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 章
第098章 第 98 章
說是去洋樓, 但三人一點兒也不急,慢慢在那條岔路上晃着,速度可以說是龜爬。
齊揚兩手枕在腦後, 眼睛沒有聚焦地眺望天際, 還在想夫人的事。
“剛才我們沒找到什麽東西,那個教書先生房間裏很幹淨。”計一舟話鋒一轉, “不過,按書架上的藏書和翻閱痕跡看,這位還是個進步青年。”
雖然那家夥,看上去和這個詞壓根兒不沾邊。
“婚書,還有大宅抵押的押契。”
葉雲深條理清晰,簡單整合了一下線索:“秋娘,三年前成婚, 同年該宅抵押給了當鋪,抵押人是男性, 根據婚書信息猜測為秋娘父親。”
“沒出現的角色,死人裏的死人。”齊揚随口道, “你們說,夫人她爹會不會就是湖底的那具男屍。”
“難說,我還納悶, 為什麽撈上來的是男屍,湖底那個卻是女鬼。”
計一舟按了按太陽穴, 目前為止新得到的信息太多太雜了,和之前那些推理又有出入,很奇怪。
他幹脆停下腳步, 打算先把這些事弄清楚了再去另一邊,“你們怎麽看?”
齊揚問葉雲深:“賣宅子和結婚, 哪個前哪個後啊?”
“先賣後結。”
他點頭,掰着指頭一樣一樣的說過去:“結個婚還得賣房子,這就很可疑了,而且成婚了還沒有洞房就走,按之前聽到的,是最近才剛回來,回來以後甚至都沒來過這邊。”
“再加上夫人說過被不識字老爺嫌棄,老爺對她心生嫌惡,啧,這人什麽成分可想而知。”
計一舟打住了他的話,“別那麽早下結論,還沒有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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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揚聳了聳肩,不置可否。
計一舟随即道:“不過有一點我和你想的差不多,或許夫人不是BOSS,之前是我們想當然了。”
因為洋樓那位夫人表現出了BOSS該有的樣子,所以理所當然地把大宅這位夫人也認定成了BOSS。
但是,誰家BOSS會被手底下的人這麽欺負啊。
“直覺,那個教書先生更危險。”齊揚的直覺一向挺準,而且這位教書先生确實不太對勁,總給他一種……居高臨下之感。
被當成蝼蟻一樣看,挺不爽的。
葉雲深又想起了紅福旅館裏的老板,這兩位就像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給他的感覺根本就是同一個人。
他猶豫道:“他……應該不是BOSS,危險确實危險,但是,沒展現殺意。”
或者說,壓根沒把玩家放在眼裏,不屑于殺人,就跟……當時那個老板一模一樣。
葉雲深插話:“眼見、耳聽,不一定為實。”
不過,他并沒有否認剛才他們那些話。
“按之前的想法,其實後面那些也說得通,夫人不受寵所以淪落到被下人欺負的地步……”說着說着,計一舟腦子突然閃過了一個想法。
“這宅子抵押過,如果父親這個角色不在了,後來是誰贖回來的呢?”
“單是不受寵被欺負有些牽強,假設這宅子是被別人贖回來的,她現在這樣也算寄人籬下,甚至可以說是給她個地方自生自滅,這樣一來傭人那個态度也就說得通了。”
齊揚順着他的思路往下走,“理是這個理,之後回來再找找證據吧。”
他伸了個懶腰,收起之前懶懶散散的狀态,直指洋樓,“現在,得去探索一下這邊的樓。”
大宅,水榭。
烏茲閑不住,安靜了沒一會兒後又跳出來問:“按流程,咱們這邊最後只能選一個诶,你選誰?”
此時,禾音整個躺在了水榭的木椅上,之前演戲用的書半攤開蓋住了兩只眼睛,遮擋光線。
聞言,她迷迷瞪瞪地拿開書,仍有幾分困倦,“他們能不能活到被挑的時候,還是個問題。”
“……有道理。”烏茲沉默了。
畢竟,這仨,說什麽都信。
“真要選的話,剛才那個逮着九三罵的人吧。”剛才的一切禾音都看在眼裏,不管那個人出于什麽目的維護她,受了人家的情就得還。
烏茲跟在禾音身邊被針對習慣了,這一次有人擋在前面,都有些不适應了,“嘎,好吧,雖然他說話鴉不喜歡,但是他剛才做的确實不錯,鴉認可了,鴉之後就不扇他了。”
禾音笑出了聲,摸摸鴉頭,“好。”
一人一鴉互動溫馨,頗有一種母慈子孝的氛圍,如果忽視旁邊那個存在感極強的人的話。
禾音微訝,坐起身,她已經眯了有一會兒了,沒想到九五竟然還在,按往常他早該消失了。
和她一樣,這人正閉眼睡覺。
還是站着睡的。
似乎是察覺到了她的視線,九五掀起眼皮看向她,目光一如既往的沉靜。老實說,禾音就沒見這人有過什麽情緒波動。
精神狀态真好。
也是,有烏茲替他上班加班,能不好嗎。
禾音拍了拍身邊的位子,示意他過來一起坐,難得清閑,能坐着何必站着。
九五沒動,小幅度搖了下頭。
他不過來禾音也不強求,甚至更開心了,獨占這一排位子。
下了這兩三個本,也就這個本命好,拿了BOSS劇本,不用像旅館那樣大清早被玩家吵,也不用像戲班那樣全天候卧底在活人堆裏。
如果那三個玩家事兒再少點,就完美了。
“嘩——”
出水聲打破了安靜。
被九五扔下湖的八五終于從水裏邊兒爬出來了,他不會游泳,從湖中央撲騰到岸邊花了很久,久到周圍那圈看熱鬧的人都走光了。
他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剛上岸就憤恨地沖進水榭,指着禾音鼻子罵:“你反了天了!敢他媽把我弄下水!”
禾音眨了兩下眼睛,一臉無辜,“沒有啊,我哪兒來那個能力把你弄下去。”
八五遲疑了,罵人的話停在嘴邊。
确實,就這麽一個剛進公司的小員工,哪兒來的實力神不知鬼不覺把他弄進湖。
他懷疑道:“不是你還能有誰?”
禾音攤手,表情要多真誠有多真誠,“不知道啊,我當時好好地坐這兒,碰都沒碰到你。”
烏茲幫腔:“就是就是,不用污蔑人,那麽多雙眼睛看着呢,誰有空搭理你啊!”
這話天衣無縫,八五沒話說了,憋着一口氣轉向旁邊的九五,惡狠狠地問:“該不會是你吧?”
九五什麽個性,平等的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怎麽可能回答他的話。
禾音不想他繼續吵,替九五回了:“可是他也沒碰你啊,當時玩家都在這邊,我們倆有任何動作都會被他們發現的。”
烏茲一張嘴就跟機關槍一樣,怼他:“就是就是,出了問題能不能從自己身上找原因,老怪別人幹嘛,這麽多人就你有事,難不成剛才在場的都要害你不成!”
跟在禾音身邊這麽久,它也越來越會怼人了。
八五氣急,手都在抖,吼人時嗓門大的離譜,“一個兩個都說不是,那難不成是見鬼了嗎!”
禾音神色淡淡,坐過去了些,不想被他的口水噴到,她指了指湖,語氣格外平靜:“說起見鬼,這湖底下有只野鬼,你見到了嗎?”
野鬼?八五背後一寒,怒火瞬間消失,轉而變成了一陣後怕,野鬼無差別攻擊玩家和員工,兇一點的甚至會要命,要死人的命。
他頭上冒出了一層冷汗,還好,還好自己命大,什麽事兒都沒有。
有野鬼這一層因素在,八五也不懷疑這兩人了,甩下一句“安分點!”就走了。
然而,當他走到岸邊小路時,又是一陣妖異氣流,“噗通”,重物落水的聲音,濺起的水花打濕了岸上青石板路。
他比上一次撲騰的動作更大了,滿臉惶恐,時不時往下看,生怕t有野鬼抓他。
禾音用書擋着嘴,遮掩了唇角的弧度,只不過那雙彎起的眼睛還是暴露了她的真實情緒。
烏茲更是毫不掩飾,嘎嘎亂笑,就差飛到他面前貼臉嘲笑了。
“我還以為你不食人間煙火呢。”笑夠了,禾音放下書,唇角弧度還在,只是沒了別的意味,單純心情不錯。
“以前确實是。”烏茲不遺餘力地編排自己的主人,“不過現在看起來好多了,終于有人樣了。”
“人樣?”禾音低頭,笑了幾聲,随後朝自己這位搭檔發起了邀請,“走吧,雲先生。”
九五定定地看着她,忽然道:“雲螭。”
烏茲原本樂呵呵的停在禾音肩上,聽到這兒突然僵住了,機械地轉頭看向自家主人,小小的眼睛裏滿是不可置信。
名字?
名字?!
名字??!
視野盲區,禾音沒注意到烏茲的異常,乍一下聽到這個名字時愣了愣,随後笑着說:“禾音。”
“禾音。”雲螭的聲音低沉,很好聽。
如果哪天他賣唱,估計能賺不少錢,禾音不着調地想着,随後提醒:“人前還是代號稱呼吧。”
“好。”
她從口袋裏掏出了改變容貌的道具貼紙,遞給他一張,“閑着也是閑着,去看看能不能搞點業績。”
雖然可以無差別殺人,但這仨看着就難殺,這次的績效,也沒那麽輕松。
對此,雲螭并無異議。
烏茲從震驚中回神,眼神複雜,半天才反應過來,慢半拍地問:“鴉呢?”
禾音想也沒想:“你隐身。”
烏茲瞪大了眼睛,剛才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都抛在了腦後,眼裏只剩下了她這句冷漠無情的話。
它跌跌撞撞地往後退,一副被辜負了的樣子,控訴她:“你有了主人忘了鴉!”
禾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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