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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是學校,無關人員請離開。”

“走什麽走,肆酒把我兒子打成了植物人,我可憐的兒啊,現在還在醫院裏躺着,連動都不能動,都是肆酒那個掃把星害得啊!”一位身穿呢子大衣的女人,一張臉被化妝品填充得滿滿當當,往仔細了看,還依稀看得到整容的痕跡。

她一臉假哭,在學校門外吵吵鬧鬧準備強行闖進去。

聽上去明明是為了自己的兒子,但臉上看不到一丁點深重的悲切,讓人一眼就看得出來這人是在演戲。

保安把人攔在外面,不光是看得出來這中年女人的虛僞,要說肆酒這種好學生,怎麽可能會做出打架這種事。

換作朝歌還勉強能信。

朝歌:“???”

“請你離開,不然我們會使用武力了。”

“你打啊,打死我算了,讓我去跟我兒子做個伴。”女人不依不饒,就算是保安都沒了什麽辦法,她一直堅持想要進校找肆酒理論,可是現在是上課時間,而且這裏是高等院校,怎麽可能容忍這種人撒野。

就在保安都準備直接撥打110叫警察來處理了,校外突然來了一大圈社會青年。

為首的是方天,帶着一群小弟大搖大擺地走到校門口跟中年女人對峙。

保安看了看情況,覺得這些人不是自己學校的學生,也就沒再多管,讓他們自己解決問題去了。

方天嘴裏咬了一根煙,偏着頭:“怎麽?有沒錢花了,要不要我們直接把你送去見你那兒子,順便把你醫藥費給付了?”

那中年女人被方天以及他身後一群大男人給吓到了,但想想那人的交代和事成之後豐厚的報酬,梗着脖子硬撐:“……你們、你們欺負一個弱女子算什麽,我兒子現在還在醫院裏躺着呢,今天肆酒要是不出來我就在這兒不走了!賠錢,賠錢!”

方天吸了一口煙,懶懶地瞥了一眼虛張聲勢的女人,完全沒把人放在眼裏,周圍聚攏的人越來越多,甚至有些看熱鬧的還嘀咕起來,不是什麽好話。

他皺起了眉頭,給身邊的小弟使了個眼色,緊接着就有兩個小混混走上前把人強行架住往外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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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女人下意識掙紮起來,雙腿亂蹬,嘴裏蹦出了許多不堪入耳的髒話,但還是沒過多久就被人架走了。

旁觀的老大爺老太太們不清楚情況,只以為是這女人得罪了人,被人這麽對待,不免想要說幾句話。

“現在的社會治安太差了,光天化日之下就強行擄人咯。”

“散了吧散了吧,待會兒我們也攤上事兒了。”

“行嘞,你說那什麽肆酒是不是個壞家夥啊,我看那女人不像是在說話。”

“別說了,你沒看那兇神惡煞的家夥看過來了嗎,快走快走。”

方天指尖夾的煙停在半空中,好半天才重新放上嘴邊猛吸了口,然後直接扔在了地上,用腳踩了過去,沒說話走了。

肆酒收到方天的短信時剛好是午餐時間,朝歌還在旁邊考慮今天中午吃什麽,男人有點猶豫,看了眼手機,還是要開了口:“抱歉,今天不能陪你了,我有點事。”

本來滿心歡喜的朝歌臉一垮,但好歹想着不能在男朋友面前露出不好的一面,勉勉強強笑道:“哦,沒事兒,你去吧,我一個人可以。”

多像個善解人意的中國好男友啊!

肆酒嘴唇抿了抿,目光有些不舍,但最終只是用力捏了捏手機,點點頭,往返方向離開了。

正沾沾自喜的朝歌:“……?”卧槽,都不假裝哄哄他的嗎?

肆酒離開的背影潇灑得很,朝歌咬咬牙,還是沒跟上去,只好自己獨自一人去了食堂。

一進門就被撲面而來的油煙味熏得差點沒直接吐出來,朝歌黑了臉,轉身去了小賣部。

#越來越矯情的校霸

#沒人陪就吃不下去

以前怎麽沒見你這麽做作??

肆酒出了校門,按照方天給的地址找到了小巷。

一個中年女人正被兩個男人強行控制在牆角,一見他來了,顯示有些驚喜,但轉瞬就是僵硬。

遭了,她只是想在校門口當衆把人叫出來,這樣諒他這個在人面前裝得乖乖的好學生也不敢直接跟她動手。

但現在情況不同了啊,這個小巷子平日裏都沒有人會來,又沒有監控攝像頭,就算她拼了命呼救也不可能有人搭理她的。

無盡的恐懼突然把女人籠罩,她把臉埋在了自己的頭發裏,想要借此遮擋自己慌張的神色。

可肆酒一點也沒有想要跟她廢話的意思:“我說過讓你別再找我,現在跑到中國來了?”

中年女人渾身一僵,不住地發着顫,咬咬牙:“我、我兒子現在還在醫院住着,我不管,現在沒錢治療了,賠錢!”

朝歌諷刺地笑了一聲:“沒錢?”他臉上挂着顯而易見的冷漠,“當初在法庭上就已經解決了的問題,我們會包了你兒子所有的治療費用,你現在給我提錢?是你自己賭光跑回中國躲吧。”

明明是沒有意思感情的話語,聽在女人耳朵裏仿佛是催命魔咒,她一點也不想回憶起當初自己兒子被打的慘樣,滿頭的血,就連衣服上也血跡斑斑,完全不像個活人。

況且,肆酒猜對了,她的确對自己那個不知道跟哪個人鬼混生下來的兒子沒有很多感情,只是因為賭錢輸了手頭緊,又有人追債這才跑回了中國。

要不是得到了那人的保證,說什麽只要她在學校裏鬧一鬧,最好是搞得肆酒直接退學,不管是自己賭博欠下的那些,還會多餘給自己一百萬。

在金錢的誘惑下,很少有人不心動的。

但是當真遇上了肆酒,女人這才明白這個曾經把自己兒子直接打得不省人事的家夥其實本身就是個玉面修羅。

她有點後悔了,但是如果不這麽做,那些人早晚會找上門來。

“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別再出現在我面前,下一次就沒那麽輕松了。”肆酒淡淡開口,又向方天點點頭,那兩個男人這才放開了她。

過了幾分鐘,原地只剩下一臉晦暗不明的中年婦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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