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章

第 49 章

“我要，這個！”，上好的朱砂！細膩有光澤，散發着淡淡的靈氣，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獲，不愧是帝都，我指了指一旁的朱砂，淵齊他應該懂，他說過會給我買的，他不給我買也沒關系，我可以自己，“我……”。

淵齊沒讓我說出口，他捂住我的嘴，走到另一個小販面前，裝模作樣的挑選，低聲質問我，“小孩子會喜歡朱砂嗎？”

随後，他用正常的音量說：“只準吃這一次哦，不聽話的小家夥，老板，來串糖葫蘆”。

老板熱情接過銅錢，将糖葫蘆遞到我手裏，我舔了舔，透明的糖，甜的，再咬一口，酸，挺好，淵齊走的離剛剛的地方遠些，說：“哥哥是要買朱砂？這般激動，對方怕是要把你坑得一分不剩”。

“你……想多了，哪來……這麽多規矩”，我狠狠的咬一口糖葫蘆，“我就要，唔……”。

淵齊又敲我的頭，我瞪他，他反而笑着指導我，“待會不要說話，跟着我，學些好的”。

淵齊拉着我又走了回去，問：“老板，這朱砂怎麽賣”。

老板一聽就來勁了，興高采烈的介紹：“哎！客人好眼光啊，這朱砂可是從黎山運來的，是好東西啊，我們拿到這些貨費了很大勁，你看看這帝都，找不出第二家這麽好的了，您看，五十一兩如何？”。

對對對，好東西啊，我扯扯淵齊的衣服，希望他懂，我好想要。

“五十一兩，當真？就算是從正氣盟出來的朱砂，也就二十兩吧，你這麽出價，是不是不太好”，淵齊點了點他的鋪子，說：“這樣吧，二十五兩，我買完如何？”。

“這……算了，怎麽能做怎麽虧本的生意，你不買就算了，這位小哥，不要打攪我做生意，帶着你弟弟去別處看吧”。

“呵呵”，淵齊又陰森的笑了起來，“哎呀，老板，何必這麽着急，這朱砂真是從黎山來的？還是從黎山的客人身上來的？染血的朱砂，的确是極品，你覺得正氣盟會怎麽品鑒呢？哎呀”。

有內情？老板好像被吓到了，聲音都是顫抖的，“你……你知道什麽？你不是要朱砂嗎？我便宜點給你，真的只能便宜了，我們拿貨也是有成本的，三十兩吧，三十兩行不行”。

“哦，那麻煩老板裝起來了”，淵齊拿過朱砂遞給我，帶我走向別的地方。

“沒想到你個魔族在人界要靠正氣盟耍威風”，壞人還滿口仁義道德了，不過，淵齊怎麽對市場這麽了解？他又怎麽知道老板殺人越貨的事？我收下朱砂，反正我不嫌多，裝儲物戒裏又不累，還是淵齊抱着我，我拍拍他，“你不是生活在魔界嗎，你還對人界有了解？甚至對正氣盟了如指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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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其實我地位很高，一天到晚閑的很，不愁吃不愁喝，我覺得哥哥需要我就來了，哥哥知不知道那些文人是怎麽游山玩水的嗎？今天帶你體驗一番如何”，淵齊幫我把手擦幹淨，問：“想吃飯？待會可能會很累哦”。

什麽意思啊，他要去哪？“累，你不是說逛街嗎，我能不去嗎？”

“呵呵”，淵齊又陰陽怪氣的笑了。

“我要吃牛肉面！”，行吧，我知道了，沒得選擇，我問：“顧玄是雙靈根嗎？”

“神明是沒有靈根的，只是神明偏好修煉一兩個靈根罷了”，淵齊見我感興趣，說：“哥哥覺得我是什麽靈根呢？”

“冰”。

“嗯！”，淵齊瞪大了眼睛，疑惑的看着我，問：“哥哥怎麽知道？”

“我猜對了，就是”，不愧是我，我隐隐約約能看到靈氣的流動，這麽簡單的問題，不過我才不說。

“原來如此，倒是有意外的發現”。

淵齊一副了然的樣子，反而勾起了我的興趣，“什麽意外的發現？”

淵齊真的對人界很了解，，我跟着他拐了好幾條路，最後他大發慈悲的把我抱起來，走近一家小店，這人吃飯還挺講究，選了間雅間，等菜上來後，他講話倒不彎彎繞繞，說：“哥哥變成了小時候的樣子啊，可惜記憶沒有，我還沒見過哥哥小時候呢”。

“哦，也對，你叫我哥哥呢，應該是我見過你小時候才對”，我喝一口湯，“你拿了神器對吧，叫什麽來着？你拿了肯定有作用的吧？”

“浮光壁嗎？”淵齊還真拿了出來，小東西閃閃的，一看就不一般，“我要去神界一趟，沒辦法，只能把這件神器拿出來”。

我還挺奇怪的，問：“以你的實力也要神器幫助？我還以為你和神沒什麽區別”。

“原來我在哥哥眼裏這麽厲害，神界遁入虛空，我進一遍也不方便，要是我不小心在裏面耗上許久，哥哥就要被別人拐跑了，我會難過的”，淵齊用手比了個逃跑的動作，還做了個委屈的表情，好像我是當了十年負心漢一樣，等等，遁入虛空？

我感覺我眼睛都瞪大了，“神界遁入虛空？這就是雲岩間說的，無法成神的原因嗎？這可以告訴我嗎？神界消失的原因”。

“怎麽不能？怎麽說也算哥哥造成的”，我造成的？淵齊頓了頓，眼睛轉了轉，話鋒一轉，道：“不能輕易讓哥哥知道啊，哥哥好像變回以前了，好似盤問我一樣，一點都不關心我，為何不問我有沒有受傷？”

啊，是嘛，好像對哦，我有點心虛的把頭埋進湯裏，說：“你怎麽強，怎麽會有事”。

“哥哥說的對，那麽我們走吧”。

“去哪？”

“怎麽說也是我們的第一次一起出門，留點紀念”，淵齊掏出個小本子，我撇了一眼，上面好像都是地名，“我看看，離這裏最近的是尋山，我們去爬山吧，然後去看朝陽，不錯不錯文人雅興，這很好”。

啊？這人怎麽想一出事一出啊？“不要，我是小孩子，我要睡覺”。

“有道理”。

“對吧，我要……啊？”，這人壓根就不講道理，我被他抱在懷裏，風在我耳邊呼嘯，這個人禦劍了啊，“爬山都是一步一步走上去的，哪有你這樣禦劍的？”

“可我實在想和哥哥一起看日出月落，再不快些就要趕不上了”。

“我可沒有跑山野上喂蚊子的習慣”，我探出頭來，眼前的景色成了虛影，風吹得我難受，淵齊把我按回懷裏，我問：“我們什麽時候認識的？”

“在煙城啊，難道哥哥忘了？”

啊？我被吊着打的時候？好吧，我現在也打不過他，在淵齊面前就有些混亂了，“我其實是想問，你什麽時候認識顧玄的？”

“哥哥今天格外在意以前的事，是打算承擔起責任了？真有趣”，到山頂了，他将我放下，捏了捏的的臉，說：“別人告訴你的，不太一樣，哥哥還是自己把記憶找回來吧，我會等你的，哦，不對，我會幫你的，在那之前，一起賞月吧”。

“你讓我靠一靠嘛”，月亮有什麽好看的，我在他懷裏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睡覺去了，這很不對勁，我有些嗜睡，找個時間問問好了，今晚還是先睡吧……

“這樣，你先在這裏洗幹淨”。

帶小孩來洗澡，本以為挺好的，哪知他突然哭了，“神仙哥哥，你是覺得我髒嗎？”

“沒有，叫我顧玄就好”，不，以我來看，這孩子還挺好看的，但對于非神族，長期讓身體處于不幹淨的狀态，會生病，會變得麻煩，我不想照顧孩子，還是直接解決的好，加上這孩子，不太像是普通人，他的血脈，按理說還挺珍貴的，這般流落街頭，奇怪。

“好的，玄哥哥，我會乖乖聽話”，非親非故，何必這麽叫我，這是世間的習俗？算了，他自覺泡進澡盆裏，然後我聽見莫名的響聲，他似乎臉有些泛紅，“玄哥哥，我餓了”。

“進食……”，糟糕，我忘了，“要吃什麽？怎麽做”。

“玄哥哥……那個，和小二說一聲應該就有吃的了吧，我馬上洗完，我可以自己解決的，就是錢……還是要麻煩顧哥哥了，我以後會還你的”。

“都好”，我不缺錢，這些都是出行配備的，不過需要交易的場景太少，說剩了許多交易用的金銀，不過師父說，不能無條件的給予，錢還是要回來吧，養孩子花錢嗎？麻煩，“等你長大還我”。

他在我面前揮揮手，不知什麽時候已經弄好了，還穿好了衣服，我看向他，他問：“玄哥哥不用清洗嗎？那個……有好重的魔氣”。

“魔氣？”，這是能聞出來的嗎？不過魔氣洗不掉，還是得清理一下，“你去找吃的，我在這裏清理一下”。

“哦哦，好的”。

我盤坐運轉靈力，淨化着周身沾染的魔氣，這的确是一件麻煩事，每次都會被聞曦抓住，下次從血色之海出來時，有時間的話，就好好清理一下吧。

“喂喂，不能再睡了，要起來看日出了”。

“唔……我現在是小孩子，我要睡覺”，我剛剛又在做夢？等等，我被淵齊拐到了山上來着。

淵齊使勁揉了揉我的臉，說：“不行哥哥，你睜開眼睛陪陪我，看完我再送你回去睡覺”。

“日出有什麽好看的”，我醒過來了，淵齊還挺會選時間，實際上太陽還沒出來，轉頭還能看到月亮，只是那半邊天被染紅了，淩晨的露珠非常清爽，鳥起的比我早，太陽剛冒頭就在這飛，太陽一點點爬上來，直到變得刺眼，我才挪開視線。

淵齊總結似地說，“好了哥哥，再想想下次看什麽好了”。

還是別有下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