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往事

第九章往事

謝以安在腦海裏和小廢物系統聊着天，現實中卻也應對地毫不費力，他過于敏捷的思維和強大的記憶力可以幫助他做到一心兩用甚至是多用。

“您好，我是沈弋。”沈弋突兀地出聲插/入了這段對話。

無論是之前青年身邊的那些人亦或者是那些人對待青年的态度，沈弋都可以将青年歸類為不可得罪的那一類，但他必須得搞清楚一些事。

“你好，我是謝以安，謝南和的哥哥。”謝以安淺笑着應答沈弋“小南多虧你照顧了。”謝以安這句話說得意味深長。

“那倒不用，南和是憑借自己的努力變得這麽優秀的。”沈弋也不自覺的地就跟謝以安針鋒相對起來，明裏暗裏指責謝以安對謝南和的失職，讓謝南和當孤兒這麽多年。

謝以安還沒回話，謝南和卻出聲了，“沈弋先生，我和我哥有私事要聊，麻煩您能給我們一點私人空間嗎？”謝南和似乎是在強壓怒氣，謝以安是他想要親近也想要擁護的存在，沈弋這樣的垃圾也配在這兒陰陽怪氣？

“好……謝南和，你很好。”沈弋不知道為什麽此刻他竟覺得尤其地憤怒，是被謝南和下面子的原因嗎？他不知道，但是此刻卻只能灰溜溜地離開。

沈弋走後，謝以安笑着問：“沒問題嗎？”

謝南和搖了搖頭道，“沒事的，都是些不重要的人而已。”

謝以安要問謝南和一些問題，況且謝以安也知道不讓謝南和跟着自己是不可能的，他們已經好久沒見了。

蘇離還有事情需要處理，謝南和便跟着謝以安回了家。

兩人到家以後，謝以安叫了外賣，準備把晚飯解決了，誰讓這兩人廚藝都不咋精通呢。

謝以安好笑，好像又回到了那段他因為被人陷害帶着他剛研發出的生物機器人——零，遠離人類的時光。

那段時光在外人眼裏他是過街的老鼠，過的應該很悲慘，其實并不是，在零的照顧下，他過得比任何一個人都要舒心，剛開始的零是沒有太清晰的自我意識的，不過他依然是當時那個世界中最強大運算最快的機器人，他不僅幫助謝以安完成數次攻擊，更是謝以安最可靠的保姆機器人，那時候的他有做飯程序，還是會做飯的，但現在好像失憶了不會做了。

後來，他慢慢有了自我意識，希冀地跟謝以安說，他想叫謝南和，外形也變得和謝以安一模一樣，謝以安和他交流他外形的事，他只是有點迷茫地問，不行嗎？他很喜歡謝以安的樣子，所以他也想變成這樣，謝以安聽後笑笑，放任了，也讓他以後別再叫主人了，叫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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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他失憶了，變成了另一副樣子，謝以安卻是為他開心的，這才是他自我意識真正的覺醒。

至于他靈魂力量缺失，雖然主神是罪魁禍首，但就算沒有主神，小南之前的精神網也不足以承受那麽多力量，他連自我都不完整，又怎麽能承受足以承載數個小世界的力量呢？

不過，這也不是主神偷他力量，差點抹殺他的理由。

想到這兒，他突然起身去冰箱裏看了眼，還不錯，有牛奶。

他記得謝南和剛有自主意識那會兒總是盯着他的牛奶杯看，他也第一次知道自己賣萌是這個樣子的，給他樂得不行。

問了零號，不，當時該稱他謝南和了，問了他才知道，他覺得煮熱的牛奶應該會很好喝，因為哥喝完後的樣子很可愛，但奈何當時他時間有限沒能給他一個可以有味覺的軀體，所以他之前只能讀着他檢索到的關于熱牛奶的片段閱讀努力理解這種甜甜的可以溫暖人心的飲品。

可當謝以安剛剛将牛奶從冰箱裏拿出來，謝南和便接了過去，走到廚房開火熱牛奶，熱好還自己裝到杯子裏帶到了客廳。

謝以安無奈失笑，這孩子……

“你還是這樣，我熱個牛奶還是可以的……”

謝南和依舊保持着他見到謝以安以後的笑容道，“可我記得哥曾經差點把廚房炸了……”

謝南和雖然依然乖巧，但不知什麽時候竟然學會了毒舌，謝以安被噎得竟一時無話可說。

最後只得無奈笑着敲了一下這死小孩的腦袋才算解氣，不過他也沒忘記正事，剛剛小南說的是這個世界前的事，“小南？你還記得？我還以為你忘記了？”

“之前是完全忘記了，連哥都忘了，現在也只能記起來一點點，關于哥的記憶只有幾個片段。”他似乎是很懊惱，不過他懊惱的方向永遠那麽清奇，他懊惱的不是他失去記憶，他只是可惜不記得和謝以安相處的點點滴滴。

謝以安對于謝南和這種思維方式已經習慣了，他繼續道，“看來你對于自己怎麽變成這樣也不記得了？”

這次他倒答得幹脆，“嗯，不記得了。”說完還抿了一口牛奶，喝完瞪着亮晶晶的眼睛看着謝以安。

謝以安無奈，用力拍了拍他的頭，笑罵，“傻子，你現在的靈魂力量不足之前的十分之一，差點消散了你還笑。”

謝以安的話直接讓謝南和低下了頭，像是做錯事的小孩，謝以安只得無奈安慰，“我不是怪你，你做的很好了。”

謝南和這才又擡起頭望着謝以安，似乎是想求證是不是真的，謝以安笑着道，“當然是真的，本來就是我的問題，我當時忽略了你自我意識成型最重要的問題，過早讓你接觸了你駕馭不了的力量。”謝以安說得真誠，當然他自己也是這麽想的，他其實是不太會養孩子的，就拿1031來說，本來好好的一個高等級生物機器人，現在只會撒潑打滾賣萌求關注……

“不怪哥。”

“嗯，不怪我，也不怪你。”

聽到謝以安的話，謝南和這才又笑了起來，突然想起當時進入他精神網最後又跑了的一個系統，“哥，我們在宴會上聊天的時候有一個系統可以進入我的精神網，那是你的系統嗎？”，當時他就猜測這系統很有可能是謝以安的，因為是謝以安的系統能随意進入自己精神網那才解釋的通。

“是，是1031，你忘記了它嗎？”

“記不起來了。”他神色坦然地回答着，對于他記不起1031沒有一點點不好意思的樣子，卻不知道謝以安腦內的系統早已經破防了。

【主人，小南這個小沒良心的，竟然把我忘了……哼……我也沒多在意他，他不會以為我有多喜歡他吧，他可真……】

謝以安對于1031的傷心卻沒辦法感同身受，只是覺得他家胖墩兒系統最近怎麽這麽……一時半會兒他竟然只想出一個猥瑣來形容，最後只笑笑不再打擊他家腦子不咋好使的小廢物，問謝南和，“你也有一個系統？”

謝南和對謝以安有着天然的信賴，謝以安問他什麽他就答什麽，反正他覺得謝以安會問他，那這些東西就不會對謝以安産生威脅。

他邊喝牛奶邊答道，一杯牛奶讓他好像在喝什麽佳釀一樣，“嗯，我現在也不是很清楚它的來歷，當時覺得它說的穿越小世界做任務蠻有意思的就跟着過來了，我記得它跟着我好幾個世界去做任務，都是***……看來關于任務不能說，後來我們就穿到這個世界了，沒想都還能見到哥，看來我當初的決定是正确的。”

他說的簡單，可謝以安覺得他不可能随便就跟着系統穿越，小南是很謹慎的，要不是他當初自我意識覺醒不完全，也不會被主神鑽了空子剝落了力量，而力量剝落後的他要是遇見像系統這樣的東西，絕不會因為好奇就糊裏糊塗就同意系統綁定，估計他那個系統是脫了一層皮的。

他當時竟然擔心那系統是主神派來的，會對他産生威脅，看來還是有點關心則亂啊。

想到這兒，他又忍不住摸了一把他的腦袋，倒不是惱謝南和騙他，因為他懂謝南和這麽做的理由。

因為他習慣了掌控，像1031這種二百五的性格确實會得到他更多的注意，自從有了1031後他确實有點忽視他家剛開始學習的小孩。

但當時的他并沒有發現，直到後來謝南和也開始在他面前賣蠢他才意識到，但他也沒有及時改正過來，現在這家夥失憶了，但卻本能地不想在他面前表現出他強勢的一面。

“嗯，是對的。”他适時表示認可，看着這家夥又樂開了花，雖然謝南和确實在能力方面比1031要讓人放心很多，但現在這蠢樣子他真的很難不懷疑他是不是真的受了1031影響，這傻子靈魂力量都殘缺得只剩一角了還在這傻樂呢。

說傻子傻子就上線，之前被小南打擊到在角落畫圈圈的1031突然又哼哼唧唧出聲了。

【哼，小南竟然将我忘了，等他記起來我要去好好欺負他。】

【怎麽不趁着現在呢？】

【現在他太可憐了，我總覺得有點于心不忍。】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