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逢生
逢生
仔細一瞧,這些猴子都是死的,并且已經成了幹屍,只不過手腳卡在密集的枝桠裏才沒有掉下去。
可在吳邪和老癢打算繼續上去時,涼師爺發現了不對,他湊近一具幹屍,拿下面具又盯着幹屍的臉看了又看,才用一種驚恐的口吻道“各位...這,這好像不是猴子,這是張...人臉啊!”
幹屍的眼睛已完全幹縮,只剩兩個黑洞洞的眼眶,嘴巴張的很大,露出的牙齒殘缺不全,整個臉部都因脫水變形,顯得相當猙獰。
只是,剛剛在下面揍的确實是猴子,偏偏這裏的是人,除祝音希以外的幾人都很是困惑。
而涼師爺還在研究面具,他發現面具貼着臉的那一面的嘴巴位置,有一個拳頭大小,猶如蝸牛殼一樣的螺旋凸起,上面有個小洞。
他又把面具對着自己的臉比劃了一下,才得出一個結論。
“這面具,好像得張着嘴巴才能戴。”
而幹屍嘴巴就張得老大,吳邪觀察了一番道,“難不成這蝸牛殼裏有蹊跷,你砸碎看看,這些面具都長到猴子的肉裏的,嘴巴眼睛都遮住了,它們肯定有其他方式來進食、看東西。”
随後就看涼師爺用鋼筆插入洞裏用力一撬,“蝸牛殼”就立馬碎了,露出了一條類似于螃蟹腳的蟲子。
涼師爺仔細端詳一陣立馬皺緊了眉頭,卻沒說出個所以然,老癢便接過面具,饒有興趣地看着。
“這條應該就是西周時候的老蟲子,說不定現在已經絕跡了,難怪我們不認識。哎,你們看,這蟲子好像只有半截,另半截哪去了?”
這話一出,吳邪立馬往幹屍嘴裏看去,果然發現了有半條蟲子附在舌頭的位置上,幹枯的蟲體甚至插進了屍體的喉管裏。
這畫面令涼師爺臉色突變,“快扔掉,快扔掉!這面具可能是活的!”
說完,他一巴掌就将老癢手中地面具打落。
原來,涼師爺猜測這是一種蠱術。他曾聽過一種可以将人變得非常有攻擊性的蠱,叫螭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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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藏在面具背後嘴巴位置空腔裏,深入喉嚨的蟲子,很有可能就是古老的螭蠱原形。
這種蟲子可以影響動物或人的神經系統,攻擊外來的陌生人。而且螭蠱能在宿主體內繁殖,等宿主死亡,它們會依附在某個地方,等待下一任宿主的靠近。
“你說的也太恐怖了,那如果給這螭蠱附身上,馬上扯下來總沒事吧?不會有啥隐患吧?”老癢臉色很是難看,顯然被吓到了。
可涼師爺并不确定,“我也沒中過,螭蠱很難解,我想要是給附上了,絕對沒辦法簡單地扯下來了事。這種事,咱們還是預防為主,這些幹屍,我們盡量別靠近了,泰叔也是從這裏掉下去的,他這樣的老江湖,估計總不會是失足,要小心一點。”
經過一番讨論,衆人一致決定先通過這段再說,畢竟還有個王老板極有可能在上面,要是他先到頂埋伏起來,那就麻煩了。
正要動身,老癢突然開口,“先等一下,我打一發照明彈,看看上面有什麽埋伏沒。”
話落,他便拿出信號槍,對準上方,筆直地開了一槍。
信號彈飛到頂端,并沒有撞到什麽東西,這種子彈起碼能打到200多米的高度,也就是說還有起碼200米得爬。
可就在信號彈下落到距離衆人還有60多米時,那一段的青銅樹幹上居然附滿了一張又一張的臉,或者說是那種詭異的面具。
為避開灼熱的光球,那一個個面具都動了起來,就像一只只長着人臉的甲蟲,顯然就是涼師爺口中所說的螭蠱正身。
剛才還說得起勁的涼師爺這會兒又不行了,顫抖着就問,“幾..幾位,這些都是活的,那些螭蠱在面具底下附寫呢,怎麽辦,我們怎麽過去?”
老癢提議用火把,卻被吳邪否了,這些東西怕過火沒錯,但火把畢竟太小,它們頂多後退,然後就會包圍過來。
現在算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了,一時沒人說話,吳邪突然低頭看向那個正悠哉休息的姑娘,“音希,你有什麽好辦法嗎?”
其實祝音希很想說“你放點血”就行,但想想後面的劇情發展,她還是忍住了,擡頭看了一眼又環視了下四周才道,“你應該早有想法吧,我們不能卡在這又不能直接過去,那就換個地方待着呗。”
這話落吳邪耳朵裏基本就等于支持他的辦法了,于是他簡單解釋了一遍:蕩到對面的岩壁上,那裏有不少窟窿,不難爬,還能好好休息一下。
想法不錯,但對于現在的他們未免有些強人所難了,老癢看着下面深不見底的高度吞了吞口水,“這...麽遠?蕩過去?”
而吳邪很是堅定地點了點頭,“我腦子裏就這麽一個想法,我們不是還有繩子嗎?看看夠不夠長。如果這招不行,我看只有下去,下次帶只噴火器過來了。”
結果他剛說完,祝音希已經麻溜拿出好幾捆登山繩出來,“我這裏有幾捆,都是軍用的,一定夠用。”
這一刻,吳邪充分感受到了下墓帶上祝音希的好處,關鍵的裝備她都能及時提供,還總能保護得很好,不像他要麽弄丢了要麽被魚吃了。
有了充足的繩子,吳邪頓時信心倍增,檢查了一下長度遞給老癢。
就看他從背包裏拿出一只水壺,用一種水手結綁好,然後找好角度用力甩向對面,繞住一根石筍,一拉,繩子随之繃緊,這頭的綁在一根青銅枝桠上,就大功告成了。
一切準備就緒,吳邪扯了扯繩子,确認兩邊都已經結實後,就把背包交給老癢,只随身帶着個拍子撩便壯烈“赴死”。
這幅畫面看着驚險,老癢和涼師爺都跟着心驚膽戰的,但祝音希卻想起了在西沙遇到鬼船時,吳邪在纜繩上又慫又好笑的畫面,便好心地出聲鼓勵。
“吳邪,別怕,想想上次的西沙,你去救阿寧的時候!”
她的聲音多少拉回了吳邪緊張到胡思亂想的頭緒,他移動手腳,慢慢向對面爬去,同時還故作輕松地笑了一聲,“這麽看,還是在海上更好!”
“放心吧,這次有我們陪你,你就不是孤軍奮戰了,加油呀,吳邪!”
說到這,祝音希便不可避免地想起了張起靈,仔細算算,從他不聲不響離開一直到現在已經差不多半年了,而這期間,兩邊都沒有任何聯系。
最開始那兩個月特別難熬,要不是有小提琴訓練,還有祝庭芝的陪伴,她說不定會一直處在患得患失的狀态裏,也不會那麽快調節好心态。
不過,就快了,就快要見到他了。
而吳邪則已經順利到了對岸,他點了一直插在腰後的火把作為一個照明點,随後便去四處查看。
周圍的幾個岩洞都只有半人高,是人工開鑿出來的,岩洞之間距離三四尺,爬起來頂多不怎麽連貫并不會太困難,而洞裏空無一物,沒什麽危險。
确認完畢,吳邪才回來示意老癢他們可以過來。
涼師爺被推了出去,看他爬繩子簡直是一種神經折磨,墨跡只是其一,這家夥整個人都抖若篩糠,任吳邪和老癢怎麽指導,都哆哆嗦嗦的,還總說些喪氣話。
可等輪到老癢時,他卻一動不動,臉色難看地指着對面兩人的頭頂,小聲叫道,“快跑!”
只見剛剛還空無一物的岩壁上,此刻已經爬滿了那種人臉面具,像潮水一樣向他倆圍過來。
就在這時,其中一只猛地撲向吳邪,情急之下,他本能地伸手擋,那人臉面具立馬附了上去,他當即慌了,鉚足了勁把人臉面具掰開丢掉,低頭一看,他的手心已經有了一個傷口。
“砰砰砰”,随着幾聲槍響,好幾個想要襲擊的臉面具都被打碎,是祝庭芝開的槍。
這會兒的老癢正要叫他倆過來,祝音希已經到了他下面,她推了推他的小腿催促,“快過去幫吳邪!”
“你瘋了!那邊都是螭蠱!”老癢本能抗拒。
情況緊急,祝音希表情十分嚴肅,“回到青銅樹這裏才更危險!那裏至少有洞穴可以躲,還能解放四肢,把那些螭蠱引過來我們才真的完了!”
說完,她又立刻對那邊大喊,“吳邪,用火!別害怕,在那邊接我們一下!”
見老癢仍舊不動,祝音希幹脆爬上去,跟着一把抽過他別在腰上的火把點燃,轉頭交給祝庭芝,“哥,扔到吳邪那邊去。”
這對祝庭芝來說算小菜一碟,他在部隊裏練過不知多少次扔手雷,于軍人而言,超過30米算合格,服役一年以上的老兵不少能投擲40米左右,現在這點距離壓根綽綽有餘。
火把上澆了白酒,不會輕易熄滅,随着祝庭芝用力一抛,火把從半空中劃過一個圓弧,精準地落在吳邪面前。
火光所過之處,人臉面具紛紛退避,吳邪連忙撿起來和涼師爺來到那塊石筍旁,把另一個火把塞他手裏。
而那些人臉面具也爬了下來,他們便靠火把逼退這些蠱蟲,将石筍那一圈都給清理幹淨。
“老癢,快過來!”吳邪又回頭喊了一聲。
直到這一刻,老癢才終于行動起來,他利落背上包手腳并用抓緊繩索,以最快速度爬了過去。
此時的幾人背靠背,老癢也掏出手槍打死好幾只,吳邪一邊揮動火把一邊用拍子撩把剩下的子彈全打了,雖然一打就打一片,可人臉面具總會及時填補空缺。
而青銅樹那裏就只剩祝音希和祝庭芝,她看着那密密麻麻的人臉面具,心中一陣惡寒,但還是挪到了枝桠邊緣,準備大顯身手。
可惜她還沒踏出一步就被祝庭芝攔住,“希希,一個個過太慢了,哥背你過去更快。”
然後他就拿出一捆繩子,十分熟練且迅速地将兩人綁在一起,随後讓她趴到自己背上,固定住了才爬出去。
對面的三人還在努力驅趕人臉面具,結果一扭頭就看祝庭芝正以一種驚人的速度過來,重點是他還帶着祝音希一起。
這段距離起碼有個20多米,吳邪爬了有個三四分鐘,涼師爺更是磨蹭了十分鐘之久。
可在衆人的注視下,半分鐘不到,他就已經快到了,上來的同時還順手拔槍幹掉幾個人臉面具。
眼看人臉面具又湧了過來,祝庭芝果斷扯住吳邪的衣領,将他整個人拎到最前面,再抓住他的手用軍刀一劃,那些螭蠱立馬像見了鬼似的往後退去。
剛想質問的吳邪頓時啞了火,他盯着自己手上正冒血的傷口,有些艱難地開口,“這是...怎麽回事...”
“我的爺爺!老吳,你你你...你還藏着這招呢?”老癢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的手,頓了頓才一把拍在了他的肩上。
可吳邪仍舊一臉懵,最後直直地看向祝庭芝,“兄弟,你怎麽...”
不等他說完,祝音希立刻接道,“吳邪,我在樹上看你被一個螭蠱襲擊後,其他螭蠱像是刻意避開你,都去襲擊涼師爺了,我就猜會不會是因為你身上有什麽可以驅散它們的東西,就像...小哥那樣。”
就算吳邪絞盡腦汁也想不出到底是為什麽,可剛才他的手被劃開流血後,那些螭蠱又真的自動退散了。
就在這時,涼師爺突然一邊比劃一邊問道,“小吳哥,你有沒有吃過一種東西,是黑色的,這麽大——”
一看對方似乎知道些什麽,吳邪立刻回想了一下,可他還是沒概念,搖搖頭,“這麽大?好像沒吃過,怎麽說?涼師爺,你想到了啥?”
只見涼師爺伸手沾了他的一點血,嗅了嗅,随即又道,“聽你剛才說的情況,我倒想起一件事,我早先時候聽一個老先生說過,有一種東西,人吃了以後,血能驅邪,邪蟲不近,是一種非常罕見的中藥,你想想,有沒有吃過類似的東西?”
可這形容的未免太寬泛,吳邪一時真想不出來涼師爺便安慰他道,“你也別太在意,這不是什麽壞事,剛才要不是你,我們說不定就完蛋了。我看着,這是命數,冥冥中自有注定,你想啊,以後您倒鬥的時候,有了這資本,什麽鬥都不在話下啊。”
然而吳邪的臉色并沒有因為這番恭維改善多少,經過這次,他大概再也不想下鬥了。
“話說回來,我們不如趁着這個機會快點上去,過了這一段再說。”
原劇情裏由于老癢受傷,這裏是沒有繼續爬的,而是就近在洞裏休息。
但考慮到之後的一個比較重要的劇情點,祝音希出聲阻止了他,“吳邪,先好好休息一下吧,也剩不了多少路了,大家補充完體力也好一鼓作氣爬到頂。”
這話其實不無道理,在青銅樹上雖然也會停下歇歇,可那是坐在枝桠上,危險就不說了,還都心驚膽戰的,根本都是靠一股勁撐着,而且隊伍裏還有涼師爺和她兩個比較弱勢的人在。
就算通過了這段,誰也保證不了那些人臉面具不會跟着他們上去,到時又得邊逃邊躲,體力消耗只會更大。
于是,吳邪考慮了一下便同意了,衆人找了個相對最好的岩洞進去。
這洞大概有七八米深,一米高不到,似乎有人類活動過的跡象,但不怎麽明顯。進到五六米時就只有一塊粗糙的岩面,再無別的東西。
最後,吳邪留下一根火把被插在洞口,防止螭蠱進來。
好不容易到了個相對安全的地方,一行人精神一放松便多少都覺得疲憊,又分了些食物,老癢和涼師爺就已經昏昏欲睡了。
其實祝音希也很困,但她瞥了一眼洞口,還是強撐着精神取出手機按了會兒遞給吳邪。
屏幕上顯示着幾行字:吳邪,王老板到現在還沒出現,如果他死了,我們也該看到屍體,也許他就躲在哪裏伺機而動。
吳邪看完立刻接着下面繼續打字:很有可能,你認為我們該怎麽辦?繼續上去嗎?還是先守株待兔?
手機再次回到祝音希這裏:只要我們都睡着了就是機會,不過你的血現在有用,想必王老板動誰都不會動你,但也別太擔心,有我哥在沒事的,快休息吧,養精蓄銳是頭等大事。
看完內容,吳邪點點頭便也躺下,他閉緊雙眼,積累了半天的疲倦卻在和祝音希打字交談後掃空了大半。
和吳邪的對話給祝庭芝過目了一遍,兄妹倆一個對視便了解了對方的意思,沒坐太久便也躺下依偎着休息。
當然,祝音希沒有真就放空心思睡覺,只因她現在特別糾結。
秦嶺神樹真正的秘密即将揭開,但嚴格來說那是老癢和吳邪之間的糾葛,而且青銅樹頂除了個大蛇也沒其他東西。
說實在的,她覺得自己到這裏就夠了,剩下的劇情她真心不想摻和,而且老癢這人指不定會搞殺人滅口那套,雖然有親哥在,她壓根不帶怕的,但這麽做也許會影響劇情,
更重要的是,在經歷過被老鼠偷襲、戴面具猴子圍攻、人臉面具追殺種種磨難後,她真的戰鬥不動了。
思慮得差不多了,祝音希才敢徹底放任自己進入夢鄉。
這一覺她睡得很沉,就有種在網吧通宵打游戲到第二天上午,然後回家一沾床倒頭就睡,誰來都叫不醒的狀态。
實在是太累了,上輩子+這輩子,她都沒有過這麽大的運動量,魯王宮和海底墓在秦嶺這次面前簡直小巫見大巫。
再睜眼,除她以外,洞裏就只剩祝庭芝和涼師爺。
“哥,吳邪他們呢?”祝音希剛醒還有些懵,她任由對方将自己拉着坐起,又乖乖接過遞來的水喝了兩口。
看她這幅沒睡醒的迷糊樣,祝庭芝不由失笑,“小懶蟲,他們已經上去了。”
沒等她再問,祝庭芝便将她睡着期間發生的事娓娓道來。
原來,在衆人睡下不到3個小時的時候,一向睡眠淺的祝庭芝聽到了一些窸窸窣窣的動靜,頓時就清醒了。
從洞口偷偷摸摸下來一個人,那人先是弄醒了涼師爺,随後就去搜其他人攜帶的武器。
吳邪和老癢這兩個豬隊友睡得特別死,還打着呼,一點感覺沒有。
直到那人搜到他這,腰間別着的槍剛被拿走,他就動手用藏在袖子裏的軍刀劃傷了對方胳膊。
而後就是一陣不算太激烈的打鬥,那人并不是祝庭芝的對手便要掏槍威脅,可惜他忘了這招對面前的男人沒用。
交手時,祝庭芝幾乎是瞬間便察覺到了對方要拔槍的動作,提前預判和精準打擊,那把槍就回到了他手上指着那人的腦袋。
這一過程裏,吳邪和老癢被吵醒,就立刻來幫忙,把這個王老板和涼師爺綁了起來。
至于後來,在幾人的逼問下,這兩個老滑頭總算吐出了有關這個墓更多的信息:
北魏高祖孝文皇帝十三年,太白山一帶的官礦發現一根青銅柱,一騎啞巴軍接到密令去确定真僞,卻離奇失蹤。
四個月後,另一營啞巴軍又接到密令,這次他們找到青銅樹,帶領三千死囚接管太白山,封山紮營,繼續挖掘。
十八年春,挖了四年零三個月,三千死囚挖通了溶洞卻沒有挖出銅樹根部,只挖到一只龍紋石頭的盒子。
內是空心,藏有一物,卻無縫隙,怎麽也打不開,他們不敢妄動,将盒子連夜送進宮中。
十八年年末,皇帝刺賞,加封二等爵位,每人賞百兩金,犒賞全營。
衆人酒醉,《河木集》的主人和幾個熟絡的兵卒喝得神志不清,打賭去爬青銅古樹。
之後的文字只有李老板看得懂,別人問起,他也閉口不談。
這兩人知道的也就這些,不過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那王老板篤定了這裏有好東西,他們一合計便打算上去一探究竟。
至于為什麽帶着王老板,是為了把他和涼師爺分開,省的再耍花樣,而且這人知道不少,可能有用。
現在距離他們出發已經過去2個多小時,可距離祝庭芝解釋完不到兩分鐘,洞外遠遠傳來了巨響,而後接二連三。
“這,這發生了什麽?”涼師爺驚恐地看向洞外,整個人又開始抖起來。
不過沒人搭理他,祝音希已經拉着祝庭芝來到洞口,那巨大的動靜就是從上方傳來的,甚至還有幾聲槍響。
前後不過半分鐘,動靜停了一瞬,而後整個岩壁都似乎被什麽東西撞了,像是地震那樣,輕微地震動了一下,之後又是連續了十幾聲巨響。
只有火光的環境裏,上方具體發生了什麽并不能看清楚,祝音希及時按下了祝庭芝試圖開手電的動作,又将人拉回洞裏。
“我們先躲在這,別開手電,萬一引來那些螭蠱就不好了,看看什麽情況再說。”
她這麽說是怕上面那只怪物萬一眼力好到發現了這裏的光,直接沖過來襲擊他們就完了。
不過祝庭芝并不清楚這些,只是看她緊張的神情,便自覺将她按進自己懷裏,“別怕,不管是什麽怪物都有哥哥保護你。”
“嗯!我們一定會安全出去的!”祝音希多少都是怕的,可面對親哥的安撫,她緊繃的神經還是稍微松了一些。
雖然她手握劇情,卻也只能肯定一點,跟着吳邪才能活下去。至于具體路線,原著裏都沒寫清楚,這鬼知道啊!
差不多安靜了半個多鐘頭,又一震巨響在上方不遠處響起,緊接着整個山壁都随之震動起來,這種情況顯然是上方開始坍塌了。
而等幾人來到洞口時才發現,下方的萬丈深淵已被水填滿,并且正以一種極快的速度蔓延過來。
“哥,我們去找吳邪!”
話音剛落,就有一個人影從上方跌進水裏,祝音希立馬意識到什麽,連忙道,“是吳邪!”
見狀,祝庭芝掃了一眼旁邊的涼師爺,留下一句“看好我妹妹”,便一頭紮入水裏,沒過一會兒便帶着吳邪浮出水面。
幾人順利彙合來到青銅樹邊上,可還來不及說什麽,一條黑色巨蟒不知從哪裏摔下,濺起一大灘水花。
這還沒完,另一條細鱗巨蛇也順着青銅樹爬下來。
這一幕給涼師爺吓得整個人往水裏沉,他哆嗦着道,“我的天!這東西哪裏來的?這...這條是燭九陰啊!”
“燭九陰?”祝庭芝疑惑。
四人躲到青銅樹的另一邊,涼師爺才咬着舌頭輕聲解釋,“燭九陰是龍,古時候叫做燭龍,其實是一種遠古時代的巨大毒蛇,帝舜時代用這種東西煉油做燭照明,幾千年前就滅絕了,怎麽這裏還有一條?”
聽他這麽一說,祝庭芝更加不信,“啧,你确定這東西就是燭九什麽的?”
“在下絕不會看錯!這麽大的燭九陰不知道活了多少年,你們發現沒有,從這裏看只能看到它的一只眼睛,燭九陰的眼睛是橫着長的,現在看到的這只應該是本眼,還有一只眼睛長在這只眼睛上面,叫做陰眼。傳說千年的燭九陰陰眼連着地獄,給它看一眼就會被惡鬼俯身,久了就會變成人頭蛇身的怪物。”涼師爺急切道。
這番神話般的說辭更讓祝庭芝更加鄙夷,“真有這麽神奇,這蛇還能被捉住煉油?”
可就在這時,幾只白色的面具從水裏浮了上來,祝音希頓時想起什麽,連忙催促,“那條黑色的蛇大概率被蠱蟲纏住了,我們得先躲躲。”
結果她剛說完,吳邪就已經打開了手電。好麽,就因為這一照,所有蠱蟲瞬間沖了過來。
“既然是你招來的,那就得由你來解決了。”祝庭芝不知何時已經拿出了把軍刀,他迅速在對方手上劃出一條長口子,随後按在水裏來回揮動。
然而,蠱蟲是擋住了,那條燭九陰卻也因此盯上了這邊。
那只紅色的眼睛怨毒地注視着四人,就好像在說“你們怎麽還沒死”一樣。
“別看它的眼睛!快跑!”
祝音希提醒完立刻扯了扯自家親哥,随後兩人連忙躲向青銅樹的另一邊。
可涼師爺似乎中招了,吳邪想救他卻被燭九陰一口咬住,接着蛇身一卷,就要把他纏繞進身體裏。
千鈞一發之際,只見一顆白到刺眼的信號彈在蛇嘴裏爆炸,吳邪也被甩進了水裏,祝音希連忙把他拉了過來。
此時的燭九陰極度痛苦地扭動着身體,巨大的尾巴不斷拍打着岩石,那邊本來就已出現了一條巨大的裂縫,這麽一來,裂縫又擴散出好幾條小裂縫,整塊山壁不停開裂,岩洞似乎都要塌了。
這時,水下突然激流溢滾,潭水正源源不斷向那條裂縫湧進去。
“趁現在!”
祝音希看着那裂縫,忙拉着兩人下潛,順着這股強勁的水流就被卷進縫隙裏。
裏面的石頭很不規則,水流也撞出不少漩渦,從差點撞上第一塊凸出的石頭後,祝音希便被祝庭芝整個護在懷裏,她清晰地聽到了好幾聲悶哼,不由一陣心疼。
轉了大約10幾分鐘,幾人一陣自由落體最後栽進了來時的地下河裏,這裏的水流更加湍急,但好在沒有岩縫裏那麽多漩渦,多少能伸展手腳。
河壁兩邊全是浮雕,連續成畫,描繪的是古代少數民族祭奠青銅樹的過程,這立刻吸引了吳邪的目光。
他一邊看一邊解讀,說到首領脖子上都長着一個蛇頭時,祝音希幾乎是下意識脫口而出一句,“人蛇共生。”
這話自然落進了吳邪的耳朵裏,他連忙追問,“你說什麽?人蛇共生?音希,你知道些什麽事嗎。”
眼看這人都要貼到自家妹妹面前了,祝庭芝反手就是一推,“出去再說。”
于是,幾人繼續随波逐流,這段時間非常難熬,不知沖下了多少小瀑布後,祝音希終于支撐不住陷入了昏迷。
又經歷了好幾個小時,前方突然出現了一絲光亮,吳邪立刻大喊,“一定是出口!”
然後,兩人一起帶着祝音希努力地游過去,突然進入這片白光令他們的眼睛都非常不适應,可下一瞬,又是一陣自由落體。
這次不再是先前的那種小瀑布,祝庭芝眯起眼睛看着下方暗叫不好,只得在落水前盡量将昏迷的姑娘護好,某一瞬,他甚至想用吳邪當墊背。
但很快,落水的一剎那,他的額頭不知磕到了什麽,一下就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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