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LXIV

-Chapter 64-

餘氏股價正處于遠超預期的高位,這條新政一出, 不少嗅覺敏感的投資者都趁高位, 全部抛出。

生怕抛晚了, 會來不及。

同時,幾位大股東聯合向公司高層質詢, 這種政策類風險,為何在招股書中沒有詳細說明?

事實上, 餘致遠很冤枉。

圍墾用地轉為建築用地需要經過審批, 這是常識, 他怎麽可能會犯這種錯誤?

他在拿下項目前,花費了大量精力和財力公關,其中一點, 就是為了确保能夠拿到審批, 避免出現這樣的狀況。

保護農田的政策一直都有, 先前沒有任何跡象表明,會有一次大規模的評估清查,完全是突如其來。而且就算已經拿到了審批也不管用,還需要重新評估……

這簡直是無妄之災!

一整天, 整個餘氏都忙得腳底打轉,試圖平息投資者們的恐慌。

然而只要出現了第一波清倉抛售,就會有跟風者衆多。誰的錢也不是大水打來的, 沒有人願意陷入政策風險——萬一被套在裏面,天知道多久才能解套?

到了晚上收盤時,餘氏文旅股價竟然一路暴跌了近二十個百分點。

餘致遠只覺得喉頭一陣腥甜。

為什麽, 為什麽事先沒有收到任何風聲?

辦公室裏煙霧缭繞,桌上的煙灰缸中,堆滿了煙頭。來彙報的趙助理大氣都不敢出一聲,一五一十地總結完畢,靜立着等待指示。

窗外,暮色将天空染成墨藍,華燈初上,星星點點的燈火,讓天幕中的星光黯然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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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集緊急股東大會,我會親自說明情況。”餘致遠揉了揉額角,“我的飛機是幾點的?”

趙助理道:“八點,您現在差不多該動身去機場了。”

下班高峰期容易堵車,餘致遠也不廢話,拎起外套,就往外走。

“對了,”他頓住腳步,“鄭承望……?”

“他今早回了衛家,具體情況就打探不到了。”

趙助理暗自抹了一把冷汗,生怕心情不好的老板對這個答案不滿意。可是,從衛家打探情報,真的不是那麽容易的啊……

餘致遠煩躁地揉了一把臉,正要開口,手機響了。

他接起來,是餘母,催他趕緊回家吃飯,說徐詩音也在,叫他沒事多陪陪孩子。

餘致遠躁意更盛,差點把手機扔了。

母親難道從來不看新聞的嗎?不知道他正忙着嗎?還拿這種瑣事來煩他!

真是,沒有一件省心的事情!

他無端地,又想起了梅衫衫。

她從來都知道,什麽時候該說話,什麽時候該閉嘴。哪怕被她牙尖嘴利地刺上幾句,他也從來沒真的覺得生氣,覺得下不來臺過。

女人和女人之間,差別怎麽就這麽大呢?

意識到思維跑偏,餘致遠趕緊勒令自己打住,收斂心神。

眼下的當務之急,還是得趕去帝都,盡力将這件事盡快轉圜。

***

梅衫衫粗略估算了一下,單憑今天一天,餘氏的損失……

她捂住了胸口。

不對,不應該把自己代入餘致遠的——損失了那麽多小錢錢,真是心都要碎了!

“所以,你當初,和餘氏激烈競标雲澤濕地項目的時候,就知道會有這麽一遭了?”她問衛修。

“餘家這種暴發戶,根基太淺了,”衛修支着額角,老神在在,“餘致遠大概認識得還不夠深刻,有些比錢更重要的東西,到底有多重要。”

……聽聽,這語氣,多麽高高在上,簡直傲慢得不可一世,優越感滿滿啊。

梅衫衫故意道,“人家把生意做到這麽大,也不容易的。”

“喂,你到底是哪一邊的?”衛修控訴地瞪着她,“再說,把生意做大的,是他老爹,可不是他!你居然幫他說話?”

越想心裏越不是滋味,他氣呼呼地往後一靠。

抱着手臂,他擡起下巴,眯眼睨視她,“你要幫他求情嗎?”

眼神中閃着“你盡管求情,我保證他死得更快”的危險。

梅衫衫失笑。

這吃醋炸毛的小模樣,可以說是非常可愛了。

她趕緊給他順毛,“我幫他做什麽?他又不是我的誰。”又笑盈盈道,“我只幫你。”

衛修瞬間多雲轉晴。

“寶貝你瞧着吧,”他劍眉飛揚,得意道,“這才剛剛開始呢!我保證,絕對會讓你和爸爸大賺一筆!”

他的話,梅衫衫深信不疑。

接下來的兩天,除了少數幾個財經專家建議觀望,業內其他人士紛紛表示不看好此次重新評估。有人私下推測,餘氏崛起過快,樹大招風,上面可能會将這個項目當作典型例子,來顯示推行新政的決心。

這樣一來,雲澤濕地項目的命運,還真的不好說。

而失去了這個堪稱金庫的項目,餘氏文旅其他開發中的項目,盈利能力都尚有不足。

餘氏股價走勢圖上,在兩天前的頂端之後,呈現出跳崖式的暴跌。

指尖劃過這條瀑布式的曲線,湯博業唇角勾起一抹滿意的笑意,合上了筆記本電腦。

讓你們姓餘的欺負老子女兒!害老子被老婆罵!

手機鈴響,他接起來,“……喂,劉總啊。”

拎起公文包,邊聽邊走,待對方說完,他語帶歉意,“這個,你前幾天不是撤出了麽?之後馬上就有人跟進了,所以,現在再進來,基本上比較困難了。”

面上卻絲毫歉意也無。

前幾天慌慌張張,說撤資就撤資,要不是衛家小子及時把窟窿堵上,還真有點麻煩。

現在看見餘氏崩盤,又想來分一杯羹?

想得美呢。

帝都機場熙熙攘攘,人來人往,男男女女都步履匆匆。

迎面而來的男人疾速邁着大步,舉着手機一邊說着什麽。湯博業餘光瞥見,正要避讓,卻仍是來不及。擦身而過時,對方手肘撞上了他的肩膀,他胳膊一麻,手機脫手飛了出去。

他也差點摔倒。

“……你給我站住!”

見對方毫無所覺,繼續向前走,湯博業氣得要去拉他。

“哎哎哎,幹什麽,碰瓷啊?”

一個拖着行李箱,秘書模樣的人跟上前來,攔住他,“老先生,您好像沒受傷哦?”

“你是醫生?”湯博業問,“看一眼就能知道人有沒有受傷?還是說你是專業碰瓷的,看一眼就能判定同行?”

那人語塞。

餘致遠走到前面,發現高秘書沒跟上,回頭一看,發現他站在原地,不知道跟誰在聊天,不由惱火。

趙助理生了病,臨時讓高秘書頂上,用起來真是不順手!

他怒氣沖沖地快步走了回去,正要訓斥他,卻驀然注意到,正跟高秘書說話的人——

“湯伯父?”

餘致遠掩下怒色,客套道,“真巧,您什麽時候到的帝都?”

湯博業冷淡道,“我轉機,去看看我女兒。”

他躬身,撿起摔碎的手機,放進公文包裏。看了餘致遠一眼,道,“年輕人,步子邁得大,走得快不是壞事,但也別忘了看着路。”

說完,他轉身就走。

餘致遠站在原地,面色變幻不定。

最後那句話,顯然深意十足。

然而他無暇深思,A城還有一大堆事情等着他回去處理。

同往A城,又是差不多的時間,餘致遠一上飛機,發現果不其然,湯博業也在同一航班上。

頭等艙前後座相距甚遠,湯博業也沒有跟這個前女婿聊天寒暄的意思。整個飛行過程中,兩人基本沒有交流。

到了下飛機的時候,餘致遠問,“伯父,需要我送您過去衫衫那邊嗎?”

“不好勞煩餘總,”湯博業客氣,“會有人來接我。”

餘致遠猜到了是誰,很快,在接機口得到了印證。

“爸爸!”梅衫衫笑着招手,另一只手被衛修牢牢地握在手心。

兩人迎上前來,衛修恭敬地招呼,“伯父好。”

湯博業露出一絲笑意,“我說我自己過去得了,還讓你們又跑一趟。”

他沖衛修點點頭。

“阿修說,要給您接風洗塵,”梅衫衫一手與衛修十指緊扣着,一手挽起湯博業,“時間剛好,您也餓了吧?要不,我們直接去吃飯?”

湯博業打趣她:“屬你嘴最饞,我看是你想吃吧……”

和樂融融的一家人,說笑着,漸行漸遠。

餘致遠收回目光,壓下心頭的百味陳雜。

從頭至尾,那女人甚至都沒注意到他的存在。

接機大廳吵鬧喧雜,明明周圍有這麽多人,餘致遠卻打從心底裏,升起一股孤家寡人的感覺。

……

招待未來岳父,衛修選了一間隐在巷子裏的私房餐館。

點菜的時候,見他熟練地圈出梅衫衫愛吃的菜,湯博業暗自滿意。

雖然不是自己親生的,但衫衫這孩子一向懂事又乖巧,讓人很難不喜歡她。在他心裏,她和親女兒沒什麽兩樣。

湯家的公司,原本是他兄長把持着的。湯博業沒有太大的野心,本覺得這樣也好,可侄女湯如玫實在太不像話,姜雨芹說什麽也不可能放過她,他也相當不滿,加上兄長經營不善,又經過經濟不景氣的打擊,公司搖搖欲墜,大廈将傾。

他只得站了出來,重整公司,而兄長一脈不服,鬧出不少事端,最後都被清理了出去。

管一間公司,真是勞心勞力。

雖然是初次見面,可這段時間,為做空餘氏的事情,湯博業和衛修有過不少聯系。

他不得不感慨,長江後浪推前浪,這個不過二十出頭的年輕人,有魄力有手段,更重要的是,那股無所畏懼,勇往直前的勁兒,是他十分欣賞的。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他對女兒的心意。

既然連總對女兒過度保護的姜雨芹都能認可,那麽,湯博業自認自己也沒什麽可反對的。

一頓飯吃得溫馨融洽,衛修時刻懸着的一顆心,總也落不到實地。

他聽說過,岳父和女婿,那是天然對立的,不被岳父大人刁難上十八個回合,別想輕易過關。

可是湯博業溫和慈愛,別說刁難了,連個刁鑽的問題,都沒有提過。

這……這就,過關啦?

“伯父,”衛修清了清嗓子,“這幾天,餘氏一直在試圖注資救市,然而到目前為止,餘氏文旅股價仍然在下跌,整個餘氏的資産,我保守估計,縮水了起碼有四分之一。但是,這還不算完。”

“哦?”

湯博業心道,這小子果然還有後招?

衛修接着道,“雲澤濕地項目,餘氏競标所用的方案,是竊取了我提交給衛氏的方案,在此基礎上,修改完善而成的。”

湯博業點點頭,示意他繼續。

商業間諜,倒不是太值得驚訝的事情。

“那是我故意被偷走的,”衛修笑笑,“餘致遠暗地裏一直和鄭新河——就是鄭影後的哥哥,有合作,通過鄭影後母子,買賣一些衛氏的情報。”

衛家的情況,這些天以來,湯博業也着重了解了一下。

他大皺眉頭,“這種吃裏扒外的東西,還是早些清理了的好。”

旋即他反應過來——

“水田上改造度假村建築群……”

衛修笑得狡黠,“也沒有人逼着餘致遠一定要用那個方案,您說對吧,伯父?”

湯博業才不信。

這小滑頭,肯定還有別的招,非讓姓餘的鑽進這個套不可。

而他想必早打好了招呼,讓提交這個方案的餘氏中标;同時,衛氏不管怎麽看,都是一副卯足了勁在和餘氏競标的架勢,餘致遠不會起任何懷疑,反而只會得意,自己從衛氏手中搶到了一大塊肥肉——用的還是衛氏自己的刀。

“總之,您盡管放寬心,”衛修自信道,“餘氏,這還不算觸底呢。”

……

将湯博業送到酒店,安置好,衛修才和梅衫衫回轉到家。

晚間,周伯拿着一個文件袋,過來敲門。

文件袋上“XX基因檢測實驗室”的字樣,讓梅衫衫禁不住緊張了起來。

衛修神态如常,接了過來,周伯便很有眼色地退下了。

他掃了眼梅衫衫,忍不住失笑,“寶貝你怕什麽啊?總歸不會檢查出來,其實我才是衛永言的老子。”

梅衫衫瞪他,“那你是有多老啊?妖怪嗎?”

“是啊,”衛修笑嘻嘻地湊近她,“妖怪配狐貍精,難道不是天生一對嗎?”

梅衫衫笑斥他,“小妖怪別胡鬧!快點打開看看。”

衛修聽話地扯開文件袋上的繩子,抽出幾張紙來。

粗略掃了眼,他的表情變得有些奇異。

見梅衫衫圓睜着澄澈杏眸,屏着呼吸,纖纖玉指都不自覺地扭成了一團,他探臂把她攬過來,讓她靠在自己胸前。

梅衫衫迅速浏覽過第一頁,翻過,在第二頁底部看到了結論。

衛修和衛永言,經過親緣Y系鑒定,确認為——叔侄關系?!

梅衫衫目瞪口呆。

……這是什麽情況?

衛修同樣也是百味陳雜,不過,他提醒她,“先別急,下面還有一份,我順便也讓鑒定了一下我和大伯——以防萬一。”

梅衫衫心裏酸酸的,不敢去想,他是以什麽樣的心境,在考慮那個“萬一”。

她匆匆往下翻。

然而看完結論,她擡起頭,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這……怎麽可能?

……

這個晚間,同樣感到不可置信的,還有衛永言。

他不願承認,自己對兄長産生了懷疑,而是掩耳盜鈴地選擇對自己和衛修做個親緣鑒定。仿佛這樣做,就能将自己的想法掩蓋過去似的。

然而鑒定結果,卻令他深深震驚。

原來……居然……

十年間,他做夢都想把周芷那賤人的奸夫揪出來,千刀萬剮,以消他心頭的恥辱。

然而他做夢都沒想到,竟然……竟然是……

衛永言手指收緊,手中紙張皺成了一團。

他只有一個兄弟,父母不在,叔伯們群狼環伺,只剩他們相依為命。

迷茫之後,便是更深的恥辱,與滔天的憤怒。

被背叛的痛苦,幾乎将衛永言吞噬,讓他的整個面部都扭曲了起來。

大哥……呵,好一個大哥……

***

次日清早,交易所開盤,便繼續有股民割肉抛售餘氏文旅的股票。

受文旅集團連累,餘氏旗下其他上市公司的股價也有不同程度的下跌。

這是一個很不妙的信號。這意味着,資本市場開始對餘氏失去信心。

而財經新聞,在此時,突然播報了一則關于A城法院的消息。

“……據稱,A城法院已經受理了衛氏集團訴餘氏控股侵權一案,餘氏控股涉嫌多次以不正當手段獲取商業秘密。此案将有待進一步審理……”

商業訴訟實屬平常,然而,趕在了這個不平常的時機,無疑讓餘氏的情況更加雪上加霜。

餘致遠兩眼布滿紅血絲,抓起煙灰缸,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鄭承望!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他被那股做空資本和別的事情牽絆住,來不及深思鄭承望被抓會給餘氏帶來的影響,接着又是該死的重新評估突如其來……他根本分身乏術!

然後就是這個訴訟。這一環套一環,分明就是想置他、置餘氏于死地!

“衛、修——”

餘致遠緊咬着牙關,從牙縫裏狠狠擠出這個名字。

到了如今,要是還看不出是衛修在背後搗鬼,那他就白活了三十幾歲了!

他抓起車鑰匙,飙車向紫玉苑駛去。

……

財經新聞關心的是衛氏告餘氏,而普通大衆,則更關心另一樁案子——

衛家三少委托豪華律師團,以诽謗、侵犯名譽權為由,正式起訴了鄭倚菱和衛永言。

擦擦眼睛,沒看錯,三少把他老子,也一并給告了。

近來幾日,作為網絡暴力受害者,被逼得割腕自殺的鄭倚菱,很是博到了一波同情。

一些媒體和大號呼籲反思網絡暴力,一時間,踩罵鄭影後,成了政治不正确的事情。漸漸發展到,只要說一句鄭影後不好,就是網絡暴力,就是想逼死人家。

緊接着,有一些聲音冒了出來,質疑之前轟轟烈烈地針對鄭影後的攻擊,是否是出于那位梅小姐的報複?

恐怕衛三少爺,也脫不了幹系吧?

甚至有人直呼,操縱輿論,如果真的把人給逼死了,那麽,這兩個人,就是殺人兇手!

被指責的兩位當事人都沒有回應,這股聲浪卻越來越大,借着譴責網絡暴力,将他倆的行為渲染成誅心之舉。

因而,乍一看到衛三少告鄭倚菱诽謗,大衆都以為,說得應該是近期的事情。

然而豪華律師團公布的起訴書,卻讓所有人嘩然。

起訴書上陳明的內容,簡單來說,就是八年前,一名叫黃玉穎的女學生跳樓自殺,一屍兩命,其後,大量媒體宣稱她與衛三少關系親密,提出許多模棱兩可的證詞、線索,明示暗示衛三少便是真兇。

這件事,知者甚廣,信者衆多,時至今日,還有很多人,包括黃玉穎的家屬,都認定衛三少是殺人兇手,因為有權有勢,而逍遙法外。

然而真相雖遲到了八年,終歸要大白于天下。

根據警方持續不懈的偵查,現已鎖定嫌疑犯——鄭倚菱的兒子,鄭承望。此案因屬公訴案件,将會由檢察院提起公訴。

無辜的衛三少背負了這麽多年的罪名,名譽受到嚴重損害,其背後原因,則是鄭倚菱夥同衛永言,指使輿論大肆渲染抹黑!

……

吃瓜群衆的瓜都驚掉了。

這案子的信息量實在太大,就像律師團提交給法院的證據,據說打印出來的各種文檔,裝滿了一整個車廂。

就鄭影後這樣,八年前就會操縱輿論毀了衛三少的名譽,還有臉打網絡暴力受害者牌?

緊接着,大家才回過神來——

等、等等,鄭影後的兒子,殺人了啊!!!

作者有話要說: 修修:終于可以還我清白了!可以清清白白地娶老婆了!

33:【煙】你的清白,不早就被我奪走了嗎?

修修:……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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