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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或許是經過了大半晚的激烈運動,又有一個暖呼呼的人形抱枕在身邊。這一夜柳昭然睡得更外好,沒有做夢,沒有起夜,就這樣睡到第二天晨起。
她動了動身體,第一次體會到與人同睡後迎接清晨的感覺。畢竟她習慣獨睡,以往就算是做這種事,也不會有如此溫馨的早晨。
房間裏到處散發着暧昧的味道,又混了兩個人身上特別的幽香。柳昭然眨了眨眼,垂眸看向被她擁在懷裏的人。小獅子金色的長發亂七八糟的散着,半遮半掩,只露出精致的下颌。
她将頭枕在自己肩膀上,顯然并沒有要醒來的跡象。想到自己昨晚的确是累壞了這人,讓宋南音以近乎昏迷的狀态睡去。柳昭然想了想,以後還是不該禁欲太久,不然很容易縱欲過度,把小獅子累壞。
柳昭然起身,将自己的枕頭給宋南音讓她抱着,而後光着腳下床走進浴室。她對着鏡子看了眼身上零零散散的幾個紅痕,本來宋南音是不打算留痕的,奈何自己把對方欺負得太慘了,在高潮時候便忍不住咬了自己。
摸着上面隐約存着的牙印,柳昭然心情較好地挑了挑眉,将自己泡在舒服的浴缸裏,思索着,今天早餐該吃些什麽。
當然,宋南音是注定了要錯過這頓早餐,因為她醒來時,日頭已經攀地很高。海灘上已經有零散的游客過來玩耍,也有附近別墅裏的主人吃過午餐後,悠閑地光着腳去沙灘漫步。
宋南音摟着懷裏的枕頭,舒服地在被子裏蹭了蹭,過于絲滑的觸感,以及身體那種全然放松的感覺使得她微微一怔。随後半阖着眼,等待着意識逐漸回籠。
房間裏只有自己一個人,百葉紗簾漂浮着,一層層折痕被陽光照在牆上,形成漂亮的折痕光影。
宋南音唔了一聲,剛想動一動身體,立刻感覺到腰背的酸疼。右小臂酸澀難忍,腰腿和胯部也像是做了一整天的肌肉運動般,輕輕動一下就泛起難以忍耐的酸軟。
“我這是…縱欲過度了嗎…”宋南音小聲嘀咕着,而後,全身的無力感也切切實實證明了她的猜想。她丢掉懷裏那個滿是柳昭然味道的枕頭,額頭緊蹙,甚至凸起了一個小山包。
宋南音怎麽都沒想到,自己第一次做愛就搞了個大的。不僅是和同性,還是自己某種意義上的死對頭和前情敵。如果說只是做愛,那做也就算了。
問題是,她和柳昭然,昨天是确确實實鬧騰了大半個晚上,還有來有往的,最後得了個縱欲過度的結果…
存在腦海中的記憶翻騰着冒出來,就算宋南音不刻意去想,但身體和肌肉的記憶,遠比存于識海中的畫片更容易回想。
乳尖這會兒還有些疼,是柳昭然又咬又捏造成的,黑心蓮簡直是有戀乳癖。鎖骨上也被嘬出了好多吻痕,哼,什麽白月光女神,咬人都不帶眨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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臀瓣有些腫熱,不用懷疑,也是柳昭然拍出來的,如果現在去看,估計還能看到若隐若現的指痕。該死的,柳昭然你是什麽魔鬼?
手臂又軟又酸,累得擡不起來,肩膀也很疼,動起來甚至還會發出咔噠咔噠的聲響。下身因為被索取了太多次,有些腫熱,像是柳昭然的手指還在裏面,存在感延續的有些明顯。
宋南音感受着身體的不适,在心裏幾乎把柳昭然從頭到尾數落個遍。她以前怎麽就沒發現,柳昭然骨子裏居然是這麽…會這麽騷浪的一個人。
如果可以,宋南音确實不想用這樣的形容詞。可她想遍了自己的詞彙庫,還是覺得只有這個詞最适合她。
想到昨晚柳昭然時不時冒出的那些讓人面紅耳赤的騷話,還在自己身上這樣又那樣的索取無度。宋南音捂着臉,在被子裏把自己蜷縮在一起。
“柳昭然這個死女人,真是饑不擇食。不對,是她自己的問題,和我有什麽關系?”宋南音兀自吐槽,想了想,又覺得好像冒犯了自己,于是改口。
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了好一會兒,擺弄手機,看了看有沒有消息進來,發現沒什麽人聯絡自己之後,又把手機放下。
雖然已經睡了很久,可是在體力消耗過多的情況下,宋南音還是覺得自己身體是虛的。也可能是因為昨晚消耗了太多的“水”,還沒能及時補充回來。
她下床進了浴室,看了眼鏡子裏有些憔悴的自己。怎麽說呢…黑眼圈是沒有的,就是,臉上帶着些很明顯的疲憊感,用那種話形容,就像是…被榨幹了一樣。
宋南音捏了捏自己的臉,總覺得這場縱欲過度給自己帶來了難以磨滅的損傷,至少需要自己連續敷三天的面膜,早睡一個禮拜才能養回來。
“死女人,一定是看不得我比你美才故意這樣的。”宋南音說着,故意滴了好幾滴香油進浴缸裏,她知道這是柳昭然的,而且是那種限量的牌子,價格不低。
她就是要用,還要用很多。
美美的洗了個澡,宋南音覺得狀态好了不少。她整理好自己,随意扯了條裙子穿上,走下樓打算弄些東西吃。
宋南音剛到樓下,一眼就看到從廚房裏走出來的柳昭然。對方顯然是已經起來很久了,洗過澡,做了皮膚保養,還很心機得燙了燙發尾,卷曲成一個自然的弧度。
她把長發随意挽着,穿着一身純白的家居服,身上還系着淺藍色的圍裙,這會兒正端着一碗湯,笑着放在桌上。
“你醒了,來吃午飯吧,我做了你喜歡的菜。”柳昭然看宋南音下來,臉上的笑容更大。此時,柳昭然又恢複了平日裏那副“優雅端莊”樣子。
她臉色很好,甚至可以稱得上是容光煥發。暖色的衣服,黑墨般的發。笑容很暖也很柔,加上那條圍裙,整個人就像個溫柔的妻子。只有宋南音這個受害者才清楚,這厮昨晚說了什麽,做過什麽。
“你倒是起的早。”宋南音嘀咕着,其實有些小怨念。她本以為柳昭然應該和自己一樣哪哪都不舒服,哪裏都酸疼難耐。
可這會兒看來,柳昭然腿腳正常,也沒見她扶腰,整個人的狀态好像比之前還更好了些。不平等的狀态讓宋南音心生不快,怎麽好像…受傷的只有自己?
宋南音聲音很小,自以為柳昭然沒有聽到。她坐在位置上,沉默地吃着柳昭然準備的午餐。她确實很餓,加上昨晚那件事之後,她現在和柳昭然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或是該如何相處。
除了不知道該說什麽之外,宋南音的确很餓,而柳昭然做的這些菜,也的的确确都是她喜歡吃的,很對她胃口。
自從身體發生改變後,宋南音發現自己的食量明顯大了些,以往最多吃一碗飯,而今卻是兩碗飯都能輕松吃下了。
她埋頭吃飯,這時候,忽然多了一杯茶擺在自己手邊,宋南音用紙巾擦擦嘴,也不擡頭看柳昭然,兀自吃東西喝茶,完全不把對面人當回事。
柳昭然并不介意她忽略自己,反而用手拄着頭,較有興致得看着宋南音吃自己做的飯菜。直到對方吃的差不多了,柳昭然才準備開口。
“休息一下,一會兒我開車陪你回家,把你的東西都搬過來,以後你就住在這裏吧。”
在柳昭然說這句話時,宋南音正捧着她的熱茶準備喝,從話開始到結束,足以讓宋南音被喝下去的茶嗆住。
挂在牆上的裝飾擺鐘啪嗒啪嗒地晃動着,襯得此刻餐廳中的寂靜越發明顯。宋南音睜大眼睛,像是聽到了什麽驚天動地的錯愕大消息一樣,愣神了許久才把嗆住的第一聲咳嗽咳出來。
她面紅耳赤,急忙扯了幾張紙巾擦了擦邊的水痕,直到緩過來,才怒氣沖沖的瞪向柳昭然。
“黑心蓮,剛剛是你在說話,還是鬼?”從各個角度,宋南音都很難想象柳昭然是說出剛才那句話的人,畢竟在她看來,柳昭然和自己就是八字不合。
兩個人已經因為意外造成了這麽多的“意外交合”,宋南音實在不想在兩人關系上再添加同居這麽濃墨重彩的一筆。
“宋組長不用這麽詫異,我是真心誠意邀請你和我一起住。我認為,我們兩個在很多方面很合拍,我們可以成為固定的床伴。”
“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麽嗎?”宋南音目瞪口呆的看着柳昭然,如果不是害怕靠近了又會聞到柳昭然的味道,她真想走過去敲敲這人的腦殼,看看是不是真的柳昭然被人奪舍了,現在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是“柳·不知所謂·昭然”。
好吧好吧,就算昨天晚上挺舒服的,柳昭然食髓知味,但也不能提出這種無恥的要求吧?誰要和她長久的住在一起啊?她宋南音第一個不要。
“我知道你很急着反駁我,但是,先別急,接下來我說的話,你可以考慮看看,再決定要不要同意。”
“首先,宋組長應該很喜歡我做的飯菜吧,符合你的胃口,比起外賣要好的多,至少健康又衛生。”柳昭然說着,宋南音下意識想反駁,可低頭看了眼被自己吃光的菜。
嗯,嘴巴張不開…
“其次就是,據我所知,宋組長現在的房子租金不便宜,加上你還要還車貸,其實手頭上也并不算太富裕。搬來我這裏住,我可以給你做飯,送你上班。這樣一來,吃飯,住宿,包括每個月的油錢都可以省下,加起來應該能省下很多。”
宋南音聽着,又想反駁,可想了想自己最近請假太多,有些羞澀的錢包,又沉默下來。
“還有就是,你的身體情況目前還不知道有什麽變化,而我是唯一一個知道你秘密的人,我口風很嚴,不會對別人提起。在公司裏,當你有需要時,我也可以幫你打掩護。”
柳昭然循序漸進,将自己的優點滲透進宋南音的各個方便。她始終凝眸注視着對面人,看到宋南音的表情從一開始的抗拒,到如今的沉思。她便知道,自己已經撬動了小獅子心裏的秤砣。
“最後一點就是,雖然宋組長可能不想承認,但你無法否認在,在床上我們很适合彼此。昨晚我們有很多次高潮,你很舒服,我也一樣。”
“以宋組長現在的身體情況,想要找到其他人解決生理需求應該很難,總不可能一直忍耐下去?我可以上你,也可以被你上,這樣相當于只要需要我一個人,就可以緩解你兩種性器的生理需求。”
柳昭然直白地說着,讓宋南音聽得臉色一紅,她尴尬得撓撓頭,總覺得柳昭然說得确實很有道理。她承認,自己被說服了。
“如果宋組長還不願意相信我,我可以再給你一層保證。我們可以拟定同居協議,我來寫內容,你有任何不滿,都可以修改添加。”
柳昭然是個完美的策謀者,所有提到的點都符合宋南音想要的,直戳心窩。聽她這麽說,宋南音心裏唯一的丁點猶豫也散了。
她想了想,擡頭看向柳昭然,臉上帶了些不自在。
“那…那好吧,你現在就去寫,寫完之後給我過目。”宋南音揚着頭,指揮手下般說着。見她被自己說服,柳昭然點點頭,起身去了書房。
站在桌前,她看着自己提前拟好的合同,輕笑了聲。
過程,比她想象中簡單好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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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