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C20
第20章 C20
chapter20、
黎枝吞了吞口水, 有些心虛。
她清了清嗓子,口不對心,“反正我例假來了, 你想做, 去找外國美女咯,宋總, 按照你的條件, 一定很多女人想往你身上撲,狂蜂浪蝶,一波一波的,撲都撲不滅。”
“故意的?”
電梯門打開, 宋斯寒沒動,垂眸睨她的眼神不冷不淡,“Denise, 不要試探我。”
“...!!”
可惡的狗男人, 睡都睡不出來感情!
她承認,她還是被宋斯寒剛才那冷漠的答案傷到了。
即使是假的, 可是他連敷衍都不願意。
算了算了, 黎枝閉了下眼,她要時刻牢記她和宋斯寒之間‘不談感情’的狗屁約定。
她一開始不也只是想玩他嗎!
她母親容女士不就是一個鮮明赤/裸的例子嗎!
不就及時趕來救了她麽,大晚上發什麽昏呢。
黎枝身上還披着宋斯寒的外套, 進了門随意扔到一邊。
等一切都弄好, 黎枝一身清爽地躺在床上, 已經是一個半小時之後的事了。
中間管家送來了一碗湯藥, 說是可以止生理期痛。
她咕咚咕咚喝下, 經過時間發酵,果然好轉不少。
黎枝不想深究是否是宋斯寒将她的一句話記在心裏, 吩咐管家做了湯藥送過來。
盡管這是顯而易見的事實。
已經淩晨兩點。
宋斯寒早就收拾好躺床上,倚在床頭看書,罕見地戴了副眼鏡,金絲邊框,異常貼合他的臉型。
原本的背頭發型散下來,發間微潮,竟然多了點兒少年感。
眉眼隐在鏡片裏,少了些冷感,淩厲矜冷的面部輪廓被襯得斯文柔和。
哼,簡直就是一個大寫的斯文敗類!
黎枝走到床邊,皓白手腕往前探,随手扯了下宋斯寒的浴袍帶,“喂,宋總,我今晚要睡客卧。”
結果一不小心直接給他扯開了。
露出紋理分明的胸肌和腹肌,剛洗過澡,挂着潮濕瑩亮的水光,在燈光照耀下宛若一尊精致的白玉瓷器。
黎枝舔舔唇,“還...還挺好看的,看來宋總一直在堅持健身啊。”
宋斯寒視線從書本移開,挑了下眉,“怎麽。”
男人望着她的眼底玩味,像是在說,你這像是準備去客卧睡的樣子?
“會弄髒床單。”
黎枝罕見的有點扭捏,她最愛漂亮,還
超注意形象,時時刻刻都要保持從頭到腳的精致。
更別提現在是在宋斯寒面前。
當然,也有那麽一絲賭氣的意思。
“我還沒破産,換得起一張床單。”
輕輕一哂,宋斯寒手骨落在床邊,慵散地拍了拍,“上來。”
憑什麽他讓她上去,她就一定要上去,她在他眼裏就這麽聽話!
黎枝站在床邊不動。
宋斯寒耐心告罄,單手摘了眼鏡,‘哐當’一聲,扔在桌面上,而後長臂一伸,将人扯到懷裏。
“鬧什麽別扭?”
“誰鬧別扭了,我是為我自己負責,也為你的床單負責,”
黎枝紅唇一抿,推了下宋斯寒的胸膛,軟綿綿地喚他,“宋總,你知道的,我睡覺不老實。”
“既然你這麽有把握弄髒床單,那就髒得徹底一點兒。”
“怎麽徹底?”
宋斯寒目光下移,落在女孩嬌豔的紅唇,輕輕一點。
他的眼神意味深長,上上下下,慢條斯理地一寸寸掃過,黎枝有種被他扒光的錯覺。
她不是不經事兒的小姑娘,瞬間懂了他的意思。
“你想得美!”惹了她還想讓她給他用嘴?
他怎麽不上天!
“行了,上來。”
宋斯寒箍着她的腰将她放到床上。
随手扯過被子蓋在她頭上,“睡覺。”
咦?
黎枝掀開困住自己視線的被子,卧室內已經陷入一片黑暗。
月光透過窗簾縫隙灑進來,室內光影朦胧,給宋斯寒矜冷的面部輪廓蒙上一絲柔和。
不是準備将床單弄髒得徹底一點兒?
‘叮咚’一聲。
思緒被鈴聲打斷,黎枝摸出手機,微信對話框應绮發來好幾條消息。
她感覺眼睛被強/奸了。
滿屏的‘啊啊啊’,阿绮:「速看!我的新老公!!!」
後面跟着好幾條鏈接。
黎枝下意識打開,播放,一道低沉男聲在安靜的卧室內響起。
吓了她一跳,手忙腳亂地調低音量。
換上耳機聽了沒幾秒,黎枝手腕被扯了下,意識到什麽,她緩緩轉過頭。
眼睛适應黑暗,宋斯寒隐在黑夜裏的輪廓漸漸清晰,“怎麽了,宋總。”
“你在做什麽?”
男人語調裏泛着淡淡的不耐,隔着有些遠,黎枝看不清宋斯寒的表情。
“玩手機呀,宋總,我戴耳機,保證不會打擾到你睡覺。”
黑夜裏傳來一道短促的氣音,黎枝聽到宋斯寒像是笑了一下,“戴着耳機躺在我的床上看別的男人視頻?”
“對啊,很正常的,二次元男人,和三次元又沒沖突。”
卧室裏沉默下來,宋斯寒大概認為她無可救藥不準備管她了。
黎枝轉過身,心無旁骛地聽起來。
那幾聲低喘刺激着黎枝的耳膜,剛聽到最關鍵的地方,耳機被宋斯寒摘掉,男人握着她手腕将她的手機扔到一邊。
清冷不容拒絕的聲線入耳,“睡覺。”
黎枝偏想跟他唱反調,“不睡,睡不着。”
到底隔着一層屏幕,哪有身邊的觸手可及,可以摸可以親,扪心自問,宋斯寒可比應绮發來視頻裏的誘人多了。
雖然她對他還有點生氣,但不可否認,這個男人長相身材完全在她的審美點上蹦跶,簡直是造物主的炫技之作。
不然在港城她也不會鬼迷了心竅和一個剛認識的男人直接滾上了床。
黎枝磨磨蹭蹭地往宋斯寒身邊移了移,男人手臂上的肌肉硬邦邦的,捏着彈性十足,手感好極了。
“宋總,我剛受了大難,你知道的吧。”她委屈巴巴的語氣。
沒有動靜。
咦?睡着了?
黎枝更近一步,“宋總,我心情不好。”
“然後?”
月光籠罩的夜色裏,宋斯寒語氣清淺地挑了下眉。
黎枝很誠實,且理直氣壯,“然後我想聽你c。”
“...”
大概宋斯寒二十七年的人生裏,第一次被一個女人說,想聽他c。
懶得磨蹭等他同意了。
一不做二不休,黎枝小手滑進薄被,語氣無辜,“宋總,你好y啊。”
“嘶。”
手腕被宋斯寒擰着眉反握住,男人嗓音沉沉,“不想睡覺了?”
安靜的夜裏女人嗓音嬌媚,“睡不着嘛,想聽你c~”
宋斯寒将人拖到懷裏,“那就別睡了。”
“握嚴實點。”
唔。
好y,好大,像是握住了一個火爐,燙意澆灼在掌心。
黎枝忽然有點困。
慢悠悠地打了個呵欠,“算...算了宋總,不然我還是睡覺吧...”
宋斯寒伸出指腹,輕輕淺淺按上她的唇,揉撚,“想睡覺?”
黎枝點點頭,意識到他可能看不見,使勁‘嗯’了一聲。
表明自己此刻真的想要睡覺的決心。
宋斯寒忽而笑了聲,“晚了,bb.”
男人低啞的嗓音沉在耳畔,響在朦胧的靜寂裏勾出絲性感。
皎白映進寂清的房間。
宋斯寒聲線耐心地引導,“對,然後這樣。”
黎枝主動權徹底丢失。
能夠感受到碧色的脈絡,在指心下輪廓明顯。
似有血液淌過,燙灼的,赤烈的,幾乎要将她燒化為灰燼。
黎枝腕骨發酸,哼哼唧唧。
“嘶。”宋斯寒皺着眉隐忍低哼,“指甲收一些。”
黎枝‘唔’了聲,綿軟嗓音有些無辜,剛才她的美甲蹭到他了。
...
腦海殘留着宋斯寒不久前的低聲引導。
張開,握緊。黎枝的手都要麻了。
男人體溫愈加灼燙,伴随着低低的哼聲,有什麽淋灑在女孩凝白的手心,很燙。
很多。
一切回歸寂靜。
宋斯寒眼皮半阖着平複呼吸,隐忍克制的音調似在壓抑。
不久前低低沉沉的男音仿佛仍在耳畔纏繞,撩撥着人的心弦。
黎枝耳朵癢了癢,埋怨道,“宋總,你別忍着嘛,好小氣,才喘了幾聲,我還沒聽夠~”
昏暗荒唐的夜,一聲低沉的笑漫至耳畔。
“小氣?”宋斯寒從床頭櫃抽出兩張濕巾裹在她的手心上擦拭,滾燙氣音沖擊着黎枝的耳膜,“出差這幾天的全給你了。”
“...!!”
-
黎枝原本已經做好了第二天浴缸裏醒來的準備。
她每次壓力大,或者安全感不夠的時候,半夜迷迷糊糊醒來,都會摸到浴缸裏睡。
對于小時候的黎枝來說,浴缸是很有安全感的地方。
下午黎枝去了實驗室,應绮知道了她昨天的遭遇,安慰後表示驚奇,“是不是在你的宋總身邊,有安全感,所以這次沒醒來。”
黎枝按開飲水機,接了杯溫水,聽見應绮的話,翻了個白眼。
“不想提那個狗男人。”
将杯子放在桌邊,她垂眸看了看手心,總覺得上面還殘留着狗男人的東西。
明明是溫水,怎麽這麽燙。
黎枝下意識蜷起掌心。
“你有和你母親溝通這件事嗎?”
黎枝飄遠的思緒被應绮拉回來,她沒有正面回答,只說,“Brian被遣返回美國了。”
提到這場無妄之災的罪魁禍首,黎枝提不起一點興趣。
面無表情地和應绮吐槽,“她來倫敦出差,只知道給我錢,讓我和沈星臨訂婚。說什麽順道看我,結果招來這麽一個禍害。”
小時候都不管她,怎麽要畢業了,開始一個個蹦出來,要管她的婚姻了。
應绮知道黎枝的一些家事,父母在她剛出生沒多久就離婚,那麽小的孩子沒有父母照顧,由年邁的外公外婆撫養長大。
所以黎枝從小缺乏安全感,不相信愛情。
想安慰又不知從何開口,“今晚安排實驗了嗎?請你喝酒。”
倆人能成為閨蜜不是沒有道理的,相同專業,雖然不在同一課題組,年齡相仿,家境相仿。
一拍即合,時間一到,黎枝和應绮離開
實驗室,來了酒吧。
換下實驗服,黎枝一襲霧霾藍冬款長裙,明豔又招搖。
來到吧臺,大手一揮,點了十幾杯雞尾酒。
應绮:“...”
調酒師調好一杯遞到黎枝跟前,她接過來剛抿了一口。
手機屏幕适時亮起,充電寶一號發來消息:「在哪?」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幾乎都能想象出宋斯寒發消息時冷淡的神情。
黎枝‘啪’地一下将手機按在桌上,狗男人,別來沾邊。
大概心情不好容易醉。
十幾杯全部喝掉,黎枝白皙的臉蛋紅撲撲的,眼神飄忽地倒在應绮肩膀,“阿绮,再給我點幾杯,我還想喝。”
她不回應,她就晃着她的胳膊哼哼唧唧地撒嬌,“阿绮~阿绮寶貝~親愛的阿绮~”
這樣肯定不能再喝了,應绮正準備勸阻。
黎枝放在桌面的手機‘嗡嗡嗡’地震動起來,應绮拿過手機。
‘充電寶一號’邀請你視頻...
應绮告訴了宋斯寒酒吧位置,話筒裏男人的音色有些失真,但人說話的語氣腔調很難變化,聽在耳裏莫名熟悉。
加上之前黎枝口中的‘宋總’,讓她想起了...她那個冷酷無情的表哥。
或許是內心不想讓這樣的事情發生,她晃晃腦袋,大概只是錯覺。
沒等多久。
宋斯寒似乎剛才一場會議上下來,西裝革履,步伐沉穩,眉眼間隐隐倦意。
走近了,朝應绮伸出手臂,“應绮,把她給我。”
“!!表哥!”
應绮‘蹭’地一下站起來,話都說不利索了,“你你你,她,你,你們...”
原來黎枝口中的男人真的是她表哥—宋斯寒。
“嗯。”
宋斯寒神情淡然,似乎并未覺得有什麽不妥,看應绮一臉驚訝,俊眉微挑,“有問題?”
“...沒,沒問題。”
應绮閉嘴了,眼睜睜看着宋斯寒一路将黎枝抱出酒吧,上了車。
黑色邁巴赫低調駛入車流。
她站在路邊,緩了足足幾分鐘,所以——
表哥知道黎枝是京北黎家千金嗎?
如果知道還和黎枝在一起,兩家恩怨注定了兩人不會走到一起,因為不愛,所以不在乎?
如果不知道,緣分使然,知道黎枝是黎家人之後呢?
應绮随父姓,自小不在宋家長大。
也是近半年母親回歸家族,她才認識了宋斯寒這位前二十年只存在于傳說裏的表哥。
在她僅有的印象裏,宋斯寒冷淡寡情,對事業充滿野心,擁有持之以恒的目标。接手集團不到兩年,裁員、改革、領導層大換血,在他的帶領下,宋氏邁入新的紀元。
資本家冷厲殘酷的一面在宋斯寒身上展現的淋漓盡致。
身邊莺莺燕燕,從未見他對誰真正上過心。
她忽然有些想象不出來,像她表哥這樣的人,會真正為誰低頭。
-
花了兩天時間,黎枝完成倒數第二階段的實驗報告撰寫,上傳導師郵箱。
周一準時參加組會,和導師讨論後,制定了最後一周期的實驗計劃。
傍晚時分,黎枝收回落在電腦屏幕的視線。
心情舒适地伸了個懶腰,離開了實驗室。
這幾天黎枝一直都住在宋斯寒酒店套房,她今天回去得早。
打算做頓飯好好犒勞一下宋斯寒。當然—
她不會下廚。
提前知道了宋斯寒的下班時間,黎枝點的西餐外送,在他回酒店的前十五分鐘準時送達。
因此宋斯寒回到酒店的時候,黎枝也弄好了。
鮮花,蠟燭,牛排,燭光晚餐。
淺淺的小提琴流淌,微暗的室內,淡淡的香氣似有若無地侵襲鼻尖。
宋斯寒大概剛才一場正式的會議上下來,慵散地立在玄關,一一将身上的西裝外套、馬甲脫下。
骨節分明的長指松着領帶,朝黎枝走過來,“今天是什麽好日子?”
黎枝挽着宋斯寒的手臂讓他坐下,期間還不忘捏了捏他小臂肌肉,啧,手感可真好。
她回到自己座位,倒了杯酒遞給宋斯寒,“今天是我為宋總準備的感謝晚餐,謝謝宋總派保镖保護我,及時趕去救了我。”
“所以?”宋斯寒挑了下眉。
黎枝心道,不愧是宋斯寒,這當然不是她這頓飯最主要的目的。
她嘻嘻一笑,“所以我明天就要回家啦,感謝宋總這幾天的款待。”
宋斯寒将她那杯酒推回去,“你那小破地方,還住上瘾了?”
黎枝不滿,“我那兒哪裏小破地方了。”
宋斯寒漫不經心地解開袖扣,摘下腕表放到桌上,姿态閑适地靠在餐椅,“Denise,這次遇到危險是你運氣好,最近倫敦很多地方發生暴亂,你住的地方并不安全。”
“宋總,我不可能什麽都依賴你,如你所見,我在倫敦留學五年半,我們不認識的時候,我也很安全。”
隔着朦胧昏暗光線,宋斯寒望向她的神情冷淡。
黎枝哼了哼,慢吞吞地起身繞過桌子移到男人腿上,從桌上叉起一塊鵝肝往他嘴邊喂,“這麽好的晚上,不要吵架嘛,我準備了你愛吃的法餐。”
“沒想和你吵,理性分析。”
宋斯寒按了按眉心,接過黎枝手中的叉子放回餐盤。
男人修勁有力的大蹆包裹在西裝褲裏,肌肉繃着,坐着很硌,黎枝不舒服,在他懷裏扭了扭。
魚尾裙銀色亮片熠熠生輝,包裹着女孩姣好的曲線,他單手握着她纖細的腰肢,輕緩地摩挲,“生理期過去了?”
“!!”腦海深處警鈴大作。
黎枝想也沒想便否認,“還沒,還沒徹底。”
“那你騷什麽。”宋斯寒掌心落在她的腰/臀懲罰般地拍了拍。
靜默片刻,薄白的眼皮淡淡撩起,一雙黑眸靜靜觑着她,“還是坐蹆上勾/引我,就是為了可以回去?”
黎枝嘻嘻一笑,挽上男人後頸,“當然是為了玩你啊,趁着回去前,好好玩一玩。”
宋斯寒按着黎枝肩膀讓她背對他,修勁指骨順着女孩曼妙的曲線下移,落到關鍵位置。
指/尖勾扯邊緣,往裏探,視線緩緩移回女孩羞紅的面頰,英挺的眉稍稍一挑,“你這是沒徹底?”
“誰讓你不讓我回去,還說我那是小破地方。”
她生氣了,今晚別想碰她。!
“不破,也不小。所以bb,”
他誘哄的語氣實在有夠敷衍,下移,唇/齒落在一點輕咬,“搬過來住?”
燙灼的濕潤裏勾連出似痛似愉。
酥麻感順着薄白如雪的肌膚傳至四肢百骸。
宋斯寒此刻望向她的眼神深邃又多情,宛若醞釀了陳年的酒液,都在這個瞬間潑向她。
黎枝完全抵不住宋斯寒此情此景的溫柔,宛若深藍海洋,危險卻令人迷醉,幾乎溺斃其間。
“想不想喝酒。”
“嗯?喝酒?”女孩神情隐忍迷茫,眼尾帶粉,如桃花盛開。
燭火搖曳,碗盤掀翻在地,噼裏啪啦,落了一地的碎片。
宋斯寒将人抱餐桌上。
流蘇鑽石耳墜碰撞聲陣陣,桌面沁涼,黎枝忍不住輕咛了聲。
卻還是拿起旁邊僅剩的一杯酒,喂到他唇邊,“給你。”
宋斯寒握上黎枝手腕帶着她移動,白皙鎖/骨與玻璃杯的溫涼相貼,酒杯倒轉,紅色酒液傾灑而下。
沁潤冰涼,滑過雪白,宋斯寒箍着她的腰俯身,“這樣喝。”
一冰一熱,黎枝要融化了。
難耐地喚,“嗯。哥哥。”
“搬不搬過來。”
宋斯寒語調沒什麽起伏,但黎枝就是在幾近消散的神思裏聽出來他在威脅她。
“唔。宋斯寒。”
稍許堅硬的發絲在掌心刺得人發癢,細白的頸仰起,白色天花板在眼前閃成淋漓的線,黎枝有氣無力地提醒他,“你不能這樣,你...你這是犯規。!”
“但我聽到bb嗯了,這代表你同意了,不是嗎。”
“...”
嗚嗚嗚。
這個狗男人,怎麽軟硬兼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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