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校園文白月光(二十九)
校園文白月光(二十九)
揭流沒注意到,唐宋卻是注意到了的,他挑釁地沖宋明南一笑,又回頭看着揭流,一臉的人畜無害,“走吧,我剛才就在外面看到了,那邊的沙灘排球場地還挺大的。”
“你去不去?”揭流還是喊了下宋明南,說實話他有點擔心待會自己打一會手又腫了。
唐宋:“他不是說要去騎——”
“嗯,我去,走吧。”宋明南直接應下了。
唐宋不爽地“啧”了一聲。
揭流全當看不見也聽不到他們的針鋒相對,一手拽着一個就樂呵呵地往外走了。
但是果然排球這個運動不太适合他,打了沒多久,他就感覺手腕上火辣辣的疼,最後也不知怎麽的,變成了他坐在一旁的沙地上充當裁判,宋明南和唐宋兩個人打起來了。
哦,這話好像有歧義,應該說,是他們兩個打起排球來了,雖然實際上離打架也不遠了,這排球打得用力到他都嚴重懷疑這倆是不是在洩憤,一來一回的啪啪作響,他光是看着就覺得手腕疼。
也不知道是海風太過舒适還是玩累了,揭流坐着坐着就又開始有點困了。
嗯......其實也不能怪這個,好像去年那場車禍結束後他就一直這樣,平時學習的時候也是,動不動就犯困,但是好在課間有10分鐘休息時間,他讓系統幫忙強制進入深度睡眠模式,也不至于影響學習。
明明也換了個健康的身體,怎麽還有這種後遺症?
他發散着思維胡思亂想着,想着想着人就倒下睡着了,宋明南和唐宋看到他突然倒下還被吓了一跳,慌忙放下球過來查看,然後才發現人居然是睡着了,松了口氣的同時不免覺得有點無奈。
宋明南直接伸手就想把他抱起來帶回去睡,結果手還沒碰到人呢,就被攔住了。
唐宋警惕地看着他,“你想幹什麽?”
宋明南眯了眯眼,忽地一笑,“送他回去啊,不然你以為我想幹什麽?”
唐宋:“我來送就好,你走開一點。”
宋明南一把握住他的手腕制止他的動作,語氣微涼:“如果我沒記錯,這裏應該是我家,我是主人,招待客人是我應該做的。”
唐宋冷哼一聲,不爽地瞪着他,“不用,我們自己會好好招待自己的。”
但是兩個人誰也說服不了誰,誰也動不了誰,僵持到最後,兩個人一人占據了一邊,就跟什麽左右護法一樣坐在揭流兩邊。
揭流醒過來的時候發現已經到了夕陽西沉的時候了,他看着左右兩邊都冷着一張臉的人,無語道:“你們兩就擱這幹坐着,不會叫醒我嗎?”
他剛想站起來,結果一動就感覺自己半邊身體都僵了,伸了會懶腰才感覺渾身的骨頭終于松快了些。
“走吧,還坐着幹什麽?”他低頭看向地上的兩個人。
宋明南沉默了會:“......腳有點麻,待會再起來。”
唐宋也默默低下了頭,“坐得有點久了.......”
揭流一頭霧水,“我是犯困睡着了才呆這麽久,你們兩個好端端的幹啥也坐這麽久?這是什麽新時代畫地為牢嗎?”
但這兩個人又不吭聲了。
揭流:“......”
一言難盡。
“......行吧,既然你們這麽愛坐,那你們多坐會,我先回去了,拜拜。”揭流拍了拍褲子提腿就走,留下兩個互相看不對眼的人面面相觑。
宋明南:“啧。”
唐宋:“切。”
雖然暑假的時間還很長,但是也不可能一整個暑假都在海邊度過,在這邊又玩了幾天,揭流一家就準備回去了,之前揭流死活不願意體驗的騎馬還是體驗了一回,原因是為了滿足老揭同志從年少起就有的一個将軍夢,既然是将軍嘛,那肯定需要一些副将和小兵來襯托的,揭流就是那個小兵。
好在老揭同志年紀也大了并不怎麽愛折騰,騎起馬來也是慢慢悠悠的,揭流下馬的時候也沒覺得怎麽樣,當時還松了一口氣,不過晚上的洗澡的時候他就發現問題了,始終是不太行,大腿內側還是磨傷了。
他找這邊別墅的管家拿了罐藥酒,結果剛塗上就痛得發出劇烈的慘叫聲,也幸虧別墅隔音效果買,不然人還以為他擱這殺豬呢。
“嘶啊——不行了不行了嘶——沒法塗啊這麽疼——哇啊真的好痛要了我的老命了——嘶——”
他痛得就差在地上打滾,眼淚已經浸了出來,睫毛濕漉漉一片,“系統——嘶——你不是說有痛覺免、免疫的嗎?怎麽、嘶啊怎麽我現在感覺這麽痛啊!”
暹羅貓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挂起的态度,甚至還有閑情逸致抓起了飛蛾,【哦,那個是給你經歷劇痛的時候用的,比如分娩、又比如接近死亡的重傷。】
藥酒刺激的痛感只持續了一會,現在已經消退了不少,揭流也終于緩了過來,但是他整個人依舊癱在地上不想動彈,“真要命啊,剩下我就不塗了,太痛了。”
暹羅貓頓了頓,把剛捕抓到的飛蛾放了出去,低頭看他:【你确定?不塗的話,明天起來你估計又得像個螃蟹一樣走路了。】
揭流一滞,苦着一張臉說:“......那能怎麽辦,這藥酒都不知道是什麽東西做的,一塗上去就火辣辣的疼。”
系統冷漠無情地看着他:【長痛不如短痛。】
揭流默默撇開臉,“......那還是讓我長痛吧。”
系統:【......】
揭流電光石火間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好主意,回頭盯着桌上居高臨下地俯視着他的暹羅貓,他舔了舔嘴唇,有點躍躍欲試又有點躊躇不前地說道:“......其實我還有一個好辦法。”
總覺得不是什麽好辦法,有種很詭異的寒意湧了上來。
暹羅貓沉默了會,還是開口問他:【什麽好辦法?】
“嘿嘿。”揭流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其實我聽說畜類的唾液也能治療傷口的,動物世界都說了,它們都是通過舔舐傷口來達到治愈效果的.......”說着他瞅了幾眼上面的暹羅貓。
系統冷冷地看着他:【......哦,所以呢?】
揭流一本正經地接了過來:“所以我覺得你幫我舔舔傷口也不是不可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該死的系統你也有今天哈哈哈看我不坑死你!揭流在內心狂笑,他當然沒那麽變态要系統舔自己傷口,但是看到暹羅貓這種便秘的表情真的超爽,讓它天天毒舌,活該!
結果他完全沒想到,系統根本就不按常理出牌,它沉默了會,突然就笑了下。
揭流發誓,他也是第一次在貓臉上看到這種幾乎可以說是教科書級別的“邪魅一笑”!
暹羅貓:【只要唾液就可以了是吧?】
揭流遲疑了會,有點摸不着頭腦,但是為了報複這只毒舌貓,還是硬着頭皮說道:“對!”
他就不信這只貓真的會舔下來!它、它要是真下來了他就立刻跑出去!
然後——
【hetui!!!】
一團巨大的貓唾液就這麽從天而降落在了他的大腿內側。
揭流呆滞了會。
半晌,巨大的尖叫聲響徹整個別墅。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要殺了你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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