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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說在平常趙飛開這種玩笑都沒什麽,前提是朝歌剛才沒刷貼吧,心裏正憋一肚子火呢。

所以只能有人挨槍子兒了。

朝大佬擡起頭來對着趙飛詭異一笑,伸出食指勾了兩下:“你給我過來。”

緊接着的兩分鐘之內,畫面太美我不敢看。

趙大兄弟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學會了怎麽樣做人。

這頓打最終還是沒有挨成,不過趙飛貢獻出了自己一天的零花錢,而他自己只能跟着班長大人啃食堂咯,朝歌心情稍微好了些。

等到中午鈴響了,原先在自己位子上待得快要起火了的朝歌蹭的起身,向門口沖去,就好像看到地上有一百塊錢,那眼紅勁兒。

說笑了說笑了,咱們朝大俠是會被區區一百塊錢收買的人嗎,起碼也要兩百吧。

等到自己的腳步不知不覺在某人的教室門口停下的時候,朝歌才後知後覺。為什麽這麽心急啊,不是昨天才被人啃了嗎,跟個恨嫁剩女一樣,慌什麽慌!

就在他深惡痛絕的時候,肆酒從門口走出來了,看到他明顯眼前一亮,雖然沒說話,那眼睛裏誰都看得出來是:等我嗎?

不得不承認,一早上窩心底的火氣突然救命沒了,走在路上的朝歌無論如何都不肯把自己轉瞬的心情變換看做是那人的眼睛太好看了。

臉也好看啊。

朝歌把人帶到校外一家餐館,他來嘗過,難得離學校近味道還不錯,這不,迫不及待地跟小夥伴分享了,甚至身後搖起了求誇的小尾巴。

然而對方并沒有注意到他的眼神,扯了幾張紙把桌子擦得幹幹淨淨。其實如果不是條件不允許,肆酒都想拿水潑了。

朝歌看他的動作,一邊好笑這人的潔癖怎麽這麽嚴重,一邊制止了他的動作:“沒事兒,別弄了,外邊的餐館都這樣,你要不喜歡我們下次換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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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酒搖搖頭:“沒不喜歡。”

髒。

但是是你帶我來的,就沒關系。

可朝歌天生粗神經完全沒讀懂對方的遷就,他不解風情地從肆酒的眼神暗示中感受到了昨晚被支配的恐懼。

然後被吓得手一抖,話都不敢說了。

肆酒:“?”

……

“喂。”男人接起了電話,語氣哪有半點對着弟弟的溫柔,“我說過了,不需要。”

手機那頭似乎說了些什麽,肆酒眉頭一皺,很是不高興:“當初自己犯的錯自己承擔,我的事你管不着。”

說着語氣放緩了些,捏捏眉心:“藥...還有,不夠我給你打電話,不說了。”說完直接挂斷,盡顯冷漠。

他在廁所的鏡子面前用水抓了幾下頭發,整理了下領口,轉身離開。

這廂朝歌剛收到肆酒的信息,說要他在校門口找餐館,自己待會兒就來跟他會和。

他也沒多想,收了手機放兜裏就往外面走,因為格調的緣故,酒香不怕巷子深,很多老字號都是位于巷子深處的,路是難走了點,但味道确實不錯。

朝歌本想着先去把位子訂了,等會兒肆酒到了自己再出去接他,沒想到還是有人不想他好生吃個飯。

他停下腳步,手半插在褲兜裏,痞裏痞氣朝空氣道:“有完沒完。”

話音未落,身後就竄出一群帶家夥的不良少年。

一個個發染得跟葬愛家族似的,都能去開幾家洗剪吹連鎖店了,偏偏還自以為是自己多帥,大闊步向前走着,手裏掂量着狼牙棒。

都說從前朝歌拽的二五八萬,看人都是鼻孔朝上,完全不把人放在眼裏。

今天見了這夥人,朝歌實在不敢把自己跟這群二百五相提并論,始終不敢相信以前的自己很可能跟他們一個傻樣。

服了服了,比辣眼睛,您們第一,沒人敢稱第二。

“朝歌。”那領頭人把狼牙棒從肩上往地上一錘,頭部支撐着地面,繼續道,“不是我不給你面子,你最近是不是有點嚣張了啊。”

黃毛跟在頭子身邊,鼻青臉腫還沒完全消下去,看上去很是滑稽。

“二爺,我嚣張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怎麽,您今天要幫着這些人...”朝歌刻意停頓了幾秒,目光從其他人臉上掠過,無一沒有收獲到有些瑟縮的眼神,他諷刺地勾起嘴角,“教訓我?”

這二爺原名叫方天,其實是朝陽一中這片區的混混頭子,聽人說以前犯事兒進過局子,好幾年才刑滿釋放出來,可出來了也沒個正事幹,就當起了老大。

雖然明上是幹些打架鬥毆的勾當,但為人算是仗義,顧着孫婉女士的人身安全,就連朝歌都不想跟他正面對上。

但今天不一樣,仇家找上門了,沒理由一直憋着吧,多難受。

方天挑了下眉,沒接話茬,雖說是方圓幾裏警察嚴厲打擊的對象,但他長得其實并不兇神惡煞,甚至一張看上去溫順的臉,是他最好的保護色。

“這樣吧,我不動手。”

黃毛聽到方天這話,頓時慌了,若不是有二爺的坐鎮,他哪兒敢又來找朝歌的麻煩,不是自讨苦吃,“二爺...”

方天沒理他,顯然心意已決,只把目光放在了朝歌身上,眼神示意這樣如何。

朝歌笑笑,接下了對方的臺階,活動了下關節,将手指骨捏得脆響,一步步向前走去。

結果下一秒就被人提住了衣領往後帶。

朝歌:“……???”

他回過頭,看到了肆酒明顯不高興的臉色,頓時全身一慫,乖乖地不動了。

“站這兒別動,剩下的我來。”男人低啞又帶着點磁性的嗓音由于刻意壓低的關系顯得格外的□□。但朝歌根本點都聽不出來,他聽話地點點頭,站一邊不動了,完全沒有了剛才大佬的氣場。

對面的人見往常狠得一批的朝大俠乖乖的站在牆角,差點眼珠子都給瞪出來,少年,你是經歷了些什麽?

人對未知的敵人總有種盲目的自信,黃毛見方天真沒幫忙的意思,但又覺得自己不能直接認輸,多沒面子,打量了下對面陌生的男人堅持認為自己挺得住,指揮兄弟一起上。

等到他被那個看上去頗為紳士的男人一拳打掉一顆牙的時候,他才真的後悔了。

我操啊,這又是哪裏來的狠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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