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章

30   第 30 章

◎首先說明,我不是想送你禮物◎

收拾完東西, 已經是淩晨三點多,随便洗洗又可以上床睡覺。

一想到明天早八,哇呼, 這大學生活真刺激。

許照眠久違的睡回自己的卧室, 床很大, 塞下三四個人綽綽有餘,不過不知道為什麽陸小煊一定要壓着他睡覺。

大概這就是依賴的感jio吧。

真粘人啊,我們小陸。

實際上,陸煊怕他再一次葉問, 實在不行,還是買點手铐什麽的,關他一晚上, 估計就老實了。

想到這, 陸煊捏着他細瘦的手腕,指腹摩挲着凸起的腕骨。

算了, 一晚上估計磨得皮都破了。

早八在冬天, 是每個大學生的噩夢,陸煊洗漱前給許照眠先做個起床預熱,大概覺得這麽好的天氣居然不能睡懶覺感到委屈, 咱們小少爺醒了還得把自己的頭裹在裏面, 一顫一顫的。

陸煊給予三秒同情後, 起床去洗漱了。

等他完事出來, 看見床上鼓鼓囊囊的一團在捶床,像不明生物在撒嬌。

由此可見, 咱們小少爺的起床氣再次變本加厲。

時間不早了, 許照眠硬着頭皮起床洗漱, 換衣服, 坐在床邊,穿着襪子的腳啪啪啪的打在地面,節奏感十足。

陸煊在前面俯身幫他系紐扣,拿起旁邊的外套:“手擡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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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照眠用充滿父愛的眼神看着他:“下次我幫你穿衣服。”

不知道為什麽忽然扯到這個。

陸煊問:“為什麽?”

“你尊老了,我得愛幼。”

陸煊微笑:“不用了,我擔心走光。”

許照眠有點受傷:“我們之間居然沒有一點信任嗎。”

“嗯,沒有。”

“……”

老規矩,吃完早餐一起出發,先送陸煊去A大,然後再送許照眠。

距離不遠,許照眠總覺得老王的開車技術帶着催眠意念,打了三個哈欠,就已經到C大了。

許照眠張大着嘴,含糊道:“……好快啊。”

王叔笑笑:“謝謝誇獎。”

“……”許照眠單肩挎着書包,雙手插兜裏,下半張臉懶洋洋的埋在暖絨圍巾裏,包裹的跟個球一樣,慢吞吞的移動到大門口。

剎那間,他似乎看見了一道熟悉的人影。

還來得及認清楚,那人就走上前,許照眠定睛一看,是郁涼。

自那次賠款結束之後,楊豐宇跟康柚已經不跟他往來,只有郁涼一頭熱血的闖進,而且聽說他在外面租了房子?

他們決裂了?

還是說在打什麽主意。

“許哥,你吃早餐了嗎,我給你買了熱咖啡,書包我幫你拿吧。”

許照眠眼睛眯了眯,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先進去吧,早八快遲到了。”

郁涼悻悻的收回手,捧着熱咖啡跟在許照眠身邊。

許照眠邊走邊說:“大家都撕過了,說吧,你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麽。”

許照眠笑眯眯的:“放開點,對彼此都好,你要是在我背後放刀子的話,我保證你……”

“沒有……”郁涼眼裏閃過一絲驚惶,“我只是覺得許哥對我特別寬容,以後我想跟你做事。”

郁涼這段時間接近崩潰。

郁家的人知道他得罪了許家少爺,對他避如蛇蠍,連帶母親的地位一落千丈 。

家裏也給他停用了生活費,他現在完全靠賣二手來生活,宿舍被那兩人排擠的混不下去,他除了許照眠,真的別無他路了。

“許哥,我确實是想讓你幫幫我,但僅此而已,別的我不奢求,你幫幫我吧,我做牛做馬都行。”

許照眠停下腳步盯着他,郁涼可憐兮兮的面孔透着一分慌張與害怕,兩分期盼 ,七分期盼。

扇形統計圖實在是太明顯了,确實騙不了人。

有那麽一瞬間,許照眠仿佛在他身上看見“賣身葬父”的錯覺。

看來郁家的人把他折磨的很慘。

許照眠忽然問:“你母親怎麽樣了?”

作為繼室,他母親的下場估計不咋地。

“……搬出來住了。”

許照眠輕輕地說:“我不同情小三。”

郁涼解釋:“我媽她不是小三,在認識大媽前,她就認識我親爸了。”

許照眠深呼一口氣,從暖暖的兜裏伸出手:“咖啡。”

郁涼飛快遞上。

許照眠想到什麽,彎了彎眉眼:“看你表現吧。”

畫餅大法開啓。

許照眠還是信奉少一個敵人,多一個朋友的道理。

去到課室,許照眠身邊終于挨着一個人坐下,他給陸煊發消息。

【許照眠:我收了一個小弟。】

【陸煊:?】

【許照眠:你想不想要郁家,當做明年生日禮物,送給你好不好?】

【陸煊:……】

陸煊緩緩放下手機,感覺世界有些魔幻。

【陸煊:你打算包養我?】

【許照眠:我打算給你一個家(羞澀)】

陸煊:“……”

【陸煊:為什麽是郁家?】

陸煊的語句裏彌漫着淡淡的質問。

原劇情裏,雲成禮就是聯合郁家的人,一起把許家鏟除的。

但後來,雲成禮背刺,把郁家一并吞下,從此B市只有姓雲的天下。

狗咬狗的劇情,真難看。

這一世就讓他來改變,來一場人咬狗的大戰吧。

不過這些沒辦法跟陸煊說實話呢。

【許照眠:因為你們的姓氏都有一個耳朵旁,看來一千年前就是一家。】

【陸煊:………………】

陸煊不知道他在發什麽癫,但通常這種情況,幾天就好了,所以也沒放在心上。

周一的課不算很多,許照眠上完課後重新添加郁涼的聯系方式。

他淡淡的評價:“郁家的廢棋。”

郁涼臉色更加的窘迫。

許照眠哇呼一聲:“這你都不生氣,假了點,你要是在我面前忍辱負重就沒必要了。”

郁涼想了想,弱弱的回擊一句:“許家的笨蛋美人?”

“……”

許照眠這邊結束了下午的兩節課,陸煊那邊本來還有兩節課,但老師調課,所以今天可以一起回家。

剛到家裏,一杯水還沒喝到一半,臨時來了不速之客。

玲姨支支吾吾的 ,看起來表情有點奇怪:“是小少爺以前的朋友,陸駿也經常玩在一起的。”

這麽一提,陸煊倒是有印象了,畢竟都被他們一夥富二代欺負過:“是他。”

許照眠摸不着頭腦:“誰啊。”

“沙獻。”

“……”

許照眠對這個名字大為震驚,“天吶,他誰啊。”

陸煊頓了幾秒:“我們小少爺連自己的男閨蜜都不認識了?”

“……”好驚悚的稱呼啊。

不管是誰,既然人家找上門來,許照眠就不能躲。

不過來的男閨蜜似乎表情不太好,見到許照眠開口就是一句嘲諷:“想見到你可真難。”

許照眠都不知道他在不高興什麽:“那你現在見到了。”

“……”

陸煊在觀望,他其實不太希望許照眠接觸以前的狐朋狗友,一個都不想。

許照眠這才記起自己出院後換了張新的電話卡,只把一些必要的聯系人重新加進去,其他的通通倒進垃圾桶。

看來這位就是垃圾之一。

許照眠開門見山:“找我什麽事?”

沙獻廢話也不多說,遞上一張請帖:“我要訂婚了。”

許照眠哇了一聲:“恭喜恭喜,我都還沒畢業,你就要訂婚了,我們不是同年嗎?”

沙獻咬牙:“……我比你大一歲,今年畢業。”

“不好意思,忘了。”

沙獻忍着一股氣:“你倒好,把 我們都删了,連雲成禮都不要了,一點情面都不留,要做我們小團體之間的第一個叛徒?!”

要不是他爸非要讓他親自給許家送禮,他才不來!

“好說好說。”許照眠輕描淡寫,似乎都沒放在心上。

只有沙獻受傷的世界達成了。

他看向旁邊的陸煊,冷笑一聲:“我就說咱們許大少爺怎麽會突然轉了性,原來是有人當舔狗,還挑撥離間。”

許照眠皺眉,他就看不得有人罵陸煊。

陸煊:“關你什麽事。”

從剛才見到沙獻開始,陸煊的心情一落千丈,滿臉寫着別挨老子。

許照眠拍了拍他的手以示安慰,又轉頭看了眼沙獻:“你可別氣着我家寶貝,不然你得賠償精神損失費。”

沙獻:“?”

陸煊:“……”

沙獻大驚:“你包養了他?”

“沒有啊。”許照眠深深的看着陸煊,“我只是想給他一個家的溫暖。”

陸煊面無表情:“謝謝啊。”

語氣彌漫着淡淡的不信任。

沙獻完全不理解:“……”

他是氣許照眠斷聯,但許家不能完全斷,原本還安慰自己,都是曾經的好友,要學會忍字頭上一把刀。

現在看來,待不下去一點:“你來不來?”

許照眠打開請帖看了眼,地點在皇家酒店。

他爽快的點頭:“行,到時候不見不散,哦,對了陸煊也要去,記得留個位置。”

沙獻呵呵冷笑:“好,我就等着你們來。”

他一分鐘都不想多待,轉身就走,玲姨跟上去送客。

陸煊皺眉,抓着他的手腕,不悅道:“既然跟過去斷得一幹二淨,為什麽還要去?”

他不喜歡許照眠跟以前亂七八糟的人有任何聯系。

許照眠哪有想這麽多:“因為皇家酒店啊。”

“?”

“吃席為什麽不去。”許照眠昂起胸膛,還挺驕傲,“這可是中華優良的傳統文化。”

“……”

不過在此之前,許照眠心再大,也要稍微了解一下過去吃席的人員名單,但了解完之後,又覺得自己小題大做。

沙獻的朋友,除了密切的商業合作夥伴外,就是一些世交的好友,通俗來講,也就是許照眠跟雲成禮都認識的狐朋狗友。

那正好,到時候他負責吃就行,其他就不管了。

許照眠有些困了,瞅着陸煊正在工作的側影,又讓自己堅強的睜開眼皮。

等陸煊幹完活兒上床,許照眠已經困得不知東南西北了,他下意識鑽到陸煊的懷裏,因為不是完全睡死,所以力道還算溫柔,至少不是突然一腳伸過來。

“雲成禮應該也會去。”許照眠忽然低聲說了這麽一句話。

陸煊知道他不喜歡雲成禮,“嗯,他不礙事。”

別人的訂婚宴,雲成禮不至于砸了自己的形象。

“礙事的,我怕他把你搶走了。”許照眠邊喃喃着,邊睡過去了。

陸煊聞言微微一挑眉。

吃席的前一天晚上,許照眠盤着腿,對着正在敲字的陸煊,分析:“等明天去吃席,我們一定要一定要分開坐。”

陸煊正在檢查許照眠的作業,聞言皺眉,“為什麽?”

“我負責一桌,你負責一桌,咱們合在一起,容易影響彼此發揮。”

“……”陸煊嘆氣,“我吃不了這麽多。”

“那就打包帶回家,浪費糧食可恥。”

“……”陸煊想了會兒,不打算順他的意思,“還是在一起吧。”

因為他本來也不想去,只是為了陪許照眠而已。

許照眠也不能太勉強,遺憾道:“行吧,你大概是個i人,我理解。”

“。”

到了那一天,許照眠換上小西裝,裏面疊馬甲,外面還套了件厚實的棉服。

打扮沒有那麽正經,但保暖最重要。

至于陸煊,他裏面比較剪裁考究的西服,外面是一件深色厚呢子大衣,顯得他更加成熟穩重,越看越迷人。

許照眠拍了拍他的腹肌:“放開肚子吃哦~”

陸煊妥協般的嗯了一聲。

按照當地習俗,訂婚是不用給份子錢的,但許照眠表面意思意思,封了個小紅包。

準備好一切,直接出發。

許照眠雄赳赳氣昂昂的往前走,然後被陸煊一頂毛茸茸的帽子蓋上去,瞬間澆熄了火焰。

行吧,外頭是挺冷的[揣手手]。

皇家酒店是位于市中心的一座高樓大廈,離許氏集團大樓遙遙相望。

酒店的一層金碧輝煌,裝飾大氣簡約,通常是用來迎客接待的。

二層則是娛樂,各種奢侈品店的地方,三層往上一直到五層才是吃飯的地方,其他樓層則是各種套房。

今天跟沙獻訂婚的是C市林家的二小姐,喜帖有照片,看着溫婉大氣,知書達理,跟沙獻可謂是金童玉女。

但一個圈子的人都知道,是商業性質的聯姻,是兩家合作成功的橋梁。

沙獻的訂婚宴分為兩場,第一場是上周,跟家裏人吃的,今天是第二場,跟朋友吃的,所以大家都比較随意。

沙獻大手一揮直接包下三層,許照眠跟陸煊在接待處簽了名,拿了小禮品後,接待員領着他們在三層找到位置坐下。

許照眠發現他們的位置竟然還挺靠前的,但是轉念一想,許家在B市地位比較高,所以這樣安排很正常。

沙獻今天穿的精神氣足,當着許多人的面,倒是沒上次來許家這麽小家子氣。

“許少爺來了,今天比較忙,哪裏招呼不周,請多見諒。”

許照眠把準備好的紅包送上:“不礙事,你們忙你們,我們吃我們的。”

沙獻:“……”

想用錢堵住他的嘴?

行,今天先不跟你計較。

漸漸地,到場的人越來越多,場子逐漸熱鬧起來。

不少認識許照眠的朋友,都要上來冷嘲熱諷一番。

然後順帶說陸煊小白臉,說得多了,許照眠讓他們留下電話號碼,回頭他讓人發絕交短信,以後再也不往來。

“…………”

簡直離譜,衆人甩袖離開。

許照眠笑笑喝茶:“看吶,就是想蹭我熱度而已,一說發‘律師函’就怕的要死。”

陸煊對那些人不在意,他細心觀察許照眠的情緒,發現真沒什麽,才稍微放心點。

時間到了,大家都落座,不知道是不是沙獻故意的 ,雲成禮竟然在他旁邊的位置。

只不過他只對陸煊貼熱臉,但又很有分寸,退一步不會讓人疏遠,近一步也不會讓人感到被冒犯,只能說是個高手。

現在還沒上菜,沙獻跟他的未婚妻要走一遍流程,他們先是演講了一段深情對話,接着開始Q下面兄弟的有趣的互動環節,最後就是随機抽取祝福詞,非常考驗在場的文化水平。

節目比較随意,但趣味性很大。

沙獻先是叫幾個早就準備好祝福詞的兄弟,最後跟臺下雲成禮交換眼神。

下一秒,沙獻的麥克風讀到了許照眠的名字。

許照眠跟陸煊說悄悄話:“還有跟我同名同姓的,真稀奇。”

陸煊:“……”

許照眠當然知道是在叫他,只是開個玩笑無傷大雅罷了,瞧他家小陸吓得~

畢竟是訂婚宴,許照眠正經了一回:“祝你們訂婚快樂,願你們之後的每一天充滿着幸福,未來攜手同行。”

許照眠頓了一下:“恭喜林小姐以後将會有吃不完沙獻小吃。”

林小姐捂嘴笑了一下。

沙獻嘴角僵硬,打算再一次跟雲成禮交換密碼,誰知道對方都不搭理他了。

“哈哈哈,謝謝許少爺致辭,我們一定會的。”

周圍響起整齊的鼓掌聲。

互動環節終于結束,菜終于要開始上了。

許照眠吃多少夾多少,別人在聊天,他在吃;別人在敬酒,他敬完繼續吃;別人說吆喝着玩游戲,他還在吃吃吃。

他餘光瞥到陸煊放下筷子:“你怎麽停下了?”

陸煊向來習慣八分飽,他看了眼許照眠,揉了揉他的頭發:“你這個樣子,大家會以為許氏不行了。”

“能吃是福,我一直堅信這個道理。”

陸煊忍不住再揉一把:“不是說要減肥?”

“我說過嗎?”許照眠說完又夾了一塊排骨進嘴裏,腮幫子鼓鼓囊囊的。

“……”

陸煊呵呵冷笑。

要不是脖子的牙印消失了,那就是鐵證。

一頓吃得風卷殘雲,許照眠喝水擦嘴,像個美食家滿意的點頭評價:“這酒店的廚師火候很足味 ,就是份量少了點。”

說罷,許照眠忽然将視線轉移到另一桌,發現他們都在玩游戲,心思根本不在吃的上面,正琢磨着要怎麽合理的融入……

陸煊随着他的視線看去,突然一手将他的肩膀攬過來:“聽說二樓開了新店,我們去逛逛吧。”

他肩寬,許照眠幾乎半個身子落在他懷裏,嗅着他身體散發淡淡的柑橘味,清爽幹淨。

許照眠微微蹙眉,陸煊小心提點:“我有想買的東西。”

許照眠這才輕輕笑起來,還責怪他為什麽不早說:“你知道你現在的樣子,像是在恃寵而驕嗎?”

陸煊瞥了他一眼:“你的理解能力很強悍。”

許照眠謙虛一笑:“我也覺得。”

現場熙熙攘攘,吵鬧如菜市場,許照眠被陸煊攬着離開,坐電梯下樓。

電梯內部四面鎏金,許照眠交叉着腿,試圖将重量全部貼在陸煊身上,發現他紋絲不動。

“哇哦,突然覺得你好帥。”

現實生活中,誇陸煊的人很多,聽多了就跟一句日常語言一樣,毫無感覺。

但從許照眠嘴裏說出來就是另一種意思,陸煊聽着很有感覺。

大概連自己都無法說出原因。

沒一會兒,電梯門打開,兩人并肩走出去,經過一條寬敞明亮的走廊,拐角處一個大門,眼前頓時豁然開朗。

各種名牌大店整齊排列,玻璃折射出産品耀眼的光芒。

這裏大多數是賣金器飾品,或者手表一類的裝飾品。

兩人剛進去,就有導購上前迎接,“兩位尊貴的客人,請問有什麽需要幫到你嗎。”

許照眠笑眯眯的:“你介紹介紹。”

導購瞥了眼他們的手指空蕩蕩的,頓時眉開眼笑:“很多情侶買飾品,首選的都是代表永恒的戒指,兩位可以過來看看款式。”

許照眠忽然愣住了:“啊,這個不是……”

還沒等許照眠說完,導購就笑着接話:“哎呀,不用害羞的,今天樓上班訂婚宴的沙老板也是在我們這裏買的戒指,很有意義的。”

陸煊倒顯得比較平靜:“那帶路吧。”

許照眠:“?”

他一頭霧水的被領進賣戒指的區域,視線一晃,瞥到挂在牆上的電子臺歷顯示的日期。

噢~聖誕要到了。

許照眠有這家店的高級vvvvvip的卡,導購一看頓時比剛才熱情百倍,直接被帶進VIP貴賓室裏

導購說:“你們先坐,我給你們倒杯水。”

她離開後,許照眠捏着果脯塞嘴裏,酸酸甜甜的,特別開胃。

陸煊看了一眼,感覺待會兒吃完,他能上去再幹一頓飯。

許照眠忽然托着腮問他:“你有看上什麽嗎?”

“問這個做什麽?”

“是這樣的,聖誕節快到了,我就是想問,如果是你的話會喜歡什麽樣的禮物,噢,別誤會,不是我要買給你的,我就是問問而已,絕對不是聖誕禮物,所以你喜歡什麽樣的款式?說來我聽聽。”

陸煊:“……”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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