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請求
第39章 請求
如果無法美得豔冠群芳,滑稽到一個極點的話,某種程度上也可以成為一道奇特的風景線。
女孩們眨巴着眼睛,充滿崇拜之情地看向塞德裏克迪戈裏,而這個心地善良的男孩只憐憫地看向了跟泥巴搏鬥的密雅,并且伸出手,“你還好嗎?”
在這段時間內,迪戈裏一直跟随黑魔法防禦課的教授在禁林進行格鬥特訓,一切都是為後面的賽事作準備。
這就是小女孩兒們闖進禁林的原因了,她們迷上了霍格沃茨的勇士。
迷上他的女孩有很多很多,迪戈裏相貌英俊,是三強争霸賽的勇士,身兼魁地奇隊隊長,這麽多元素疊加起來,沒有人追逐才奇怪呢。
回應他的是一句氣沖沖的粗話,“不,下地獄吧!該死的食骨蠕蟲粘液,還有泥巴!”
密雅以為自己已經習慣了粘稠的炸尾螺幼蟲,時不時爆炸兩下的成蟲,習慣了腥臭味,習慣了......所有的一切玩意兒。
但是現在的情況已經超過她的底線了。
迪戈裏被她吓了一跳。
密雅忽然轉移目标,兇神惡煞地用魔杖對準了那幾個姑娘,“你們,一二三,三個人,一個都逃不了,你們知道我是誰嗎?”她實在是氣瘋了,如果不是她們違反校規,硬闖禁林,她也不會掉進泥坑。
她們這才發現,她身上的校袍邊緣有着墨綠色刺繡,原來是斯萊特林的人,他們這種人使什麽壞都有可能!三個女孩像雛鳥似的嘤嘤嘤地躲到塞德裏克的身後去。
塞德裏克張開手,擋在女孩子們的面前,“嘿,請冷靜一下。”
狂躁的斯萊特林并沒有給他面子,她的靴子在方才的慘劇中掉了一只,于是光着一只腳,不客氣地撞開了他,把泥巴都沾到了對方身上了,“不要總是做我的擋路石,迪戈裏。”
其他人倒吸了一口冷氣,他可是王子!
直到這時,布萊克教授才發出聲音,“史密斯小姐,慎重。不要用斯萊特林的身份吓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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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密雅想說的是,我是目前的霍格沃茨林場守衛(代班),我要會把你們不守規矩的事告訴你們的院長。
為什麽要拿斯萊特林的身份吓唬人?她有些費解,他們又不是校霸(有一部分是)。
教授就站在不遠處看着她,這讓她沒辦法再繼續下去。
至少應該一個給她們一個小小的惡咒才對。密雅悶悶不樂地拿起迪戈裏遞過來的靴子,扶着他的肩膀,費力地穿上去。
布萊克教授沒有對發生在這裏的任何事進行點評,他穿過這群學生先行離開了,僅僅在路過密雅時不經意地留了句話,“守規矩點。”沒有指名道姓,但很顯然說的是她。
等密雅掙紮着穿上靴子,他只剩一個遠遠的背影了。
看來這位教授絲毫不覺得學生跑進禁林有什麽不得了的地方。
其他幾個姑娘好不容易被塞德裏克勸走了,他答應晚飯時去大廳見她們,簽名可以,每個人都可以簽一個,好的好的,我一定準時來。
密雅一團糟的形象也是由他化解的。塞德裏克教會了密雅一個很好用的清潔咒,他媽媽教會他的,專門對付魔法生物粘液之類的東西。
“你學到了什麽?”密雅在陽光下觀察指甲裏是否還殘留蠕蟲粘液,忍不住拐彎抹角地問他,“是很強的魔咒嗎?”
三強争霸賽每個勇士都在為戰鬥作準備,保密是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塞德裏克倒沒有隐瞞的意思,“布萊克教授教會我很多有用的東西。”他告訴密雅,自從他被選成勇士,在第一個項目開始前,心裏其實一直略有些不安,前方一切都是未知的。于是他在黑魔法防禦課課後跟布萊克教授請求進行單獨輔導,教授同意了。
“他是我見過最厲害的巫師......”剛說到這裏,他及時地閉上了嘴巴,再往下說可能就會洩密了。
密雅沒有繼續糾纏他。
她是分得清樣子貨跟真正強者的,賽爾溫那些人之所以能夠橫行霸道,一方面從來沒有人敢正面挑戰他們,另一方面,他們人多。
但如果以能力的精妙跟熟練度為标準,真正高明的人是塞德裏克迪戈裏。他強得讓她惱火。明明都是七年級學生,實力完全不在一個檔次。
只是密雅的标準線從來沒有納入過學校以外的人。
傻透了,她怎麽把小天狼星給忘了,他可是真正的教授啊。
僅僅一個迪戈裏就能讓她望而卻步,她卻沒有想起小天狼星布萊克很明顯完全淩駕在大多數成年巫師之上。
密雅甚至有一個大逆不道到不敢細思的想法,院長不知道能不能打得過小天狼星......
也怪她自己,直到一年以前都還從來沒有在決鬥方面精進的念頭。總是覺得有很多別的更簡便輕松的方法,比如魔藥,比如武器,以及暗下詛咒。
三強争霸賽讓她見識到真正強大的巫師應該是什麽樣子。
當敵人逼近,即将奪取自己生命的時候,哪裏有時間搞花招。
硬碰硬的對決才是唯一的出路。
從那天起,密雅走路的時候,吃飯的時候,甚至睡覺的時候都在想一件事。好後悔,當初剛認識小天狼星布萊克,他說要教給自己一點兒有用的東西。
為什麽她整天悠悠哉哉,拿着他的錢袋子整天瘋狂購物,止步于大腦封閉術,沒有再跟他學一些決鬥技巧。
深夜獨自坐在被窩中,越想越懊悔,把頭發撓成雞窩也不能時間倒轉了。
絕好的機會轉瞬即逝,現在就沒有這個條件了。
一些超過普通霍格沃茨七年生水平的東西,身為教授的小天狼星是不可能教的。
也許跟他單獨見面,呢?可單獨見面這個條件也很難成立。
黑魔法防禦課下課後總有很多學生圍着他轉悠,密雅見着人一多,嘴巴就張不開來了,哪怕旁邊沒人她都要再三醞釀呢(試圖鼓起勇氣),何況眼下情景。
平日裏這位教授更是來無影去無蹤。
密雅只好偷偷去向哈利打聽過他教父的行蹤。
“小天狼星平時住在學校,空閑時會跟我打打魁地奇,去霍格莫德喝黃油啤酒。”
等等,她好像發現一個漏洞,“平時?”
哈利只好撓了撓鼻子,壓低聲音:“周末,他總是離開學校,以不合規定的方法離開。一開始他想把我也帶出去,我不想,他就一個人出去了。”
怪不得,怪不得!
難怪連跟蹤都跟不到蹤跡。
密雅兩手合攏在嘴邊,用力地嘶聲問道:“到底在哪裏能找到他啊?”
哈利說了一個地點,周四的晚上,城堡的八樓,巨怪棒打傻巴拿巴的挂毯對面。小天狼星現在定期在那裏給塞德裏克課外輔導。
密雅告訴哈利,她找布萊克教授的目的是真誠忏悔自己犯的錯誤,請求取消一整年的義務勞動。
“他很好說話的!”哈利一下忘了要壓低聲音這回事。
小天狼星把他所有合法不合法的事都告訴哈利,哈利又毫無戒心地轉述給密雅。她不禁有一點點愧疚。
“謝了哥們兒,改天請你喝一杯。”她拍拍哈利的肩。
“不能吧......”他才十四歲。
“來一根兒嗎?”她食指跟中指做了個夾煙的動作。
“什麽?!”
“拿着拿着別客氣。”密雅塞給他一包東西。
等她快步跑掉,哈利一頭霧水地把東西從口袋裏掏出來,才發現那是一包——手杖甘草糖。
禁林的地點被暴露後,迪戈裏的單獨訓練只能轉移到城堡八樓。
從七點開始,密雅就蹲守在附近,保準不會把他給漏了。
八點,四下寂靜,無人路過。
九點,來了個姑娘,她不像密雅躲在暗處,而是大大方方地站在巨怪棒打傻巴拿巴的挂毯面前,正擡頭仔細欣賞。
從密雅的角度看過去,那個女孩的一頭秀發非常柔順,像絲綢。
十點,牆壁上出現了一道門,迪戈裏從門內出來。
十點零三分,這一男一女抱在了一起,抱着抱着就開始......
密雅飛速扭頭,眼睛對着牆壁。
因為他們倆在接吻。
就那麽雙手抱膝,面對牆壁,坐在拐角處,等待那對情侶結束甜蜜時分。
小天狼星路過的時候,見到的就是這樣一個場景,密雅仿佛失去全身力氣般蜷縮在角落裏。
他也瞅見剛才那對情侶了,一切都很自然地串聯在一起,一男兩女能夠組成一個三角形。而三角戀中必然有一個人會非常痛苦的。
小天狼星有些于心不忍,他蹲下來,“喝茶嗎,史密斯小姐?”
十點鐘的教授辦公室非常安靜,密雅捧着杯茶,沒喝。小天狼星動動手指,骨瓷茶壺順滑地自動收了起來。
他從書架上拿出瓶威士忌,給自己倒了一杯。
他們彼此沉默着,一言不發。
小天狼星預估她哭一下,掉兩滴淚,情緒舒緩點,就能回去睡覺了。他是不懂怎麽面對三角戀的,也不懂異性不喜歡自己去喜歡別人是一種什麽樣的體驗。
密雅眼睛瞪得像銅鈴,一眨不眨地盯着茶杯看。愣是不掉淚。
“所以,你好些了嗎?”小天狼星端起玻璃杯喝了一口。
她仰頭把整杯茶水喝光,然後抹抹嘴唇,把茶杯放回桌面,“您能給我也安排單獨訓練嗎?”
黑發男人略微不解地歪頭,“為什麽?塞德裏克是為了參加三強争霸賽,我的訓練并不輕松。”
“我想變強。變得比現在強一百倍,一千倍。”
小天狼星坐直了,難得像個真正的教授那樣說話:“那就要吃一百倍,一千倍的苦。沒有這個必要,你的能力不錯,只要保持下去,在N.E.W.T.考試裏黑魔法防禦課拿一個優秀不成問題。”
她結巴了,“那不夠......我的目标不是N.E.W.T.考試。您瞧,眼下我根本打不過迪戈裏。”
“為什麽要打過他?”小天狼星有些詫異,“你并沒有站在三強争霸賽的臺上,一般情況下只要将來你們倆,沒有一個做傲羅,一個做食死徒,這輩子都不會交手。”
“這對我來說非常非常重要。”當一顆向日葵種子執意冒頭的時候,能夠把厚厚的牆壁穿破,她固執地想像破芽的種子一樣損壞學院的貴賤法則。
只有變得很強才能破芽而出。
然後艾達就能回來了。她沒有說出口。
小天狼星往威士忌裏加了兩塊冰,“密雅,你不能因為一個男士不喜歡你,就去跟他決鬥。愛情不是決鬥。”她性子烈起來的樣子他最清楚了,那可真是什麽事都做得出來。
密雅心裏咯噔一下,“誰跟誰有愛情?我跟誰?”
“塞德裏克,不是嗎?”小天狼星瞟了她一眼。
她松了口氣,只是因為剛才腦海中閃過一個黑發的魁地奇少年。巧不巧,當事人就坐在自己對面。是他也不是他。
“我不喜歡他。等等,你以為上次我是去找他才跑進禁林嗎?”點子來了真是擋也擋不住。
密雅在靈光一閃間,順流而下地開始了自己的演講:“........當我擔當臨時林場守護人的時候,我的腦子中全是責任與義務,想到那幾個女生闖進禁林會收到不可預知的傷害,我義無反顧地沖了進去。那時候,我明白了自己,明白了自己的目标,只有站在更高的位置,才能夠更好地保護迷途羔羊。您明白嗎?
我想競選女學生會主席(Head Girl)。”
“學生會......主席?”這個詞喚起了小天狼星久遠的記憶,他記得有一個人曾經也這麽興沖沖地在他面前宣布過,他要做學生會主席。
“你說實話我就教你。”
密雅看着小天狼星,掙紮了一會兒,“你知道,我是一個斯萊特林,但是我血統很可疑,幾年來一直讓人,呃,瞧不起。我想在最後一年做一件了不得的事。這就是我的實話。”
這話讓小天狼星笑出了聲兒,笑得拿杯子的手都端不穩了,“你到底想做什麽?”
“你覺得很可笑是因為你是純血,布萊克家族的一員,就算你對這一點很不屑,這輩子也不會受到任何血統侮辱。但我不一樣,我十有八九真的是麻瓜父母生的。幾年來被人喊泥巴種的次數多到你想象不出來。”
他這才收斂笑意,慢慢說道:“既然我沒辦法讓喊你泥巴種的人關禁閉,那麽我确實有理由教你一些厲害的玩意兒。至于你将來要做什麽,怎麽做,就看你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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