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算是大長章!
第17章 算是大長章!
想起剛剛趕到小酒館的李舵主提供的新消息:“窮兇極惡雲中鶴,是喜歡‘殺其夫而占其妻’的惡棍,不僅強占女子,更是經常對女子之夫下手,也很妒恨讨人喜歡的年輕小夥,或是有錢有勢的少年郎,統統恨之入骨。”
“不過嘛,到沒聽說過他敢得罪哪家衙內。恐怕是又妒恨,又敬畏,一個沒骨頭的孬種,下三濫的貨色。”
喬峰開始擔心‘我不殺伯仁,伯仁因我而死’。一陣懊惱,還不如親自和月淩兒裝來上一段,釣來雲中鶴痛下殺手。天下第一美人和郡王般配,和丐幫幫主是有點不般配但還湊合。選錯了,我可真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
看看被人伺候着擦頭發的少年,長得圓潤端正,讨女人喜歡,好說好笑,有錢有勢,前呼後擁,再摟着一位天下無雙的絕色美女,雲中鶴那厮狗屁不是,看他一定恨之欲狂,殺之而後快。
林玄禮摸摸臉,捏捏自己的肚子,薄薄一層肥肉,畢竟現在身高還在漲,正是新陳代謝旺盛的發育期:“怎麽了?我胖了很多嗎?也沒有胖很多吧……趕路耽誤我練武。桌上那摞是衙門的案卷,你看看。”
我也是個直男,你也是個直男。你看我一定是因為身材原因,首先排除肌肉吸引人。
喬峰端着小茶盅連喝了好幾杯北苑茶,拿起案卷看了看,果然是血債累累。實話實說:“我打聽到雲中鶴生性妒忌殘忍,見到年輕英俊、生活優渥的男子,總想殺之而後快。得想個法子。雲中鶴要是這個月還不來,讓他跟我走。”
林玄禮若有所思,覺得自己可以。
謝寶臉上有淡淡的黑眼圈,這幾天都在擦粉遮蓋,立刻表示贊同:“此計甚妙!郎君原本就不該親自涉險。”
大內高手馮青卻覺得被輕視:“喬峰,你視我為無物麽?區區一個雲中鶴,他只要敢來,我便殺給你看。”
喬峰:“閣下不必動怒。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
馮青立刻說:“若耽誤你的事,你請便。我們十個大內高手,守在十一郎身邊晝夜不離。”
謝指揮使:“但喬幫主說得對,晝夜不離,大夥雖然不累,但郎君不願意被人貼身跟着,尤其是解手、沐浴的時候。”
林玄禮幽幽嘆氣:“還是你懂我啊。”
月淩兒探頭:“不成,換人那我不參加了。喬大爺,當初您說的是和郡王相好,奴家才承應呢。和郡王相伴數月,回去之後身價倍增。不是我狗眼看人低,伺候過喬大爺您的消息傳出去,再騙達官顯貴的錢可就就不方便了。現在地方武官進京時,為了附庸風雅,一支曲子十兩白銀。要換人,也得是丞相之子,況且郎君按照百兩銀子一天包我,換人不換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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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沒想到郡王會無恥的砍價,壓到一百兩銀子包月,但對外報價依然是一百兩銀子一天。
喬峰嘆氣:“你這個財迷。”
可惜整個武林只有這一個男子,扮成女人騙錢還騙的這樣天衣無縫。
謝寶:“倘若章學士有個三長兩短,到章相公面前無法交待。況且消息已經傳的天下皆知,現在換人來不及了,雲中鶴找不到美人,還不是照樣要有一戰。”
“話都讓你說了。”林玄禮袖着手,袖子裏藏有一把匕首:“齋戒三天打平安醮,我焚表禱告,求求太清道祖,讓雲中鶴快來受死。拿筆墨來,草稿有了,我寫一寫。”
……
沐浴齋戒三天,大吃道觀的炸面筋和素三鮮包子,戒酒戒色,只有打架消磨時光。
道觀打醮是常事,宮裏送來一篇祈請表文,祈禱天下太平、家人健康。
章援和觀主(宮觀使)反複修訂儀式的流程、站位和周圍安保。
整座大殿面闊七間、進深五間,殿前的廣場上能容納數百信衆,雖是恢宏壯麗,卻也容易給賊人可乘之機。
月淩兒穿着一身白衣,戴着特制的風帽,遮住小臉,只露出娥眉秀目、雲鬓玉簪。在附近的街市招搖過市,纖纖玉足一踏出馬車,街道上瞬間寂靜了幾秒。他在扮傳統仕女方面,達到了藝術家的程度,舉手投足,轉身回顧的每一個角度,都美的無可挑剔。耳畔明珠搖曳,髻邊宮花,一身環佩叮當。
飛賊的素養讓他步履輕巧,飄然若仙,而多年來練習的縮骨功導致手腕腳腕極其纖細,腰肢用絲帶一捆,婀娜多姿。
趁着郡王沐浴齋戒,絕色美人在街上招蜂引蝶的走了一趟,驚鴻一現。
月淩兒百折不撓的勾引他:“郎君寫字,我來研墨。”羅袖輕輕提起,露出一點雪白的玉腕,帶着淡淡的香氣。
林玄禮呵呵冷笑:“不必,你去歇着吧。”沒想到吧!我喜歡那種強勢而睿智的、高挑強壯的大姐姐。你和康敏犯了同樣的錯誤。早晚讓你倆PK一下!
齋醮祭壇設在太清宮正殿前面的廣場上,高功觀主和法官簡單介紹了儀式流程,執香披法衣,帶着持法器、樂器、經書的小道士們擺開陣勢。
郡王穿了一身官家賞賜的純白色蛟龍團花暗紋朝服,率衆恭立,看法官踏罡步鬥,仗劍焚香,兩旁香煙袅袅、唱誦寶卷倒也好聽。劍尖往黃紙符咒上一晃,挑起一張符紙,飄飄忽忽墜在寶劍下方,随着寶劍橫移飄到蠟燭上方,一陣青煙消失無蹤。
超小聲哔哔:“一定是用了磁石粉。”
章援等人一身官服站在他身旁,眯着眼睛仔細看:“依稀似有一根細線。”
狄谏想了想:“也可能是內力吸着,很難。還是用騙術更有可能。”
章援:“臣在夜裏賞月,不慎撞到法官,他沒有武功。”
林玄禮忍不住微笑,用笏板遮住臉,他聽起來不像是不慎,而那位高功法官在大夥到的第一天炫耀劍法。
喬峰在左側的靜室內裏閉目養神,不試不知道,自己從來不和酒色之徒交朋友,想不到月淩兒能勾引來五個人偷觑,哦現在是六個了,幸好沒有丐幫人士,不丢臉。
三個大內高手陪着月淩兒,在供奉趙玄朗的殿內祝告祈福,和做道場的主殿僅有一牆之隔。
郡王奉命做道場,除非郡王妃一同前來,婢妾之流都得回避,何況只是一個美姬。
喬峰聽到一些低低的贊嘆聲,他們議論着從未見過如此完美的女人。心下暗想:是啊,因為這就是捏造的完美女子,世上的絕色美人……我沒怎麽觀察過就不評論了。這只是個飛賊臻入化境的騙局而已。
又聽到十一郎在嘟嘟囔囔的抱怨‘什麽都練會累死我,我又不是天才’、‘三日不讀書便面目可憎,一日練,一日功,一日不練十日空。愛好稍微多一點的人會累死。這個字寫的不好看,來不及重寫了’、‘你們上奏時,寫錯字了全部重抄嗎’。
章援說:“臣等謹慎恭順,不敢寫錯字。”
狄谏:“臣是重抄一遍。”
高功觀主念完了官家寫的祭文,焚表。悠長沉靜的高呼:“進香!”
林玄禮立刻閉嘴,舉笏板遮住眼前視線,規規矩矩的進入太清宮正殿。徐行上前,到了拜墊前面。
高功觀主:“拜。”
緩慢端莊的下拜。
“請郡王進香。”
進香只是過個流程,笏板遞給謝指揮使,天使奉上宮中制的線香。
他拈着點燃的香又拜了三拜,觀主接過香,插香爐裏。
“請郡王焚表。”
朝服垂拱的寬大袍袖裏有暗袋,掏出一卷祈請表文,自己念誦。
喬峰放下二郎腿,一翻身坐了起來,靜聽周圍的一切。小王爺開始念禱文時,一切鐘、磬、鼓、笙、琵琶、月琴都按下聲音。宮觀內外萬籁寂靜,沒有格外的響動,但有一種感覺。
林玄禮:“……唯願太平萬歲,官家萬年,阖宮上下福慶延長。衆聖留恩、邪魔歸正、普天均樂、四海同春。”
他正要再拜,然後去焚表爐燒了禱文,就可以結束這無聊的儀式,去開齋吃肉。
忽然聽到遠處高牆上有人嗤笑:“什麽平安醮,我瞧是自欺欺人。全是狗屁!”他說第一個字的時候相隔尚遠,人随聲到,眨眼之間就到了太清宮房頂上。
穿着侍衛服色布置在宮觀各處的大內高手紛紛拔出武器,揮拳阻攔,全都慢了一步,擦身而過。甚至是來人故意放慢速度,擦身而過。
大夥雖然不是猝不及防,但誰也沒料到會在法事即将結束時突然有強敵來犯。
只有王舜臣一向弓箭不離身,竟來得及發出連珠箭,三箭雖然都落空,卻有兩箭是被雲中鶴躲了過去,而非直接落空。
狄谏和謝寶拔刀在手,雙雙擋在郡王身前。
狄谏:“生死不論!”
馮青在房頂上一點,撲向來人。
雲中鶴本來是來抓美人的,遠遠的看清那個可惡的小白臉,年紀輕輕富貴至極,長腳幞頭上戴着朱纓寶飾,一身錦繡白袍璀璨耀眼、腰間玉帶價值千金,長得竟然平頭正臉,五官端正,又有閑情又懂風流,名聲還不壞,這種人還不殺?
雲中鶴一晃身躲過馮青的暗器,伸出鐵爪照着胸口狠抓一把。馮青往後一躲,雲中鶴飄落庭中,身形微晃,直奔隔壁上靈高道九天司命保生天尊大帝趙玄朗的寶殿而去。
分布在廊下的大內高手們剛要收縮起來保護郡王,猛然想到這次就是為了捉這厮,稍一猶豫時,立刻分出去三個人追到隔壁院去。
殿前的廣場上只剩四個大內高手。
軍中斥候原本有一套攔拿敵将的技法,但今日打醮,非說兵者不祥,強要他們把那些見過血的寶貝兵刃陷阱收在屋裏,現在慌忙去拿。
失卻先機之後,做什麽都晚了三步。
那幹枯消瘦的鬼影從牆上一閃,擾亂了他們的陣型,引幾人到隔壁去。雲中鶴一閃身又上了高牆,假裝要逃,又一晃身,直奔呆立原地的郡王而去。
有兩名大內高手以輕功超群著稱,始終緊緊追在雲中鶴身後,卻始終稍遜一籌,兩次急轉彎差點被甩掉。
一把抓起。
被狄谏削掉袖子,袖子尚未飄落時已經提着郡王躍到巨大的香爐頂端。
“放下郡王!!”
在場衆人無不投鼠忌器,不敢反擊。
林玄禮攥着匕首裝呆已經有一會了,等他抓住自己,輕巧便捷的将匕首探出,經過名師1V1指點後,內力湧入武器時絕無半分猶豫,直刺雲中鶴的心口。
雲中鶴只提防四周的敵人,沒料到被吓呆的小白臉還能來這一手。在匕首刺中的一瞬間便将他用力抛出,腦袋沖着旁邊的朱漆大柱扔了出去。“好蠢!”
抓住對方擲來的寶石手柄匕首,轉身嘲弄那些緊急回援的大內高手,要去捉美人來快活受用。
喬峰閃身到大殿前,雕欄玉砌之間,一手抓住玉帶,将緊急抱頭的少年攔下。看謝寶章援已經搶過來要以肉身擋在柱子前,立刻輕輕将十一郎推在二人懷裏。
展腳幞頭落在地上,上面插的玉飾珠花都落在地上,镂刻白玉飛天摔成三瓣。
喝道:“留下罷!”
揮掌淩空拍出,掌力疾吐,便如有一道無形的兵刃,擊在雲中鶴背心。
雲中鶴悶哼一聲,重重摔将下來,口中鮮血狂噴,有如泉湧。
雲中鶴來的太突然,現在場上才稱得上一陣大亂。
宮中天使撲過去抓住郡王的衣擺,放聲大哭:“小郎君,奴婢救駕來遲了。”
林玄禮被二人扶着站穩,摸摸腦袋:“艹!!他娘的!!差點撞個包。”被英雄救美了但并不是很開心,還以為自己能一刀插死雲中鶴。一路上都在偷偷練匕首刺殺以防不測。
我好廢物。
謝寶緊張的上下摸索,整理衣裳。見他肩膀上慢慢滲出血跡,染紅了禦賜的雪白錦袍,大驚失色:“郎君!身上哪裏受傷了?”
章援替他拾起展腳幞頭和佩戴的首飾:“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臣不得不上奏彈劾郡王只身涉險。”雖然面對着郡王說話,眼睛卻不由自主的看向那國字臉的魁梧大漢,原以為他穿一件微微破爛的舊布袍面帶風霜是混的不得意,竟是自己以貌取人。幸而生平不愛說話,沒有說漏嘴:“請問英雄貴姓高名?”
狄谏火速收拾好這竹竿一樣的惡人,手上還沾着鮮血,一把抓住高功觀主,在他的法衣上擦了擦:“老道!你說什麽兵者不祥,要我們藏起兵器,是不是與他勾結?”
胡子花白的高功觀主才反應過來,連連作揖:“小道不敢,小道不敢!指揮使明鑒,郎君明鑒。小道深受皇恩,絕不敢勾結匪徒。”
出手了但是沒打中的大內高手,以及練了合擊之技卻因為給平安醮讓路收起來的軍中高手紛紛感覺情況不妙,郎君年紀輕輕,在生死關頭走了一遭,一定要大哭大鬧。
“小人無能。”“請郎君治罪。”
馮青就以輕功見長,結果追不上雲中鶴,也沒有喬峰快。深深嘆氣:“小人自慚形穢,風大閃了舌頭,小人請辭。”
喬峰壓到最後才出手是希望大內高手能抓住雲中鶴,省下很多麻煩。
如果不是十一郎有性命之憂,他還能再等一等,而只要稍等片刻,軍中斥候就能拿出那些鐵索、鈎鐮槍、暗器,而大內高手也能調節好節奏,與之正面對抗。
他們并不是弱。
林玄禮接過幞頭戴上,整了整衣領和玉帶,與有榮焉:“怎麽樣,還是我的朋友厲害吧。”
喬峰不大希望他這樣說,他早就過了争名鬥氣的年紀,現在在考慮一些更現實的問題。“我早說過,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賊人只是壞,又不蠢,最會見機行事。我癡長幾歲,在明刀暗箭之中歷練,叫這些賊子暗算的次數多了,熟能生巧。”
林玄禮也反應過來了,差點反駁他并吹一番彩虹屁:“喬兄,今日多虧有你,你不要過謙。狄谏,你将今日之事具結上表。以真人德行,未見的勾結采花賊,但事就發生在這裏,瓜田李下,請官家定奪。我早和你說了,宮中打醮時也不收起侍衛的武器,你倒是誇耀海口,還敢說以性命擔保,哼。至于你們,哼。六哥對你們寄予厚望,就如此報答嗎?被一個采花賊溜來溜去,虧得他是想殺我,倘若想謀害宮中貴人麽?”
又看向章援:“你還彈劾我?今日打醮,你是個禮贊,我的站立方位、進香下拜流程都是你和觀主安排的,就連收取他們的鈎鐮槍也是你一力贊成。你敢彈劾我,難道我不會吹枕邊風?”
章援:“臣固然無能,郎君也不應出京。”
林玄禮心中頓起殺機,只閃過一瞬間,就冷靜下來。自己是氣蒙了,彈劾這一點是他的本分:“哼!那就看看六哥聽誰的。”
天使:“郎君受傷不輕,快別說了,先去包紮。”
喬峰心滿意足,為那一家十三口報仇,也為自己的好朋友洗脫罪名,等着這著名的惡棍被酷刑處死,小王爺在生死關頭臨危不亂、毫發無損還增加了幾分殺氣——習武之人如果沒有殺氣很影響武功進展。他肩頭出的血鮮紅奪目,鐵爪上一定沒有毒,那不算什麽:“走,一醉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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