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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見着朝歌,肆酒眼睛都亮了,但在他稍微的克制下,讓自己顯得不那麽激動,他裝作平靜的樣子,遞上手裏的食物:“剛買的,趁熱吃。”
朝歌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按理說照自己以往的脾氣,沒把這東西直接揮在地上都算好的,但他覺得如果真這麽做了,有些東西是真的回不去了。
但他還是沒動手接,雖然肚子空空如也,朝大俠堅決不受嗟來之食:“我吃過了。”
然後說完就聽見自己肚子不甘落後地叫了一聲,仿佛在嘲笑朝歌的不自量力。
就看到對面的男人似乎輕輕笑了來,沒說話,上前一步把包子放在他手裏:“我先上去了,再待會兒人就多了。”
話剛說完肆酒就轉身走了,朝歌捏了捏手裏的食物,不知道該不該扔掉,他看着男人逐漸消失在樓梯口的背影。
莫名的想到了朱自清的背影。
打住。對不起亂入了。
總之,朝歌還是提着包子進了教室,但就放在桌上沒吃,再次刷起了貼吧。
然後再次被學霸的迷妹們惡心得吃不下飯。
搞什麽啊,表什麽白,雙霸cp呢,不粉了?
果然都是些善變的女人。
“诶,朝哥讓別人帶了吃的啊,那我把給你的面包吃了哈。”趙飛的聲音從頭頂傳來,等到朝歌意識到對方說了什麽,趙大兄弟已經把面包撕開咬了個口。
朝歌:“……”感覺剛剛錯過了什麽。
他再次把目光放在桌上仍然散發着餘熱的包子上。
最終還是伸出了罪惡的爾康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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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上的肆酒突然感覺福至心靈,莫名勾了勾嘴角。
就這麽個小插曲,晚上回家的時候,朝歌在等于不等之中猶豫了下,覺得人家都示弱了,退一步海闊天空,等他爬上三樓,卻被告知學霸已經先走了。
朝歌:“………………”
再也不多事兒了。好你個肆酒,白天裝得這麽兄弟情深,一到晚上就原形畢露了吧,果然不該信你的鬼話。
但其實肆酒真不是故意放了他鴿子,搭車回朝歌家的途中,胸口一陣的悶痛,他有先天性的心絞痛,離開英國之前,因為幾年的調理,覺得病情差不多穩定了,回國也沒怎麽重視,把藥放在家裏,沒想到卻在路上犯病了。
他額頭滲出密密麻麻的冷汗,疼得嘴唇發白,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還是抵不過那一陣鑽心的痛。
他全身縮成一團,可這樣也沒有減緩半分,捱到這次的痛勁兒過了,才剛剛到站下車。
辛虧沒等朝歌那小子,不然估計得讓他認為自己又是在裝病博同情了。
他擦了擦額角的細汗,松了口氣,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麽狼狽,這才敲響了門。
“回來啦,朝歌那小子肯定不知道跑哪兒瘋去了,別介意啊,我晚上說說他。”孫婉把大兒子迎進門,接過大衣挂在衣架上,一見這情況,就知道是自己那個不省心的兒子把人家丢下了。
肆酒只覺得第二輪的疼痛又慢慢開始襲來,如同螞蟻噙咬般深入骨髓,瞬間讓他忍不住彎了彎腰。
孫婉被他的動作給吓了一跳,忙說怎麽了怎麽了。
他擺擺手,強撐起身子,盡力讓自己的聲音顯得沒有波動:“沒事,孫姨,我先回房了。”
孫婉诶了聲,确認肆酒不需要自己攙扶這才目送他上了樓,然後進了廚房。
等到時鐘指向十點,才聽到鑰匙轉動的聲音,是朝歌回來了。
一進門,孫婉就迎了上去,把兒子的背包取了下來,繼續道:“待會兒給你哥送點吃的上去,我見他臉色不太好,吃點宵夜。”
朝歌皺眉,放他鴿子還給他甩臉色,使喚他,但這話不能當着孫女士的面兒說,他嘴上答應得好好的,接過水果就上了樓。
肆酒的房間就在朝歌的旁邊,幾乎是在走廊的深處了,因為要早起做早餐的緣故,孫婉的屋子靠近樓梯,離兩兄弟遠了些,平時也照應不到。
等他上樓走到門口,捋了捋待會兒要說的話,開啓嘲諷模式,這才推開了肆酒半掩的門。
房間裏昏暗一片,什麽都看不太清,他摸索一陣才摸到開關,剎那間,整個房間都亮敞了起來。
這麽一開燈,視線直接接觸到床上那蜷縮起來的身影,接近一米九的男人半縮着腿,講自己團成一團,仔細看還在輕微地抖動。
朝歌以為他在哭。
一大老爺們就因為自己沒陪他吃飯,哭?
弱雞?
但不得不說,這一招真是用的好,瞬間打消了朝歌想要嘲諷的念頭,畢竟朝大俠要是毒舌起來真的氣的活死人。
他上前走了幾步,把餐盤擱在床頭櫃上,來到床邊,用手拍了拍床上的男人:“嘿,起來...卧槽!”
話音未落,先被人來了個過肩摔,給朝歌砸了個眼冒金星。
肆酒半壓在他身上,将他的雙手控制在頭頂,眼神渙散,就像是犯了什麽病一樣。
朝歌被甩得全身都要散架了,沒好氣道:“發什麽神經啊,老子好心好意給你送....啊啊啊你咬我幹什麽??”
肆酒一嘴咬在了朝歌的脖子上,根本不是小說寫的那種暧昧,色/情的舔咬撕扯,簡直如同瘋狗一般想要活生生把他的肉給啃下來。
朝歌驚恐地看着突然覺醒了吸血鬼血脈的肆酒,簡直欲哭無淚,脖子應該已經被咬破了皮,疼得他頓時開始掙紮起來。
然後肆酒武力壓制住他四處亂蹬地雙腿,再次俯身上去,就揪着那一坨肉不放。
朝歌痛得眼淚都要掉下來了,他從小沒吃什麽苦,最是怕疼,小時候連打針都要哄着才去,頭一次被人這麽對待,校霸差點哭了鼻子。
“肆酒...學長...哥、哥哥,疼,松開啊。”
肆酒就跟沒聽到似的,仍然用尖牙在朝歌的脖子上摩擦,直到感覺到滿嘴的血腥味。
以及一聲帶着哭腔的慘叫:“哥哥。”
他頓時回過神,靈魂歸位,認清現在是個什麽情況之後連忙松了口,從人家身上滾下來,跌在地毯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氣。
朝歌眼中都帶了點晶瑩剔透的東西,他朝着脖頸上一摸,差點被滿手的血給吓暈過去,滾下床就想跑,可突然被人扯住了腳踝。
朝歌頓時吓得魂飛魄散,慘兮兮地轉過了頭,看向地上那個狼狽的人。
“包裏...藥...遞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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