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章

第 18 章

“為我們再次聚會情誼幹杯！”蘭景舉杯，開始熱場子，“同時也祝賀言寸心和姚夭成功考進重點班！”

鐘玉汝補充道：“也祝賀我、歸青路和蘭景再次相聚在十二班！”

到最後，他們五個人全讀了理科，只是不同班級。

蘭景好奇問姚夭：“重點班感覺怎麽樣，學習任務重嗎？”

“還行。”姚夭撕開零食袋，“他們就是進度比我們快，講題和普通班比起來典型題比較多，還有方法也不一樣，我們以前有點兒太死板了，學的。”

“重點班就是不一樣。”言寸心感嘆，“早知道初三的時候多努力一點。”

“我覺得挺好的。”姚夭覺得言寸心是在說他自己在十二班浪費了一年的時間，“這一年我們過得也很開心，如果我們高一就在重點班，就沒有這個體驗了。”

他們一起經歷了很多事，這些事都會成為他們日後的回憶。

“...不好意思。”言寸心向蘭景、鐘玉汝和歸青路三個人抱歉一笑，“我沒有其它意思。”

歸青路點頭：“嗯，知道。”

“不過我也沒看到你們倆比我們多學什麽。”鐘玉汝抱着虛心好學的心态請教，“你們都是怎麽學的，我寫完作業都困得不行，周六還要上課，周天把作業寫完也沒多少時間和精力再學了。”

姚夭和言寸心對視，鐘玉汝看到言寸心眼珠子晃來晃去，一定有什麽事兒瞞着他們。

“其實...也沒什麽。”言寸心突然有點兒不好意思，“我那什麽，周天有補課，每次我都叫上姚夭一起，她就在教室外等我，兩人再一起學。”

蘭景一聽，還得了！眼睛瞪得像銅鈴，激光掃射言寸心和姚夭。

“你們...有！情！況！”

“沒有。”姚夭有點兒害羞，“高考完再确定。”

“什麽！這就想着高考後了！？”蘭景震驚，姚夭基本上都和她膩在一起，她哪兒來的時間和言寸心産生戀愛氣息的！？

這就是學霸的時間管理嗎？

鐘玉汝也震驚，他左右看來看去：“所以...言寸心你是什麽時候表白的！？”

言寸心假裝咳嗽掩蓋害羞：“成績單下來，我看我和她成績差不多就告白了。”

歸青路早就發現言寸心對姚夭不一樣了，現在聽到他倆有情況，不是太震驚。

一群人裏面，他顯得格外高冷。

蘭景問他：“你怎麽不震驚？”

歸青路：“你沒發現言寸心經常跟着姚夭一起行動嗎，她去哪兒言寸心基本上都跟着。”

“那我也在啊？”蘭景疑惑，“你怎麽看出來他是跟着姚夭的？”

歸青路還挺疑惑的，他們真的都沒發現嗎？

歸青路：“因為他每次都不走你旁邊。”

蘭景恍然大悟：“怪不得他總勸我回家。”蘭景假裝道歉，把姚夭撞向言寸心那邊，“哎呀，家人，不好意思，擋着你單獨和姚夭一起回家的美好時光了。”

每次送姚夭回家蘭景必要一起，現在回想，她可真是個大燈泡。

姚夭臉都紅了，又去擠蘭景：“哎呀，別推我。”

蘭景哈哈哈地笑，傻傻的。

歸青路後仰着撐在沙發上，盯着鐘玉汝的後腦勺。

言寸心踢歸青路一腳，眼神示意鐘玉汝，問歸青路他和鐘玉汝怎麽樣了。

歸青路搖搖頭。

蘭景突然感嘆：“早知道我好好努力考重點班了，作業我都是抄的...”

氣氛突然凝固。

回想剛進高中的時候，他們五個還一起信誓旦旦說一起考進重點班，現在卻分成了兩撥。

鐘玉汝數學好，但是語文差，總是只能考九十多分，歸青路英語不行，聽力一塌糊塗，語感可以說是沒有，蘭景英語好，但是數學不行，能及格都是燒高香了。

他們五個人裏面，言寸心的生物拔尖，其它科目也很好，姚夭也是，物理從來沒有下過九十分，數學和物理相得益彰，她數學也很不錯。

鐘玉汝悶悶說：“要是我語文再多背點兒就好了，閱讀理解我是真的...不知道為什麽總是那麽差...”

鐘玉汝很自責，他很想大家一起又在同一個班，一起度過接下來的兩年。

言寸心安慰他：“人各有所長。”

雖然已經經歷了一次離別，和父母的離別，但是鐘玉汝還是不習慣分開，哪怕只是短暫地分開。

蘭景也嘆氣：“...我要是數學再好一點就好了，但姚夭怎麽教我我就是理解不了...”

歸青路已經盡到自己最大的限度去提高自己了，平時除了上課，他周末要做兼職，他自認為自己已經做到最好了。

他沒有什麽可惜的，只要他還是跟鐘玉汝在一起。

歸青路坐直挨着鐘玉汝：“沒關系，高考好好考，還有時間。”

鐘玉汝不是随便一安慰就能立刻嗨起來的人，他低沉着：“兩年，我在努力人家也在努力。”

“我陪着你。”歸青路拍鐘玉汝的頭，“我們一起。”

鐘玉汝那一絲不安被歸青路這麽一拍，瞬間跑到了九霄雲外。

蘭景最怕的就是低沉，她嘩啦啦站起來：“不行，沖沖沖！剩下兩年好好努力，高考必勝！”

“對，沒錯。”姚夭一直都很清醒，“以後不明白的大家可以一起讨論，多總結多練習。”

雞血這麽一打，鐘玉汝這個學期對學習非常上頭，兩眼一睜就是學，兩眼一閉就是在回想學到的知識。

就連宋有瑜一直沒給他生活費這件事情都忘了。

今天鐘玉汝打開夾層，發現沒錢了。

平時都在學習，他也沒有屯菜的習慣，家裏什麽都沒有...

他不想給鐘冰瑞打電話要錢，可是讓他給宋有瑜打電話要錢...他也做不到。

餓着肚子去上課，才第一節課，他已經控制不住肚子咕咕叫，一節課都沒聽進去。

為了不胡思亂想消耗體力，鐘玉汝課間一直趴在桌上假寐。

歸青路看他這個樣子不對勁，和往常一下課就刷題的樣子不一樣。

歸青路：“昨晚我回去後又偷偷學了？”

鐘玉汝頭埋在胳膊裏搖了搖，沒說話，他難受。

“身體不舒服？”

鐘玉汝沒有回，他察覺到歸青路起身，鈴聲響了才回來。

鐘玉汝擡頭準備聽課，歸青路把水放在他身前：“冰糖雪梨，糖分多。”

冰糖雪梨是甜的，鐘玉汝咬咬嘴唇，他卻覺得苦澀，心裏說不清楚是什麽滋味。

他扭開喝了幾口：“...謝謝。”

到了午飯時間，鐘玉汝抱着肚子，頭搭在桌沿，對歸青路說：“你去吃吧，我不想吃。”

歸青路站着，沉沉地看着鐘玉汝的後腦：“下午有四節課。”

“嗯。”

歸青路望着鐘玉汝不說話，眼神漆黑。

鐘玉汝擡頭看他：“你還不去嗎，待會兒沒菜了。”

歸青路深深地看他一眼：“...我去了。”

歸青路一走，鐘玉汝不知道為什麽有點委屈，他抱着頭，就這樣靜靜地睡着。

突然桌子上“噠”一聲，歸青路的聲音從頭頂傳來：“食堂的蒜臺炒肉絲和蓮花白，兩份飯。”

鐘玉汝焉了吧唧地擡脖子，頭都沒擡起來：“你吃吧，我不吃。”

“我吃過了。”歸青路打開飯盒，“你看現在幾點了。”

鐘玉汝擡頭一看，原來已經過去半個小時了嗎，再不吃就不能睡午覺了。

歸青路雙手抱胸，不容置疑道：“吃。”

“...哦...”鐘玉汝拿起筷子，“謝謝，多少錢，我之後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