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盲人抓瞎馬(倒V章節)
第30章 盲人抓瞎馬(倒V章節)
姑蘇細雨綿延數日, 碧空如洗,房舍清新。
王語嫣在屋裏翻看古書,一連看了幾個《列傳》《志》、《表》。看的暗自疑惑, 耳聞則誦, 過目不忘,這算什麽了不起的本事。哪裏值得大書特書?
看書看的脖子酸, 去花園中散步,看看那些養的半好不好,經常不願意開花的各色茶花名種。
曼陀山莊又抓住一個姓段的男子,不容辯解, 在李青蘿面前露了一面, 就拖進遠處的刑房裏。
王語嫣若有所思,以前從沒有人說過這樣有什麽不好, 也沒有人提到朝廷王法,從小到大都覺得合情合理, 正該如此。只是這種花肥對茶花的生長, 似乎沒有什麽幫助。
倒也不怕什麽,看多了史書,自己家又不是田連阡陌的地方豪強,就連搶男霸女也沒做過, 偶爾殺這麽幾個過路的人而已,一年也沒有幾個的。
但在花叢中徘徊散步,想事情越發深入。媽媽殺姓段的,殺大理人,如果兩個選項合并了, 就要受一番苦楚再死。這其中必有蹊跷原因。也不知道能問誰,平媽媽瑞媽媽或許知道內幕, 卻是媽媽的親信。若要問阿朱阿碧呢,她們年紀和我一樣,我若不知道的,她們也不知道。問表哥麽?表哥小時候被爹媽嚴加管束,後來又不留心這些雜事。
到了母親面前,實在是很好奇:“媽,倘若真抓住了大理皇室子弟,咱們把他做成花肥,他們會善罷甘休麽?”
李青蘿瞥了她一眼,沒有回答。如果真能抓住段郎……又怎麽舍得把他變成花肥?什麽你說其他姓段的?受死吧!我要殺光天下姓段的!
王語嫣又忍不住問:“大理段氏一陽指和六脈神劍經,咱們家沒有收藏,也不知道那究竟是怎樣的功夫。”他們大理段氏的人,要是被媽媽多殺幾個,難道不會來複仇嗎?
李青蘿很清楚,這兩樣武功不但見識過,就連會武功的鎮南王也很了解。她只當這件事是一個秘密,從來不曾談及為什麽那樣恨姓段的。臉色陰沉到底,聲音也突然變得尖銳:“慕容複讓你問的?他一個男子漢大丈夫,遇到不明白的事,只知道問自己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表妹。你們還在暗中見面?無恥之尤!”
王語嫣被一連串的斥責也習以為常,心裏害怕,柔聲說:“是我自己好奇。”
“你又不習武,好奇什麽?”
王語嫣順口答音:“有些想學,還沒找好秘籍。”具體什麽時候開始學還沒想好。咱們家既沒有少林易筋經,有沒有六脈神劍譜,很難選擇究竟練誰。
李青蘿若有所思,忽然嘿嘿冷笑:“不錯,不錯。你若練得了天下第一的武功,大可以把你中意的複官捉來,關在屋中。免得他練了三腳貓功夫,用你時派一個使喚丫頭來給你傳話,不用你時浪到天涯海角,找不着半個鬼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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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迄今為止也在計劃抓到段正淳,但段郎不僅負心薄情,而且還刻意回避姑蘇,有些難抓。
王語嫣面染紅霞,連脖頸都一起羞紅了。
李青蘿尖聲質問:“現在才練武,晚了!語嫣你小時候教你練武,扭手扭腳的不肯學,打也無用,罵也無用,就知道跟在我那好甥兒身後亂跑。現在倒知道後悔了?”
幽草、小茗二婢吓得立刻跪倒。
王語嫣知道媽媽的脾氣吓人,和自己說了什麽關系不大,自己說什麽也哄不了她開心:“是。我小時候不懂事。媽,我若要習武,一定要學一個頂尖的功法。或是少林易筋經,或是逍遙派小無相功,或是六脈神劍…”
李青蘿情緒稍緩:“怎麽,你練了武功,超過慕容複那小子,要追着他去江湖上盲人抓瞎馬?”
王語嫣:“媽不許我出門,我怎麽會出去。只是我太聰明了,書都看完,找些事項消磨時光。”
李青蘿輕輕籲了口氣,一直緊繃着的臉登時松了,語氣也和緩了些:“我是為你好。世界上壞人太多,殺不勝殺,你年紀輕輕,一個女孩兒家,還是別見壞人的好。”
王語嫣情不自禁的想,複國何其艱難,表哥又不太聽話。倘若能打消表哥複國的執念,叫他別自恃‘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功夫耽誤時光,不失為上策。
看過了史書,她也在心裏排列一個上中下三策。
但仔細琢磨一會,‘協助表哥複國’‘打消複國的念頭’,難度似乎相差無多。但用五年時間,趕上表哥現在的武功,倒是頗有幾分把握。
……
樞密院讓禁軍新籌備演練的十六人八卦陣,具體的武器配置是個秘密,直到今日才準備上場。
官家抱着小嬰兒——目前唯一一個活着的兒子來看這些刀光劍影。
林玄禮又把自己穿的璀璨耀眼,脫去寬袍大袖的白色禮服,露出穿在裏面的大紅箭袖袍,衣裳上以盤金繡繡了一身的蝙蝠和葫蘆。
新做的衣服,主打風格是閃閃發亮。用來獎勵自己這一個月裏不眠不休除了必要的社交其他時間都在打坐修煉內功,還嗑了不少補藥滋養內功。像全冠清那厮就被算在不必要的社交裏了,沒空裝模作樣逗他。
趙煦眯起雙眼,用手遮住兒子的眼睛:“太閃人眼睛。”
“六哥,你等我走過去就不晃眼了。”
趙煦看穿了他的詭計:“你往陽光下一站,誰敢直視你?站到我後面去。”
章惇冷眼看他:“十一郎,你若勝了,我絕不說你勝之不武。”
蔡卞心說:怎麽緩和下來了?
林玄禮呵呵一笑:“這八卦陣既然是用來捕捉武林高手的,怎麽能預設對方穿什麽樣衣服,使什麽樣的兵刃呢。”
章惇:“兵無常勢的道理,你很明白。”
衆人在宮中用于宴飲樂舞所在的集英殿,官家坐在殿前陛階之上,群臣陪立兩側。殿前的空場以前有輕歌曼舞、雜耍百戲、相撲和外國人獻藝。
今天則是十六名高大健壯身着黑衣的好手,上前來先沖上方磕頭。
兩名大內高手先上場演示。
四人持長槍,四人持鈎鐮槍,四人持鐵鏈上連着的鐵爪鈎,四人持刀盾。
這四種武器穿插排列,長槍手左邊一個鈎鐮槍手,右邊一個刀盾手。長槍手腰間挂着錘子,鐵爪手的腰間佩有弓袋箭囊,看起來随時都能轉職。
擊時齊出齊抽,進退都訓練的十分整齊,像一個不斷放大縮小的圈套。
長槍指着胸腹喉嚨,鈎鐮槍趁機向下勾腳。兩把鈎鐮槍前後一卡,就能讓一條腿動彈不得,立刻折斷也不難。
重點突出一個讓被圍攻的人顧頭不顧腚,敢起飛就用鐵爪爪。
第一個大內高手靠輕功竄出去了。
第二個大內高手靠劍氣外放打開一點關隘,剛沖出去被鐵爪勾住腿,不想冒險直接認輸。
林玄禮掂量了一下自己:“章援,你看今日這陣法,倘若是雲中鶴沒死,他能不能破?”
章援誠實的說:“抓雲中鶴自然是不夠的,抓那些舉世聞名的高手自然也不夠(譬如喬峰),幸好整個武林之中也沒有幾個雲中鶴。”
林玄禮一直在為了自己‘誰也打不過——打得過的都是菜雞雜魚’而惱火,試圖不把英英和男神作為參考對象,但和雜魚比較沒有意義。
現在看了真沒脾氣,就是很厲害:“抓我倒是足夠。六哥,我還是想試一試。”輕功是有的,一跺腳蹿到房頂上也可以,但需要一個技能前搖。
趙煦看了一眼丞相,他叮囑過,打佶兒一頓不要緊,千萬不能傷在臉上或是見血。看今日的陣勢,一旦動起手來很難不見血。“你不要耍賴。”
“郡王三思啊,刀劍無眼。”
章惇微微點頭表示收到信號,自從官家有了親兒子,未來的太子之後,他也不用時常和小孩怄氣。今天特意吩咐下去,要郡王輸的體面一點。
三年前官家喪女,傷心病倒吐血,在病榻前談及一旦山陵崩,誰可以繼承大統。
在那之後不論有意無意,對待十一郎的态度就不得不轉變——似乎看不順眼,其實是真看不順眼,這小子如何能與官家相比?他怎敢如此僥幸?憑什麽他傻大憨粗卻健康?
若沒有這些事,區區一個沒有實權的郡王,根本不用正眼瞧他。
遠遠的走下臺階,到五十米外,金紅兩色的華麗衣裳不僅不刺眼,還看的很清楚。
提着齊眉棍走到包圍圈裏,左右看看,居然比我高,從哪兒找這麽多身高七尺半的大漢。
“郎君,得罪了。”
林玄禮沉心靜氣,微微颔首:“來。”
趁手的木棍,使出一招‘風卷殘雲’擊退了半邊進攻,向下一踩,第一腳踩住一把鈎鐮槍,第二腳向後一撩,踢飛了伸到自己膝蓋後的另一把鈎鐮槍。
前後四把刀就要架在身上了,棍子一段點地,人則騰空而起,像跳鋼管似的橫向旋轉圈踢所有人。
快速下潛,躲過飛來的鐵鏈鈎爪,又連躲兩步。
以齊眉棍使槍法,側身躲過刺來的兩槍,棍首向前一遞。
齊眉棍脫手而出,以內力裹挾,虎虎生風的直奔長槍手面門。
他趁手想奪一把長槍,黑衣壯漢一抖槍花,還未抓穩的棍身便被抖的抓不住。
黑衣壯漢擡手便是練了十多年的長槍,不論是結陣還是單打獨鬥,都是一把好手。
被踢飛的早已爬起,重整旗鼓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提着盾牌用力撞他。
想想老婆說了什麽:一拳打飛!
想想男神說了什麽:太祖長拳不要想太多!
立刻放棄在心裏盤算如何接招、如何變招,不論槍棒拳腳,全憑本能一一用出。
勉強支撐了幾十個回合,被打飛的壯漢雖然臉上挂彩極快的回到隊列中。
他在能下殺招的時候不敢用,這八卦陣的黑衣壯漢亦不敢快刀劈他的脖頸後腦。
林玄禮也快支撐不住了,內力幾乎使盡,逼到這個地步輕功不用前搖了,差點能在空中變向。但躲過了前兩條,還是被鐵索纏住小腿,扯落在地。
“好好!我輸了!”林玄禮把自己的腰帶從勾爪裏扯出來,回頭看了看,扯扯衣服,弄了弄甩亂的頭發:“不錯。官家,我想賞他們一人十貫錢。今日真是暢快。”
趙煦剛剛看那些沒開刃的兵器在他的脖頸、前胸後背晃來晃去,緊張的抱緊兒子。現在松開手:“準了。不許私下去找他們,這是特意訓練的敢死之士,不是陪你玩的長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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