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是真青銅門
是真青銅門
墓室頂極高,正常情況下,風燈或無煙爐的光線根本照不到上面,也就是燃燒犀角使得無煙爐的火光陡然發亮,這才讓衆人注意到了頭頂之上的情況。
只是,照明還是十分有限,黑色小孩在火光中非常模糊,仿佛海市蜃樓折射出的虛影,在不斷地晃動。
還是胖子反應最快,他蹑手蹑腳地端起槍,轉頭用唇語問其他人,“是不是就是這個東西?”
見吳邪擺手,祝音希連忙按住他,指了指那個黑色小孩也用唇語道,“就是它。”
這種緊張的時刻,吳邪來不及去問為什麽,幾人都小心站起來,胖子把爐子挂槍杆上,一點點頂上去,潘子也立刻去幫忙。
墓室頂部越來越近,黑色小孩的身影也越來越清晰,只見它的腦袋越來越大,慢慢整個黑影變成了一個大頭胎兒的樣子,那頭還被削開了一半。
幾人一下就認出了是在藏屍閣碰到的那只大頭屍胎,再聯想到靈殿中的鬼打牆事件,一時間氣氛都稍微輕松了點。
然後,胖子輕輕拉上槍栓,但瞄了幾次槍頭都在抖,他索性開了連發。
與此同時,順子也端起槍,靠着微弱的光瞄準大頭。
但他們沒人開槍,無煙爐的光線太過飄忽,肉眼看位置是偏移的,貿然開槍很有可能會打偏,所以都在等一個時機。
就在大頭屍胎消失的瞬間,兩人同時開火。
只聽一連串槍聲,一共10發子彈射出,頃刻間把那東西打得黑汁四濺,一下子摔到地上。
衆人後退,大頭屍胎發出了一種類似于嬰兒的尖叫聲,猛地撞飛了從胖子槍杆上掉下來的無煙爐,閃電般竄出玉門。
“卧槽!竟然還能跑!”胖子驚訝地大叫。
“不能讓它跑了,不然我們還會中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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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子連忙拿起裝備背好,“快追!”
于是,一行人用最快速度背上包,然後立刻追過去。
穿過玉門,外面的墓道壁畫已恢複成原樣,鬼打牆失效了。
那大頭屍胎停在墓道深處,一看到手電光,又以驚人的速度向墓道另一頭跑去。
衆人連忙追上,一千米左右的墓道也就跑了七八分鐘,就到了盡頭,
前方出現一道階梯,直通向下,大頭的黑色血液流了一地,顯然它已經沖了下去。
一路狂奔讓吳邪累得上氣不接下氣,被他拉着的祝音希更是難受的大口喘氣,可每一次的呼吸都讓她覺得胸腔異常難受,她捂着胸口咳嗽了好幾聲。
隊伍也因此暫時停了一會兒,吳邪給她輕輕拍着後背順氣,稍微緩了緩才沿着臺階向下。
只是那屍胎跑得太快,衆人根本追不上,黑暗中也不知是誰先摔的,反正祝音希是被吳邪帶着重重跌到他懷裏,要不是胖子及時往旁邊挪了一下,就得從她身上碾過去。
手電飛到了一邊,祝音希摸黑想起來,慌亂中不小心按到了什麽尖銳的東西,突然的刺痛令她倒吸了口涼氣,連忙縮回手。
被她壓住的吳邪也很不好受,他艱難地扶住懷裏的姑娘,剛抓到她的手就聽她輕呼了一聲。
“音希,你沒事吧?”
“..沒事。”
祝音希虛虛地握拳,忍着疼用手背抻地挪到旁邊,再回頭去拉吳邪,結果一個沒站穩差點兒栽下去,好在被對方扶住。
這時,胖子正好打起手電向這裏照來,只見兩人後面有一排水泥架的鐵絲網,橫貫了整間墓室。
緊接着就有槍響從另一邊傳來,非常密集,根本不是胖子和順子那兩把槍能發出的聲音。
只不過,吳邪沒有立刻去關注,他低頭瞥了眼已經炸出來不少的鐵絲網,随即抓起她的手查看。
細嫩的手心被好幾條鐵絲紮出了一個個小小的血窟窿,皮膚下還拉出了長長一條的血痕,顯然是戳進肉裏了。
等胖子和潘子趕到時,看到的便是吳邪正幫祝音希包紮手的一幕,兩人對視一眼默契地沒有選擇多問。
不過順子并沒有跟來,據胖子所說,他在路過十字路口時,選擇了原路返回。
順子找到了父親,也摸到了金子,根本不想繼續冒險,說會在外面的雪山上等一個星期,如果一個星期後沒人出來,他就自己回去。
對此,祝音希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畢竟只是個帶路的,沒必要不顧生死跟着他們繼續走。
墓道的樓梯盡頭是一個樓臺,外面有幾道長廊子。這是一個兩層的巨大墓室的入口,但墓室之間并沒有天花板,在長廊上可以直接看到下一層的景象。
這叫連天廊,是在巨大的墓室中吊棺椁的設備,也就是說,下面很有可能是一個棺室。
那些密集的槍聲正是從下方傳來,而且到處都閃動着手電的光,顯然有不少人。
幾人排着隊小心翼翼爬上外面的連天廊,這才看清了下面是個巨大的圓形墓室,足有五六百平方米。
阿寧的隊伍就在廊下,10幾只冷煙火扔在四周,把整個墓室照的很亮,他們正圍成一個圈,不停地用槍掃射着周圍的東西。
都是手臂粗的蚰蜒,密密麻麻幾乎爬滿了整個墓室,将阿寧他們團團圍住。
而墓室中央有一個倒金字塔形的棺井,井底有8只巨大的黑棺,圍着中間1只半透明的巨型玉石棺椁。
棺椁已被打開,可怕的是,越來越多的蚰蜒正從棺椁中源源不斷地爬出來。
在他們商量着要不要救人的間隙,祝音希已經鎖定了吳三省的身影,她連忙扯了扯吳邪指着其中一個老外背上的人。
“快看,那個人是不是三爺?”
幾乎是下一刻,潘子便驚叫了一聲,“那是三爺!”
“你确定?”吳邪有些懷疑,又往那老外的上方走了幾步。
結果他才踏出兩步,就被剛剛逃到這裏,吊在石廊下方的大頭屍胎一把抓住腳,跟着用力一拽。
眼看他要倒,祝音希趕忙去拉他,而潘子和胖子也發現了這個陰魂不散的家夥,同時舉槍扣動扳機。
這麽近的距離,大頭本就被劈開一半的腦袋瓜瞬間被打爛,接着它就摔了下去,拽着吳邪腳的那只幹枯的手卻到死也沒松。
本以為只要抓住吳邪,他們兩個不至于掉下去,可祝音希是真沒想到這倒黴大頭這麽重。
它一掉就拽着吳邪摔下去,她也成了連帶,墜落的瞬間,她本能地胡亂抓了一通,無意間夠到廊檐卻沒能抓住,然後就跟着一起掉進了阿寧那群人的中間。
好在石廊不太高,吳邪一個輕微的趔趄就站住了,但他忽略了還有個祝音希,他再次做了墊背,抱着她摔到了一起。
而原本圍攻阿寧他們的蚰蜒群從吳邪掉下來後就像見了鬼一樣,到處亂竄。
前後不過幾秒鐘,這一大群蚰蜒便如同退潮了般消失的無影無蹤,地上只剩下這些蟲子的屍體。
這一下可比剛才在臺階上摔的嚴重多了,祝音希手上的繃帶在剛才夠廊檐時被劃破,此時她的左手手掌多了道血淋淋的傷口。
而吳邪更慘,他不僅後背疼,腦袋瓜子更疼,右手同樣被割得很深,混亂中還按在懷裏姑娘的肩上,導致她的衣服多了不少血。
阿寧隊伍中的醫生給兩人包紮傷口,吳邪龇牙咧嘴忍着,祝音希則被疼的直掉眼淚。
尤其是給傷口消毒的時候,那劇烈尖銳的痛感讓她臉色發白,眼淚汪汪地盯着自己的手心,整個人看上去可憐極了。
只不過,這些人看吳邪就像見了鬼一樣,還是阿寧認出了祝音希後,才又看出眼前這個蓬頭垢面的青年是誰,但她同樣也是一臉的不可置信。
胖子和潘子還在石廊上,他們都端着槍,兩邊人立刻對峙起來,直到阿寧說了好幾遍“自己人,合作過”,她的手下才将信将疑把槍放下。
這時,阿寧才像想起了什麽,皺眉看着他們問道,“你們,怎麽會在這裏?”
“這叫白娘子找對象,有緣的千裏來相會,無緣的脫光了摟在一起還嫌對方毛糙——我說我們路過你信嗎?”胖子一邊打着哈哈,一邊從石梁上跳下來。
阿寧隊伍中有幾個人也認出了胖子,都驚訝地叫了起來,似乎是觸動了他們某些糟糕的記憶。
正好就聽其中一人自言自語了一句,“這下好了,在糟糕的地方碰上了糟糕的人。”
氣氛頓時輕松不少,祝音希也破涕為笑,雖然手還是很疼,但好在傷口不深,多養幾天就會好,也不會影響拉小提琴。
不過這會兒,吳邪和潘子已經忍不住了,他們連忙跑向那個背着人的老外那裏,翻開登山帽一看,這個半死不活的人赫然就是吳三省。
此時的吳三省似乎有些神志不清,他眯着眼睛,幹裂的嘴唇半天才微微動了一下,“大侄子?”
等兩人把吳三省衣服一解開,才發現他的胸口都是爛瘡,無數的硬頭蚰蜒擠在他的皮膚下,顯然是斷在裏面的,傷口不會愈合,時間一長就都化膿了,
幾乎是下一秒,潘子就一把扯住了邊上的老外質問他們對吳三省做了什麽。
可對方的表情也很訝異,根本不像知情的樣子。
據這個老外描述,他們是在棺井下發現的吳三省,他們的領隊說這老頭知道很多事,一定要帶走,所以才會讓他背着。
可潘子根本不信這樣的解釋,他暴怒地大叫,“一定是你們!老子在越南見過,那些越南人審問犯人就用這招,就是從你們美國人那裏學來的,你們他娘的肯定逼問過三爺,老子殺了你們!”
所有人都被那邊的動靜吸引了目光,祝音希嘆了口氣連忙去找正在給其他人處理傷口的隊醫,然後跟着他去到吳三省那邊。
“潘子,你先冷靜,給三爺處理傷口才是最要緊的,”
于是,潘子立時消停了,幾人手忙腳亂地把吳三省弄正交給醫生。
傷口一共16處,有幾只蚰蜒扯出來的時候還是活的,整個處理+縫合過程看得祝音希眉頭就沒舒展過。
再低頭看看自己重新包紮好的手,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隊醫處理完畢就去查看其他人的傷勢,潘子守默默在吳三省身邊,而胖子則被阿寧拉到一旁在說着什麽。
或許是看她一個女生沒什麽威脅,祝音希就算走來走去也沒什麽人關注,不像吳邪,走哪被盯到哪。
她就坐這,看青年晃悠了一圈最後來到她面前使了個眼色,說出口的卻是另一番話。
“音希,你的手怎麽樣了?還疼不疼?”
“疼。”
祝音希主動擡起包紮好的那只手給他看,沒兩秒,他就借查看她的傷勢,将一張紙塞進了過來。
有他的身影遮擋,祝音希迅速用手機把紙上的內容拍下來,随後兩人就坐在一起打字交流。
紙上文字的前半部分是張起靈寫的,內容是:我下去了,到此為止,你們快回去,再往下走,已經不是你們能應付的地方,你們想知道的一切,都在蛇眉銅魚裏。
署名就是之前看過的那個奇怪符號,這下徹底破案了,留下那些符號人的就是他。
下半部分則是吳三省潦草的文字:我們離真相只有一步了,把銅魚給阿寧下面的烏老四,讓它破譯出來。沒關系,最關鍵的東西在我這裏,他們不敢拿我們怎麽樣。
邪:小哥好像去了很危險的地方,但他既然不想我們下去,那些記號又是留給誰的?難道是他自己嗎?
希:20年前的西沙考古隊,他就在裏面,後來那些考古隊的人來了雲頂天宮,想必他也來過這裏,至于留記號,吳邪,他失憶過,海底墓裏也有他留下的記號不是嗎?
邪:等一下,音希,小哥不是你老公嗎?我一直以為你多少是知情的。
希:我們是結婚了沒錯,可是他從沒告訴過我這些,我知道的和你差不多。
邪:那你...
到這裏,吳邪也不知道該怎麽說才好,他一直以為這個姑娘是知道些什麽的,畢竟有關張起靈的事,她好像從不驚訝。
但仔細一想其實不對,如果她真的知情就不該來雲頂天宮。
而且在倫敦旅游的時候,莫妮卡也曾跟他蛐蛐過張起靈有多“渣”,再加上祝庭芝的态度。
這家夥其實是個恢複記憶後果斷抛下老婆玩失蹤,中間還騙她,斷聯,見面了也什麽都不說,就讓她一個人追在自己身後的大“渣”男。
回過神,吳邪還想說些什麽就看手機屏幕上多了行字:沒關系,我相信他是有苦衷的。
就這麽一句話,吳邪差點兒背過氣去,他看着對方的笑臉,一時又氣又心疼,最後只能長嘆了口氣。
這時,阿寧走了過來打斷了兩人的交流,她帶了兩壺水,遞給眼前的一男一女直言道,“我和王先生談了一下,我們正式準備合作,你們怎麽看?”
雖然阿寧問的是你們,但眼睛始終盯着吳邪,完全無視了祝音希,就好像她是什麽無關緊要的人。
也對,畢竟她這麽個廢物點心都是被別人照顧的份,一看就屬于拖油瓶那類,當然不是能做主的。
阿寧顯然也是這麽想的,可令她沒想到的是,這個青年剛喝了兩口水就直接将問題推給了身旁的姑娘。
“音希,你覺得呢?”
其實祝音希沒想管的,反正劇情裏還是合作了的,不過既然吳邪都把這個任務光榮地交給她了,那也沒必要推辭。
于是,祝音希勾唇,露出得體禮貌的微笑,“阿寧小姐既然有合作意願,想必也帶了能夠讓我們滿意的籌碼,否則這場合作似乎不怎麽公平吶,畢竟在西沙時,你差點殺了吳邪他們。”
見對方提到這事,阿寧笑着搖了搖頭,“那個,在島上來不及向你們道別了,我在海裏...那是有苦衷的,我沒想過害你們。”
祝音希仍舊面不改色,“哦~原來如此,不過事情都過去了,我們當然可以不計前嫌,只要阿寧小姐能夠拿出誠意,我們都不介意繼續合作。”
随後就看對方嘆了口氣,“其實,我們這些小角色知道的也不多,只不過給老板賣命而已。”
對此,祝音希無動于衷,“是嗎?那阿寧小姐的職業操守一定很棒,否則為什麽都到你們人多勢衆來找我們幾個求合作的地步了,作為小角色的你還在努力地套話呢?”
兩人又對視了片刻,阿寧轉頭招呼一個老外過來,随後介紹道,“他叫柯克,是漢學專家,專攻的就是東夏,整件事他知道的最多,可以問他。”
互相打了個招呼,柯克便道,“本來我們是嚴格保密的,但現在這種情況...你們想問什麽,就問吧。”
據柯克所說,他和阿寧只知道需要進入一個地方,拿一件東西出來。具體高層要做什麽,他們也不清楚。
在海底墓時,他們的目标一共兩個,一個是鬼玺,另一個就是雲頂天宮的機構圖。但他們都沒弄到手,最後靠阿寧拿回了一些東西。
一聽到鬼玺,吳邪立刻激動起來,祝音希連忙按住他,目标明确地繼續道,“讓我猜猜,阿寧小姐拿到的東西不會是海底墓的一些壁畫內容吧。”
只見柯克愣了愣,随即大笑一聲,“沒錯!祝小姐,你很聰明。我們已經被吳三省擺了不知道多少道,但沒辦法,天宮的機構圖恐怕落在了他手裏,他的情報比我們準确的多。”
然後,阿寧深深地看了這個始終保持微笑的姑娘一眼,從口袋裏掏出了一疊照片遞過去。
這些照片被吳邪拿去一張張翻看,有一張記錄的是汪藏海被追捕的情景,還有一張是火山口的皇陵,在汪藏海被捕前,皇陵就已存在,他的任務不是修建而是改造。
皇陵原本是殷商時期的樣式,時隔久遠,無法繼續使用,汪藏海才被抓過來,硬生生改成了明制的。
還有兩張照片讓柯克很是費解,一張是無數惡鬼從石頭中竄出的壁畫,還有一張是一團黑色的軟體生物從巨大的懸崖爬上來的畫面,上面還有人往下傾倒什麽東西。
看的差不多了,阿寧便伸出手,“好了,我們的事說完了,照片你們随時可以看,現在是不是也得告訴我們什麽?”
為了能快點兒出去,祝音希也不拖拉,戳了戳身旁的青年道,“吳邪,蛇眉銅魚拿出來,讓他們翻譯。”
有吳三省的交代在前,吳邪就也沒猶豫,直接将兩條銅魚拿了出來,“你們要知道的事全都在這裏,烏老四如沒死,就讓他出來!”
他們顯然沒想到吳邪竟然藏着這麽大的手筆,柯克差點兒摔倒,阿寧的眼睛都看直了,結巴道,“天!你竟然有...兩...條...”
這一幕讓祝音希覺得好笑,她抻着下巴看他們找來烏老四進行翻譯,随後默默聽着翻譯後的內容。
開頭幾句話先表明了隐藏的秘密十分重大,汪藏海刻錄下來,本希望永世不見天日,但如果被人看見,希望此人是漢人而不是女真人。
嗯...如果沒有汪家的話,那還真就是純受害者申訴大會了,
下面就是他被俘虜到東夏後的事,他為了拿到一些東夏沒有的寶物,先後帶人盜了很多墓,在靈氣最盛的地方将銅魚放入,以便這個秘密有機會被發現。
之後就是他在改造東夏皇陵的過程中,逐步發現的有關東夏王的秘密。
汪藏海被困長達10年,曾被領去看一扇被稱為神跡的地底之門。
歷代萬奴王都不是世襲的,而是在前一代死亡後,從那道地底之門中爬出來。
只有前任萬奴王死去的時候才能打開,否則,地獄的業火就會燒盡那個開門者的一切,使得長白山沒有白天。
呵呵,反正她不信,除非讓她親眼看看。
後來,他有幸目睹了一次王位的更替,從地底之門爬出來的萬奴王壓根不是人,而是個妖怪。
至于地底之門,就在皇陵下,長白山底,源于上古,恐怕是夏的産物,通往地底之門的通道有一種長着人頭的鳥守衛。
另一條銅魚記載了他偷偷潛入地底之門的經過,可惜記錄的太亂根本看不懂。
至于為什麽看不懂,那就只能問問某位只挖坑不填坑的作者了。
就在這時,突然有人來彙報,說是發現了記號。
衆人過去一看,棺井中的幾口棺材都被開了,裏面的東西都羅列了出來,而在棺井的一邊,有人開啓了一道暗門,記號就在暗門內。
“這記號不是你們留下的?”阿寧問道。
吳邪立馬裝傻,“不是,我們也很納悶。”
原來這裏的棺材都是影棺,是假的。剛才他們開啓了蟲香玉的機關,才會有蚰蜒爬出來,現在找到這條密道,真正的棺椁可能就在下面。
從上面看,墓道傾斜直下,角度越來越抖,手電直射下去,根本看不到一點到頭的跡象。
幾人猶豫了一下,胖子打頭,吳邪牽着祝音希就跟在後面,剩下的人則在這等。
不過這會兒的胖子突然好奇起吳邪和張起靈的關系來了,因為他的血也能勸退蚰蜒,所以胖子懷疑他倆是失散多年的親兄弟或者表親什麽的,甚至私生子都出來了。
然後,胖子成功得到了吳邪的一頓痛罵。
又走了很久,墓道終于到了盡頭,一陣暖風吹來,前方是一處修建在懸崖上的廊臺。
腳下的地板是廊柱架空在懸崖上的,廊臺中間立着一只巨大黑鼎,鼎的一腳已經陷入到石頭地板中,呈現一個要倒的姿勢。
平臺邊緣都是懸崖,上面也是一片漆黑,看不到頭頂。
“怎麽又...到頭了,沒路走了,還是沒棺椁,這萬奴王到底躲什麽地方去了?”胖子忍不住發起牢騷。
想想待會要打的boss,祝音希抿了抿唇随口回了句,“說不定是建在那個地底之門旁邊了,畢竟萬奴王不是從那裏面出來的嗎?”
話落,胖子就發了一顆信號彈,在這片黑暗中猶如一個小太陽,一下照亮了幾人眼前的情形。
這裏其實是一處巨大的山體裂縫,廊臺修建在巨縫一邊的峭壁上,對面200多米是另一邊峭壁。
随着信號彈下落,只見下方深不見底的裂谷中,無數碗口粗細的青銅鎖鏈橫貫兩邊,将裂谷連在一起。
從廊臺下20米到裂谷深處,看不清究竟有多少鐵鏈,而在方的鐵鏈上似乎還挂着很多東西,只是距離太遠,實在看不清楚。
與此同時,胖子在廊臺的一端找到了根攀岩繩子,從平臺的一端垂下,一直希到最近的一根青銅鎖鏈上方。
經過一番商讨,幾人還是決定回去通知阿寧他們。
将發現簡單說明了一下後,阿寧又拿出了那些照片進行比對,成功對應了東夏勇士背着弓攀爬在懸崖峭壁上的情景,還有下面一張,勇士們和一些看不到的敵人搏鬥的畫面。
在吳邪的提議下,阿寧等人都把武器準備好,他們幾個便跟在隊伍末尾下到廊臺上。
信號彈發出,潘子做先鋒第一個順着那根繩子爬下去。
到鎖鏈上後,他像單杠運動員一樣,挂下自己的身體,輕松就跳到下面的另一根鎖鏈上。重複五六次已經下去10多米,對着上方的人打了個ok的手勢。
阿寧他們的裝備更好,柯克戴上發散式的指引頭燈,把自己變成一只移動的燈泡,第二個爬下去。
其餘人一以柯克的腦袋為指引,陸續爬下廊臺,來到懸空的鎖鏈世界。
祝音希在吳邪的幫助下還算順利地從一根鎖鏈下到另一根鎖鏈,到後面也熟練了一些,掌握了點竅門。
十幾個人緩慢向下,一路上并無突發事件。
大概4個小時後,隊伍進到裂谷深處,那些挂着巨型鈴铛一樣的青銅鎖鏈相繼出現。
謹慎起見,吳邪吹了下蝙蝠哨,示意最下方的潘子和柯克停下。
他用阿寧的夜視望遠鏡一看,吊在鎖鏈上的東西都是屍體,一條黑色的頭發般的絲線從他們後頸深處延伸出來,挂在鎖鏈上。
汪藏海的龍魚秘文中就有透露,先前遇到的那種在空中飛行時看不到,只有在落地才會出現的人頭怪鳥,喜歡将獵物挂在枝頭風幹備用。
不過已經走到了這裏,就算下面是地獄也得硬着頭皮下去。
進入挂屍鎖鏈的範圍後,氣氛一下子陰郁起來,為防止出現視線死角,有幾人打起了冷煙火,四周的亮度空前。
這時,前方的柯克和潘子卻停了,他們身審招了招手,示意吳邪下去。
于是,吳邪便帶着祝音希一起連爬了10幾根,來到柯克邊上。
他的強力手電已經能夠照到裂谷地步,只是電光圈發散得太厲害,看不清底下有什麽東西,就算用夜視望遠鏡也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綠色影響。
在吳邪的示意下,胖子将一根熒光棒打亮,用刀切開把裏面的塗料點在照明彈的彈頭上,随後再把照明彈丢入下方的深淵。
接着,胖子端起56步槍,一個三點射,打中了下面的彈頭,照明彈瞬間燃燒,整個谷底也被照的清清楚楚。
就在裂谷底下一邊的崖壁上,有一扇兩面的青銅巨門。
門高在30米左右,寬度将近60米,整扇門面看上去是整體鑄造而成,起碼有上萬噸重。
阿寧顯然看呆了,喃喃道,“這一定就是東夏傳說中,歷代萬奴皇帝出現的地底巨門,每次王朝替換之後,他們就再次用人牲的活皮将門封閉起來,你猜...這裏面是什麽地方?”
“不管裏面是什麽地方,我們絕對進不去。”吳邪蹙着眉頭。
親眼見到傳說中的青銅門,祝音希激動了一瞬就莫名想到了另一個問題。
“吳邪,你說這扇門能抗多少發炮彈?可惜在山裏,不然可以試試高超音速導彈什麽的,這都能抗住的話,那确實有點東西。”
一個問題就讓有些沉重的氣氛緩和了不少,吳邪摸了摸下巴也思考了起來,“我覺得夠嗆,這門再怎麽樣也比不上三峽大壩的堅固程度,除非...”
不過他還沒說完就被祝音希接了過去,“除非這扇門自帶結界,免疫一切物理攻擊。”
“真有這麽神奇?”吳邪不太确定地又看了一眼。
而她則笑眯眯地攤了攤手,“我也不想相信,可是這個世界就是這麽神奇,居然還會有這種東西,但願它們別出來為禍人間,不然我覺得可以發展一下玄學,畫符捉鬼那種,希望我有天賦。”
“這種大多從小練起,音希,你沒機會了,放棄吧。”吳邪好笑地看着她。
眼看他倆越聊越偏題,照明彈也逐漸熄滅了,潘子及時拍了拍吳邪的肩膀提醒,“好了好了,小三爺,知道你和祝妹子感情好,咱們下去再聊呗?”
于是,衆人陸續爬下鎖鏈,小心踩着腳下的骨頭站定在青銅巨門前。
借着幾個冷煙火的光,祝音希拍了好幾張照片,吳邪也湊過來看她的成果。
她決定等出去了就發給祝庭芝,沒辦法,她現在的分享欲特別旺盛。
不過兩人很快就被胖子的呼喊吸引了注意力,他正用手電照向裂谷中間。
這條地下裂谷谷底足有五六百米寬,地上的碎石像小山包一樣,中間有一塊巨石山給整個兒打成一個個平臺,如同一座小型金字塔。
石臺上則擺放着一只巨大的猶如轎車大小的白石棺椁,九條石雕的百足龍盤繞在棺椁底部,形成蓮花的樣子,四周還立着4個黑色石人,面朝四方,做跪拜狀。
棺椁前還有一只盛放祭品的大鼎,後面有一座影壁,看不清上面雕刻了什麽。
“難道這是...萬奴王的九龍擡屍棺?汪藏海龍魚密文中說的?”吳邪倒吸了口涼氣。
胖子點頭,“絕對就是,那個誰不是說嘛,萬奴王的棺材下由九條神龍守護着?你看着棺椁下面,不正好就九條蜈蚣嘛,我還以為陳皮阿四當時實在诓我們,沒想到是真的!”
一看到真有九龍擡屍棺,衆人都激動起來,幾個心急的已經跑了過去,但被阿寧急忙呵住。
“不要過去,危險!”
就在石臺邊上,盤繞着一條巨大的火山蚰蜒,有五六米長,甲殼的顏色和火山顏色幾乎一樣,乍一看根本發現不了。
而石臺上還不止這一條,他們一個個數過去,正好九條,對應了九龍擡屍。
這種火山蚰蜒是食肉性昆蟲,非常兇狠迅捷,一個不注意就會被咬成兩截。
胖子已經在想着怎麽幹掉這些火山蚰蜒了,但潘子點名了順子曾說過死去的蚰蜒會驚動其他冬眠的夥伴這事,而山谷裏的蚰蜒數量,簡直數不盡。
這時,吳邪無意發現了那塊影壁浮雕上有不少文字,立馬把烏老四拉過來。
沒想到那些文字并不是女真文字,是另一種相同語系的文字,一時半會兒也翻譯不出來。
而另一邊的胖子和柯克已經爬上了一條鎖鏈,走到了棺臺上空,他們正在腰間系繩索,打算從鎖鏈上挂下去,懸空到棺椁上方。
看着那兩人興奮的表情,祝音希總覺得自己遺漏了什麽,再擡頭一看那些吊在鎖鏈上的屍體,她猛地瞪大眼睛,連忙扯着身旁青年的胳膊。
“吳邪,不能亂來,小心那些人頭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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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