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章
第071章 第 71 章
進展太快, 武一到現在腦子還是懵的,兩只眼睛傻傻地盯着臺上。
這個邪門新人,竟然特麽的是同事!
難怪一直吓不到她, 武一默默地抱住了自己, 自閉了。
虧他之前還覺得自己見證了一位大佬的誕生,原來都是假的。
“那她不就是……臨時工?那個拽的來要死的臨時工的搭檔!”
武二一拍腦袋, 終于明白了,難怪班主之前沾上這人的事兒就跟中邪了一樣,原來是瞞着他們玩了一手碟中諜。
他想起了之前被她打昏迷時的經歷,小聲嘟囔:“這臨時工怎麽還打同事啊。”
一提起這個班主就火大,吹胡子瞪眼:“你還好意思說,被一個臨時工欺負成那樣,說出去都丢臉!”
“你們這一個個的, 都該反思一下,為什麽沒有一個人發現她的身份!”
文二胳膊肘戳了戳旁邊的武三, “現在的臨時工都這麽牛的嗎,同時瞞着兩邊混。”
“不知道啊。”武三轉過頭, 眼睛裏透露出了清澈的愚蠢,“你掐我一把,我還是覺得這世界不真實。”
文二:“……”
得, 又瘋一個。
文一有些不滿:“班主,你這不是作弊嗎, 她都有任務流程還把她放進玩家堆裏。”
班主瞥了眼安安靜靜站在那兒看戲的禾音,表情一下變得很複雜,“她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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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幾名員工集體發出疑問, 啥叫她沒有?她沒有流程咋做到剛才那樣的?
班主沉聲道:“我沒給她發流程,也沒給那個九五發, 這一切都是她自己解出來的。”
“……”
幾人面面相觑,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什麽。
“啪啪啪”
白清越面帶笑意,鼓了幾個掌,“精彩。”
“班主給白某看的這一場戲确實精彩。”
班主只能尬笑,這戲演變成這樣,他也沒想到。
忽然,戲臺的入口出現了一大塊白色的布,浮在空中,幽幽地飄向禾音。
“卧槽,見鬼了!”武一爆發了一聲尖銳的爆鳴,從椅子上彈射而起,像猴子一樣竄到了班主身後。
今天這些事帶給他震撼太多,他這會兒腦子裏還是漿糊,想都沒想就做出了本能反應。
“出息!”班主賞了他一個爆栗,“你自己就是鬼你怕什麽!”
他轉而看向禾音,神色複雜:“是你那只烏鴉吧,一直沒走。”
包括之前引他去監控室的那次,估計也是這只烏鴉搞得鬼。
禾音沒回答他的話,把布從烏鴉嘴裏拿了下來,“我說怎麽一直沒看見你的蹤影。”
“為什麽叼塊布,看吧,暴露了。”
“暴露就暴露,他能拿鴉咋滴。”烏茲大大咧咧現出原形,傲嬌地擡起頭,“鴉怕你冷,這些人真沒禮貌,衣服都這麽濕了還讓你這樣待在臺上。”
禾音微微一愣,随後輕輕地點了一下它的頭,把布披在了身上,夜風和濕衣的寒意驅散了些。
“是我們疏忽了,你先去換身衣服吧?”文二讪讪一笑,過去扯了扯她的袖子,“我帶你休息室。”
禾音搖頭,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她跳下戲臺,在一批人不解的視線中走向白清越,空着的手攤在他面前,面無表情地要錢:“兩萬。”
白清越眉梢微挑,問她:“不是一萬嗎?”
“故意絆我,再加一萬。”她的手一直伸着,大有一種不給錢就不走的架勢。
“可以是可以,不過你得先回答我幾個問題。”白清越視線放在了烏茲身上,尤其在它的三只腳上停留了很久,“你這只三足烏鴉,是哪兒來的?”
之前屋裏黑,加上注意力被人吸引,他沒有注意到烏鴉的全貌。
“副本撿的。”禾音直視白清越的眼睛,這問題她回答過一次。
“哪個副本?”
“實習副本。”
白清越唇角上揚,有意無意地說:“能做到不被任何人看見的隐形,很特別。”
烏茲才不管他說的什麽呢,暴躁道:“看什麽看,再看信不信鴉扇你。”
“脾氣還挺大。”白清越毫不介意它這些話t,繼續問禾音,“我還有最後兩個問題,你撿到它時,還有別的和它一樣的烏鴉嗎?它原本就是黑色的嗎?”
“沒有,本來就是黑的。”
禾音簡明扼要,順帶把烏鴉攬進了自己懷裏,阻隔他的視線,“問了這麽多,可以給錢了吧?”
在這點上白清越倒是很爽快,利落的拿出手環,在她腕上一掃。
“滴,到賬兩萬冥途幣。”
播報的聲音清脆,宛如仙樂。
旁邊的武三眼睛都聽直了,兩萬,那可是整整兩萬,這個人就這麽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給出去了,要知道他們平常苦哈哈完成一期副本任務也就百來塊。
他憤然捶胸,人比人,氣死人,給他一萬,他也願意摔一下,別說一次,多少次都成。
禾音拿到了錢以後麻溜縮回手,轉身,跑路,動作一氣呵成。
散財童子你好。
散財童子再見。
快走到門口時,背後突然傳來了一絲詭異的動靜,有什麽東西靠近,禾音眼神一凜。
“小姐小心。”
她剛準備出手,卻看到夜色中閃過一點寒芒,一柄扳手破空而來,硬生生打斷了那根朝她飛來的不明觸手。
從觀衆席那片灰霧中伸出來的東西。
“什麽玩意兒偷襲你鴉大爺!”
“是它!它來了!”
烏茲和武一的聲音同時響起,一個嫌棄,一個恐懼。
班主護着身後的人退了幾步,緊張地盯着觀衆臺那片灰霧,“是我們副本裏的野生鬼怪。”
白清越拿出了一個小巧的鼓風機,打開放在了地上,原本籠罩在觀衆席上的一層霧倏地被吹散,人形黑影露出了真身。
很惡心的一玩意兒,長得像一灘嘔吐物,布滿了整塊場地,軟趴趴鋪那兒,上邊還凸起了一個個人形腫泡,表皮被撐的幾斤透明,裏面還晃蕩着不明液體。
“咦,它長得好惡心。”烏茲嫌惡地移開了視線。
班主解釋:“這野鬼化形成了一種黏菌。”
“班主,它怎麽突然出手了?”
“戲唱的好了,所以它想留下她。”班主眼神往禾音那兒瞟,在這東西面前表演殺人的戲,也難怪會被看上。
無人在意的角落,一根菌絲蔓延騰起,從背面襲向青姐。
班主大駭,想也沒想就沖了過去,一把推開了青姐,自己則被菌絲纏上,從頭到腳裹成了一個蠶蛹。
“班主!”
“爹!”
班主沉悶的聲音從裏面傳了出來:“你們快走!”
系出同源,他也拿野鬼沒辦法,只能寄希望于白清越。
“白部長求您救救我們班主,在這東西裏面待久了會被腐蝕吞掉的!”
青姐甚至給白清越跪下了,“求您救救我爹。”
“跪下幹嘛,我又沒說不救。”白清越側開一步躲了這個禮,随後把她拉起來,囑咐幾人,“快起來,趕緊走,這邊我來。”
沒人聽,不看到班主無恙沒一個人離開,但好歹躲到了後臺。
後邊一下變得那麽亂,想忽視都難,禾音嘆了口氣,折了回去。
白清越正拿着鉗子,看見她去而複返,語氣一下嚴肅了,“你回來幹嘛?”
禾音無視他的話,反手握住骨槌往蛹繭狠狠一砸,破開表皮刺了進去,順勢向下,直接劃開了一道口子。
還沒來得及下手的白清越:“……?”
原本還在呼天搶地的同事:“……?”
已經做好被蠶食準備的班主:“……?”
場上罕見的沉寂了。
青姐打破了寂靜,“謝謝。”
她上前把班主從癟了的軟殼裏扒拉了出來。
雖然只有這一小會功夫,但黏菌的侵蝕已經開始,班主身上的肉被融掉幾塊,此刻無比虛弱。
武一和青姐小心翼翼地把班主扶到了後臺躺椅上,其餘幾人護在他身旁。
“啧”
“手伸的那麽長,是該好好修理了。”白清越撿回扳手,抛了一下,随後放回工具箱,轉而掏出了一把電鋸。
鋒利的齒鋸轉動,一瞬就能将黏菌的觸手剁為肉泥,那些腫泡被他砍破,裏面的液體噴出,又被電鋸擋着,一滴都沒濺在他身上。
禾音看了看他手裏飛舞的電鋸,又掃了眼自己的骨槌。
沒有對比沒有傷害,襯托的她好像一個原始人。
黏菌迅速收攏,從一灘凝聚成了一坨,有将近三四層樓高,菌絲彌漫,小山一樣堆在觀衆席中央。
白清越無聲地嘆了口氣,放下電鋸,不知道從哪兒拿出來了一副手套,邊戴邊嘀咕:“怎麽最近的野鬼都長這麽惡心,再這樣進本要報公傷了。”
話是這麽說,但他手裏的動作并不含糊,硬生生從本體拽出了一大塊,蠕動的菌體被捏成了爛肉,徹底失活。
烏茲來了興趣,“這家夥的手克鬼,天賦異禀,估計不是副本裏出來的,難怪能幹這些事。”
禾音看了眼徒手修理野鬼的白清越,默默地抱緊骨槌。
還是她的骨頭好。
這時,黏菌突然發了狠,不再畏縮,舍棄正面的菌體,不管不顧地往四周蔓延,從四面八方向攤開,而又收攏,宛如一座囚籠,徹底将白清越困在了一小方天地裏。
白清越終于收起了吊兒郎當的表情。
然而未等他出手,一點金光閃現,凜冽的寒風擦過,又随着流光破空而去,玉色的骨頭正中黏菌,直接從它的身軀穿了過去,留下來一個貫穿傷口。
那是一個很小的洞,黏菌分泌菌絲去修複,沒用,傷口一點一點被灼燒,那洞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的擴大,僅過了片刻就吞噬了大半菌體。
黏菌發出了極為痛苦的哀鳴,竟毫無反抗之力,被一個小小的傷侵蝕殆盡,最後只剩下了失活的爛泥。
白清越當場愣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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