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 章
第105章 第 105 章
烏茲感覺, 天要塌了。
鴉就和主人出去了那麽一小小會兒時間,不僅院子裏自家主人的位置被另一個野男人占着,他還和自家主人搭檔的人聊的很歡!
而且, 鴉聽到了什麽?
這個人在說什麽??
心上人???
齊揚無端感覺背後有些涼嗖嗖的, 他回頭,明明什麽都沒有。
開着隐身的烏茲沉默地停在自家隐身的主人肩上, 心底隐秘地生出了一種正室當場抓//奸小三的感覺,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危機感。
以前禾音身邊只有鴉和鴉主人,現在什麽人都往她身邊湊!
雲螭靜靜地看了眼院內情形,轉身回到轉角路口,解了隐身重新走回院門口,踏進院子,然後停下, 駐足。
月光從樹影裏斜下來,院裏亮起的小燈朦朦胧胧地照亮了他的身影。
葉雲深最先看見門口的人, 在禾音看不見的角度,原本溫和泛着柔光的眼神瞬間淩厲, 帶着絲毫不加掩飾的敵意。
然而那人卻對他視而不見,只把他當成與那石桌石凳沒有差別的物件,不放在眼裏。
姿态高高在上, 傲慢至極。
雲螭是沒搭理他,但烏茲不甘示弱, 瞪了回去,只可惜它一身黑,體型還小, 在夜晚沒什麽存在感。
葉雲深握緊了手裏的刀,愈發相信計一舟的話, 這種人,會家暴也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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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音敏銳地察覺到旁邊這位客人的氣息有波動,擡頭,看見一人一鴉的那一刻兩眼彎彎,無比自然地說:“回來啦。”
與之前對葉雲深時客氣禮貌的态度截然不同,語氣透露着說不出的熟稔。
雲螭這才進來,步履從容。
烏茲像一只鬥勝的公雞,昂首挺胸,胸前的羽毛都蓬了起來,雄赳赳氣昂昂當着葉雲深的面飛到了禾音肩上。
葉雲深從一只烏鴉身上看出了挑釁。
“這是?”
“暫時由我養着的烏鴉。”禾音摸了摸烏茲的頭,随後介紹,“雲先生是它的主人。”
這個時代有稱丈夫為先生的習慣,葉雲深是知道的,他眼底透露出了些許的苦澀,正主回來了,他沒有理由再待下去。
得知他要離開,禾音客氣地把人送到了院門口。
臨走前,葉雲深還是沒忍住,問她:“他對你好嗎?”
禾音一懵:“誰?”
“那個人。”葉雲深視線往院子裏掃了掃。
雲螭?禾音眨巴兩下眼睛,愣愣道:“挺、挺好的。”
有茶有酒都會給她準備一份,還自帶洗衣烘幹功能,聽話寡言,人還養眼……不對,問她這幹啥?
“老板娘……”
計一舟從樹後面走了出來,他還是更習慣這個稱呼,“之前在旅館裏,你問他家暴我們能做什麽,那個時候我回答不上來,現在能了,倘若他對你不好,我們可以替你讨回公道。”
之前只有他一個,幾乎什麽都做不了,但是現在他們有三個人,其中葉雲深還具備和鬼一戰的能力,他們能幫她。
“咳咳,家暴?”禾音被這個詭異的詞嗆到了,甚至來不及拉住暴怒的烏茲。
“鴉可去你的家暴!”烏茲氣的毛都炸開了,飛起來就是一個螺旋俯沖,爪子翅膀齊上陣,三只腳都來不及扇這三個人。
“亂叭叭什麽!一個兩個都不是好東西,就會背後污蔑人!你才家暴呢!你家暴他都不可能家暴!”
烏茲攻擊的時候還夾帶了私貨,打了計一舟一下,随後馬上轉身踹葉雲深兩腳,補上齊揚的一翅膀後又給了葉雲深兩下。
因為烏鴉是跟在禾音身邊的烏鴉,葉雲深沒還手,只能用木刀狼狽抵擋,沒多時臉上手臂出現了紅痕,頭發淩亂中夾了幾根黑色的羽毛。
“烏茲!”禾音拉下臉嚴厲地叫了一聲,烏鴉盤旋在三人頭上,她抓不住,阻止不了這場鬧劇。
旁邊伸出了一只手,在一片雞飛狗跳中精準地攥住了烏茲的翅膀,把它抓了回來。
即使被攥住了翅膀,烏茲還不忘隔空踹他們幾腳,嘴裏罵罵咧咧,一刻也不曾停下。
禾音手動給烏茲閉上了嘴。
她深吸了一口氣,給三個人道了歉,回頭又對捉着烏茲的雲螭說了聲抱歉。
這事兒算她的,之前沒想着還能再遇上,沒給雲螭澄清污名,哪兒想得到還會在當事人面前被拿出來說。
真是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大坑。
“他沒有家暴,我們也不是夫妻。”禾音側身擋在雲螭前面,澄清,“他很好,也從未打過我,抱歉,之前的話讓你們産生了誤會。”
“你們…不是夫妻?”葉雲深眼睛亮了,克制地垂下眼睫,甚至顧不上整理被烏鴉弄得淩亂的儀容。
“當然不是。”禾音扶額,他們平時哪點像夫妻了?
這會兒,烏茲不罵了,暗戳戳盯着葉雲深,看到他的神态後無師自通懂了這人現在什麽想法。
不行,鴉得做點什麽,不能讓這些人從鴉和鴉主人身邊搶走音音。
“不是夫妻,那你們也沒在交往?”齊揚好奇地問,“你們鬼可以談戀愛的吧?”
烏茲茅塞頓開,眼珠子賊溜溜轉了兩圈。
“沒有交往,至于談戀愛……”禾音想起了冥途的規定,公司本部禁止辦公室戀情,對副本內部倒是沒有約束。
她模棱兩可道:“這個不好說。”
齊揚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嘿,這麽一看,當鬼和做人好像沒什麽區別。”
“活人和死人,還是有區別的。”禾音提醒。
齊揚但笑不語,話鋒一轉,“方便問一下,雲先生是不是對我們有什麽意見?”
禾音轉頭看了眼身側的雲螭,視線與他對上了,對面在問他問題,但他沒有分給那些人一個眼神,只是靜靜地看着她。
她問:“為什麽這麽問?”
齊揚用了個委婉的說法,“因為雲先生,似乎從未正眼看過我們。”
何止沒正眼看過,偶爾視線掃到都跟看蝼蟻無異。
禾音解釋:“你們誤會了,他看誰都這樣。”
BOSS也好,領導也罷,一視同仁,平等的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
“真是……有個性。”齊揚挑眉,看誰都一樣,唯獨看她不一樣。
葉雲深啊葉雲深,就算人家不是夫妻,你還是一樣沒機會。
出了後院的範圍,齊揚撥了幾下被烏鴉抓亂的頭發,毫不留情地開始嘲笑:“你也有今天。”
計一舟從他後腦勺頭發裏挑出了一根絨毛,順帶潑冷水:“你也沒好多少。”
葉雲深看上去心情很好,睨了齊揚一眼,沒和他計較。
“沒意思。”他這樣,齊揚就沒了興致,他撇撇嘴,這人都打算為愛做三了,結果人不是一對兒,可不得樂死他。
他還是不打擊人家了。
葉雲深無所謂他怎樣,他不重要。
計一舟從剛才的事情中回神,聊起了正事:“玩家死了能變成副本裏NPC,甚至還能換副本,這個消息傳出去,外面怕是要變天了。”
“不會傳出去的。”葉雲深側頭,定定地看着他們二人。
齊揚舉起手做投降狀,“好好好,肯定不說,我們你還不放心。”
“黑從來都是戴着口罩下本,沒幾個人見過她的真面目,倒也不用太擔心別人認出來。”
計一舟眺望副本的天際,他們仨自下本以來都是有驚無險,雖從未出事,但多少能理解那種親友愛人葬身副本後的絕望,t這個秘密,能激起千層浪。
不知道那個白知道黑‘活’在副本裏,會是什麽反應……
不過,這也不關他們的事了,起碼這個秘密,不會從他們這裏洩露。
院子裏,那三個人走後烏茲立刻沒了剛才打人時的嚣張勁兒,小眼睛緊緊盯着禾音,可憐巴巴地說:“不是說不熟的嗎?”
“判斷有誤,比我想象要熟一點。”
禾音回答了它的問題,然後從雲螭手裏抓過烏鴉,拎到眼前,皮笑肉不笑道:“挺能耐啊,選擇性屏蔽我的話是吧?看見我抓你還飛高是吧?”
烏茲垂下頭,嗫喏道:“對不起,鴉下次再也不會了。”
“不用下次,你還是跟着你的主人吧。”禾音一把将烏鴉塞回了雲螭手裏。
“你不要鴉了!”烏茲‘哇’一下哭了出來,都沒回頭看自家主人一眼,拍着翅膀巴巴地飛過去,又被扔了回來。
追過去,又被扔,如此反複再三,烏茲那叫一個委屈。
都怪那個活人!
它恨鐵不成鋼地看向自家主人,她現在不要鴉,她下一個就不要你!
雲螭淡淡地掃了眼烏鴉,烏茲不情不願地停下,沒有繼續騷擾她。他的視線重新回到禾音身上,“他是?”
禾音對烏茲有氣,但沒有遷怒,面對雲螭時仍是平常的态度,“葉雲深嗎,剛才過來和我聊了一點我生前的事,應該是以前的朋友吧。”
破天荒啊,第一次聽他問起別人的事。
她指了一下門口那三根燃盡的香,“還給我上了香。”
雲螭颔首,沒有再問。
原來她不知道那個人的心思,烏茲眯起了眼睛,心裏算盤打的啪嗒響,倒也真安靜了下來。
禾音看了眼頂上的月亮,估摸着時間,又坐回了石凳上。
旁邊遞過來了一杯茶,她笑了笑,接過,“你還不回去休息嗎?”
雲螭慢條斯理地又給自己斟了一杯茶,随後,沉靜的眸子看着她。
一字未說,禾音卻莫名懂了他的意思,“我在等人。”
雲螭坐在她身旁,靜靜地喝茶,沒有走。
烏茲停在牆頭,高高地看着院子裏的兩個人,心思越發活絡。
月上中天時,夏小姐那裏傳來了消息。
她要等的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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