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章
第017章 第 17 章
計一舟這一次并沒有乖乖按照老板娘的話去做,他丢下對着滿屋黏液發愁的衆人,大步流星走了出去,直奔底樓的地下室。
既然已有的線索無法拼湊真相,那就去找新線索。
路過二樓時,計一舟先回自己的房間拐了一下,從床頭櫃的抽屜裏拿出了一根鐵絲,細長、光滑且富有韌性,是他在發現地下室的異常後特意找的。
烏茲用羽毛尖戳了一下禾音,“他想幹什麽?”
它總覺得這場景有點眼熟。
“大概是想去撬鎖吧,地下室的鎖。”禾音沒有阻止,反而步履從容地跟在了他後面,一直跟到了地下室門口。
計一舟看了倚靠在門側的老板娘兩眼,這回學聰明了,一句話都沒問,就當沒看見她,自顧自地撬起了鎖,他只有一只手能用,動作有些笨拙。
烏茲在旁邊圍觀了一會兒,然後飛回禾音肩上,裝老成地搖了搖頭:“年輕人啊,還是太天真了。”
“這種關鍵的地方怎麽可能給他用鐵絲就能撬開。”
禾音唇角上揚,輕輕地點了點烏鴉的圓腦袋。
果不其然,計一舟搗鼓了很久還是沒有成功,他拔出鐵絲,自嘲一笑,這回是真憨了。
抱着一種試試不虧的心态,計一舟問向正在閉目養神的禾音:“老板娘,地下室的鑰匙在你那兒嗎?”
“不在。”禾音懶洋洋地答着,似是閑聊一般繼續說,“自我接手這個旅館起就沒進過這個地下室。”
“?!”
計一舟壓根沒想過老板娘會正面回答自己的問題,他已經做好了被扯開話題的準備,乍一下聽到她這麽明确的回複時腦子還沒轉過來,愣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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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與上一任老板的事密切相關。
他很快恢複正常,神情卻愈發複雜,她又給了一個線索,為什麽?這個老板娘究竟是一個什麽樣的存在?
禾音直起腰,一步一步走近他,在後者驚疑的視線中與他擦肩而過,高跟鞋的聲音漸行漸遠,一句輕語跟着風一起飄進了計一舟的耳朵裏:“客人,不要忘了清理房間。”
計一舟:“……”
他到底在期待點什麽……
烏茲回頭看了眼還站在原地的計一舟,眼中有同情,更多的是幸災樂禍:“被壓榨而不自知哦,小可憐。”
“可憐嗎?”禾音提着烏鴉的脖子拎到眼前,笑吟吟地反問,“我提供一些流程上沒有的提示,他們回報以打掃房間的勞動,這不是很公平嗎?”
烏茲眨了兩下眼睛,殷勤地回道:“有道理诶!你真是個大好人!”
禾音滿意地松開了手,随口說道:“你主人今天怎麽沒來我這兒打卡?”
“今天的旅館太臭了,他會來才怪。”
“……”
她撥弄隐形手镯的動作一頓,“他的活你幹,雙倍。”
烏茲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為啥雙倍??!”
***
“你在幹什麽啊?”
牧柏提着水桶走下樓,桶裏泡着幾條粘有黃白黏液的抹布,剛下來就看到了行為鬼鬼祟祟、貓着腰蹲在前臺下面不知道在幹什麽的計一舟。
他放下水桶,往四周瞟了一圈,确定老板和老板娘不在後壓低了聲音提醒道:“小心老板娘過來!”
“來的正好。”計一舟擡起頭,樓梯口這人的衣服上粘了很多污穢,連帶着一股臭味,他這才想起來打掃衛生的事,“房間打掃的怎麽樣了?”
“都差不多了。”牧柏指了指樓上,悄聲提醒:“就是你現在最好別上去,剛才打掃的時候找不到你的人,他們幾個……現在對你有點意見,”
“我的活是你幫忙完成的?”
“大家是一起在副本讨命的,這種小事不需要分什麽你的我的。”牧柏本想撓頭,伸到一半才想起來手上不幹淨,又局促地放了下去,他退後幾步,“很臭吧,等我把這些處理了就去洗澡。”
“……去吧,洗完以後來我房間。”
牧柏不懂他要幹什麽,也沒追問,很爽快地應下了:“好。”
一段時間後,二樓。
“這些是……旅館客房的鑰匙?”牧柏咽了口口水,無端地緊張,他回頭确認了一遍房間門是否已經關上,之後才湊到計一舟耳畔,連驚呼都不忘壓低聲音:“所以你剛才是在前臺偷鑰匙!”
“你膽子也太大了,就不怕被老板娘發現,然後對你出手嗎?”
計一舟用眼神示意他放松,确信道:“她不會。”
“但是她可能會很兇地把你給趕出去。”牧柏不由地回想起了粉外套屍體的慘狀,猩紅殘破的軀體歷歷在目,他背後發寒,“而且那個女玩家的死……我們現在也不能确定她的死到底和老板娘有沒有關系。”
“不,我的意思是她沒事不會去檢查抽屜裏的客房鑰匙是否還在。”計一舟拍了拍明顯呆愣住的牧柏,“你沒發現嗎,她挺懶的。”
聞言,牧柏認真的回憶了一遍進副本以來所有和老板娘産生過交集的事,然後他沉默了,這個老板娘做過的最勤快的事是……催他們打掃衛生。
好像……确實挺懶的。
計一舟沒有給他太多的思考時間,很快就說起了接下來的任務:“報紙上那個殺人事件的案發地點在旅館,所以我們需要在這幾間上鎖的客房內找到殺人案發生的地點。當然,還有一種可能,殺人地點在地下室,這樣的話要找的就是t地下室的鑰匙。”
副本表現影響積分結算,帶他一起推進探索,這是計一舟回報他的方式。
牧柏沒什麽猶豫就接過鑰匙,鄭重地放進了自己的口袋裏,不過他的動作雖然很利落,但神情仍有顧慮:“那個……就算老板娘不會怎麽樣,可是鬼怎麽辦,我們這樣闖進命案地點,會不會觸怒厲鬼,或者觸犯禁忌?”
“你有道具嗎?能和厲鬼周旋,或者能拖延一點時間的那種。”
牧柏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我只下過四次副本,之前是有拿到過一個道具獎勵啦,但當時是宗澤帶我過的本,所以就把道具送給他了。”
“……”計一舟沉默了一瞬,“市場價格,一件保命道具足以買高玩的三次帶本。”
而這個叫梁宗澤的,從之前的表現來看,別說高玩,他連游戲入門的門檻都沒碰到。
“我和他是朋友,不能只用利益算的。”
他挑眉,太單純了,甚至可以說是單純到有點蠢了,“我不否認副本裏有值得托付性命的友情,但建議你再多觀察一下,不是所有人都值得信任的。”
牧柏點頭,揚起了一個燦爛的笑容:“我相信他,我也知道高玩榜上有生死相托的摯友搭檔,他們能并肩走到巅峰,或許我們也行呢。”
“可以努力,沒有人生來就是高玩。”計一舟一頓,默默地在心裏補充了一句,高玩榜一那個瘋子不算。
他随之說回了正事:“不分頭行動了,你跟緊我。”
牧柏忙不疊地點頭:“哦,哦,好!”
見他這麽聽話,計一舟難得開了個玩笑:“你就不怕我把你帶陰溝裏去?”
“啊?不會吧?”牧柏眼神清澈,“之前那些重要線索都是你發現的,我相信你。”
“不要在副本裏輕易相信他人。”計一舟斂起情緒,馬上轉移了話題,“先找二樓的房間。”
旅館一層有六間房,計一舟和牧柏住在最靠近樓梯的那兩間,往裏走還有四間上了鎖的屋子。從前臺偷的鑰匙上面貼好了門牌號,很好辨認。
副本的天昏沉,厚重的老式窗簾遮住了窗外微光,走廊深處籠罩在黑暗中,一抹紅色若隐若現,計一舟步伐沒有絲毫的遲疑,徑直走進幽深處,站在了西面那間屋子的門口。
似有陰冷的風吹過,激起了牧柏脖子上的雞皮疙瘩,他心髒狂跳,因為緊張手心沁出了一層薄汗:“從這間開始嗎?”
感知道具發出了微弱的信號,計一舟眼中帶上了篤定:“不出意外,就是這間。”
“诶?”
“我有危險感知道具,在這裏有反應。除去道具因素,這裏比其他地方冷,鬧鬼的冷。”他稍稍解釋了一番,“副本也遵循現實風水上的一些規則,比如房屋西南角一般是鬼位,再加上這股陰冷感,基本可以斷定這裏就是案發現場。”
一旁隐形的烏茲聽的一愣一愣的,它瞪大了那雙黑豆眼,一副受騙了的模樣,淚眼汪汪地看向禾音,大聲控訴:“你騙鴉,你不是說那個二樓的獎勵是編纂的嗎!明明線索就在這兒!”
“哦,巧合。”禾音笑眯眯地給它順毛,順帶和窗簾邊的紅杏打了個招呼,“下午好。”
“下午好。”烏茲很有禮貌地先和紅杏問安,然後委屈巴巴地收起翅膀,帶着期待問禾音:“真的嗎?你真的沒騙鴉?”
“真的,我不騙你。”
紅杏:“……”
她欲言又止地看着又開開心心貼上了禾音的烏鴉,眼中一言難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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