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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6章 第 16 章
有哈維的藥劑，阿亞瀕死的狀态總算被解除了。
艾珀爾神色詭異的望着哈維将各種東西都倒在阿亞身上，原本想要阻攔的他看到小孩不僅沒有露出痛苦的表情，反而緊鎖的眉頭都放松下來，就選擇對這種場景視而不見。
岚牙：“……”
好可怕！
精靈真的好可怕，竟然把那種東西放在人類的嘴裏面，那可是能讓他們雪牙狼嗅覺失靈的藥劑啊！
給人類吃真的不會讓他死掉嗎？
岚牙想幫忙，但岚牙他不敢。
只能趴在阿亞躺着的床旁邊等着，要是人類他被玩死了，那他也好幫他的屍體再駝回去，他只能這樣報答救命之恩了……
不知道岚牙辛酸的哈維把他能調出來的東西都用在了阿亞的身上。
被光明魔法傷到的地方正在快速的修複，他又在裏面添加了些別的東西，等醒來的時候身體素質就應該能提升幾十倍吧。
還從來沒有在人類身上做過實驗的哈維有些戀戀不舍地望着昏迷的少年。
不知道許諾些東西給艾珀爾，他能把這個人類借給他用上幾天嗎？
“想都別想。”
很清楚好友是什麽樣人的艾珀爾不等他開口就直接拒絕了他。
哈維聳聳肩沒有留戀的從阿亞的身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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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聊？”
想到精靈神樹跟他說過的話，艾珀爾也準備把情況告訴跟精靈族斷絕聯系的哈維，省的他連準備都沒有就直接死了。
“岚牙看着他。”
相信哈維制作藥劑的艾珀爾沒有再看阿亞，跟着艾珀爾離開了樹屋。
岚牙站起來，透過樹屋的窗戶發現魔王大人跟精靈正在不遠處的湖泊邊上聊天，他看了眼臉色紅潤的阿亞，便也就放心的繼續趴在地上。
“為什麽你沒有殺掉那個人類？”
“你知道精靈族要被毀滅了麽？”
艾珀爾：“……”
哈維：“……”
兩人異口同聲地問着對方，同時也被對方的問題給打的措手不及。
“他一個普通小孩對我也造不成什麽傷害。”
“你是終于想要毀滅精靈族了嗎？”
兩人又再次地同時出聲。
“等等。”
哈維不得不伸出手中斷他們這種看起來就很傻的行徑，雖然他是被精靈族驅逐了，可他還是名很在意形象的精靈。
“先說你的事，再談論精靈族毀滅的事。”哈維面無表情地選擇出了他認為比較優先的事。
艾珀爾：“……”
很清楚對方性格的他知道再隐瞞下去也不太可能。
“你知道我晉升魔王後可以預知到有關自己的夢境吧？”
哈維用看白癡的眼神望着他。
艾珀爾強忍着對哈維動手的欲望，禁忌森林裏被哈維改造的這些年不知道有多少的東西，跟他打起來到時候吃虧的說不定還是他，而且因為這種事就打起來也太不符合他的性格了。
“我在夢裏面看到有個勇者跨越艱難險阻，最終打敗魔王的場景。”
“……認真的？”
艾珀爾同樣還了剛才的眼神給他。
哈維低眸思索着到底得是多厲害的人才能打敗的艾珀爾，雖然他看似在魔王裏面墊底，但那只是沒有人和事能真的惹怒他，否則發起火來的他摧毀精靈族還真不是問題。
“其他魔王也死了？”
“嗯，比我早。”
哈維點點頭：“這下我全明白了，因為你要被勇者幹掉了，所以在這之前你就準備先毀掉精靈族是吧。”
艾珀爾：“……”
淡綠色的魔力從他的手中湧動。
哈維趕緊停下玩鬧：“不然我想不通精靈族為什麽會突然被毀滅，而且你怎麽會比我還先知道這種事？”
只要他戒掉研究禁書的愛好，精靈族會再度歡迎他回去，但成為魔王，還是半精靈的艾珀爾是絕對不可能被精靈族接納的。
提起這，艾珀爾的情緒就激烈起來：“誰能知道老樹竟然潛藏在人類的世界，他本來就連接着精靈神樹，我進去找人的時候被精靈神樹引誘到了祂那裏，被告知是拯救精靈族的唯一希望。”
哈維眨眨眼睛：“那這還真是災難。”
“你不想讓我救精靈族？”
“那你想嗎？”哈維反問。
“不想。”艾珀爾的回答毫不猶豫。
他望着從在精靈族初遇就對他幫助很多的好友，“祂說，如果我不出手的話，精靈族的精靈們壽命都會減短，并且不會再有新的精靈誕生。”
哈維對此沒有什麽反應。
“不用顧念我，精靈是一種對壽命不太敏感的種族，即使你現在跟我說這種話我也沒有太多的感想，不如我們來聊聊那個怎麽把魔王們都幹掉的勇者吧？他長什麽模樣？你應該找到他了吧？在殺了他後能不能把他的屍體送給我來處理？我想研究下能消滅魔王的勇者跟普通人類有什麽不一樣的。”
面對哈維的接連發問，艾珀爾陷入了沉默。
從這裏面意識到什麽的哈維有些震驚地望着他：“……不要告訴我，你從預知到現在還沒找到勇者？”
“……嗯。”
兩人面面相觑。
從艾珀爾那裏聽了全部過程的哈維擰着眉問他：“你不覺着這些情況合在一起，被你帶來這裏的那個人類全部都符合嗎？”
“我特地在沒有其他人的地方在他面前使用過魔法，沒有顯示他是勇者。”
“這就奇怪了……”
身為旁觀人的哈維比艾珀爾看的清楚。
那個叫阿亞的人類處處都吻合他夢境裏的勇者形象，這樣的巧合太罕見了。
“嗷嗚——！”
這時他們聽到了岚牙興奮的聲音。
“應該是他醒了。”哈維對阿亞更感興趣了，之前是因為他是第一個被艾珀爾帶到他面前的人類，現在則是因為他很有可能是打敗艾珀爾的勇者。
心中同樣在懷疑阿亞身份的艾珀爾沒有阻撓哈維想要試探的想法。
有他在，哈維應該不會太過分吧？
……
阿亞以為自己死了。
在睜開眼睛看到陌生的地方時他還有些沒回過神，但岚牙的叫嚷聲讓他意識到自己還活着。
那昏迷前看到艾珀爾大人的畫面也不是他的幻覺了？
他猛地坐起身：“艾珀爾大人！”
岚牙頂着毛絨絨的腦袋換了個方向：“魔王大人在跟精靈聊天，你身體怎麽樣了？”
被問一下那種可怕的東西他竟然都沒有變異嗎？
不知道岚牙經歷了什麽的阿亞摸向胸口的位置，當時他們感覺到肋骨全部都斷裂了，這會兒已經全部都恢複好：“我沒事，是艾珀爾大人救的我嗎？”
他的自愈能力已經被暫時封印，阿亞在去莉莉絲家的路上就已經實驗過了。
他那麽重的傷，如果不是艾珀爾大人救了的話，現在應該是死了吧。
“是我。”
哈維的聲音從樹屋門口的方向響起。
他跟艾珀爾身量相仿，又都是銀發綠瞳，面容雖有差異，但是因為逆着光的原因會讓視覺模糊。
乍眼望去便會認錯人。
但阿亞在他剛往樹屋裏踏進來時就認出他不是艾珀爾大人。
哪怕他的眼睛還沒分辨出來。
想到岚牙剛才跟他說的話，阿亞就明白他應該就是那名跟艾珀爾大人聊天的精靈了。
他禮貌地起身向哈維道謝：“謝謝你救了我。”
“不用，我救你的酬勞已經讓艾珀爾支付了。”
阿亞神色焦急地望着哈維：“我能請問艾珀爾大人支付了什麽酬勞嗎？或許可以由我來自己來。”
哈維輕挑眉：“你應該看得出我這裏的擺設都是做什麽用的吧？”
阿亞看着周圍的瓶瓶罐罐，以及那明顯是半成品的魔法物品，微微地點頭：“大概明白。”
“我需要活的生物來幫我進行一項研究，艾珀爾從我這裏拿走很多藥劑來救你，他就得留下幫我研究。”
“我來！”
“艾珀爾他是魔王，我的實驗頂多會讓他疲累幾天，但要是換了你這種人類可能會要了你半條命，你也願意？”
“我願意。”
阿亞迫不及待的表态。
哈維：“……”
難怪艾珀爾會有這樣的疑惑，如果按照他夢境裏面的勇者來看的話，眼前的這個人類還真的很不符合，哪有勇者會這麽擔心魔王的。
不過試探還是要試探的。
想到他最近正在研究的還差的東西，哈維就道：“森林的最南邊那裏有荦荦草，你先到那裏幫我摘些回來，看你能不能适應我的實驗。”
阿亞并沒有立刻就走。
“還有事？”
黑潤的瞳孔就這樣盯着他，阿亞有着不符合他這個年紀的沉穩：“在我離開的這期間，你能保證不對艾珀爾大人動手嗎？”
還挺敏銳。
看得出自己是在支開他。
不過目的本來就不在此的哈維很冷，到底點頭：“取決于你什麽時候能帶回來荦荦草。”
阿亞沒有猶豫地離開。
從剛才起就保持安靜的岚牙看向哈維的身側。
那裏浮現出了艾珀爾的身影。
因為暫時跟魔王大人的魔力相連，岚牙能感知到魔王大人在這個精靈說話的時候也進了樹屋。
雖然智商是不太聰明，但岚牙也知道魔王大人選擇隐匿身形是不想被人類察覺。
艾珀爾沒有你那邊等着他表揚的下屬，而是看向哈維：“這就是你的試探？”
“荦荦草的地方有六星的魔物守護。”
“……”
他跟哈維到底誰才是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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