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師生
第37章 師生
據學生之間流傳的小道消息來看,斯萊特林院長很有可能跟格蘭芬多的新教授是同一年畢業的,也就是說,他們是同級生。
同齡,一樣都是黑發,身材高大,除此之外就沒有任何共同點了。
關于二位外貌的描述密雅不想多說,她非常堅定自己是不會說院長壞話的。
此外她也不情願像別的小姑娘一樣誇布萊克教授有多帥,“貴族氣度”,老天爺。
她還比別人多知道一點兒,這兩位校友之間恐怕沒有什麽同窗情誼可言。
所以賽爾溫在課後面對布萊克教授時,再三重複要把自己學院的教授請來,只有院長在,他才能得到一個公道!
她忍不住捏緊了拳頭。
要命,這家夥為什麽能把事情想得這麽單純美好,指望教授像平時那樣偏袒自己的學生?
他可真是特權階層裏腦子特別傻的那類。
兩個教授之間關系不好,斯內普院長平生最要面子,看到自己的學生在布萊克手下丢人又犯錯,回去一定會再給他們補上一頓暴罵的。
賽爾溫昂着頭,等着布萊克教授像奚落他的父親叔父一樣奚落他的院長,他準備牢牢記在心裏,然後回去一五一十告訴斯內普教授。
誰知道布萊克竟然笑了,他走到門外随手招來一個學生,低語幾句。
五分鐘後壁爐裏火焰變成綠色,斯內普教授來了。
試問,假如她跟賽爾溫是斯內普教授的親生兒女,斯內普教授會盡力營救他們嗎?
不大可能,他的宗旨是失敗品應該倒掉(特指她的魔藥課作業),有這麽蠢的孩子還不如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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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今天的課後留堂中,密雅一改之前的平靜,她之前就像魂魄出竅了一樣地發呆,畢竟賽爾溫這個人更吵鬧,有他一個做全場焦點就夠了。
斯內普教授撣撣袍子上的灰,還沒來得及瞪人,密雅就一頭蹿到他跟前,站定後九十度深深鞠躬,是一個恭迎院長大駕的樣子,無形之中給她的教授加了不少聲勢,好像哪個大人物突然降臨此處似的。
這變化來得太快,賽爾溫跟布萊克教授都吃了一驚,好似看到石雕忽然動了起來那種驚訝。
但由于身體動作快過了思維,她還沒想好說辭,鞠完躬憋了一小會兒,剛準備張嘴,回過神來的賽爾溫也跑過來,把密雅擠到旁邊,大聲為自己叫屈,描述她是如何如何課堂違紀,試圖對他人身攻擊的。
密雅不禁無言以對,看來是救不起來了,她是很想把惡性事件說成意外失誤的。這不僅利她,也有利于賽爾溫。
兩個單純的蠢貨至少也比內鬥的蹩腳告密鬼好。
終歸,好上那麽一點點。
沒有時間再權衡利弊了,她只好以一己之力把這口鍋給扛下來,“全都是我的錯,教授,要怪就怪我吧,我願意承擔這一切。”
斯內普教授的眼光在兩個學生之間來回掃視了一圈,最後落到了布萊克身上。
密雅看不到布萊克是什麽表情,但她正面着教授,能看到他臉色很差,有些鐵青。
“哦?是嗎,史密斯小姐,什麽是‘都是我的錯’?”他從牙縫裏漏出一句話,目光還沒回過來放在密雅身上,顯而易見還在跟布萊克眼神交鋒中。
賽爾溫以為是她怕了,院長一定是站在他那邊的,幸災樂禍地連連插/嘴:“沒錯,都是她的錯。”
“我引起了課堂混亂,差點兒傷害了賽爾溫同學,一切過錯都是論跡不論心的,所以我不會拿無心為自己開脫,我願意承擔一切。”
斯內普教授并沒有心思在這裏審案子,快速地結束比看兩個鼻涕膿包哭哭啼啼地推卸責任更讓他舒心,
“好的,那麽史密斯小姐,所有的懲罰就都歸你承擔了,你同意嗎?”
“同意。”
一切即将敲定下來。
正在此時,布萊克教授開口了:“請容我聲明一下,這是我的課堂,邀請斯萊特林學院的院長是為了滿足學生的‘心願’,換句話說,是為了給脆弱的賽爾溫先生一些安全感。我可并沒有打算讓別的教授全權受理這樁案子。”
密雅聽到院長用一種略帶譏諷的語氣說道:“真不錯,真不錯,看來您完全有能力處理學生之間的糾紛,那當然再好不過,用不着我來給新人教授善後了。”
雖然斯內普教授平時總是一副心情不太好的陰沉樣子,密雅能感受到,他今天不是一般的不高興。
那顆金黃色的腦袋在小天狼星的眼皮底下輕微地晃來晃去,她時不時地交換腳上的重心,一刻也沒有老實站着。
小天狼星能看出這姑娘現在十分苦惱。這種苦惱在面對黑魔法防禦課教授時,是一絲都不存在的,只有她自己的院長上門後才害怕起來。
這讓他理清了思路,不如換一種方式達到目的。
“我原本打算讓兩個學生去做一整個學期的義務勞動,幫林場守衛海格照顧照顧炸尾螺,既然你在五分鐘之內審清了糾紛,這兩個學生你都要帶走了,是嗎?”小天狼星搖搖頭:“好吧好吧,眼下斯萊特林的院長決定要包庇自己的學生,我也沒什麽辦法,你要帶走就帶走吧。”
炸尾螺,是一種散發着臭魚爛蝦氣味的雜交新物種,冷不丁還會爆炸。
也真虧布萊克想得出來,真是比空手打掃盥洗室還要費力的懲罰。
斯內普教授低頭看看史密斯小姐,她是一個熟練的闖禍大師,每年都有新花頭,至于另一個,另一個......是純粹的笨蛋。
這姑娘比賽爾溫強多了,至少骨頭是硬的。
“笑話,我為什麽要包庇學生?既然史密斯小姐已經承認是她的錯,那麽炸尾螺就由她照料。”
于是,賽爾溫被斯內普教授當場帶回去了。
今後每個周末的下午,史密斯小姐都要去禁林邊緣參加義務勞動。
從今天開始。
“不用感謝我,舉手之勞。”偌大的辦公室只剩下他們兩個,小天狼星兩手抱在胸前,淡淡一笑。密雅落在他的手上,約等于不用受罰了。他們倆都心知肚明。
這間辦公室被小天狼星接管後,內部變得雜亂不少,書桌上放滿了水晶跟黃銅的魔法儀器,唯一一本書是魁地奇月刊雜志。
難得見着不看書的教授。
密雅知道小天狼星在包庇她,至于理由......他們倆畢竟認識了他一年多,好歹有一點老交情。
并沒有像他想象的那樣,女孩子會興奮地撲過來,再三地表示感謝。
密雅垂着頭不看他,只顧忙着其它的事,先是把他桌上的小物件都用手碰了一遍,拿起鈴铛樣子的器具晃了晃,又放下,最後把那本魁地奇月刊嘩啦翻開了兩頁。
這也不是一個對待教授的正常樣子。沒有學生會把教授的書桌當自己的桌子一樣翻動的。
說到底還是覺得尴尬。
繼前暧昧對象(暧昧失敗)變成朋友的教父後,最近又身兼學校的教授一職。
事情變得更加詭異了。
一般人都很難接受這樣的轉變吧。
“謝謝。”她跟蚊子哼哼似的吐出一個詞。
好在他看起來也不想擺教授的架勢。
“為什麽對我這麽生疏?”小天狼星對這個問題納悶很久了,“你還在生我的氣嗎?”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她一看到他就閉口不語,要麽說着說着就發脾氣,就跟在海灘那裏一樣。
他們正在沿着小路向禁林方向走去。
“沒有。”又是一聲嘟嘟囔囔。
小天狼星試着解釋:“你可以随意些,像原來那樣就好。”
原來什麽樣子,她笨拙勾引他的樣子嗎?
密雅不敢往那邊想,起雞皮疙瘩了,為了打岔,她大聲咳嗽起來,又咕哝兩聲自受自話:“啊,秋天,有點冷,一定是降溫了,要多穿衣服。”
英國人尬聊的常用辦法:聊天氣。
他們站在青綠的草地之中,朝着前方再走幾步路就抵達海格的林場小屋了。
“密雅,你是怎麽想的?”小天狼星轉過頭,凝神看着她,灰色的瞳孔中倒影着密雅的身影。
這是一種十分認真的神态,讓她無法再裝下去。
“我不知道怎麽面對你。我們以前是同夥,也許勉強算是朋友......還曾在一段時間內是敵人。但現在你變成了學校的教授,這個新身份讓以前的任何關系都不再成立。我......”
她張開嘴,猶豫該不該把暧昧關系也加上去,其實最後這點是最致命的,如果她沒有對小天狼星發射過愛情訊號,現在根本不至于這麽尴尬!
小天狼星停在原地,他們沒有繼續走下去,“好的,我明白了。”
明白,明白什麽了?密雅有點糊塗。
“你說得對,我們應該保持正确的師生關系。以前的事都過去了。今後如果你有不懂的問題,随時可以來問我。”
然後他就轉身離開,沒有陪她走到海格的林場小屋附近。
就走了??
這個意思是,真的要讓她去照顧炸尾螺嗎?
密雅吞了口口水,遙望遠處的小木屋,突然感覺腦袋有點眩暈。她上學期見過炸尾螺,超級臭的,臭得就像腐爛的蝦一樣。
直到給炸尾螺切菜葉子的時候,密雅都在苦苦思索,她是不是搞砸了什麽。
少了熟人帶來的特權,此舉是否從根本上對自己完全不利呢?
要知道她本來可以利用小天狼星的關系,壓根不用周末照顧炸尾螺的,只要每周跑出去做做樣子就好了。
是不是被他擺了一道啊?他的隐藏意思是,既然你要裝不認識,那我也不給你幫忙了。
一個成年男人,心眼不至于那麽小吧。
海格對待密雅十分熱情,為她準備了一壺茶水配一碟子岩皮餅(很硬!)。大概因為她是唯一一個主動來認識學習炸尾螺的學生,即便是做義務勞動,她也抱着一絲不茍的态度,把菜葉子切得跟小山一樣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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