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炙熱
第059章 第五十九章炙熱
“嗚嗚~~”
謝安瀾忽的一個用力把她拉進懷裏, 炙熱的唇含住了她的嗚咽聲。
他的氣息環繞在她鼻間,灼熱的溫度更是從唇邊毫無保留地傳遞過來,朱景意四肢有些發軟, 發暈地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臉頰。
他微微張着眸子, 濕熱的唇抵着她的唇瓣, 就那麽定定看着她, 朦朦胧胧的目光絲毫沒有平時的冷靜自持。
反而這也太有勾引的感覺了。
朱景意嘴唇發麻,心裏羽毛拂過般, 刺撓的不行。
見他閉上眼睛低頭,朱景意才注意到他的睫毛竟那麽長, 長到能輕易掃到她臉上,癢癢的。
“謝……”
朱景意剛剛開口, 他就繼續小心試探着掠過她的唇瓣, 沉浸其中, 她的話語破碎在他唇中。
“謝安瀾……”,她渾身酥麻的要命, 不安地叫着他的名字, 手抵在他胸前稍稍拉開了兩人的距離,喘着氣跟他說, “你燒迷糊了吧, 看清楚我是誰?”
謝安瀾滾燙的手掌包裹着她的手指,牽引到自己臉前,拉着她的手湊近唇邊落下一吻,沙啞地叫出了她的名字。
“景意。”
好吧,至少看起來還沒燒到不認識人的地步。
朱景意手上濕漉漉的, 又熱又癢,想抽還抽不回來不說, 他還越來越過分。
眼瞅着他一個用力翻身颠倒了兩人的位置,朱景意倒在沙發上有些傻眼,見他又親過來,她眼疾手快地雙手捧着他的臉,制止住了他的湊近。
可他臉頰的溫度依舊清晰傳遞過來,讓她清醒地知道這就是個病人,不能跟他計較。
但是……這實在難了點。
梭梭忽然冒了出來,“意意,人類生病時會非常脆弱,需要同類的親吻撫摸,他可能是缺乏安全感,你可以抱抱他的。”
朱景意傻眼問,“是這樣嗎?”
23世紀的時候,人們的身體格外好,朱景意來這裏之前從沒生過病,就算來到這裏後生病的次數也屈指可數,還真不清楚人會在生病後這麽脆弱。
梭梭給她看了很多數據,朱景意這才勉強承認或許謝安瀾就是生病後特別脆弱的那種類型。
夭壽啊。
朱景意想了想,目光掃了眼明顯神志不清的他,忽的把他拽倒在自己身上。
要抱就抱吧。
“嗯……”
驀然失力,謝安瀾忽然哼了一聲,朱景意身上受力,差點沒喘上氣,就在這種情況下還不忘拍他的後背拍撫,“謝安瀾乖啊,一會兒就不難受了。”
她這一連串動作做下來,還不忘在心裏問梭梭,“這樣可以嗎?”
然而哪裏還有它的聲音,朱景意仔細感受一下才發覺梭梭自動宕機了,她默默無語,只好自問自答。
“安安靜靜的,好像管用。”
就這麽待了一會兒,她實在被壓的喘不過氣,跟他打着商量,“咱們去床上睡好嗎?”
謝安瀾微微動了下,又跌倒了過來。
朱景意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急急阻止他,“你別動,我來。”
磨蹭了半小時,朱景意才把他搬到床上,此刻他的眼睛已經閉上了,身上還燙的很。
額頭還好說,而上半身就有些難擦了,朱景意幹脆把他松松垮垮的襯衫扣子全都解開,從腋下到胸口一遍遍給他擦拭着。
這些日子本來就累的不行,現在不僅要照顧病人,外面滴滴答答的雨聲還格外催眠,朱景意第一次感覺到原來不能睡覺是一件如此殘忍的事情。
這一晚上每隔半小時她固定給他擦身體并換退熱貼,有時候在他難受得拱起身子時還要充當大型玩偶給他抱,到了白天朱景意整個人都發暈起來,迷迷瞪瞪的,哈欠連天。
實在困得不行的她看了眼還在睡着的人,幹脆準備洗個澡清醒下,不一會兒嘩啦啦的水聲從衛生間傳來。
水聲淅淅瀝瀝,在近處格外刺耳,謝安瀾皺着眉伸手去摸額頭,在摸到一個冰涼的東西時扯下來,強撐着睜開眼才看到是什麽東西。
“範傑……”謝安瀾叫了一聲,沒有回音,這才想起來範傑昨天就走了。
昨晚好像是她來了,她在哪裏?
謝安瀾扭頭看向衛生間,衛生間是磨砂質地,根本遮不住裏邊人影,曼妙的影子若隐若現,他喉嚨上下滑動,忽的口幹舌燥起來,驚的一下子把頭扭了過去。
哪知道耳邊嘩啦啦的聲音更加明顯,謝安瀾揉着發疼的額頭,心髒失序地跳動着。
等朱景意出來後,看到他醒了頓時驚喜起來。
“怎麽樣?能坐起來嗎?”
“全身疼。”謝安瀾說。
“你這估計不是普通的感冒了,你先穿下衣服等下我送你去醫院。”朱景意當機立斷說。
謝安瀾“嗯”了一聲,卻一直沒動,躺在床上雙手系着一顆顆散開的扣子,偶爾還能看到他裸露的胸膛。
朱景意終于知道尴尬了,咳嗽一聲說,“你昨天燒太狠了,必須要降溫我才……”
“我知道。”謝安瀾啞着聲音回答。
朱景意呼出一口氣,“那你要不要換一套衣服?”
她想着自己是沒帶替換衣服換,而且也沒淋水,衣服湊合穿一天也行,可是他的衣服早就被汗浸透了,要是還穿估計不舒服吧。
謝安瀾手一頓,“麻煩你幫我拿下衣服。”
朱景意順着他說的方向去衣櫃裏找出一件新的白色襯衫和褲子,手在那包四角內褲上糾結好久,終于深吸一口氣,都拿到他面前,說,“你先換衣服,我去買點早餐。”
說罷,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等到了門外,朱景意拍拍自己發熱的臉,猛地搖搖頭,“朱景意,人家幫了這麽多,你做這些都是應該的,不許亂想。”
“平常心,平常心。”
她念叨幾句,等心髒波瀾不驚後下樓去買早餐。
等回來後,他已經穿好了衣服,朱景意把新買的衛衣外套遞給他,“現在外邊冷,你不能受涼,先穿這個吧。”
謝安瀾點點頭。
朱景意把衣服放下,又把食物放在桌子上,扶着他過來吃飯。
謝安瀾無奈說,“我應該沒有那麽虛弱。”
朱景意直接回他,“逞強也不是這麽逞的,你都燒成這樣了,讓人照顧下又能怎麽樣?”
好像被教育了?
謝安瀾沒再多說,在她的攙扶下坐在椅子上,看着她把食物一個個打開。
“你現在應該也沒什麽胃口,我就簡單買了點,等在醫院輸完液後我再給你買些爽口的。”朱景意解釋說。
謝安瀾點頭,他也是不挑食,反正她買什麽他吃什麽,低頭乖乖地喝粥。
朱景意覺得他這時候倒是挺乖,完全不像昨晚那麽難搞,只是她現在也餓的不行,完全沒心思想東想西,跟他一起吃起飯來。
等他們吃完半個小時都過去了,又給他換了退熱貼後才攙着他直奔醫院。
到了醫院,一連串的檢查下來,果然是感染了病毒,醫生直接給開了注射。
“醫生他昨天剛喝了酒,現在能輸液嗎?”朱景意連忙問。
“放心,剛剛查了下他應該喝得不多,而且時間過去挺久了,估計中午輸液沒問題,你先去交下費,然後就等着吧。”
“好的。”
又一通忙活,他們終于趕在中午的時候輸上了液,朱景意陪在他旁邊,看他還是很難受的樣子,摸了下他的額頭,又摸了下自己的,然後說,“還是有點燙,等退燒針打完應該就能舒服點,你先睡一會兒吧,我在這看着。”
謝安瀾卻沒有閉眼,反而把床讓了出來,“你先睡會兒,我現在好多了。”
朱景意眨眨眼,立馬拒絕了。
謝安瀾卻沒給她拒絕的機會,把她推到床邊,自己則坐在她剛才坐的單人沙發上,壓根沒給她拒絕的機會。
“我很好,你不需要硬撐着。”
朱景意還真的有點挺不住了,見他狀态還好,再三叮囑,“我就眯半個小時,半個t小時一定要叫我。”
謝安瀾點頭。
這下,朱景意一下子撐不住了,倒頭就昏睡過去。
謝安瀾給她掖好被角,一只手在手機上敲字處理工作,不多會兒就接到了範傑的電話,他那邊說了很多,謝安瀾只“嗯”了兩聲,又簡單交代了兩句。
說完事情後,範傑那邊又開始問。
“還好,現在在輸液。”謝安瀾回他,反問回去,“你叫她過來的?”
終于還是問到了這個,範傑正色說,“走前我在商場碰到朱小姐來着,想着朱小姐到底熟悉些,這才請問她有沒有時間她過去看看您的情況的,朱小姐當時一聽就急了立馬答應了下來,問了您的地址就過去了,回來後我一定要好好感謝下朱小姐。”
範傑一席話前因後果說的很清楚,主打一個意外加偶然,再加上人家真的關心你,知道你生病了就馬不停蹄地趕了過去,可不是他要求的。
他最後總結說,“謝總,朱小姐真是很關心您呢。”
範傑說完後等那邊的回聲,等了好久也沒聽見他說話,叫了一聲,“謝總?”
“嗯,把三天後的行程取消掉吧,濱城這邊的項目我要多留幾天。”
聽完他的話,範傑忍俊不禁,不過也沒有多說什麽,直接道,“我這就去安排。”
等挂了電話,他老婆看見他臉上藏不住的笑都有些無語。
“你這特助當的也是挺稱職了,紅娘都兼顧了。”
範傑“咳咳”兩聲,“說什麽呢,什麽紅娘。”
他老婆才懶得理他,拎着禮物盒子走人。
另一邊,濱城農業大學裏,雲柯等人正在跟着農大這邊的學生一起在搬花盆。
這些都是之前季向原跟別的學校問的,也幸好幾個學校裏還種着些當觀賞植物,另外一些是專門請人去山裏找的,這一下子全都到了。
一上午他們都在哼哧哼哧搬東西。
搬完後已經過去了三四個小時,直接到了中午飯點,彭利青更不是會委屈學生的領導,直接給他們在小聚會廳安排了一桌。
他們今天幹的都是體力活,早就餓的不行了,這下一看見這麽多好吃的,這裏又沒有領導在,馬上就開始狼吞虎咽,狠狠填飽肚子後才有心情說別的。
“這鬼天氣,前兩天好不容易又見太陽了,今天又冷成鬼了,要不要這麽變化莫測?”
“別提了,我帶的衣服壓根跟不上溫度變化的,你們今天誰有空陪我去買下衣服呗。”
“我去我去,我也要買。”
接連有好幾個人舉手,他們約定好下午吃完飯後去買衣服再好好放松一下。
這件事說完後,他們中忽然有人問起來。
“你們今天有見小朱老師嗎?”
要知道懷山鎮的時候,她都是一直跟着他們的,結果今天好像一直就沒看到她,還挺奇怪的。
雲柯也正納悶呢,結果下一秒就接到了他家導兒的消息。
他“蹭”的一下起來,對他們說,“我有個哥生病了,我得去醫院照顧下,這兩天實驗什麽的就麻煩你們了。”
說完,他就頭也不回地走掉了,看着非常急。
“什麽情況?”
他這一下子就吸引住了大家的注意力,完全忘記了剛才談論的話題。
醫院裏,被電話吵醒的朱景意接着電話,面色有點為難,挂了電話後很抱歉地看着他。
還不等她說什麽,謝安瀾已經開口了,“我沒什麽事,你放心去吧,路上開車小心點。”
朱景意皺着眉頭,“我應該不至于忙到那個地步,你放心,閑下來的時候我就過來看你。”
說實話,朱景意對他真的很抱歉。
自己生病的時候人家徹夜不離,到自己了這兒卻忙的不行,連照顧他的時間都沒有,想想都覺得自己有點過于占便宜了,完全忘記了昨晚到底是誰在真的占便宜。
但是現在時間真的不趕趟,朱景意歉疚地說,“我已經叫雲柯過來了,要是有任何事情你先讓他幫下忙吧,可千萬別逞強。 ”
謝安瀾失笑,“ 景意,我不是孩子了。”
朱景意一臉不信,要是之前她是信的,可是經過了昨天晚上,她感覺他就是個外表堅強的脆弱寶寶。
再者說他還有生病喝酒的先例,實在叫人不是很放心。
這一點謝安瀾實在沒有辦法反駁,但這次确實是個意外情況,他想了想還是沒有解釋。
等雲柯趕到的時候,朱景意不放心再三叮囑着,把雲柯都弄呆了,“導兒,雖然我沒啥照顧人的經驗,但是也沒必要說這麽細,我都懂的,你放心走吧。”
朱景意感覺可能是自己小驚大作了,無奈看了他們一眼後轉頭離開。
等看不見她人影的時候,雲柯就放肆嗨了起來,他直接跳到床上打了個滾,舒舒坦坦的,恣意放肆。
滾爽了後還不忘問謝安瀾,“安瀾哥你生病怎麽沒找我啊,你不知道我剛接到我導兒電話的時候都懵了。”
任他怎麽想也沒想到他們倆能有什麽交集啊。
“咋了,你是看上我導兒了?”雲柯爬起來八卦,然後又皺着眉頭,“好像我導兒有男朋友了,就是咱們圈子裏的,還有你怎麽穿衛衣外套啊,年輕的我剛才差點沒認出來你。”
謝安瀾正在翻動文件的手一頓,稍微有了點精神的眸光透過清亮的鏡片直直盯着他看,那一瞬間壓迫感滿滿。
雲柯吓得頓時後背繃直,規規矩矩坐在床邊,低頭道歉,“安瀾哥,我錯了,我不是說你老的意思,不不不,我是說你看起來很年輕,一點都看不出來比我大多少……不是不是……”
他在謝安瀾的注視下瑟瑟發抖,終于規規矩矩的不敢多說話了。
謝安瀾這才把目光又放在手裏的文件上,旁邊趕來的助理跟他彙報着項目目前情況。
雲柯就老老實實的cos雕像,心裏欲哭無淚。
原本以為在這裏能放松一下的,結果看起來是無望了,他十分沮喪。
謝安瀾瞥了他一眼後提醒,“ 看好液體。”
雲柯立刻回神保證,“安瀾哥你放心。”
他在他爸面前都沒這麽老實聽話過,現在就跟便宜兒子似的鞍前馬後,一會兒換液體,一會兒又跟着護士出去報體溫,也沒比實驗室輕松多少。
也幸好他的想法沒跟齊凱他們說,要是知道了肯定“呵呵”兩聲嘲笑他愚蠢的想法。
要知道他們可是在制作口味基因誘導劑,這個從來只有在科幻電影裏出現過的名詞就要在他們手裏變成現實。
一下子實現這麽大跨度的飛躍,哪是那麽簡單的事兒,光是第一步,相關植物有效物質萃取就能要了他們的老命。
接連好多次他們就是無法有效保留有效物質成分,急的連軸轉也不為過,就連睡覺都恨不得睡在實驗室裏。
這下哪裏還用得着買衣服,直接吃飯都是在實驗室外邊的屋子裏解決的。
吃完飯後他們簡單收拾放松下,就又去搞那些植物了,等到萃取成功後他們還以為自己能歇歇了,結果發現事情更多。
畢竟這些有效物質的調配和其他化合劑的添加比例都需要一點點試,再說他們還沒有任何可參考的依據來驗證,完全是摸着石頭過河。
別說他們,就連朱景意一旦忙起來,也沒有多少休息的時間,更別說去看謝安瀾了,只能讓雲柯繼續幫她照顧一下,并且提前給他放了假。
雲柯在得知自己可以跟謝安瀾一起回江城休假的時候,一下子就蹦了起來,狂催謝安瀾回江城。
可他要是能催的動,那都能在外邊吹牛吹上天了。
反正直到一周後,自己也沒能成功走開,在謝安瀾這裏歇夠了的他悻悻然回了濱城農大,然而剛一看到張一揚他們就被吓了一跳。
“靠——什麽情況?你們徹夜狂歡呢?這黑眼圈都跟國寶有一拼了。 ”
張一揚他們現在連擡手跟他打招呼的力氣都沒有了,但是一個個的精神亢奮到炸裂的地步,就讓人驚悚了。
“你們這是咋了?”
“第一版失敗了。”張一揚說。
雲柯聽到後都無語了,“失敗了你們亢奮個鳥?”
不知道的還以為早就成功了呢。
張一揚忍不住回他,“失敗是因為不穩定,但是我們測試了蘭羽球對大豆基因的作用,确認了大豆中的部分基因确實對蘭羽球中的SRT330基因組有反應,這就證明利用蘭羽球改良大豆口感這個思路是正确的,正确你知t道是什麽意思不?意味着這只要能促使蘭羽球SRT330基因組穩定影響大豆相關基因,可能真的會影響大豆的味道。”
關于這件事其實大家前兩天就已經知道了,可是再聽張一揚總結的時候還是壓制不住的激動,恨不得再在實驗室大幹一場,盡早解決穩定影響不良的問題。
雲柯大致是聽明白了,不過他對改良大豆沒有什麽興趣,只能對他們的研究表示祝賀了。
但顯而易見的是他們可沒打算放過雲柯。
瞧着他們一起圍過來,雲柯頭皮發麻,雙手抱胸,“你們想幹嘛?”
他們翻了個白眼,又急急問他。
“雲柯,你手裏是不是有小朱老師配置的植物營養液?”
雲柯皺着眉頭,沒好氣的說,“有又怎麽樣?你們都是搞植物的,還能少這玩意?再說就算沒有也不是買不到吧,幹嘛要問我?再說那些營養液都在江城呢,就算你們缺營養液,也不至于讓我跑那麽遠給你們帶過來吧,先說好,我可不想回去再回來,累死。”
他們說的那個植物營養液就是上次朱景意對陳述羽帶來的鐮瑛莖噴的那個液體,後來因為他想早點吃上蜜漿果,所以就把他導兒手裏的營養液都拿走了,這次來的時候他也不過是帶了三小瓶。
可沒想到就這樣還能被人注意到,還跟他問上了。
又不是什麽值錢的玩意兒,至于圍他嗎?害得他以為他們要把他給暴揍一頓似的。
他算是知道什麽是飽漢不知餓漢饑了,薛浩都瘋了,“那個植物營養液那麽厲害,你竟然拿去喂果子?”
雲柯就不理解了,“不就是植物營養液嘛,你們這麽激動幹啥?”
見他還是不理解,他們七嘴八舌解釋起來。
“你知不知道就算植物沒死透,這玩意一噴下去就有□□成的幾率能活?”
“栀子花那麽難養的玩意兒只要一噴上它,能百分百成活。”
“而且它還能加快植物成熟速度,哪怕沒有很快,但是效果也很明顯,我們這次要是沒有它,那些原材料就供給不上了”
他們一人一句的說個沒完,雲柯則是兩眼茫然。
“啥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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