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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秦硯順利康複出院,媒體對于新抑制劑的成功治療報道也跟着出來了。
研究所的聚餐定在周六的晚上,地點在酒吧。
周日晚上的聚餐時間,徐應堯來酒吧是和秦硯一道來的。
之所以他們一起過來還是因為謝景開。
他們到的時候,方桓瑜已經陪着謝景開喝了一些,臉頰也沾了一點酒意,語調還算清醒,言簡意赅地解釋:“他被分手了,腦子現在不正常,逮着人就胡咧咧的要人陪他喝。”
徐應堯:“……”
怎麽,這年頭被人甩還紮堆啊?
方桓瑜看他下意識瞥向秦硯,順口便說:“怎麽,秦硯也有了什麽情況?”
秦硯表情很淡。
話音剛落,包廂內便是一聲酒瓶倒地的嗡鳴聲。
“方桓瑜你特麽的在門口蹲坑嗎!”
方桓瑜:“……”
他揉了揉額角,讓開位置,“你們先進來再說吧。”
徐應堯掃了眼秦硯的神色。
雲淡風輕,風平浪靜,似乎并沒有任何的自我聯想和情緒低落的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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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那天他将那幾朵玫瑰插在瓶中時的表情一模一樣。
甚至他提起沈樂安打算做終身标記清洗手術時秦硯的表情也是如此。
他從小和秦硯一起長大,雖然進軍隊後秦硯性格變沉穩許多,但有些東西本質上難以改變的。
當初住在醫院的時候秦硯讓他告知沈樂安他的病情,以此希望對方可以來看望的時候,徐應堯是有點跌破眼鏡的。
畢竟秦硯很有主見,也很自傲。
那次或許已經是他們兩人關系崩盤的開始,這次沈樂安的行為也許已經徹底挑戰到了秦硯的底線。
徐應堯默默推測着,看着謝景開醉醺醺眼眶還發紅的狼狽模樣,覺得秦硯冷情一點也挺好的,不然兩個想不開的兄弟,他也有點遭不住。
方桓瑜性格再穩再淡然,被謝景開大鬧天宮纏了這麽久,也恨不得馬上走人,聽着謝景開反複念叨那些話,耳朵都快出繭子了。
謝景開還在那嚎:“姜醒你個沒良心的豬頭,老子他媽的哪裏對不住你——”
“果然娛樂圈就是個大染缸!”
“還和別人拍吻戲抱來抱去眉來眼去收人禮物……啊呸!去尼瑪的殺青禮!我殺你媽逼!”
“不要臉!”
“你個姜豬豬!”
“啊啊啊啊啊你最好以後全部把我拉黑消失在我面前!老子絕對不會原諒你!”
“就你會潇灑是吧,我天天都能開趴過節放鞭炮花天酒地過大年,瑪德姜醒你——”
謝景開說着,手一抓,又要逮着人開始循環他和姜醒吵架的雞毛蒜皮。
徐應堯一躲,謝景開抓住的人便成了他身旁一言不發的秦硯,“幹杯啊,你們幾個到底行不行!”
徐應堯手壓住他的酒杯:“謝景開,喝太多會出事,為了一個前男友,你至于嗎?”
謝景開一把拍開他的手:“黎映洲出國的時候你怎麽沒和老子說這種屁話!”
徐應堯手上動作一滞。
謝景開像是抓住了他的小辮子,大聲道:“還好意思說我?”
徐應堯沒忍住,直接給他腦門來了一巴掌,“你他媽喝死別來找我救你!”
方桓瑜:“……”
他很想找個正常人冷靜一下場子,但是眼睛一瞥。
幾百年沒有碰過酒的秦硯竟然冷不丁的在徐應堯和謝景開吵架的功夫,已經喝了好幾杯。
這特麽的真是見了鬼!
秦硯不是覺得酒精會影響他的神經和理智,前者影響他在軍隊的任務,後者他宿醉還容易不記事,所以除非有不得不的必要,他都不會沾的嗎?
徐應堯本來還氣在頭上,發覺秦硯的不對勁,腦門上澆了水似的,猛然清醒了。
方桓瑜指了指秦硯,一臉疑惑。
徐應堯還真不好替秦硯說,畢竟他和沈師弟好像剛剛疑似徹底斷掉呢。
好在一通電話進來,徐應堯接了葉白楊的電話,暫時有了離開的借口。
徐應堯本來打算問秦硯要不要一起去的,現在看着情況也歇了想法,便與他道:“我現在過去了,你在這開導開導謝景開。”
謝景開抱着手機還在打電話,手機一直嘟嘟響,但一直未接通,明顯是被對方拉黑了。
秦硯看了他一眼,不知想到什麽,開口問了一句:“在哪?”
徐應堯看着他因酒泛紅的眼尾,默默收回沈樂安對他影響很小的評價,回道:“就一樓那。”
秦硯用鼻音回了一個寡淡的嗯字,然後沒有了下文。
徐應堯和方桓瑜打了聲招呼便離開了。
沒接到電話,謝景開氣急敗壞地把手機直接摔在地上,屏幕從中間裂開了猙獰的碎痕。
“媽的!”
“暈……姜醒扶我一下。”
“哦,秦硯。”
Alpha悶悶地喝了一口酒,置若罔聞。
叫不動秦硯,謝景開又轉頭看向方桓瑜:“方小魚,洗手間呢,想吐。”
方桓瑜:“……”
真不知道把秦硯喊過來有什麽屁用。
方桓瑜叮囑了一下秦硯少喝兩口,便拉着謝景開從包廂離開了。
包廂內一下子就冷清了下來。
Alpha盯着躺在地上的手機看了數秒,又從自己的口袋中拿出另外一個完好無損的。
指尖微動,撥打給熟悉的備注名。
外放的聲音內是沒有語調的嘟嘟聲,然後便是一道機械的女音。
“您撥打的電話正忙……”
秦硯挂斷了電話,起身,直接出了包廂。
*
酒吧的位置沈樂安倒是熟悉,是上次餘淮陽生日去的那家店,後來因為視頻的事情,沈樂安還通過秦硯查過那裏的監控。
提到秦硯,沈樂安就想起了還被滞留在他家裏的碗筷。
他把秦硯拉黑了,也不好将人再加回來通知他取回自己的東西,但一直放着,沈樂安又覺得礙眼。
一進酒吧的門,喧鬧聲傳來,沈樂安皺了皺眉。
“這裏每晚都有小Livehouse形式的表演,所以聲音有點大,要不要換包廂?”葉白楊及時開口問道。
這話問的是沈樂安。
沈樂安聽見聲,順手鎖了屏,“沒事。”
葉白楊這才繼續道:“這裏的現場演奏還挺出名的,每天晚上都有不同的小演出,前一段時間還有過一個挺有名氣的小歌手呢,不過現在人家可能有別的兼職,似乎不幹了。”
沈樂安知道他說的是唐洛安,揚眉道:“你專門為他來的?”
葉白楊忙擺手道:“就和朋友來過兩次,不是常客。”
旁邊有同事調侃他:“哎呦,小羊擱這裝純情呢。”
沈樂安笑了聲,道:“他唱的确實不錯。”
葉白楊目光看向他,“哥來過這?”
進來的音樂聲很大,葉白楊聲音便襯得有點小,沈樂安沒有聽清。
葉白楊便湊近了一點,重複剛剛的問題。
離得近,能嗅得到Omega身上很淡的沐浴露氣味,是一抹山茶花的淡香。
“和朋友來過,他來這裏慶生。”沈樂安回他,視線卻往二樓留意了一下。
二樓的樓梯處有人上下,光線昏暗,看不清人臉。
剛剛被人盯着的注視仿佛是偶然發生的錯覺。
沈樂安轉回視線,看了一圈,問道:“徐師兄還沒有過來?”
“說是馬上到了。”
話音剛落,便見到徐應堯姍姍來遲的身影。
“抱歉,有朋友過來,陪他們聊了一小會,耽擱了一點時間。”徐應堯主動開口道。
徐應堯身上有淡淡的酒氣,沈樂安不由地看了他一眼。
正好對上了徐應堯偷偷的打量。
徐應堯:“……”
沈樂安在徐應堯身上聞到了一點熟悉的味道,擡眼看向他:“徐師兄?”
Omega臉上不見半點失落和低迷,臉色如常,徐應堯沒看出來沈樂安的态度,心情複雜地解釋道:“雖然是慶祝,但還是少喝一點,不然到時候不知道怎麽送你們回去。”
葉白楊笑着插話:“徐哥別擔心,我今天專門開了新車過來,今晚我不碰酒,不方便我都有接送服務,樂安哥過來估計沒開車,可以直接坐我的車回去。”
沈樂安被那個味道影響,抽出神回他:“已經換了新車了?”
這事葉白楊吃飯的時候提了幾回,他還有印象。
葉白楊摸了摸後腦勺,有些不好意思道:“聽了哥的建議,買了藍色的那款。”
沈樂安笑道:“挺适合你的。”
他倆你一言我一語,徐應堯反而不好插嘴了,只道:“那你們好好吃。”
葉白楊便笑着湊近,“哥有沒有什麽推薦的小吃?”
沈樂安靠近,指了指菜單上幾個招牌,“僅供參考。”
葉白楊順着便說:“哥喜歡吃什麽?”
Alpha說着,自然地挪進距離,黑色的陰影将視野籠罩,仿佛覆蓋在Omega的身上。
沈樂安擡了擡眼皮,直直撞進他澄澈明亮的眸中,葉白楊太過年輕,又有着Alpha進攻的天性,很難做到如同秦硯那樣,完全遮掩自己的想法。
沈樂安頓了一下,不動聲色地挪遠上半身,然後才回他:“我沒有什麽偏好,你們看着點就行,明準幾個和你同齡,應該和你喜好差不多,你可以去問問他們。”
葉白楊笑容未減,仿佛沒有察覺沈樂安的态度變化,很乖巧地應下,然後拿着菜單轉頭和身旁的人講話。
沈樂安電話震了兩下,順勢起身。
葉白楊轉頭看過來,“哥?”
沈樂安:“出去接個電話,等會回來。”
葉白楊:“需要我陪你出去嗎?”
沈樂安婉拒了,葉白楊也識趣地沒有再提。
從酒吧內一路出來外面,空氣都安靜了許多,酒吧外邊多了來來往往醉吐的人。
沈樂安離門口遠了一點,看了眼來電——是個陌生號碼。
沒有歸類到營銷推廣,沈樂安盯着看了兩秒,還是回撥了過去。
悠揚悅耳的鈴聲由遠及近,随着腳步聲漸漸從身後靠近。
輕快熟悉的小調,與酒吧內傳出來的震蕩波浪形成鮮明的對比。
沈樂安轉過身,眼睛還未看清人影,整個人便被拉入充斥着酒氣的胸膛,腦袋也被人狠狠地扣住,頭發被男人狠狠地揉搓着,仿佛要驅散什麽味道。
憑借着體型與周身似有若無的信息素,認出人,沈樂安的慌亂暫消,怒意斂上心頭。
“嘶——”沈樂安被扯了一根頭發,疼得倒吸一口涼氣,“秦硯你有病?!”
Alpha動作卻一點也不收斂,指腹又以同樣的方式摩擦他敏感的後頸。
一寸一寸,嚴謹仔細,不放過一絲空地。
沈樂安惱火地想掐他的肉,但偏偏秦硯一點贅肉也無,只感覺被人秀了一臉完美腹肌。
他的反抗一點作用也無,反而是掙紮的動作讓Alpha的動作愈發強勢。
Alpha一聲不吭地緊緊扣着懷裏反抗的人,腦袋埋入Omega的脖頸,滿是酒氣的唇瓣一張,舌尖不滿地想要覆蓋掉那道不屬于自己的外來Alpha氣息。
蠻不講理的霸道和野蠻,卻也狠狠地在Omega的心尖撞擊了一下。
沈樂安右眼皮顫了顫,察覺到了秦硯的反常,放緩了語氣,“秦硯?”
秦硯聲音含糊地答道,“我現在很生氣,不想和你說話。”
撲面而來的酒氣和低沉的疑似委屈巴巴的聲音放在這張冷峻的臉上顯得格格不入。
原來是喝醉了。
沈樂安沒見過秦硯喝醉酒的模樣,但聽說過發酒瘋的,當下只好放輕聲道:“秦硯,你先放開我,現在是在外面,這樣不好。”
“不行,”秦硯垂下眼皮,唇瓣強勢地卷走了他的聲音,邊親邊喃喃道,“這是我的西藍花。”
沈樂安:“……”
酒吧外頭有不少情侶,但是也沒人像他們這樣的。
沈樂安總覺得有人飄過來一點窺探的視線,心跳快的不行,終于從秦硯口中逃離,唇瓣紅腫,耳尖也飄着紅。
秦硯舔了舔被咬出血痕的唇瓣,瞳仁幽深,醉意蕩在眼底,眼尾還泛着紅。
“清醒了嗎?”沈樂安不解氣,又重重踩了他一腳。
Alpha紋絲不動,将頭重新埋入Omega的頸窩,大狗狗一樣依賴似的蹭了蹭。
頓了良久,才語調很輕地道,“安安,你哄哄我,我就聽你的話。”
秦硯頭發微硬,紮的他頸側有一點癢意,帶着一分低聲下氣的讨好。
沈樂安別扭地轉過腦袋,努力遠離,聽出他似乎恢複了一點理智的口吻,“秦上将,你清醒了沒有?”
秦硯自顧自地道:“沈樂安,憑什麽拉黑我?”
沈樂安:“……”
—
秦硯喝醉的時候非常黏人,話也比平常要多得多,行為亦是蠻不講理的霸道。
沈樂安嘴唇微腫,但也确認他是真的醉了,不是忽悠人。
酒吧外邊人來人往,偶爾還有人往他們這邊瞥。
沈樂安只好不再躲開,順着Alpha的意思,任由他抓着自己的手。
醉意熏熏的Alpha将五指張開,一點一點從Omega的手指縫隙中擠入,最後嚴實合扣,不留半點空餘。
我的。
他動作裏明目張膽地寫着不言之意。
“秦硯,松開。”沈樂安試圖掙開。
五指相扣的手掌紋絲不動,沒有一點變化。
沈樂安冷眼看向他,惱意不減。
Alpha微斂雙眸,只答了兩個字,“不行。”
沈樂安:“……”
臭不要臉的酒鬼!
沈樂安歇了和他争執的想法,索性任由他牽着。
兩人漫無目的地在街道上走着,逐漸遠離了酒吧的喧嚣,多了商業區的繁榮與喧嘩。
沈樂安沒有了掙紮和別扭的心思,轉而欣賞起來多姿多彩的商業街。
身旁的Alpha默不作聲地握着他的手,兩人之間的距離很近,手臂貼在一旁,步伐一致,和大街上其他的情侶并無區別。
沈樂安難以辨別他是否還在醉酒的狀态還是已經恢複了清醒,唯一沒有變化的,是五指相扣緊緊攥着的手。
秦硯牽着他一路向前。
從長橋上方穿過。
有道路上的車水馬龍,有旁邊道上的小攤叫賣,還有往返不知名的行人,以及橋下燈光絢麗的小船。
夜風和市井從他們中穿堂而過,吹散了酒意,但沒有讓兩人的手分開。
沈樂安心頭微微一動,目光不經意掃過他的側顏。
Alpha下颌弧度分明,額角處的青筋微微崩起,藍調的瞳眸停留在不遠處的一個流動小攤子上,腳步慢了幾分。
沈樂安順着他的角度看去,還未開口說話,口袋裏的手機就響了。
他回過神,順手接聽,“葉師弟?”
他出來太久,一直沒有回去,是葉白楊打電話過來問他在哪。
突兀的稱呼打斷了裝睡的人。
秦硯幾乎同時間望向沈樂安,視線如同鷹隼一般銳利,混雜着酒意,危險盡露。
沈樂安看了眼外面已經全然變化的景色,找了個借口,暫時敷衍了過去。
他現在再回去還得走一段時間,何況自己身旁還跟了一個秦硯,他不好和人解釋。
葉白楊沒有問幾句,沈樂安和他簡單提了一下就挂了電話。
電話一挂,沈樂安便看向秦硯,道:“你捏的我手疼。”
Alpha默默松了一點力氣,但沒有一點放開的意思。
不遠處流動小攤上的小姑娘非常有眼力見的湊上前來道:“先生,您要給您的男朋友買朵花嗎?”
小姑娘手上抱着一大束,自我推薦道:“這是我媽媽今天剛剛摘得哦,您旁邊的這位哥哥一定非常喜歡。”
她手上抱着的裏面有好幾束劍蘭,其餘的都是玫瑰。
秦硯漫不經心地掃了一眼,付了全部花的款。
但只拿走了其中的玫瑰花,剩下的劍蘭他還額外給小朋友付了一筆小費,托她随機送給今天的客人。
這種幼稚的行為沈樂安一眼就和當時他将玫瑰送人的舉動聯系了起來。
只不過沈樂安沒有看懂他模仿這一行為是何緣由。
總不能是因為記仇他糟蹋他的玫瑰,所以現在也反擊回來,用行動來陰陽怪氣一番?
那一束紅玫瑰被小朋友認認真真的包裝裝飾好,對上小朋友亮晶晶的眼睛,沈樂安不好拒絕,還是接過了。
待從小攤位置走開,沈樂安撇了一眼紋絲不動五指相扣的手,出聲道:“秦上将現在酒醒了?”
秦硯在路邊的裝飾品小攤處停下,側眸道:“你送我的鑰匙扣沒有了,安安,你能重新幫我選一個嗎?”
鑰匙扣?
沈樂安想起來跳車那天在車鑰匙位置半空晃蕩的金色徽章。
“你以前不是不用這種東西?”
秦硯輕輕摸着小攤上冰涼的鑰匙扣的觸感,垂眸應道:“我很喜歡這件生日禮物。”
不知是不是喝多了酒,他語調內都多了一份酒意的溫純和濃稠的濕潤。
降了幾個調的音準,透露着一點蒼白無力的情緒,仿佛失去了很重要的東西,情緒異常低迷。
透過緊緊貼合的皮膚,沈樂安能感知到他緩慢的心跳聲,一陣又一陣,有種無聲的沉悶。
沈樂安随手拿了一個出來,便道:“這個還行吧。”
秦硯接過,直接買了單,然後将東西放入了口袋中,又擡手碰了碰,像是擔心有所遺失。
他眉眼間盡是認真,夾雜着酒意,眼尾是濃麗的紅色,如似漂亮的晚霞,又仿佛冷淡無情的仙人也沾染了欲色。
沈樂安別開視線,試圖抽回手。
秦硯一動不動,扣緊,側眸看向他。
“酒醒了就松開。”
“不松。”
“……”沈樂安只好道,“我餓了,要買點吃的。”
烤紅薯的車子還往外飄蕩着熱氣和香味,從街道對面飄來,勾起饞欲。
沈樂安出來的趕,小吃都還沒有上,自然也沒有吃上什麽東西,酒也沒有喝一口。
嘴裏濃醇的酒氣還是被人惡意鋪陳上的,滿滿一層,夾雜着Alpha的信息素分子。
秦硯牽着他過馬路,又與看攤子的老人買了紅薯。
老人将紅薯交給秦硯時,笑了下,說了一句吉祥話,“萬事順意,白頭偕老啊。”
秦硯接過,回道:“謝謝。”
沈樂安伸手,“給我吧。”
秦硯沒有動,松開了一直緊緊牽着的手,兀自拿開白色的塑料袋子,剝開紅薯外側的表皮。
然後才将剝好的紅薯遞到Omega的身前,“吃吧。”
沈樂安尋了一處位置坐下,秦硯站在他身旁,像是一棵紮實的木樁。
紅薯的熱氣猶存,化在冰冷的風中,僅存一道熱霧很快消失。
口感軟糯,味道偏甜,但真輪起來,還是秦硯上次在家裏做的更上一層樓。
沈樂安無知無覺地在心裏做了一番評價。
秦硯立在身旁,倒是完美的成為了一堵堅實的牆壁,擋去了側面而來的涼風。
沈樂安低頭吃了幾口,餘光看見他被風卷起的衣擺,又擡起了頭:“你要不要吃?”
Alpha回他:“要。”
沒聽到客氣的回答,沈樂安瞅了他一眼,手腕微動,往上擡了擡,示意他自己掰一瓣沒吃過的拿走。
但秦硯并沒有get他的意思。
沈樂安甫一擡手,Alpha就躬下了腰,唇瓣貼上香糯的紅薯,就着他剛才咬過的口子,咬下了很大一口。
“……”
沈樂安張了張嘴,想說什麽,又沒有說出口。
秦硯咀嚼片刻,出聲評價,“味道不錯。”
沈樂安:“……你不是有潔癖?”
秦硯看向他,嗯了一聲。
Alpha的身上還有淡淡的酒氣,語調無波無瀾,承認的幹脆,與平日不同。
話音之外的特別哪怕不說也溢于言表。
沈樂安頓時閉了麥。
他避開秦硯咬的地方,從旁邊咬了幾口,然後轉移話題道:“徐應堯和你一起來的?”
秦硯:“謝景開失戀,約了我們出來。”
沈樂安沒有想要問這麽多,只道:“建議你找個代駕回去。”
秦硯:“你不和我一起回去嗎?”
沈樂安:“同事還在聚餐,我等會還要回去一趟。”
秦硯:“我可以等你。”
“不用。”沈樂安道,“有同事會幫忙送我回去。”
秦硯沉默了一下,才道:“那個送你劍蘭的姓葉的師弟?”
沈樂安很随意的應了一聲,沒有否認。
“他對你有好感,你應該知道。”
沈樂安淡淡地嗯了一聲。
不知是不以為意的敷衍還是随口回複的肯定回答。
哪怕前不久剛好眼前的人吵過架,又莫名其妙因為醉酒和他親了好幾下甚至牽着手走了一路,恢複理智的沈樂安都非常的淡定,不推脫也不應允,情感淡淡仿佛他們确實是個普通的朋友。
秦硯并不喜歡他這樣的疏離,如似完全将真實的情緒與自己隔閡了一般。
“我想等你一起回去,”秦硯垂眼看向他,“可以嗎?安安。”
“車上沒留你的位置。”沈樂安道。
秦硯:“你坐我的車。”
沈樂安擡了擡眼皮,“秦教官想酒駕?”
秦硯道:“我會讓司機提前過來。”
秦硯步步緊逼,锲而不舍,讓沈樂安想和他老老實實當個普通朋友表面客套拒絕都不行。
沈樂安冷下臉,繃直唇角,有點不耐煩地道:“你非要我撕破臉和你說話?”
“安安,”秦硯抿了抿唇,“我沒有想要和你吵架。”
“秦硯,我以為那天在病房裏面已經和你說的很明白的了。”
沈樂安撩起眼皮,語氣微冷。
不可否認他因為秦硯反複的态度而煩躁。
秦硯頓了良久,才道:“我希望重新糾正我們的關系并不是因為所謂責任。”
沈樂安不想再提及此事,略有點不耐道:“所以呢?”
Alpha徐徐捉住了少年的細腕,力度不輕不重,卻将人緊緊攏住,“我承認我是在死纏爛打,厚顏無恥。”
“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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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你是因為喜歡你,和其他的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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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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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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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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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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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