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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鐘窈所求一個吻後, 陸梵生眼神有些飄忽,但他還是招了招手:“過來。”
鐘窈見他也有興致, 便滾了過去,誰知剛一靠他身邊就被他胳膊壓住:“睡覺。”
“就親一下都不行?”她使勁想要從他胳膊裏掙出來。
陸梵生低聲在她耳邊道:“不是不行, 但後果自負。”
鐘窈果然不再掙紮,她覺得胸口堵了一點什麽,上不來下不去的, 很是不舒服。
陸梵生見她不再動了,稍稍松開手臂, 鐘窈卻趁機用嘴堵了上去,陸梵生的頭下意識的向後躲了下, 但還是被鐘窈牢牢吻住。
語氣說是吻, 倒不如說是嘴唇貼嘴唇, 而且也就是那麽幾秒後鐘窈就迅速的離開, 然後調皮的說道:“成功。”
陸梵生愣了一下,随即無可奈何的笑了笑:“真的困了,睡吧,我明天還得早起值班。”
鐘窈也不再強求:“好啊, 我保證不再做什麽了?”
陸梵生也許是真的累了,呼吸越來越均勻,身體也漸漸放松下來, 鐘窈将臉貼在他的胸口,聽着他的心跳,心中思緒複雜。
明明兩個人已經有了最親密的行為, 可他為什麽卻不願給一個吻?
第二天一早,陸梵生剛一醒,鐘窈就一口親了下去:“早啊。”
昨晚她想了很久,最後得出兩個結論,他不肯接吻,要麽是身體有潔癖,要麽是精神有潔癖,但不管是哪一種,她都決定給他改過來,呂姐說過,男人都是需要調.教的,所以她才想要這樣做,畢竟自己真的是想和他走下去,所以不能苦了以後的自己,只能現在用點心了。
陸梵生被她吻得有些猝不及防,怔了片刻才說道:“怎麽不多睡會兒?”
鐘窈又躺下去心中竊喜:“現在我繼續睡覺,晚上早點回來,我給你做好吃的。”
“嗯。”陸梵生下了床走進衛生間,然而從洗漱到出門這段時間,他一句話都沒有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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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窈在被子裏眯着眼睛看了他好幾次,見他眉眼一直低垂着,不用猜也知道他又在想剛才那一吻的事吧。
鐘窈撇了撇嘴,無所謂了,他想他的,自己做自己的,就不信時間一長他還不習慣。
陸梵生走後,她又睡到快中午起來,随便吃了點東西後又将房間裏裏外外收拾了一遍,等事情都做結束後已經快下午四點,她這才裹的嚴嚴實實的出門去買菜。
雪還在下,也不知道會持續到什麽時候,大人們雖然在抱怨,但小朋友們卻特別開心,一個個穿的像個小包子似的在雪地裏跑來跑去的。
鐘窈笑眯眯的看着這些孩子,今年一過完,她也二十七周歲了,以前的同學大多結婚生子,陸梵生出現以前,她總覺得自己還是個孩子,可現在,她也想要一個孩子,一個自己和他的孩子。
可是,他前晚的态度,明顯是覺得要孩子還太早了,那萬一孩子意外到來了呢?
想到這裏,她自己也愣住了,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想法,如果兩人在一起,這不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嗎?
她用力拍了拍腦袋讓自己清醒點,然後急匆匆的向超市走去。
因為天冷的緣故,超市裏的人很少,她仔細挑了一些蔬菜肉類和水果,最後還買了一瓶葡萄酒,甚至為了盛酒還特意選了一套玻璃酒具。
回到家裏,她又在廚房裏忙碌了一個小時,準備出三菜一湯,因為上次吃了自己做的飯得了急性腸胃炎,所以這次她準備的格外仔細,她可不想美好的夜晚又被毀了。
五點半,公安局。
陸梵生還坐在電腦前寫着工作內容,一個同事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陸哥,下班了,都有女朋友的人了,還不回去陪人家。”
陸梵生一臉詫異:“你怎麽知道我有女朋友的?”
那同事笑道:“今天好幾次看到你一臉蕩漾的笑着,不是有女朋友了是什麽。”
“我有笑嗎?”陸梵生回憶不起來。
同事搖了搖頭一臉哭腔:“陸哥,欺負單身狗,小心遭雷劈,哼。”
陸梵生笑了笑,看了看時間,突然想起鐘窈早上和他說讓他早點回去吃飯,于是關了電腦準備回去,只是,自己真的有笑過嗎?
走到小區裏,每家每戶裏都亮起了柔和的燈光,給寒夜裏的人一股莫名的溫暖。
他不由自主的擡頭向鐘窈的房間看去,那裏的燈也是亮的,甚至,陽臺上還有一個人,那個人一見到他就興奮的招手“”“梵生,你快點,菜都要冷了。”
他呆呆的看着燈光下那個苗條的身影,嘴角又不知不覺的揚起。
“馬上就上來。”他大聲的回答了一句,只是,他并沒有發現自己笑了。
“快,過來喝湯。”鐘窈從廚房把菜都端出來放在小桌子上。
陸梵生圍着桌子坐下,發現桌上不但有湯還有酒:“今天什麽日子,怎麽還有酒?”
“我們交往第十天紀念日啊,難道你忘了?”鐘窈故作生氣道。
“十天也要紀念麽?”陸梵生顯然有些搞不懂。
鐘窈點了點頭:“當然要,以後我們的紀念日還多着呢,不過你不要有壓力,我來準備。”
陸梵生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只好由着他。
吃飯的時候,鐘窈帶着小心思的灌了他好幾杯酒,然而他卻面不改色的。
“你酒量挺好的啊。”鐘窈一邊說着一邊又給他倒了一杯。
陸梵生也來者不拒的喝下:“葡萄酒度數不高,對我沒什麽影響,如果是白酒,我半斤也沒問題。”
“哦。”鐘窈對他的酒量大概有了有一個了解,幸好今天沒買白酒,要不然自己醉了他也不可能醉。
吃完飯後,陸梵生此案收拾廚房,然後才去洗漱,等他從衛生間出來,只見鐘窈穿着一件布料極少的睡衣躺在床上。
“大冬天的,怎麽穿夏天的衣服。”他眼睛有些移不開。
鐘窈撩了撩頭發:“怎麽,不好看嗎?”
陸梵生喉結滑動了一下,然後扔掉手裏的毛巾幾步走到床邊,兇狠的将她壓在身下。
“慢點,這衣服很貴的。”鐘窈見他動作很大,生怕他把衣服給扯壞了。
陸梵生将臉埋在她的脖頸,聲音沙啞:“你不知道麽,這樣的衣服,本來就是一次性的。”
鐘窈想了一下,立刻明白過來,然後無言以對。
很快,床就吱吱呀呀的響了起來,鐘窈也咿呀的低叫着,比起前天的激烈,陸梵生溫和了許多,但因為速度緩慢下來,鐘窈卻又覺得少了點什麽,她不好意思開口哀求,只能用力去攀住他的腰。
陸梵生本來是顧忌她身體的,但她這火燒澆油的動作很容易就讓他理智崩潰,接下來的時間裏,鐘窈被他折來折去,欺負的骨頭都快散架了。
然而到了最後時刻,陸梵生卻咬着牙關退了出來。
“怎麽了?”鐘窈胸口起伏的問道。
陸梵生伸手想要拿衛生紙:“忘了買安全套。”
“我買了。”鐘窈立刻從枕頭下拿出薄薄一片。
陸梵生見她竟然連這個都準備了,眼神更加熾熱,他用嘴撕開包裝快速的戴上,然後更加激烈的沖了進去。
因為有了安全保障,所以他更加的肆無忌憚,鐘窈被他撞的頭都挨着床頭梁繞,終于,陸梵生一陣發力後停了下來。
“以後這個東西還是我來買吧。”陸梵生恢複了一下說道。
鐘窈也從大腦空白中清醒過來:“為什麽?”
陸梵生再次壓了上去:“因為……你買小了。”
鐘窈一臉着急,正要問他會不會不舒服,然而一張口話語又被撞碎在空氣裏。
接下來的幾天,兩人白天上班,晚上就像連體嬰兒一樣連在一起,鐘窈也發現,他對自己給的東西并不會懷疑,只是他自我克制也極好,即便是在最激情的時候,他也能忍住退出來做好措施再繼續,所以,如果自己想偷偷要個孩子,只能從那小小的包裝袋上動手。
周一,上午。
鐘窈正要和陸梵生一起出門,卻發現門口被塞進來一張紙條,她好奇的拿起看了一下,臉瞬間變的通紅。
“怎麽了?”正在穿鞋的陸梵生疑惑的問道。
鐘窈支支吾吾道:“是隔壁鄰居寫給我們的,讓……讓我們晚上小聲點,她說她已經一個星期沒睡好覺了。”
陸梵生将紙條拿過來眼,字跡俊秀,顯然是出于女子之手,句子措辭也很用心,看得是個有素質的人,而有素質的人給他們寫了這張紙條,顯然已經是忍無可忍。
到了公司,鐘窈一直在冥思苦想要怎麽解決這個問題,正好胡悅想要買房子,讓她參考戶型,她心裏突然有了一個想法。
中午,銀行自動櫃員機前,鐘窈不敢相信的看着陸梵生卡裏的數字:“個十百千萬十萬,天啊,怎麽會有七十萬多的,他不是說這是工資卡嗎,怎麽會有這麽多錢?”
害怕自己數錯,她又認真的數了一遍,整整七十三萬一千,雖然自己是會計,但看到他的卡裏又這麽多錢還是有些驚訝的。
晚上。
“今天就別做了吧,早上你都看到紙條了。”鐘窈推攘着陸梵生不讓靠近。
陸梵生卻沒有上床,而是坐在地上的毛毯上,他将鐘窈抱的坐在自己腰間:“別人說的是床響的她睡不着,只要不在床上就可以了。”
鐘窈因為有事要說,所以不好拂他的意,只好被他在按在腰間起起伏伏的。
“要不,我們把房子買了吧,我看了你卡裏的錢,雖然……雖然市中心的不夠,但三環外……外是可以付首付的。”她抱着他的脖子艱難說道。
陸梵生正意亂情迷,聽到她的話嗯了一聲。
鐘窈怕他沒聽清又重複了一句:“我是說,買房哦。”
陸梵生握住她的腰重重向下:“恩,我知道,買吧。”
明明是鐘窈自己提出來的,可聽到他肯定的答複後,她卻害怕是自己聽錯了。
在這個社會,買房對兩個人,意味着組建家庭,她這樣問也只是帶着試探心裏,卻沒想到他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這是不是說明他願意和她一起走下去?
想到這裏,她的眼淚直在眼眶裏打轉,心中百感交集。
陸梵生見她哭了以為是自己下手重了:“是不是弄疼你了?”
鐘窈卻主動起來:“沒有,我很好,還有,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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