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為了夢想

為了夢想

上學期間,祝音希就一直有參加各種比賽,拿到一些名次獎項後,在金錢與人脈的基礎上,加上她自身過硬的技術,也有和一些樂團合作參演的經驗,大大小小的舞臺都去過。

讀高中的時候,祝音希就考慮過今後的方向,比如考樂團什麽的。

但她仔細想了想進樂團雖然不影響做別的工作,到底不那麽自由,

為了演出或者商業活動的訓練、磨合會占用特別多的時間,畢竟是樂團成員,肯定得服從安排。

然後她就猶豫了,現在她有這個資本不用被束縛,所以她在大學畢業後并沒有直接選擇這條道路。

不過,這不代表她就對加入樂團沒興趣,尤其是國際上出名的交響樂團。

趕回倫敦的第二天,祝音希便如約去到了她的老師目前所任職大學的辦公室。

說起來,Smith并不是伯明翰的教授,她目前在倫敦大學國王學院任教。

在祝音希還小的時候因為一些原因作為她的啓蒙導師,一直陪伴她到了現在,除了在學校裏學的內容,其餘的都是Smith教她。

毫不誇張地說,除了父母親哥,還有小官,Smith就是祝音希人生中最重要的人。

在辦公室裏等待了有将近一個鐘頭左右,Smith才下了第一堂課回來,祝音希幾乎是立刻起身迎了上去。

“親愛的Miss Smith,我沒有爽約哦,您看,我還給您帶了禮物,是中國東北的特産!”

“現在要見上你一面可真不容易,Elaine,如果再聯系不上你,我這把老骨頭可得去一趟中國了。”

說到這裏,Smith已經注意到了她包紮過的手,“這是怎麽弄的?一名小提琴家最該保護的就是她的雙手!”

回到倫敦後,祝音希手上的傷口就給家庭醫生重新檢查了一番,用了效果最好的藥品以求能以最快的速度恢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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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如此,祝音希也試過了,對拉小提琴的影響不大。

因此,她很是篤定地解釋,“這是不小心劃傷的,老師,我向您保證不會影響我拉小提琴的水準!您不信,我可以現場拉一段曲子!”

可Smith什麽都沒說,只拉着她坐下,然後仔細地端詳起她的一雙手。

原本白皙細膩的皮膚上多了好幾道抓痕,被紗布遮擋的部分看不出傷口的情況,但很明顯是嚴重的,否則也不需要包紮。

其實這個小老太太一直都是嘴硬心軟的性格,雖然在電話裏一直責怪她失聯,可現在見了面又開始心疼她受傷了。

随後就聽Smith長嘆了口氣,“作為你的老師,我從不懷疑你的技巧與水平。但是,Elaine,沒有任何一件事或一個人值得你為之流血,你不該浪費你的天賦。”

簡單的兩句話讓祝音希如夢初醒,從發現小官就是張起靈後,她的初心就好像丢了,一直在圍着這些人轉。

但其實,故事的結局是既定的,她的加入到目前為止毫無意義,就像她阻止不了張起靈踏上重複的道路,沒有理由也沒有立場。

而對于張起靈來說,他的生命中出現過再多重要的人,也沒有一個人重要的過他的宿命。

三日寂靜,他有了心,流下了一滴淚,那是因為白瑪,他的母親。

他會愛,會痛苦。

那麽,他愛她嗎?無疑是的,只是這份愛意與百年時光比起來,不值一提。

長久的沉默後,祝音希重新揚起笑臉,她明亮的眼眸中多了抹堅定。

“我知道了,老師,謝謝您。”

倫敦交響樂團的前身是女王大廳管弦樂隊,一直是英國最高水準的演奏樂團之一,前兩年剛獲得過格萊美,到今年正好成立一百周年。

這次合作的機會還得多虧了Smith有一些關系,他們準備開巡回演出,各項手續從去年就開始申辦。

三月的第一站選在了中國,說是想加入一些特色,打算邀請一些有名的華人演奏家進行合作,最後一個名額正好被Smith截獲。

當天下午,祝音希就跟随Smith去見了樂團的負責人,一是商議安排與細節,二是簽合同。

一切都進行的很順利,演出地點定在了北京和上海,各演奏兩天,一天一場。

總共2小時,15首曲目,除了西方古典名曲,還有兩首是中國經典的《梁祝》、《枉凝眉》,用于壓軸。

至于接下來,就是為期将近一個半月的訓練與磨合了。

其實演奏的曲目對祝音希來說不算多難,重點是要跟樂團和其他受邀的演奏家配合,這就需要不停地練習。

開始時間定在了1月25日,也就是大年初四,正好有時間讓她好好養一養受傷的手。

這個好消息被祝音希第一時間分享給了家裏人,當然還有莫妮卡,對方在電話裏就快給她誇出花了,說什麽都會去捧場。

就是不知道這個時間點,小官有沒有從青銅門裏出來,和他的聊天記錄還停留在坐火車的那天。

從下往上翻,最新的幾十條都是他在那一天裏發來的,為的就是補遲到的回複,更準确地說,因為她生氣了,所以他忙着哄。

當時的畫面,祝音希想想就忍不住彎了唇角。

其實小官在恢複記憶前特別可愛,最開始他像個老古董,明明看上去也就20多歲,但是說話做事都很老成。

談戀愛以後,就被祝音希發現了很多反差萌。

就比如手機這事吧,小官起初不會用,祝音希以為是失憶導致的,只要拿到實物,他自己就能搗鼓明白,畢竟不是幾年後複雜的智能手機,還是很簡單的。

可是等了半天,他愣是連她的手機號碼都沒存好,

走過去一看,好麽,在玩貪吃蛇。

以至于後來的一段時間,每每想到這事,祝音希就會笑他,說着不會用手機,游戲玩起來卻比誰都順手。

現在代入他是張起靈後,這種反差感就更大了。

不過關于自己得到和倫敦交響樂團合作的機會這事,祝音希還是編輯好了發送給他,就算可能得不到回複,但沒關系,等下次見面再找他算賬就是了。

中國年在美國是沒有公共假期的,祝庭芝只能休年假,往年他都是除夕那天才會回倫敦,但今年就因為自家妹妹為了下墓斷聯一周,他在過完小年的第二天傍晚就殺了回來。

一進宅邸,祝庭芝便揮退了來問候的傭人,三步并兩步沖到樓上,氣勢洶洶地來到琴房門前。

他本打算直接進去,卻在聽見小提琴悠揚的琴聲後硬生生改成了敲門。

彼時的祝音希正在練習《梁祝》的開頭,那是一段以小提琴為主,其他樂器為輔的三分鐘片段,需要她來進行演奏,包括後面出現單獨的小提琴部分,也由她負責。

一連串的“咚咚咚”打斷了她練琴的專注,她深吸了口氣無奈将琴放下去開門。

看清來人後,也不知怎麽的,祝音希突然覺得鼻子一酸,接着就一把抱住了這個風塵仆仆的男人。

“哥,你終于回來了!”

本來祝庭芝是回來興師問罪的,可一看自個寶貝妹妹這幅樣子,他當即就明白是受委屈了,連忙放輕了聲音去哄。

“好了好了,希希乖,哥在呢,不哭了不哭了。”

只有在祝庭芝面前,她才能随心所欲、肆無忌憚,從張起靈離開後,她藏起的所有情緒在這一刻才徹底有了宣洩的口子。

“下鬥真的好累啊,哥,我長這麽大,都沒有坐過卡車車鬥!又冷又不舒服,還有那個雪山,我走了好多路,在山裏面待了好多天才找到地宮入口,那個蟲子還有怪鳥...”

她這邊想到什麽就說什麽,八杆子打不到的也放在一起,但祝庭芝沒有出聲打斷,只帶着她來到沙發旁坐下。

他已經注意到她手上的包着的紗布還有抓傷的痕跡,再加上她一直強調的怪物,顯而易見就是因為這個。

她回國的這兩個星期裏受了很多苦,祝庭芝光聽都心疼的不行,

直到她斷斷續續說的只剩嗚咽聲了,祝庭芝才心疼地摟好了眼前的姑娘,“好好,我們希希最厲害,先告訴哥哥,手還疼不疼了?”

“疼!”

祝音希不假思索道,其實已經不太疼了,但她就是忍不住。

“給Li看過沒有?傷口深不深?要不現在就讓他過來一趟!”

說着,祝庭芝已經拿出手機準備打電話給家庭醫生了,她便連忙攔住他,輕輕搖了搖頭。

“已經換過藥了,哥哥,不用麻煩Li醫生。”

“那就明天讓Li再看看,妹妹,現在慢慢告訴我,姓張的為什麽中途丢下你。”

雖然他的語調很溫柔,甚至眼神都只看得見關切,可祝音希哪會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不過,這事沒有瞞他的必要,她便一五一十把自己當時看到的全都說了出來。

然後,祝庭芝的臉色一秒糟糕起來,“所以,他自己偷偷跑了,就為了混進那個什麽青銅大門?”

“我不知道他去做了什麽,但最後我确實看到他進了青銅門。”祝音希乖巧點頭。

本以為祝庭芝會大發雷霆,可是沒有,他低頭看向手機,在通訊錄界面翻了一通,最後找到一串備注為“林老”的號碼,沒有任何猶豫地撥了過去。

這個稱呼讓祝音希立刻想到了某個大人物,她連忙奪過他的手機,趁電話還沒接通按了挂斷。

“哥,你給林爺爺打電話幹嘛!”

而對方只是微笑,“當然是給林叔送點兒軍功了,我記得他們戰區就駐紮在沈陽,離吉林也不遠,現在去,說不定能人贓并獲。”

“...不行,吳邪他們肯定也會遭殃的,而且小官他...”

但這次她還沒說完就被他的一聲冷哼給打斷了,“別跟我提那個姓張的,親愛的妹妹,我已經忍他很久了。”

雖然祝庭芝打不過張起靈,但他最擅長的偏偏就是各種形式的不擇手段,有時就算自損一千二也要傷敵一千,所以這兩人雖然不對付,但也從不會把他惹到這份上。

而且,祝音希也有些意外,他這次的反應居然這麽大。

“哥,你冷靜點,小官是有苦衷的,他到時候會跟我解釋清楚的。”

只是此刻的祝庭芝根本聽不進去,他捏緊了拳頭完全就是暴怒的前兆,“別替這個爛人辯解!全世界就他有苦衷?他有苦衷就要犧牲掉你?這是什麽鬼道理?”

眼看他要炸毛,祝音希立即抓住他緊握成拳的手搖了搖。

“哥,你聽我說嘛!他沒有說不要我呀,等他處理好這些事,他會回來找我的!而且在地宮裏他有好好保護我,要不是有小官,你可就見不到你的妹妹了!”

然而對方壓根不吃這套,也就看她靠過來才收斂起一身戾氣,“親愛的妹妹,如果不是他,你也不會去這種危險的地方不是嗎?難道還要我感謝他?”

好呗,他還真說對了,要不是張起靈,她大概率都不會回國。

不過,她還是臉不紅心不跳地解釋道,“就算沒有小官,吳邪也是我的好朋友,我應該也會去的。”

“你去做什麽?倒鬥這種下三濫的勾當是你該做的嗎?就吳邪那濫竽充數的身手,他連自己都顧不上,又怎麽管得了你?”

這些話幾乎是被祝庭芝吼出來的,可他還在忍,調整了一下情緒盡量用溫和的口吻道,“希希,就算你一定要追着姓張的不放,行,你哥認了。但如果因此危及到你的人身安全,那不好意思,他們一個都別想跑。”

雖然祝庭芝剛才好像很兇,但祝音希清楚他是妥協了,便立馬露出燦爛的笑容往他懷裏鑽。

“我知道哥哥最好了!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自己落入危險的!”

稍微撒撒嬌,她就火速轉移話題,“那你到時候去不去北京看我們的演出?”

看着自家妹妹這傻乎乎的樣子,祝庭芝別提多想給張起靈來來兩拳了,他暗嘆了口氣還是擡手輕輕揉了揉她的發頂。

“去,哥錯過了你上次的比賽,這次一定到場。”

除夕夜吃過年夜飯後,祝音希收到了來自祝父祝母的好大一個紅包,還有小官的那份,她第一時間發了短信告訴他,盡管上一條信息他到現在還沒有回複。

當然了,這份錢是直接打進他的銀行卡裏的。

對于自家女婿過年還不回家這事,祝母是很失落的,畢竟是當做親兒子疼的人,中國人又講究團團圓圓。

但祝父卻沒說什麽,他沒有任何疑問,只說新一年會進一步扶持張家,好讓小官能輕松一點,鎮定的好像他知道些什麽一樣。

這一晚,祝音希還是挺忙的,主要忙着撒錢。

關系好的親朋好友發了一遍,數額不大,主要圖一個吉利,吳邪和胖子自然也有。

最後的最後,祝音希才将目光放到那條沒有任何備注的號碼上。

她點開一直沒看的短信頁面,跳出來的第一條就是一長串的新春祝福,和未來微信群發的那種不能說毫不相幹,只能說一模一樣。

此時的倫敦時間是晚上11點整,國內的話應該是早晨6點。于是,祝音希沒有任何猶豫地打了過去。

等了有一分鐘,電話才被接通,聽到熟悉的男聲,她的唇角都不自覺上揚了一些。

“除夕快樂,齊先生。”

“嗯,只是有一點不太滿意你發來的那一長串東西而已。”

“你認為呢?想必不用太久,我的祝福就會到賬。”

“壓歲錢而已,齊先生不想要?”

“有需要我會找你,只是希望齊先生別太得寸進尺。”

...

過完年,祝音希便全身心投入到了樂團的排練中去,偶爾會問問吳邪有關吳三省的近況,每次得到的答案都是病情逐漸穩定,但就是昏迷不醒。

劇情裏,吳三省最後是蘇醒了的,還将前前後後的一些往事謎團都告訴了吳邪,雖然摻了一部分假。

不過嘛,這是他們叔侄之間的事,祝音希一個外人當然不會多問,而且她是真的沒時間也沒心思去關注。

好在訓練過程還算順利,樂團成員本身就有默契,邀請來的演奏家也都是實打實的拿過不少獎項的實力派,所以在指揮的引導下,配合還是沒有太大問題的。

一個月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雖然大多數時間都用在了訓練上,但祝音希并不覺得枯燥,她很喜歡和其他成員探讨小提琴和音樂的一些技巧,互相學習共同進步的這種純粹的氛圍。

每天結束訓練,祝音希都會把碰到的問題或者有意思的事告訴小官,一條條的累加一直沒有回複。

但是每天的充實忙碌讓祝音希沒有太多時間去想他,自然也就習慣了。

3月4日,所有參加演出的人員抵達北京,調整時差,第二天去到劇院進行一系列的彩排等工作。

第一場時間在周六晚上7點半,祝庭芝一下飛機緊趕慢趕,終于在開場前半小時抵達劇院。

座位安排在前排中間,視角最好的那排,只是才坐下,左手邊的一個胖子便自來熟地跟他聊起了天。

這胖子看上去五大三粗,黑色的西裝外套明顯尺碼不合,緊的連扣子都扣不上,裏面甚至搭的是件綠色的羽絨背心,再加上那特地用發膠處理過的油光水滑的頭發,滑稽又市儈的嘴臉體現得淋漓盡致。

只略微一掃,祝庭芝便想去找剛才送票的工作人員算賬。

從他落座後,這胖子的一張嘴就沒停過,嗓門大的前後排的觀衆都紛紛朝這裏看來,一些難聽的竊竊私語自然也落入了他的耳朵。

實在忍無可忍的祝庭芝厭惡地瞥了對方一眼,“我們認識?”

可胖子似乎沒看出來他的不耐,仍舊笑嘻嘻道,“啊?兄弟,咱這也是頭一次來看這個什麽...哦,交響演奏會,這不看你有經驗,來讨教讨教?”

“無可奉告。”

撂下這句話,祝庭芝便低頭按着手機,無論對方再說些什麽,他權當沒聽見,一直等開場倒計時開始,才放下手機。

伴随着雷鳴般的掌聲,所有參與演奏的人員入場,最後是指揮,在他向觀衆鞠躬致意後,演奏會便正式開始了。

祝庭芝一眼便發現了在最前面的祝音希,她穿着一席得體的黑色長裙,端坐着脊背挺直,在Davis的指揮下,與其他成員共同演奏着《阿爾布雷希特大公進行曲》。

舞臺上的她仿佛渾身都閃着光,面帶微笑,從容優雅,意氣風發,那張年輕漂亮的面孔成了最無關緊要的部分。

最開始,左邊的胖子還時不時發出一些感嘆,但從第三支、第四支曲子開始,他就徹底安靜了,與其他人一樣專注地欣賞着樂曲。

這無疑是場視聽盛宴,宛轉悠揚的旋律洗滌了祝庭芝多日以來的疲倦,坐在這裏,他就能暫時忘卻繁忙的工作,給自己的身心一次徹底的放松。

去除掉中場休息的20分鐘,長達1個半小時的演奏在結束的那一刻讓人覺得還是太短,演奏人員與指揮謝幕,臺下的觀衆送上了經久不息的掌聲。

後臺的休息室裏,祝音希正邊整理自己的琴盒邊和其他人聊天,有些嘈雜的環境裏,沒人注意到休息室門開了。

一束花遞上來時,祝音希茫然地擡頭,在看到來人後,她的一雙眼睛頓時亮了。

不過她并沒有第一時間去接,而是将琴放好才起身,畢竟她的琴價值6位數美金。

“哥哥!我剛剛在臺上就看到你了,謝幕的時候,你有好好鼓掌哦~”

“我親愛的妹妹表現得這麽棒,做哥哥的當然不能落下了。”祝庭芝輕輕拍了拍她的發頂,心中滿滿都是自豪。

沒一會兒,休息室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陣嘈雜,捕捉到熟悉的聲音,祝音希顧不上解釋,忙提着裙擺沖了出去。

一看果然是胖子,不知怎麽的在和劇院的工作人員争辯着什麽,她立刻上去解圍。

解決完,祝庭芝已經出現在她身後,他看着這個胖子不滿地嗤了一聲,“在觀衆席讨人嫌,怎麽在這裏也一樣。”

這話一出,祝音希就明白了這倆人肯定鬧得不太愉快,她便站出來介紹道,“胖爺,這是我哥哥,祝庭芝。”

“原來是你哥啊,瞧這目中無人的,胖爺我還以為是哪個大領導來視察了!”胖子也嘲諷了回去。

不過祝庭芝沒理會,在外他從不會拂自家妹妹的面子,就沉默看着他們兩人閑聊了些有的沒的,最後把胖子送出劇院。

一直等回到了下榻的酒店,祝庭芝才問起這死胖子來,結果一聽就是下墓隊伍中的一員後,他的臉色立刻陰沉了下來。

“啧,又是一個盜墓賊,”

見狀,祝音希立馬轉移話題,“好啦好啦,胖子就是那樣的性格嘛,哥哥你就別生氣了,明天不是還得趕飛機,快點回去休息!”

其實祝庭芝還是很好哄的,但也可能只是在她看來,多說幾句好話,撒撒嬌就行了。

第二天一早,祝庭芝便乘最早一班飛紐約的航班走了,晚上的演出照舊。

之後又在北京停留了兩天才飛上海,13號的那場,莫妮卡應約早早就到了。

謝幕的時候,祝音希就看到這小妮子在臺下激動地抹眼淚,等到後臺問起才知道她是感動的,還特別羨慕。

兩人也有一段時間沒見,莫妮卡最近在準備比賽的事,今天也是抽空來的,上海待不了兩天就得回英國。

所以這邊一結束,她們便吃夜宵去了,主要是聽這小妮子吐槽,祝音希在狂炫燒烤。

沒辦法,真的太好吃了!

臨走時,祝音希又打包了不少,莫妮卡以為她是帶回去給樂團裏的人吃便提了一嘴,“這麽點會不會太少了?”

而她只是微笑,“不會,夠他吃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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