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大會開始

第038章 第三十八章大會開始

在所有人的期待矚目下, 江城研究所第一屆耐澇植物研究座談會正式召開。

這次來的人都是全國植物學界受邀前來的專家學者，他們其中很多人都是第一次來到江城研究所。

這些日子江城教育局以及江城研究所的招待很貼心，讓他們待得是很舒服, 特別是跟來自全國的學者交流研讨, 也算是段十分不錯的經歷, 可他們依舊心裏不上不下的, 擔心自己或者自己單位拿不到那個被重新培育出來的古種。

其實這些年，很多地方都有古種出現, 特別是那些人跡罕至的洞穴以及古代貴族墳墓中偶有發現。

就比如上個世紀七十年代我國就在漢墓未腐女屍的腹中尋找到上百枚香瓜子，八十年代在蒼黃山西漢古墓中發現了靜靜沉睡上千年早已炭化了的板栗、水稻、水果殘骸以及大量種子, 國外在曾在馬薩達廢墟裏發現古椰棗。

在發現的這些古代種子中，大部分因為種子炭化早已不能發芽, 只能作為植物考古的依據, 而少部分能夠發芽的也因為存放時間過于久遠以及炭化等多種原因導致發芽率欠佳。

因此每次只要有新的古老種能成功發芽都可以算得上當時代創紀錄的驚人成就。

當然這些年也陸續有少量的古代種子被發現, 每次一經發現就會引起學界的廣泛關注，就這還只是普通的他們耳熟能詳的種子。

他們可沒有誰發現過這種匪夷所思、作用堪稱驚人的物種, 甚至現在還被成功培育出來并大量種植, 甚至還在這次暴雨洪澇災害中發揮出這種恐怖的作用和價值。

一開始看到新聞時，他們是持絕對不相信的态度的, 認為江城研究所是在嘩衆取寵, 自掘墳墓。

後來這個消息消停了一段時間，讓他們還以為江城研究所是迷途知返了，誰料過了半月左右的時間後這個消息又以爆炸性的态勢被廣泛傳播，以至于他們又重新想起來這件事。

原本他們是等着看江城研究所該怎樣結束這場鬧劇的，結果卻沒想到得到的是如此驚人的消息。

他們不止一次前往懷山鎮驗證, 知道懷山鎮實驗成功的事實做不了假，所以知道就算他們再不敢相信, 卻又不得不信。

但正因為相信了，他們才更迫切地想要研究這種神奇植物的作用機制，這就需要有種子來支持他們實驗。

可……種子從何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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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中不是沒有人想在懷山鎮那裏找到部分遺留的龍吸水種子或者根莖，以做培育研究，可他們都快把懷山鎮翻了個底朝天了，也沒有找到不說，後面就得到了龍吸水正在進行植物新品種審核的消息。

現在，龍吸水新品種權已經審核通過。

這個速度不可謂不快。

他們知道江城研究所絕對在其中發揮了很大的作用，很大可能是在還未公布龍吸水前就已經開始進行品種權申報了，所以才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辦完相關手續。

這就意味着就算他們私下找到了龍吸水的種子，只要一旦被江城研究所知道，并提起訴訟，那是一告一個準。

偷種子這件事一看就不靠譜，更何況他們壓根還找不到。

一是因為懷山鎮人們知道這玩意的重要性，每個淨水廠附近都有人自覺站隊護着，就怕被人偷了，害得他們的苗沒有藥劑可用。

二是江城研究所那邊也對種子看得緊，他們壓根就見不到一棵龍吸水，更別說得到它們的種子了。

以至于他們只能乖乖等着這次座談會召開。

而且沒看到那兩個院士都在安靜等會議召開嗎？人家都能等，他們有什麽資格抱怨。

其實，關于這件事他們是想岔了。

詹國元和桑玉山之所以這麽安靜，是因為江城研究所昨天已經跟他們通氣了，只是他們至今還沒從昨天的爆炸性消息中回過神來而已。

他們兩個坐在一起，小聲交談。

“你說呂東他們說的是真的嗎？我怎麽現在還不敢相信呢。”詹國元相信有人有大愛，願意共享成果，但這也太大度了，這麽寶貴的東西都願意交出來？

桑玉山心中的疑問又何嘗與他不同。

“再怎麽樣，呂東他們也不至于騙咱們吧，再說申慧不是那種弄虛作假的性格，更何況人家李局長不也在，江城研究所除非是瘋了，才會耍着我們玩。”

話雖如此，他的心裏還是沒底，總覺得這件事的走向讓他們看不懂。

可是人家既然都已經願意做到這種程度，那他們暫且相信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反正馬上就能知道他們說的是真是假了。

因此，相對于其他人來說，他們還算較為淡定。

哪怕只是表面上的。

會議開始前，江城研究所媒體和那些受邀及聞訊趕來的媒體人們已經在調試設備，其中不乏一些國外媒體。

因為這次會議召開的很突然，再加上江城研究所只給本國研究人員發放了請柬，來此的國外研究者數量極少，大多是本來就在華國有合作項目來出差才得到消息趕來的。

要是普通的學術會議，他們未必會來參加，然而新聞中爆出來的消息太過驚人，他們這才臨時決定留下等着會議召開。

如果消息是假的，就當他們白來一場，可要是真的，他們必須要得到這個植物的種子做實驗。

只是不知道華國是否能給，所以他們也很緊張。

在這種氛圍下，江城研究所的學生們開始分發資料，為這場座談會拉開了倒計時序章。

等資料一拿到手，在場專家就忍不住翻看。

第一份材料顯然是無數代碼組成的數據，好似一串串亂碼，叫人十分頭疼，只是到場的到底都是專業人士，一下子就看出來這應該是一種植物的基因測序結果，而他們這次會議只涉及一種植物，那這個測序結果的物種就再清晰不過了。

龍吸水。

他們萬萬沒想到，種子還沒拿到手，江城研究所竟然先将龍吸水的基因測序結果發給了他們，實在過于熱情與大方。

他們仔細翻開這個厚度堪稱恐怖的冊子。

這裏面提到的基因組與很多植物都很相似，但是其中也有一些基因組序列表達方式他們十分陌生，顯然不是他們熟知的基因序列。

再一聯想到龍吸水恐怖的吸水能力，他們覺得這很可能就是其具備如此逆天功能的關鍵，于是看得更加仔細。

然而一本本材料發下來，着實讓他們忙手忙腳，一時間不知道從哪裏看起才好。

就在這時，江城研究所相關人員依次入場，宣告着會議的正式開始。

首先，呂東代表江城研究所致辭。

“歡迎各位遠道而來參加本次會議，我謹代表江城研究所對大家的到來表示衷心的感謝和熱烈的歡迎，想來大家都關注到了近一個月以來關于植物新物種龍吸水的相關報道，更是對它很有興趣，這才撥冗前來……”

呂東做了一個簡短的開場白，便接着道，“接下來就有請我們江城研究所參與本次實驗全過程的學生們來向大家介紹他們的發現。”

衆人雖然失望于不是朱景意或者申慧做第一個發言，但想到自己并未親眼觀察過龍吸水的實驗詳情，網上更是沒有太多相關視頻，也算是很感興趣，因此聽得也算認真。

這些學生們不是第一次在衆人面前演講，可絕對是第一次在這麽多只能在文獻和專業課本上見過的植物學家面前演講，他們此刻感覺自己就像一個被公開處刑的小垃圾。

不由懷疑自己真的能行嗎？

特別是作為第一個上臺的，苗月心髒噗通噗通亂跳，望向下面的時候有種要昏厥過去的恐懼，不由的，眼眶泛紅，磕磕巴巴地開口，“各位老師好，我是來自江城研究所天然産物化學研究中心的苗月，為大家介紹的是龍吸水耐水性膠質物質提取實驗的制作過程。”

臺下衆人對這個內容很感興趣，但是看到她的表現時齊齊皺起了眉頭。

其實他們更想讓這種膠質的發現者朱景意來介紹。

看着他們的表情，苗月就更不知所措了，臉上火辣辣的，恨不得哭着跑下臺。

淚眼朦胧的她看到臺下t所裏的領導、自己的導師，還有小朱老師都在看着她，她知道自己絕對不能那麽丢臉，否則同學們這難得的機會就會消失了，而且外邊的人會将他們研究所說得什麽都不是。

不僅讓學生上臺介紹這麽重要的東西，還磕磕巴巴的跑下臺。

實在太不像話。

苗月緊張到雙手顫抖。

其他要發言的同學此刻的緊張程度也不亞于她。

他們都知道這次機會對他們以及對研究所的重要性，要是在他們手裏搞砸了，他們都不知道如何面對義無反顧支持他們上臺，給他們這個機會的小朱老師和申慧老師了。

更何況苗月還是申慧的學生，想着自己導師這麽多年終于快要苦盡甘來，要是搞砸在自己身上，她真的沒辦法原諒自己，于是更是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她咬着牙，不讓自己聲音太過打顫，開始闡述自己論文的內容。

“18號我們于懷山鎮溪濟村東邊十畝地開展了耐澇性延展藥劑的對比實驗，正如大家看到的那樣，實驗很成功……實驗之所以成功的關鍵就在于我們研究所朱景意老師發現的特殊膠質，這種膠質主要儲存在龍吸水的根莖部位……”

苗月原以為面對臺下這麽多專家學者，自己會越來越緊張，可是在度過前面堪稱尴尬的三分鐘後，她開始盡一切可能催眠自己。

視線盡可能不與下面老師的目光對上，并且努力沉浸于當時實驗測試的過程中，繼續開口時哪怕手還在抖，聲音卻平緩了很多。

“在收集完龍吸水特殊膠質，也就是當前被命名為ZJY01膠質之後，我們利用純水配置溶液，采用的配比分別是5％，10％，15％，20％，之所以選擇這幾種膠質配比比例，是因為我們在配置時發現一旦比例超過20％就會加速作物爛根……”

她沒注意到臺下衆人越發認真聆聽她講話的內容，講到最後她都不知道自己講了些什麽，直到第二個同學路過時給她豎大拇指時，苗月才真正意識到自己真的完成了這麽重要的演講，被扶到自己的座位入座後，所有的同學都小聲對她說恭喜。

苗月眼淚一下子飙出來，拼命忍住不哭出聲。

“這孩子雖然是緊張了點，但終于是開了個好頭。”呂東擦擦額頭的汗，一臉的忐忑和後怕。

心裏無數次質疑答應朱景意這麽做是不是對的，又想扇自己一個大耳光，竟然還跟個二十歲小夥子一樣別人說什麽同意什麽。

幸好，幸好。

“江城研究所這次倒是挺別出心裁啊。”

“說的就是呢，要是我們學校可沒這麽大膽子讓學生們第一個上臺，這個學生表現的很不錯，或許以後我們學校也可以試試。”

聽到後面有人小聲的稱贊聲，呂東一顆心才終于沉到了肚子裏。

他又擦了擦額頭冒出的汗，結果一看旁邊李雷他們臉上的汗不比他少，他心裏就舒坦多了。

然而再扭頭看向另一邊時，他深深吸了一口氣。

“你就一點也不擔心他們搞砸？”他語氣格外困惑，怎麽能一點都不擔心呢。

朱景意扭頭，直言，“為什麽要擔心？”

呂東：“……”

“只要是個正常人都擔心的好吧。”申慧忍不住道。

就算她自認為自己是個特別高冷的人，平時也算特別能沉住氣，這次看着苗月演講，手心都攥了一把冷汗，現在才稍稍緩和過來，怎得她就這麽雲淡風輕？

難道能力強的人都附帶的心理素質好？

朱景意眨眨眼，認真看着他們說，“他們可是學生，搞不好不是很正常？講得好才是實力吧。誰學生時代敢保證自己能演講的很好？他們敢站在臺上就已經遠超很多人了，再說在場的大多是老師，手底下又不是沒有學生，難道還容忍不了學生出錯？”

他們仔細想了想，這句話好像還真沒毛病。

帶過學生的，誰能沒見過自己學生漏洞百出的時候，那他們難道還能居高臨下地審視一群孩子？

除非是神經病，不然，任誰也幹不出嘲笑學生的事，哪怕那個犯錯的是別人的學生，就算真的要嘀咕，估計也是嘀咕那個學生的導師，而不是把矛頭沖向學生身上。

他們心裏喃喃，算是接受了這個說法，只是他們念叨兩句越想越不對勁兒。

想明白後一致瞪向她。

“合着你是一點不擔心我們被罵呗。”申慧狠狠翻了個白眼。

沒想到暴露了，她确實是這麽想的，朱景意因此沒有想為自己辯解。

他們氣得牙癢癢。

朱景意則面帶微笑，“別鬧了，學生們在看咱們呢。”

呂東等人又瞪她一眼，到底是不敢在大庭廣衆之下再說些什麽，只好再次把注意力放在臺上的學生身上。

雖說參與實驗的有三十五個學生，但真正涉及的課題只有七項，所以他們都是推舉各自小組內的一人上臺發言，就算每項內容很多，差不多兩個小時的時間他們已經闡述完各自的研究內容。

通過這些學生的內容闡述以及手裏的資料，他們基本上已經對龍吸水的研究全過程有了深入的了解認識，這大大彌補了他們沒參與實驗造成的陌生感。

當然這其中還有很多他們感到很疑惑的地方，只是他們所有人都沒有向這些學生提問。

在他們看來，哪怕這些學生能大致闡述請實驗過程和實驗成果，但顯然以他們的水平是不可能徹底搞懂其中的作用機理的。

就算他們今天的表現可圈可點，他們也不會就他們疑惑的地方向這些學生們提問，而只會等着朱景意和申慧上臺。

見到申慧上臺後，他們明顯坐得更加端正。

桑玉山看到她，目光久久停留，申慧目光也向自己的導師深深致意。

桑玉山沖她點了點頭。

申慧深提一口氣，開始自己時隔多年後第一次大型演講。

“各位前輩、同行們，大家好，今天我向大家演講的是題目是龍吸水植物體內水分運輸機制解析。”

她一提到演講內容，衆人表情更為嚴謹認真，好些人急忙拿出錄音筆開始記錄。

“想必大家都十分好奇龍吸水強大的吞水能力，甚至很多人跟我最開始一樣懷疑這種植物是否真的存在，會不會是一場驚天謊言，說實話當朱景意研究員第一次談到這個植物時，我也懷疑過她是否在騙我。”

“但現在我不得不真誠地向朱景意研究員鄭重的道歉，我沒想到造物主竟然真的會賦予一株小小植物如此神奇的功能，而它之所以能成為今天吸引我們來此的神奇之源，與其特殊的體內構造息息相關，接下來請大家看一組照片……”

和剛剛的學生比起來，申慧的控場能力和演講能力都要優秀太多，苗月他們看着自己的導師在臺上熠熠生輝，仿佛披上了一層霞光，止不住又掉眼淚。

一直以來只有他們知道她私底下的脆弱和無助，叫他們揪心又無能為力，現在他們導師身上又開始發光了。

真是太好了。

感受過自己導師前後的巨大改變，他們就越是感動小朱老師的不計前嫌和無私幫助，也希望自己有朝一日能夠成為像小朱老師那樣優秀的人。

雖然這個目标實現的概率好似過分小了點。

因為只要真正跟小朱老師接觸過，就能清晰感受到她實力的可怕，好像沒有什麽能難倒她的，跟她在一起常常讓他們感覺自己是個什麽都不知道的小學生。

也幸好小朱老師從來沒有嫌棄過他們，只要他們願意問，她基本上不會拒絕回答，很多時候他們糾結好久的難題聽她那麽一說，思路就清晰很多不說，往往還能讓他們推開一扇嶄新的大門。

但就算自己以後的能力比不上，最起碼要态度跟上吧。

他們暗暗确定理想，要像小朱老師一樣成為一個願意幫助提攜下一輩的前輩。

等很久以後他們真正成為某一個領域有名的學者後，依然記得此刻的感受和諾言，并用自己的一生去踐行這個誓言。

只是這是很久遠之後的事情了，現在的他們知道只要他們走神一會兒，大概率是跟不上在場這麽多專家的思路的，因此正急急做着筆記，生怕落下一個知識點。

來這裏的人中不光有植物學家，還有一些是各大高校的領導，他們并不從事植物學研究，來這裏更多是為了了解下動态，并給自己學t校的植物學老師帶些資料回去，因此一看見人家江城研究所學生的這種學習态度，頓時羨慕到不行，暗想走之前一定要好好觀察下江城研究所的教學模式，看看有秘訣沒。

也就是在這時，全場轟然吵鬧起來，有的人猛然站了起來，交談極為熱烈。

這些剛剛走神的人滿臉茫然，問，“發生了什麽？”

一些同樣研究耐澇作物的專家正壓抑不住自己劇烈波動的情緒，聽見有人問，立刻答了起來。

“你剛才聽到沒，如果她說的是真的，那就證明這種植物不僅根系發達，還有類似通氣管的身體結構，所以它能夠将周邊過多的水分通過自身毛孔向地底裏輸送，這種輸送深度要遠遠高于雨水的正常下滲深度，通過将雨水向深處和高處平攤來擴展自身枝幹，這種特性簡直是絕了。”

“之前國外就有專家發現了類似的深水水稻基因，試着将其引進其他高産水稻中，只不過這種技術還不是很成熟，但是要知道現在就有一種植物天然具備這種結構，而且還具備這麽強大的延展性，那也就意味着它能夠吞噬更多的水，難怪具有那麽強大的引流作用。要是在地裏都種上它，哪還用培育什麽耐澇作物，以後就根本不會有受暴雨影響減産的災難發生，它簡直就是大自然的奇跡啊——”

要知道華國多達40%的水稻作物都會受到洪澇災害的影響而減産或絕産，一旦能在華國洪澇區廣泛種植這種植物，那麽未來就算發生了洪澇也不需要害怕了。

因為只要讓它們把水輸送回深層土壤中就好。

這樣既可以解決洪澇災害，保住莊稼，更能夠補充深層地下水，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這都是個過分完美的植物新物種。

在不知道這個機理的時候，他們就是沖着龍吸水來的，現在更是只有一個念頭，必須不惜一切代價，哪怕不擇手段也要将龍吸水帶回去研究。

可以說，申慧的發言徹底引爆了全場，所有人臉上激動到泛起紅光。

一時間所有人連朱景意從未發言過這件事都忘記了，有些人甚至都不想等她發言，只想讓她把龍吸水給他們帶回去好好研究，從而破解其中的奧秘。

相比于他們的瘋狂，江城研究所知道內情的人無比安靜，甚至隐隐心疼這些快要癫狂的學者。

心中只有一個念頭。

你們要是知道它那堪稱植物滅絕機的可怕膠質特質，恐怕就不敢這麽急迫了，還敢不聽他們小朱老師的演講。

真心希望他們以後不會哭着喊着要他們小朱老師将好好講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