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 第三十二只貓
◇ 第40章 三十二只貓
密室位于地下室的第三層,全靠一套新風系統換氣,沒有窗戶,也無法通過光線變化判斷時間變化。
盛鳴塵習慣性地伸手去床頭櫃上撈手機,卻意料之外地摸到了那副他用來壓制自己易感期暴動的銀制手铐。
可這副手铐,明明是上鎖的,而且他記得是放在床頭櫃抽屜裏。
——傅時秋還強迫他搞了捆綁Play嗎?!
想到這裏,盛鳴塵眼裏閃過一絲不可置信。
餘光裏,傅時秋呼吸勻沉,無知無覺地閉着眼,身上痕跡暧昧的印子在被子下半遮半掩,柔軟黑發散在枕頭上,乖巧又沉靜,顯得有些可愛,全然看不出來是那種強迫伴侶搞捆綁Play的不正經Beta。
借着壁燈的光線,盛鳴塵動作僵硬地低下頭,看向自己的手腕。
沒有手铐捆綁的痕跡,但腕骨內側卻多出了幾個淺淺的牙印。
一夜過去,牙印覆在皮膚上的痕跡淡了許多,但依舊很明顯,圓圓的齒痕暧昧又顯眼,乍眼望去就知道是愛侶間親昵的玩鬧。
盛鳴塵盯着手腕上的牙印看了幾秒,腦子裏倏然冒出幾個片段。
——傅時秋坐在他懷裏,漂亮的鹿眼盈着一層濕漉漉的水霧,受不住似的偏頭咬住他的手腕,過了幾秒,又松開嘴求饒道“哥哥求你……”
腕上的牙印忽然火燒似的灼眼,盛鳴塵呼吸一窒,耳廓飛速漫上一片薄紅。
竟然是比捆綁Play更過分的骨科Play。
盛鳴塵不是不願意和傅時秋一起做一些伴侶間的親密事,扪心自問,他也不認為自己是個封建古板的人。
相反,對于一些可以增進伴侶間房事和諧度的小把戲,他并不排斥,甚至願意配合傅時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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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對于骨科Play,盛鳴塵接受無能。
盛其山自小便教導他兄友弟恭,盛鳴塵難以想象,傅時秋一面扮演着他親哥哥的身份,一面用那種可憐的、濕漉漉的樣子,說哥哥求你——
實在是有、有辱斯文!
從另一個層面來說,兩人現在雖然領了證,但仍然沒有一個正式的婚禮。
而盛家是一個傳統封建的大家族,尤其以他爺爺盛其山為最。當年在知曉兩人是先睡覺後戀愛的程序後,盛其山發了好大一通火,直罵盛鳴塵丢了盛家祖宗的臉,罰盛鳴塵跪了一天一夜的祠堂。
若是被盛家那些烏七八糟的親戚知道他和傅時秋沒有辦婚禮便先行了夫夫之實,日後只怕家族聚會時那些親戚會四處亂嚼舌根。
盛鳴塵起床的動作吵醒了傅時秋,兩人本來就緊貼在一起睡覺,盛鳴塵一動,傅時秋下意識抱着被子翻了個身。
幾秒後,耳邊響起窸窸窣窣的穿衣服聲,傅時秋睜開眼睛,床頭壁燈的光線并不刺眼,恍惚間有種仍是深夜的錯覺。
剛醒的緣故,傅時秋還有些懵,反應了一會兒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身處何處。
他抓着被子準備起身,甫一動作,大腿內側就牽扯起一片火辣辣的疼。
傅時秋沒忍住皺了皺眉,剛想撐着床單坐起來,使用過度的右手又好似脫力一般根本使不上勁,就在他即将倒回去的瞬間,一只寬厚的大手穩穩地托住了他的後背。
不用想也知道是誰。
視線相對,傅時秋的眼神不受控制地向下一瞥,衣褲寬松的緣故,什麽都看不出來。
但傅時秋非常清楚地記得,盛鳴塵的好朋友不僅體型大,而且續航能力超強,可謂是一節更比六節強,以至于他腦子裏不由自主地冒出許多令人臉紅心跳的畫面。
這還只是用了手和大腿,若是真刀真槍的幹起來,傅時秋估摸着他起碼得在床上躺個十天半個月,提前過上半身不遂被人伺候的生活。
易感期的Alpha着實可怕。
想着伺候了對方一晚上,傅時秋便心安理得地享受着盛鳴塵的服務,掀起眼皮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早上好。”
聲音幹澀沙啞得厲害,聽起來就像是被折磨了一晚上的小可憐。
然而這副樣子落在盛鳴塵眼睛裏,卻變了味兒。
在盛鳴塵的視角內,傅時秋小臉蒼白,眼下一團烏青,嘴唇幹得起皮,整個人有氣無力地歪在枕頭上,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蔫巴巴的全然是縱育過度、腎虧無力的浪蕩子模樣。
因此,等傅時秋再擡眼時,就看見盛鳴塵蹙着眉,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恨鐵不成鋼道:“虛成這樣,就不知道節制些?”
說這話的時候,Alpha面帶愠色,嘴角繃成一線,一副對傅時秋很不滿意的樣子。
傅時秋:“?”
他正想張口辯解,下一秒嘴巴裏就被盛鳴塵強行喂了一口Alpha易感期專用的營養液。
清甜的柑橘味兒在舌尖化開,甜滋滋的,傅時秋便暫時将反駁的話咽回去,就着盛鳴塵的姿勢專心幹飯。
被吸癟的營養液袋子軟趴趴地窩在盛鳴塵的手心裏,始作俑者餍足地眯着眼,惬意地斜倚在身後的枕頭上,像只吃飽喝足的懶貓。
盛鳴塵臉上顯出幾分惱意。
——他就知道,傅時秋果然得意死了。
腦海裏電影放映似的不由自主地閃回着某些片段,好不容易消退的紅潮再度卷土重來。
——刺啦!
耳畔驟然響起粗暴的塑料袋摩擦聲,傅時秋茫然擡眼,就見盛鳴塵繃着臉,手心裏攥着空掉的營養液袋子,面上凝着一層可疑的粉色,瞪着他羞惱道:“你能不能收斂些?”
傅時秋緩緩打出一個問號,懵道:“我幹什麽了?”
傅時秋眼神裏的茫然不似作假,盛鳴塵忍了又忍,眼中隐隐有幾分愠色,但想到這人金魚腦一樣的記憶,他蹙了蹙眉,屈尊降貴地開口道:“自古以來,便沒有輕薄了對方後是你這樣自得的。”
傅時秋緩緩打出一腦袋問號:“???”
這是在說他厚顏無恥沒臉沒皮?
“不是,”傅時秋第一次對自己的語言認知能力産生了懷疑,“你說的是帝國話嗎?”為什麽連起來他一個字都聽不懂。
“你說,誰輕薄誰?”
“誰厚顏無恥?”
盛鳴塵沒說話,只是不悅地瞥了他一眼。
不過傅時秋還是領悟到了這一眼的含義:“還能是誰?當然是你!”
傅時秋:“……”真是好大一口黑鍋。
一瞬間,他只覺得腦瓜子嗡嗡的,婚姻究竟帶給他什麽。
傅時秋深吸一口氣,艱難道:“那你能描述一下我是怎麽輕薄你的嗎?”
聞言,盛鳴塵有些難以置信地看了傅時秋一眼,眼神仿佛在說“你居然還有臉讓我青天白日的把你做的那些銀穢事說出口?!”
傅時秋:“……”
“你當真想聽我說個細致?”盛鳴塵咬牙。
傅時秋點頭:“想。”
“......”
于是盛鳴塵便面帶屈辱的,忍辱負重地開了口。
“我坐在床邊,你一條腿跨過來,未經我允許便堂而皇之地坐在我腿上。”
傅時秋呆若木雞。
“我被你纏得無法,只得親了親你的額頭,你尤嫌不足!伸手扯住我的袖子,又偏頭咬我的手腕……”
傅時秋瞳孔地震。
“說,說哥哥求你……我沒有辦法,只好任你索取!”
傅時秋徹底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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