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表白

38  表白

殷樂不吭氣。

聞聽醋壇子翻一地：“長膽了，那結婚證是紙片嗎？捆不住你，下一步想幹嘛，随便勾引個誰，跟人私奔？”

殷樂一耳光抽過去，不輕不重，給聞聽抽的有點爽了。

原來在你眼裏我就是這樣的人？殷樂生氣了：“你管我？你昨晚不就是對保姆一樣對我？錢都給你，你就開始翻臉不認人了。”

聞蕭和表弟立刻抗議，聞聽也太壞了。話裏話外都是鄙視聞聽不珍惜愛情。

聞聽站在一旁頭疼：“你們就這麽喜歡他？”

突然空氣安靜，只有表弟默默點頭，聞蕭看了表弟點頭，也默默冷哼：“喜歡怎麽地？我偷我男朋友的法拉利養他。”

聞聽：“被秦柏聽着你就等死吧。”

聞蕭：“我開玩笑的，殷樂跟我撞號了，不過确實喜歡，是那種順眼的喜歡。”

表弟聽了恍然大悟，也跟着點頭認同。

殷樂：……

論殷樂對聞聽一家致命的吸引力……

“事情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殷樂自己開玩笑說是保姆，都給我出去玩，今天的工作量已經夠大了，聞蕭把工作推了，我休息一天。”

聞蕭：“不行，今天除了電影首映會，還有車展，你不出馬，誰去演講？我可沒有背自己演講稿的習慣。”

聞聽回頭疲憊的看了一眼殷樂，跟着人一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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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不大，很快人全部走散了，只剩殷樂一人孤零零的站在原地，烏龍過後，氣氛更加尴尬，這下道歉都不好使了……

等到晚上，殷樂還是坐在沙發前忏悔，盡管他最喜歡的電視劇在播，他卻沒有一點心思。

只是趴在矮桌上，拿着聞聽的筆一個字一個字的憋，想着如何寫完幾千字的道歉書，顯得自己真誠。

但他有什麽錯呢？

不過就是拒絕了聞聽嗎？這是錯嗎？

殷樂正愁眉苦臉的胡思亂想着，突然門鎖開了，吓得他趕緊将紙片塞進沙發下，而這一幕剛好被聞聽看見……

“你在幹嘛？”

“沒有！你少管我！”殷樂還沒寫好，生怕聞聽發現了，那些矯情的文字使他異常難為情。

聞聽：……

攤上個祖宗，他是不是造孽太多？

殷樂：“你回房間去。”

聞聽剛想走，被人一趕，瞬間不想離開了。

“如果我說不呢？”

“那我也拿你沒有辦法。”殷樂很誠實。

聞聽真的累了，昨晚沒睡好，失眠一整夜，早上五點又去上班，他沒空也沒心思再在這裏站着，被殷樂說些什麽捅心窩子的話。

轉身就想走，結果身後突然有了奇怪的聲音。

再回頭，殷樂正捂着肚子表情痛苦。

“怎麽了？”沒有像往常的舔狗一般沖過去，聞聽保持着距離，如果殷樂不想他管，他一定掉頭就走。

出乎意料的，殷樂向他求助：“我肚子疼。”

聞聽挑眉，依舊保持着距離：“讓我猜猜，你沒吃飯，然後把胃搞壞了。”

殷樂示弱：“我……對，對不起。”

“你給我說幹嘛？”他累了，疼就疼吧，他的心也挺疼的，電話打了，酒樓都把飯遞到嘴邊了，殷樂依舊不吃，他有什麽辦法。”

被問的一愣，殷樂僵在原地，本來只是有點疼，但他希望聞聽來哄哄他，順便自己再灑把眼淚，沒有什麽事是不能解決的。

聞聽靠近了他，眼神裏依舊有化不開的深情，與之前不同的是，現在他們隔着距離。

“你知不知道你很作？”聞聽揪他的臉蛋，拆穿他拙劣的演技，歪頭盯着他，像是看着瀕死的獵物。

殷樂：“對，是我。”被拆穿也懶得裝了，坐在地上回望聞聽，語氣倔強。

聞聽用指尖挑起他的下巴，另一只擡手就抽了上去，直接給殷樂扇歪了臉。

捂着臉，殷樂難以置信，雖然不疼，但聞聽像是變了另一個人。

冷血，冷漠，沒有半點柔情，對待他像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人。

“我給你臉了？”

殷樂無言以對，最近的他确實很糟糕，無論是對聞聽，還是對誰。他的內心被愛和任務兩邊扯，異常極端。

“是不是我對你太好了，讓你忘記你是誰？”

殷樂跪坐在地上，無助又倔強，以往的狗脾氣現在消失殆盡，只知道搖頭，昨天他确實傷了聞聽，今天又找事……

“嗯？說話？”

“不是。”

“殷樂，我發現了，你就是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看着不回答的殷樂，聞聽繼續，一字一句好像被人敲着狂響的警鐘。

“你只想要我跟條狗一樣在你周圍，卻不打算和我繼續下去，好像這是理所應當的一樣，我對你就應該好，這是我的債嗎？”

“沒有，你誤會我了。”殷樂解釋，被抽的服服帖帖，他發現，現在的聞聽才是真正的他。

“我知道，你根本就不喜歡我，不喜歡我打的電話，不喜歡我出現在你面前，不喜歡我碰你……”聞聽自嘲。

“不是！”殷樂辯解，不是這樣的，他喜歡，只是他不能喜歡。

“行啊，那你證明給我看。”聞聽開始脫外套。

等到一個完整的他出現在面前，而沙發已被聞聽寬大的衣服堆滿，殷樂還是坐在原地不知所措。

“張嘴。”聞聽命令他。

殷樂偏頭拒絕。

“你讨厭我。”聞聽好像早已料到答案。

殷樂：“為什麽你的眼裏只有喜歡和愛，否則就是恨、讨厭，你就沒有別的情感嗎？沒有別的選項嗎？”

聞聽突然氣笑了：“對待你，我還需要什麽情感？你想要我給你什麽選項？”

殷樂趕緊躲避目光，他怕自己鼻血流出了，突然靈光一閃，腦子一抽：“我是直男。”

聞聽伸手掰直他的下巴，又擡腳踩住了殷樂的睡衣下巴，那裏鋪在腿上。

“你确定？你不問問小殷樂？”說着，又使勁踩住。

殷樂立馬悶哼出聲，滿臉潮紅。

不得不說，這麽A的聞聽在他面前，哪怕下一秒拿鞭子抽他，他都不敢比歪一句話，真的太性感了。

聞聽說着又抽了殷樂一巴掌：“怎麽？喜歡這樣嗎？”

殷樂咬緊牙關沉默不語，只是瞪着濕漉漉的鹿眼看着聞聽。

“說你喜歡。”聞聽一腳踹倒殷樂，力道還是那樣，不輕不重又剛好壓制，背後是高檔的地毯，軟乎乎的。

他對殷樂下不了重手，即便有肢體動作，也必然是情調。

“啞巴了嗎？”聞聽跪雙膝跪地，将殷樂禁锢在原地：“不說我走了。”

不想再玩了，因為昨晚的失眠，今天超額的工作，他的三叉神經在造反，如果殷樂不乖乖的，他就去睡覺了，沒意思。

剛擡腿想離開，只聽下面弱弱傳來一聲呢喃，模糊的聽不清。

聞聽掐着殷樂的脖子，異常冷漠：“大點聲。”

“喜歡。”

好好好，果然殷樂就是小孩，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給臉就不要臉得寸進尺，稍微施加壓力，又跟棉花一樣。

聞聽得到答案，也不放棄，手上繼續用力。

殷樂感到微微窒息，立刻難耐的扭動身子，卻沒有抗拒的動作。

“說你愛我。”聞聽還是那個聞聽，心裏追着愛不放。他向來只有一個問題，只要殷樂說了愛他，那怕是假的也行，他會信。

“我……”

“說。”

聞聽太急切了，眼睛都紅了，他需要答案，哪怕是假的，否則他要如何說服自己對殷樂好？他才不是那種只想感動自我的舔狗。

殷樂也有點瘋了，他現在呼吸困難，卻不覺得難過，即使鋪了地毯，他還是覺得膈應，他想要一個擁抱。

“要……”

“什麽。”

殷樂的累不知不覺就流了下來，他像是渴死的魚，拼勁全力張開雙手。

“要抱……聞聽要抱我……記得抱我。”

“好好好……”殷樂一撒嬌，聞聽立刻軟了下來，又開始當狗了。

殷樂感覺到鉗制自己的力量消失，立刻大口大口的呼吸空氣。

耳邊是聞聽激烈而熱情的心跳，頓時什麽煩惱都跑到煙消雲外。

“聞聽，你的感情太熱烈了。”

“對不起。”

“沒關系，可不可以你放過我，然後我一直陪在你身邊。”

“你不喜歡我，為什麽還要一直陪在我身邊。”

“我不能說而已。”

“什麽？”

“我不能說，那幾個字。”

“為什麽？”

“你想想，我是怎麽來的？”殷樂豁出去了，立刻自爆的幹幹淨淨。

“你……”聞聽剛要說什麽，殷樂伸出手按住聞聽的嘴。

“你很聰明我知道，你不要說。”

如果被世界發現，他不想走了，會不會出現什麽問題，他不知道，也不敢賭。

對劇中人表白是大忌，這是違背游戲規則的，世界不會放過他的，之前系統也和自己聊過。

“好好好，我不說。”

殷樂點點頭，剛剛窒息的感覺還在，有點刺激，也很陌生，他微微頭暈，像就這麽死在聞聽懷裏。

“那你能确定你喜歡我嗎？不是騙我？不是哄我？”

“我什麽時候哄過你？”

“你每次都哄我。”得知殷樂有可能真的喜歡他，只是不能承認，他有點懷疑，但又下意識相信。

太美好了，他想要的從來不是什麽行業頂峰，或是幾個臭錢，那些東西的代架太大了，他一直就像一個機器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