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願賭服輸
第44章 願賭服輸。(修./)
今日崇佳公司的高層會議圍繞着下一場拍賣會進行讨論,內容包括需要邀請的海外收藏家、拍賣會上出現的拍品和相應的宣傳。
梁若提供的那枚鑽石襟花胸針預計成交價在1億左右,這個價格也在徐斯聿能接受的範圍以內,所以會議上副總裁并沒有吭聲。
會議休息的間隙,一些人站在茶水間放松閑聊。
某個高管提到莫家莫太太相中了這枚胸針,早早聯系了崇佳幫忙購買。
“欸?我記得剛才誰提了一嘴,是哪個明星經紀人也聯系了我們?”
“是模特啦!聽說人家上一回就想買了。但是當時梁總特別喜歡,後面她也沒有繼續出價。”
“那這一次競争更激烈了,莫太太也不是好糊弄的。”
趙軒走過來泡咖啡,大家笑嘻嘻地喊趙哥,詢問他認為這件領銜拍品花落誰家。
“這有什麽好猜的。”趙助理笑着搪塞,“拍賣不就是價高者得。”-
今天既然是休息日那當然要休息,除去某個資本家在公司開會找不到人影,其他朋友紛紛在好友群蠢蠢欲動。
溫軒的假期即将結束,他想在歸隊前去公海玩一趟,正好家裏的游艇很久沒有使用了。
淮市的天氣向來不支持這種活動,巧的是氣象部門在昨日預測出相關氣候,未來一周淮市都不會降雨。
朋友們的行動效率比工作的時候高出好幾倍,上午溫軒才提出建議,下午大家就已經做完了所有出海手續。
結論是今夜各位要在港口集合。
鐘岷承覺得他們都有病,大冬天的出海吹冷風,生怕自己不會感冒生病。
Advertisement
憑着對鐘岷承的了解,溫軒直接在群裏質問:那你去不去?鐘岷承:去!
好友群中總有兩個人每天潛水不看消息,想到如今這兩位已經變質的朋友關系,黃倫陽自告奮勇,提出自己主動去聯系他們。
首先黃倫陽聯系了徐斯聿。
——崇佳副總裁确實挺忙的,假如他想抽出時間出海玩幾天,趙軒估計會在公司崩潰。
不過徐斯聿沒有把話說死,只說看看池嘉言是什麽态度。
在崇佳池嘉言只是一個小助理,而且之前池嘉言休假的日子也沒有用完,他想請出幾天假還是特別容易的。
然而池嘉言猶豫了幾秒鐘,在電話裏試探性地問道:“阿聿,他去嗎?”
縱使黃倫陽一直向着池嘉言,這時也忍不住在心裏吐槽,小情侶果然很麻煩!
“他說不确定,要看你的意思。”黃倫陽實話實說。
池嘉言小聲應了,幹巴巴地回複:“哦,那晚點我跟他打電話。”-
校方在校慶典禮結束後還舉辦了一個同學交流會,地點同樣在禮堂。
交流會的目的當然是同學之間相互交換近況,說不準還能談成工作上的合作。
此時池嘉言跟林欣可坐在禮堂角落,林欣可一臉麻木,聽那些企業家吹牛,聽來聽去沒聽出什麽名堂。
身旁池嘉言又回消息又打電話,看上去像遇上了什麽事。
休閑活動突然擠在了同一天,池嘉言跟徐斯聿溝通完,直接把車鑰匙給了林欣可。
林欣可坐着沒動,低頭看了一眼車鑰匙:“怎麽了?”
池嘉言簡單解釋了一下,林欣可心下了然,直呼讓池嘉言好好跟資本家增進感情。
“你沒開車,晚上你跟他們吃完晚餐開我的車回去。”給完車鑰匙,池嘉言又輕聲補充道,“到家記得給我發消息。”
林欣可咧開嘴笑:“你不怕我把你車賣了啊?”
話一出口林欣可也反應過來,池嘉言那輛破車平時保養都要心疼保養費,真賣了都還沒別人一把車鑰匙值錢。-
學生時代由于池國睿工作職務需要,池嘉言必須保持低調。同學們不清楚他的家庭背景,倒省了不少麻煩。
剛才黃倫陽就已經出發來接池嘉言了,林欣可揮手說再見,讓池嘉言多拍點照片發給她。
池嘉言離開得匆忙,坐在前面的同學轉過頭,十分好奇地打聽池嘉言的去向。
這個同學幾分鐘前還在臺上演講,靠家世對方現在經營着一家不大的公司,每年利潤有好幾百萬。
林欣可跟他不太熟,也不喜歡他身上的優越感,因此敷衍地回答池嘉言有事先走了。
“他身上那件羽絨服,我沒記錯的話要八九萬。”對方顯然聽到了剛才兩人的談話,他注意到林欣可手裏的車鑰匙,情不自禁地笑道,“池嘉言家裏這麽有錢嗎?”
他身邊那個同學也湊了過來,谄媚似地附和:“是假的吧?”
這就是林欣可不喜歡同學會的原因,她晃了晃手裏屬于池嘉言的車鑰匙,皮笑肉不笑地回應:“誰知道呢?”-
太陽落山,夜晚臨近海岸的港口停泊着不少船只,其中一艘香槟金色的游艇特別引人注目。
外傾的深v型艦艏,大面積的船艏甲板、大傾角的前玻璃船舷窗和流線型的外觀線條使這艘游艇頗具攻擊性,如一輛停在起跑線上的超級跑車。
——極其符合溫軒專業賽車手的身份。
這種聚會活動人多才更熱鬧,所以溫軒還邀請了自己車隊的隊友,粗略算起來這會兒大約有二十個人在游艇上。
黃倫陽跟池嘉言是倒數第二批到達的,上船之後他們徑直走上船艙二樓。
主艙室裝修十分豪華,極大的空間面積配有獨立的影音娛樂系統。
為了跟船體顏色呼應內裝風格是高調的土豪金,而這個顏色被朋友們嘲笑了很久。
人沒到齊又适逢晚餐時間,大家聚在主艙室一邊吃飯一邊玩牌。
6人的牌桌,每人相應的籌碼,玩家拿5張最大的牌比大小,誰輸的最多誰就去崇佳買拍品送給朋友們。
這個游戲鐘岷承向來玩得最差勁,在又被偷雞之後鐘岷承氣得直接拿起旁邊的餐盤,憤怒地揮舞着叉子卷意面吃。
朋友們一邊笑一邊看荷官洗牌,溫軒刻薄地落井下石:“你看你又急,Hoot用37雜色都能偷你。”
Hoot是溫軒車隊的隊友,一個非常外向好相處的青年。
鐘岷承一擡頭看見池嘉言出現,連忙出聲喊池嘉言來幫他。
“言言!”鐘岷承立即起身騰出位置,“你坐這裏!”
沒過多久6人的牌桌變成了7人的游戲,鐘岷承挨着池嘉言坐,并且揚言他們現在是兩個人在思考,總不至于再輸得那麽慘。
池嘉言有好長時間沒有玩牌了,他很小聲地給鐘岷承打預防針,讓他不要抱太大希望。
黃倫陽“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安慰池嘉言他玩得再差也比鐘岷承好。
第一局黃倫陽坐在莊位,拿到78紅桃。畢竟才坐上牌桌,黃倫陽随手raise40個籌碼。
池嘉言是大盲位,手牌10Q雜色。考慮到手上不多的籌碼,池嘉言跟了30個。
溫軒拿到的牌不好,直接fold,沒有進池。
下注結束,荷官翻牌,公共牌JJ4。
鐘岷承目不轉睛地盯着黃倫陽,企圖從好友的神情變化判斷出他對公共牌的态度。
溫軒伸手拿水果吃,他瞧着鐘岷承的表情覺得很好笑:“你以為每個人都是你啊?手牌全寫在臉上。”
鐘岷承橫了溫軒一眼,又去看池嘉言,緊閉着嘴沒有說話。
其實這個翻牌對于池嘉言來說還不錯,池嘉言手中的10Q有可能擋到其他人10J或者JQ這種組合,池嘉言可以猜黃倫陽手中壓根沒有大牌。
轉牌前池嘉言選擇了check,但莊家持續下注,籌碼加到了80個。
鐘岷承的籌碼是所有人當中最少的,池嘉言眨了眨眼,采用check raise的打法再跟了180個籌碼進池。
黃倫陽頓時笑了起來,fold掉了手裏的牌。
池嘉言成功拿到這局底池。
眼看着荷官把桌上的籌碼推過來,鐘岷承比池嘉言更激動,興奮地去揉池嘉言的臉頰:“言言,我就知道你很厲害!你——就是我的福星!”
本來這個游戲就非常能反映每個朋友的性格特點,黃倫陽又不是傻子,池嘉言這種性格會加注就說明手裏一定有大牌。
池嘉言彎着眼睛露出一個笑,語氣卻有些遺憾:“本來還想多騙一點大黃的籌碼。”
黃倫陽沒有過多思考,大笑着反駁:“言言,我可不像你那麽好騙。”
接着池嘉言又玩了幾局,或許是運氣特別好,池嘉言不僅把鐘岷承剛才輸掉的籌碼贏了回來,而且成為了牌桌上籌碼最多的玩家。
随着時間的推移,一向晚到的崇佳副總裁終于在最後登上了船。-
眼下鐘岷承心情正好,看見徐斯聿遲到那麽久也沒說什麽難聽的話:“阿聿,吃飯了嗎!沒吃的話一起過來玩!”
鐘岷承坐在池嘉言旁邊已經吃掉三份意面了,溫軒一臉嫌棄:“你是飯桶嗎還是你們鐘家不給你飯吃?”
正巧Hoot出去接電話,牌桌上缺了一個人,徐斯聿便坐上了牌桌。
徐斯聿的加入使牌桌上的氛圍更好了,大家主要還是在聊天,輸贏反而變得沒那麽重要。
“拍賣會什麽時候啊?”
“下個月吧,還在安排。”
“阿聿馬上就要過年了,我媽說今年年夜飯去我們家吃。”
“還去你家?去年你們家老爺子養的狗追着我跟阿聿咬,你都沒有付精神損失費。”
新一局游戲開始,三人入池。
徐斯聿坐在莊家位,CO位是池嘉言,大盲位溫軒。
莊家拿到方塊7K的手牌,池嘉言手牌77,溫軒是46雜色。
首輪溫軒下注70個籌碼,徐斯聿跟池嘉言分別跟注110個。
荷官翻牌,公共牌7,K,4。
這牌翻出來鐘岷承眼睛都圓了一圈,池嘉言拿着兩張7,又來一張7,現在已經是set的牌型了。
同一時間,莊家中了77KK兩對。
在池嘉言的視角中此刻他的手牌是nuts,是最好的牌,不可能有人會有KK,所以轉牌前池嘉言加注了200個籌碼。
莊家跟注,溫軒棄牌。
徐斯聿直接跟注的行為暴露了不少信息,溫軒來了興趣,有些期待接下來的轉牌。
池嘉言慢吞吞地擡頭,默默看了徐斯聿一眼。
黃倫陽正好坐在這對朋友情侶中間,男人支着下巴眼神散漫,似乎根本沒有在聽黃倫陽在跟自己聊什麽。
轉牌又是一張4。
這張4讓池嘉言手牌變成了77744葫蘆的牌型,勝率達到了95%以上。
鐘岷承那句池嘉言是福星還真沒有說錯,像他們這些朋友從會玩這個游戲開始,就沒有抽中過三張帶一對的牌。
河牌前最後一次下注,莊家那裏大概還剩1000個籌碼。
池嘉言勝券在握,如今要考慮的是如何贏得最多的籌碼。
加注多了莊家不一定會跟,少了又贏不了多少。徐斯聿是資本家,肯定會選擇利益最大化的打法。
池嘉言又開始猶豫,皺着眉一直沉默。連一旁鐘岷承都被影響到,表情漸漸嚴肅起來。
最後池嘉言下注了500個籌碼。
這一手半池下注特別符合池嘉言的性格,保守猶疑、躊躇不定。
黃倫陽大約也猜到了池嘉言的手牌,八九不離十是葫蘆。他興致勃勃地看戲,畢竟很少能看到徐斯聿吃癟。
徐斯聿是直接從公司到達港口的,合身冷淡的西裝襯得男人氣質冷厲。
此時徐斯聿突然出聲,看着池嘉言語氣懶散地開口:“言言。”
池嘉言怔了怔。
男人随意玩弄着手中那兩張手牌,習慣性地笑:“如果我贏了我不要這些籌碼,你答應我一個條件。”
鐘岷承無語至極,下意識發牢騷:“你能贏嘛說話跟喝水一樣。”
莊家跟注500個籌碼,最後一張河牌是K。
玩家翻牌,莊家是KKK77,池嘉言是777KK。
牌翻出來的那一刻牌桌上詭異地安靜了幾秒鐘,黃倫陽最先憋不住,罵了一句髒話。
在衆人視角徐斯聿就是在用那500個籌碼去買那張河牌K,倒不是籌碼多少,而是去賭這5%的概率有些難言的瘋狂。
鐘岷承一下子沒了吃飯的心思,他拉着池嘉言離開牌桌,準備去甲板上吹吹夜風。
還沒走出幾步身後沒了人影,鐘岷承轉過頭,發現池嘉言被徐斯聿攔住了。-
“河牌打得太少了,至少要超池,說不準我就棄了。”
“如果我推了你會跟嗎?”
“別人不會。”男人挑了下眉,聲音離池嘉言很近,“但你會。”
這話等于沒說。
簡短的聊天,池嘉言從徐斯聿身邊走過,腳步很短暫地停頓。
“今晚我去你房間。”
這是剛剛男人悄聲對池嘉言說的話,也是剛才游戲勝利獲得的籌碼。
【作者有話說】
游艇參考美斯游艇,這章提到的牌局游戲其實是德州,寫的比較簡單,不要較真哈。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