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靈脈聽話

靈脈聽話

遲一懸覺得場面有點難收拾。

事情要從他回到東極洲開始說起, 他在很短的時間裏學會了改造靈脈的辦法,然後抽取鳳城靈脈的大半木靈,将之融入半月峽的靈脈當中。

這個過程就好像将一枝花嫁接到原本不開花的植物上, 前者補全了觀賞性, 後者補全了抗病能力, 并提高了開花量。

半月峽的靈脈原本只具有金靈和水靈, 在融入部分木靈後,這條靈脈的品質理所當然地提升了, 從黃級上品變成了黃級圓滿, 如果不是因為這部分木靈取自一條黃級下品靈脈, 它甚至可以突破玄級。

畢竟金生水, 水又生木,這條靈脈的屬性與木靈是相當契合的。而融合木靈也不止是為了讓這條靈脈改頭換面, 還出自朝歌自身的需要。

靈脈中的金靈大概率能使朝歌生出一兩個礦藏,豐富朝歌的資源, 水靈可以召來雲霧改變這一帶的氣候, 增加降雨降低溫度。

但朝歌的地址在無名荒漠上, 這裏植被稀少, 大部分土壤荒漠化, 地下沒有植物,這也就意味着,一旦種下靈脈降下大雨,朝歌乃至附近會有大一片沙土被水流沖走。尤其朝歌是在山谷之中,若是谷內屋舍被泥沙沖垮了,會帶來不少麻煩。

但在融合木靈後, 就沒有這個煩惱了,鳳城那條靈脈在給鳳城帶來大風的同時, 也帶來了繁茂的植被。

只不過那是一條黃級下品靈脈,靈脈中充斥的木靈沒有克制,才造就禍害凡人的大風,新靈脈中的金靈恰好克制木靈,倒不必擔心會變成第二個鳳城。

“金靈克制木靈,木靈恰好牽制金靈,倒可以勉強平衡,只是水靈沒有搭配克制的屬性,可能每次降雨量會比較大……不過朝歌目前很缺水,應該不是問題吧。”

于是遲一懸一回到朝歌,就将新的靈脈種入了地下,同時為了避免沙土在降雨下大量流失,他還在山谷周圍撒了大把從北盛洲薅來的種子,以此輔助木靈。

果然,靈脈剛剛種下,這片小小天地中的靈氣還未來得及活躍,一片烏雲就悄無聲息地籠罩住了整個朝歌,只是當時已經入夜,才沒有被人發覺,直到瓢潑大雨傾盆而下,整個朝歌陷入天上掉餡餅一樣的狂歡中。

遲一懸種下靈脈後就在小宅的窗前靜靜看着,當發現谷中住民大喊大叫沖出來接雨時,他下意識想阻止,讓他們知道以後再也不缺水了,不必這樣,但是腳還沒邁出去,懶惰就使他倒了下去,并順勢躺在窗邊的搖椅上賞雨。

算了,讓他們發洩一下也挺好。

然後遲一懸一覺醒來,發現天空一片漆黑還在下雨,而自己精神飽滿,他奇道:“欸,我感覺自己睡了一天,怎麽好像才過了一小會兒?”

命器:【您沒有感覺錯,您睡了一夜一日。】

遲一懸吃驚,“這雨下了這麽久!”

他趕緊起來查看情況,見朝歌內排水系統運轉良好,谷內沒有出現洪澇,灑下的種子也在木靈的催動下飛快發芽生長,根系團住了松軟的沙土,沒有造成土壤流失的問題,這才松了口氣。

“呼,幸好蓋房前先搞了下水道。”

【陛下,朝歌不需要這麽多的降水,一天兩夜毫無間斷的大雨,已經打亂了朝歌的節奏。】

的确,t雖然排水良好,但這裏的天氣以前太極端,所以家家戶戶都沒有備下防雨防水的東西,現在很多人被大雨困在家裏沒法出門,而且因為降雨帶來大量潮氣,有些人家的柴火點不着,牆角生出了青苔,再這樣下去,他們家裏的糧食都要發黴了。

“必須停雨了。”

遲一懸試圖操控朝歌地底的那條靈脈,然後他發現這條靈脈,它不聽話!

遲一懸目瞪口呆,“這什麽鬼?它生出靈智了嗎?”

他嘗試跟靈脈勾通,無法溝通,卻能感受到靈脈傳來有些焦躁的情緒。

有情緒,說明這條靈脈已經有了混沌的意識。

“我這是什麽運氣,不是說只有最頂級的靈脈才能生出靈智嗎?”遲一懸試圖和靈脈講道理,“你只是區區黃級,大可不必如此長進啊!”

然而靈脈傳來的情緒更暴躁了,像一個無知的嬰兒一樣想要發脾氣。

命器的知識庫裏也沒有應對這種情況的辦法,只能沉默。

“奇怪,這條靈脈在半月峽的時候分明沒問題啊,剛剛融合的時候也沒問題啊!”那麽有問題的就只有……

遲一懸看向苦海道的方向,“是了,腳下這片土地畢竟與苦海道相連,只有這樣才能解釋得通了。”

遲一懸将神識沉入地底,再次與靈脈接觸。這一回他仔細觀察,發現靈脈頭部那疑似眼睛的兩個黑點,居然微微睜開了一條縫,縫隙中仿佛有瞳孔形成,正從那點縫隙中透出邪惡的光。

而靈脈只是與遲一懸的神識微微一碰,就繼續在地底翻騰起來。靈脈不是尋常意義上的實物,哪怕在地底翻騰得再厲害,也不會造成地震,但朝歌內的雨倒是越下越大了,不止是朝歌,這場雨甚至綿延到附近二十裏的地方。

【陛下,該怎麽辦?要收回這條靈脈嗎?】

遲一懸卻搖頭,如果他得到的只是一條黃級下品,那麽只當個降雨工具也沒什麽,但這條靈脈已經十分接近玄級,這麽收回來就太可惜了。

“嬰兒哭了就把它抱起來,看看它有什麽需求。我想,對于靈脈應該也一樣。”說罷遲一懸手掌一張一合,隔空關閉了朝歌地下的陣盤。

陣盤一關,籠罩朝歌的結界消失,一直翻騰着的靈脈驟然舒展,開始分出根須一樣的觸角向外延伸……

朝歌倉庫一層,郭千山正和其他同伴在一層的大堂裏開會,時不時望一眼外面毫不停歇的大雨,面色有些憂慮。

馬弘宣看出他的顧慮,“這場雨總下不停,不是個辦法。”

萬天佑很樂觀,“東家之前外出,不就是為了解決幹旱麽?如今的大雨肯定是東家帶來的,東家興許覺得之前太幹旱了,所以才多下一會兒。這我們之前不是都商議過了嗎?”

樊蕙蘭提出另一種顧慮,“可萬一,東家還沒回來呢?”

聽了這話,衆人面色微微一變,跟其他人不同,在這裏的人都是猜到東家真實身份的,他們認定朝歌就是東家複國的第一步,況且東家向來關心谷中情況,如果這場雨是東家帶來的,為什麽直到現在也不停?

要知道他們今日原本的計劃是鋪路,現在都耽擱了。

“我們要不要去小宅瞧瞧?”盧文星小聲詢問。

正在這時,裘平安冒着雨從外面進來,對他們道:“快出來看看,外面雨勢有變化。”

衆人于是披上倉庫裏用來防潮的油布,頂着密密麻麻的豆大雨滴往外走。

油布不夠,萬天佑又不想被同伴落下,捏着同伴油布的一角硬擠過去。只是剛剛踩出去,他就發覺腳下不對勁。

蓋因這段時日他們有空就要摩擦鞋底練習摳地,鞋子都練廢了好多雙,但也因此額外鍛煉出一種對腳底的敏銳洞察力。他們的腳很敏感,對腳下的土地更加敏感。這麽一踩到地面,立刻就察覺出與之前的不同來。

萬天佑不禁低頭看了一眼,接着就大叫起來,“你們看,這是什麽?”

其他人也感知到腳底有點不對勁,這時便在萬天佑的提醒下低頭看去。

大雨裏不好掌燈,月亮又被烏雲遮住了,好在修行者目力都不錯,發現之前為了鋪路壓得異常平整的地面上,竟冒出了一層草皮!

借着不遠處倉庫的火光,他們看見這些新冒出的小草顏色嫩綠,在傾瀉的暴雨中被打得東倒西歪伏在地上,好不可憐。

野草常見,但這是朝歌內頭一回長出野草,他們心中就不免生出了一股愛惜,況且這麽大的一片,卻被雨水打得擡不起頭,讓他們不免又愛又憐。

裘平安驚道:“這什麽時候長得啊,白天還沒有呢!”

一回頭瞅見萬天佑,又驚了一下,“你怎麽跟野草似的,也一下竄高了!”

然後才發現萬天佑踮起了腳尖,膽戰心驚的樣子,像是害怕踩着地上的草,倒叫裘平安不知說啥好。

郭千山在前面道:“我感覺不太一樣了,周圍的靈氣似乎越來越活躍了,趕緊往前面看看吧!”

郭千山這麽一提醒,衆人也才發現這一點,細細體會一下,竟發現此間靈氣果真活躍了許多,懷着一種道不明的激動喜悅,他們加快腳步往谷口走,萬天佑則踮着腳尖跟在後面小碎步走。

片刻後他們來到谷口,馬弘宣伸出手撩了下雨水,道:“雨勢好像小了些。”

他們紮堆在谷口往遠處眺望,發現一開始只在朝歌附近徘徊的烏雲開始往遠處擴散,傾瀉的大雨像一個巨人,朝着遠處不停奔跑,一路奔,地面一路冒出茸茸淺草。

衆人都睜大了眼睛,看着這東極洲極其罕見的、堪稱神跡的一幕。

朝歌內。

鐵笛剛剛哄完最小的妹妹睡下,就發現外面雨勢小了些,不由起身往外看。鋼琴繞開在地上睡得橫七豎八的孩子們,走到鐵笛身邊小聲道:“你有沒有發覺,靈脈不太對勁?”

鐵笛點頭,作為靈脈的前任主人,她當然也感覺到了。但這條靈脈是她從離開半月峽的阿姊那裏繼承來的,并非她自己馴服,所以她的感覺并不強烈,她是在瞧見牆角長出青苔,地面冒出小草才發現靈脈變了的。

鐵笛道:“那位前輩神通廣大,也許他對靈脈并不很滿意,所以做了些改動。”

鋼琴皺了皺眉,但很快又舒展開,“我感覺到,是更好的變化。”

鐵笛臉上現出點笑影,“這裏遠離仙洲,又有前輩庇護,我們以後就不必再提心吊膽過日子了。”她回頭看了眼地上睡得正香的妹妹弟弟們,“他們也可以出去盡情玩,再不必像我們小時候那樣,只能被拘束再峽谷裏。”

鋼琴點頭,兩人并肩站在窗前看着雨中夜色,雨聲嘈雜,她們心中卻安寧。

……

五銅一整夜都沒怎麽睡好,天亮的時候,他驚喜地發現雨變小了,于是拿一個木盆頂在腦袋上,噠噠噠踩着雨水往他和蘭蘭的家跑。

蘭蘭見到他很驚訝,然後才笑起來,“我還以為你跟你的家人一塊,再也不來我這兒了。”

五銅哼了一聲,“在你心裏我就是這種人呗!”

蘭蘭也不理他的別扭,叫他進來吃飯,“一早起來我就發現牆角長了一堆木耳,拔出來炒了盤菜。”

五銅在檐下甩幹了衣裳不再滴水才進去,一進去就觀察家裏,看沒有漏雨,存糧也沒有發黴才放心,然後他吃了一筷子木耳,眼睛一下瞪亮了,“好好吃!”

……

郝婆婆一家剛剛提心吊膽地在朝歌落戶,就遇到了難得的大雨,之前管事分的饅頭幹糧已經吃完了,擔憂得一晚上翻來覆去沒睡好,被安置在同一棟屋子裏的其他奴隸也是如此。

這樣的大雨天,不讓他們出去幹活,還讓他們住在這麽好的房子裏,他們很不安心。

直到有幾個人敲開了門,他們身上披着蓑衣,肩上挑着擔子,木桶用油布裹着,揭開上面的蓋子,露出一堆白胖饅頭。

給屋子裏的奴隸每人分了一個,在奴隸們忐忑不安的目光中道:“這兩天一直下雨,路也不好走,看你們該沒吃的了,就做了些饅頭,先頂頂肚子,別着急,我看這雨也快停了,等晴了管事會安排你們的,莫怕啊!”

手裏捧着饅頭,感受着這熱烘烘的善意,郝婆婆一家不禁濕了眼眶,道:“你們自己家糧食夠麽?我們餓t一餓也不怕的。”

“嗐!快別這麽說,我們以前也是奴隸,你們有什麽難處,我們都知道。你們且安心呆着吧!住久了就知道,我們這地方好,仙師好,管事好,都好……”

他們原來也是奴隸!?

屋子裏的奴隸很驚訝地看着那些氣色紅潤的人遠去,再看看自己手裏的饅頭,沉甸甸的心,忽然就輕盈了。

***

“阿姐,我們家的糧食都蒸了饅頭送出去,家裏該吃什麽?”挑着擔子遠去的人中,一個青年聲音憨憨道。

阿姐挑着擔子在雨裏腳步輕快,半點不擔憂,“這有啥,沒了糧食就跟管事的說呗,管事會補給咱家的,這大雨天也沒啥事做,我們出一把力氣,就能讓新來的不餓着肚子,免得他們鬧出事來,給管事們添麻煩。”

青年這才醒悟過來,忙加快了腳步,路上他們遇到別的鄰居開門問,“張家姐弟,你們身上蓑衣哪來的啊?”

張家姐弟說是蔡婆婆家編的,讓他們趕早去,去晚了就買不着了。

蔡婆婆?

那對又老又弱的祖孫?看不出來真有本事啊,也好,這對祖孫終于能有個掙錢營生了。鄰居嘀咕着,帶上銅錢也上蔡婆婆家去了。

……

第一天大雨過後,蔡婆婆祖孫就發現自己種在院子裏死活不長的燈芯草跟吃了仙藥一樣不停竄高,祖孫倆非常勤快,冒着雨拔出來,一個烘幹一個編織,賣出第一件蓑衣的時候差點喜極而泣。

蔡婆婆隔壁開小醫館樊老伯一早起來,發現牆角綠油油一片,拿上叆叇仔細一瞧,才發現竟然是之前灑下的草藥種子都長起來了!看成色,有十年年份那麽大了。

“天爺喲,這不是下雨,這是灑了仙水啊!”

……

銀城前兩天還是豔陽高照呢,今天不知怎麽回事,天剛蒙蒙亮就下起了大雨,這在以前可是前所未見的,畢竟銀城北邊接近無名荒漠,向來也不愛下雨。

很快就有人說這場雨是從荒漠那邊過來的。這下可很是引起了一番議論,等有人撐着傘跑去荒漠邊看,竟發現荒漠上長出一條綠意蔥茏的路來,這路還不小,能容幾輛馬車跑上去呢!

跟其他還在議論驚奇的人不同,羅燕行清楚地知道這條路是怎麽來的,只因她淩晨起身帶着一幫夥計預備往朝歌去,正好見證了雨水從朝歌那邊過來的場面。

朝歌缺水她自然知道,與陶大成交易時,對方也提過一嘴,說他們東家是外出去尋辦法,現在看來,也許那一位,是外出晉升去了。

“老板,呼風喚雨可是元嬰大能才有的本事啊!”

夥計的聲音把羅燕行喚回神,羅燕行嘴上說着不要亂猜,心裏卻有些亂了。

就算那一位不是元嬰大能,本事應該也差不離了,他為何會留在偏僻的東極洲?他建立朝歌,究竟圖什麽呢?

看着好不容易從奇珍堂那裏争來的店鋪和聲望,羅燕行心裏模糊産生一個念頭,銀城也許保不住多久了,應該盡早做其他打算了。

***

遲一懸麻了,當他意識到朝歌這片地方對于靈脈來說就像個小小的籠子時,他果斷關閉結界,讓靈脈得以施展。

靈脈施展開後,确實高興了,他能感受到了一股模糊的喜悅,然後靈脈就跟出去放風的哈士奇一樣,徹底颠了起來,它帶着大雨在周圍逛了一圈,然後精準地朝着銀城而去,由于觸須是從朝歌伸出去的,靈氣逸散時一路長出了一條頗有些爛漫的芳草路。

再然後,它就跟個貪吃的娃娃一樣,把銀城地下那條靈脈給吞了!

吞了!

吞了!

吞了!

遲一懸差點驚掉了下巴。雖說銀城地下那條靈脈嚴格來說不算靈脈,只是一團不入品不成形的靈氣小漩渦,勉強保障銀城身為一座城市的尊嚴而已,可你也不能無緣無故就把人家吞了啊!

眼看靈脈吞了銀城的靈氣小漩渦後,那對眯縫眼裏射出快樂的光芒,還有點喝醉似的擺動來擺動去,遲一懸趕緊施法給它多上了幾層封印免得它又跑出去搗亂,又将朝歌的結界開啓,只不過這回結界範圍擴大了一大圈,确保靈脈有足夠空間伸展,這才坐下來擦了把汗。

朝歌內的雨漸漸小了,靈脈也終于聽話了。

但遲一懸此時卻是又心累又心虛,覺得自己是個管不好熊孩子的熊家長。

【那麽您打算怎麽辦呢?】

“還能怎麽辦?難道叫它吐出來嗎?”遲一懸打算走一步看一步算了。

……

不久後,雨水停了,遲一懸又接連收到消息提醒。

【恭喜,您的領地內增加了一個蓑衣鋪子,您獲得點數一千。】

【恭喜,您的領地內增加了一些靈氣濃郁的土地,并有優質草藥誕生,您獲得點數三千。】

【恭喜,您的領地內增加了大量綠色植物,您的朝歌成為了這片荒漠上第一片綠洲,您的朝歌成為了大家心目中最美的地方,您獲得點數三千。】

【恭喜……】

接下來又是新增店鋪的獎勵提醒。人口多了以後,雖然朝歌的負擔更重了,但是新的人口就帶來新的商機,尤其這場充滿靈氣的大雨降下後,領地裏新生了不少草藥和可食用作物,又為朝歌增加了新的優勢産品。

“有了靈脈,以後不用再買生水符,又能為賬目上省一筆錢。”

不管怎麽樣,解決靈脈這麽件大事,到底叫他心情放松了好多,折騰了這麽久,他肚子也餓了,清點了一下自己的家當後,他翻開背包格,驚喜道:“欸?我去法器店的時候,不小心拿了點靈食點心。唉,沒辦法,錢都花了,只能吃了。”

靈食的滋味實在太美妙了,他一口一個,臉上露出幸福的表情。

命器卻忽然道:【法器店和靈食點心鋪子相隔二十步,看來您一定是購買法器時不小心腳一滑,滑進點心鋪子後,又一不小心往背包裏塞滿了靈食吧!】

遲一懸:……

他有些羞惱,“住口,不許再說大實話!”

他覺得命器一定是在為了“財神爺”那件事陰陽他,并且他有證據。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重生八零俏佳妻

重生八零俏佳妻

前世,盛寧懵懂無知,是從小背負不堪名聲的‘壞人’。被好友陷害,被心愛的人辜負,最後孤苦無依,凄慘而死。
當她重生回1983年,她一定擦亮眼睛看人,認認真真做事。這一世,她再也不讓妹妹因她而死,這一世她要成為文工團最驕傲的那朵玫瑰。一個優秀的女兵,孝順的女兒,合格的姐姐。且看她如何破釜沉舟,救妹妹于水火之中。力挽狂瀾,帶着全家一起改革開放,致富奔小康。虎視眈眈,誓要拿下冷面軍長,傳說中的活閻王。

權寵天下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