換衣服的時候看一眼就行,明天我就要結果,還有,這件事除了你知我知,我不希望有第三個人知道。”
鐘窈聽的一頭霧水,但總體意思她還是挺明白了,那就是大老板要确認陸梵生後背肩胛處有沒有一顆痣,而且還不容拒絕明天就要。
挂了電話後許久,她才恍恍惚惚敲開陸梵生的門:“那個,你今天要不要做運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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