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倒V]

少傾待衆人皆回了席間, 只見南安王妃桌上放了個翡翠镯子笑問衆人:“這是哪家姑娘的東西?落在外頭叫送進來了, 且上來認一認。”說話間頗有幾分似笑非笑的鄙夷之色于面上閃過。那邊南陽候府的幾個姑娘都轉眼過來小心翼翼觑着看, 寶釵偷偷低頭把腕子上一個差不離兒的镯子退下來替了荷包裏的翡翠镯子,趁人不備順手把荷包裏那個塞給絮萦。剛倒換好南陽候府的姑娘們就都把镯子掏出來亮了亮,又是那個容長臉嚷道:“你镯子呢?方才獨個兒跑開也不知偷偷去做甚麽, 別是你的吧?”這絮萦也是狹促,先拿出荷包佯做大驚小怪道:“哎呀, 果然不見了!”不等那姑娘張嘴又把胳膊亮與她:“你看,這不是在腕子上戴着呢?”其他家姑娘只拿荷包出來走個過場,寶釵大大方方渾水摸魚就混了過去,上頭桌子上的镯子倒底無人認領。

容長臉姑娘叫氣得不輕,只咬死了說絮萦自己亂跑找不着人不規矩。正糾纏間, 寶釵往前稍站一步出來福了福道:“王妃容禀, 這裏有些緣故, 楊姐姐一直與我在一處呢, 好些人都見過的。”說着指了垂花門下一個丫頭道:“我方才問了她哪兒有景色。”又指了廣廬外垂手侍立的一個粗使婆子:“又問了她南陽候府女眷之處。”那丫頭和婆子進來磕頭都說确有此事,寶釵才繼續道:“先前開席的時候楊姐姐和我約了要一起去賞花, 要一塊去折臘梅, 我中間去了回淨室,出來遇上楊姐姐正尋我呢,便搭伴兒一塊去了園子裏。”說着把折下來的兩支臘梅花往前遞了遞, 又有其他一塊回來的姑娘們作證,人人皆看那容長臉的姑娘不恥——一家姊妹間有摩擦的,非要把眼現到外頭去, 可見是個蠢的。此時南陽候夫人出來笑着勸了一句道:“小姑娘鬧着玩兒呢,擾了大家興致,改日還席的時候讓她道歉。”又看了寶釵一眼道:“什麽時候我們二姑娘和薛大姑娘這麽要好了,家裏竟都不知道!”

寶釵笑眯眯的且不怵她:“上個月去大慈恩寺與我父親做冥壽呢,那個時候就與楊姐姐相識,閑聊一番竟發現彼此投契得不得了,可不是今日見了要一塊兒好好玩。”南陽候夫人叫吃了個不軟不硬的釘子,當着衆人面又不好和個小姑娘較真兒,只軟了口氣說些旁的,到底偃旗息鼓下去。南安王太妃和南安王妃坐在上首把下面看得清清楚楚,自知道怕是南陽候府裏頭把些龌龊帶到自家行那借刀殺人之事。當下南安王妃淡淡道:“既是小姑娘彼此玩鬧,這回也就算了。”旁的也沒多說甚麽,到底終究沒再給過南陽候府諸女眷好臉色。

主家不高興,客人們也頗覺沒意思,少坐一會兒便紛紛辭了家去。邢夫人随大流帶寶釵迎春上去行禮道惱,那南安王妃就笑了拉着迎春道:“還是你們賈家會調、教人兒,這姑娘俊的,少不得要留下與我做個兒媳婦,不知道夫人可舍得?”邢夫人愣了一下,轉回頭去看迎春,迎春自己且還懵着呢,又不敢叫南安王妃等着,忙福了福:“蒙王妃擡舉,怎麽敢不願意呢。”竟是連半句都不曾過問,也不管迎春嫁了是做妻還是做妾就點頭應下來。

南安王妃看了更滿意——可見這丫頭在家裏不得臉,嫁與庶子兩口子也作不了妖,乖乖的且不吝賞碗飯與他們吃,打定主意便點了頭笑着繼續道:“我們老爺膝下除了我那個魔障,另有好幾個哥兒,各個都好。我說的這個行二,亦是讀書出身,斯斯文文,不好也不敢糟蹋你家的好姑娘。”說着旁邊有丫鬟端了盤子上來,裏面擺着銀鎏金的簪子便要贈與迎春。

迎春一向柔順,見了此番陣仗不敢自專,只扭頭去看長輩意思。邢夫人這邊卻真真兒是麻了爪,論理她乃是迎春的嫡母,庶女的婚事不是定不得,然而今日實則是拉她出來頂缸的,清早稀裏糊塗出了門,亦沒讨得示下,且不敢就收了人家的信物。南安王妃知道這是一等将軍賈赦的繼室,心底暗自鄙薄了一番此人扣扣索索不上臺面兒,臉上到底沒顯出什麽旁的意思,擡手拿了簪子插在迎春發髻上道:“只當我看這姑娘喜歡送了件玩意兒呢,你回去與你們老爺老太太商量商量再來個信兒。”一時臉上更是淡淡的。

邢夫人叫吓得大氣不敢喘,橫了迎春一眼帶人告退出去,因着寶釵還在也不好于外人面前說甚難聽話,只得一路憋憋屈屈急走上了車,不管不顧揚聲就叫車把式走着。迎春和寶釵慢了一步,到門口正叫南陽候府的女眷堵住,剛巧是楊絮萦之父架了車來接姑娘,聽說自家女孩兒吃了委屈正不願意呢。寶釵不欲摻和旁人家事,低頭行過禮繞過去,只見薛家馬車還在,賈家的卻已是看不着了。

司棋來回跑了幾趟也沒找着賈家車夫,氣得又想哭又想罵,迎春亦是一臉慘白。寶釵拉了她一下道:“許是大夫人有甚急事呢,且和我擠一擠。”說着命百靈留在車外随行,和迎春并兩個丫頭共計四人坐進車裏。好在薛家置辦東西從來舍得撒錢,這車子裏間頗為寬敞,坐了四個年輕姑娘亦不算擠。百靈在外頭輕輕脆脆道:“姑娘可穩妥了?”莺兒輕輕敲了下車窗,車夫明白這就是妥當了,馬鞭一揚甩個鞭花兒,那棗紅大馬“灰律律”噴着氣兒邁開步子便朝前走。

迎春坐在車裏回手把發上簪子取下來緊緊握着,不消片刻便到了寧榮街。走角門入府,又有婆子擡了兩頂青綢小轎把寶釵并迎春一齊接進大觀園。賈母自是在主院等着,見了孫女兒好言安撫一番,又有薛太太在一旁殷勤陪着說話,迎春這才松快下來,直把手攤開給賈老太太看南安王妃給的信物。一室女眷見了這銀鎏金簪子俱愣了住,寶釵反應快,這才覺察出這邢夫人竟膽大包天到回來都不曾與賈母回話。衆人面面相觑不知此為何意,最後還是司棋咬牙上前跪下硬是強忍了淚意将今日之事說了一遍,賈母合了眼睛且不說話,寶釵一見忙拉了薛太太行禮道別。薛家母女剛轉身兒出了園子,這頭賈老太太就氣得摔了茶盞喊鴛鴦:“去把大老爺大太太給我請過來,問問他們女孩兒是不是扔我這裏不要了?”

其他守着湊趣兒的女孩兒如探春惜春見狀忙拉了迎春出去,司棋得了示下亦急忙起來跟過去伺候。片刻之後大房賈赦邢夫人兩個就叫鴛鴦請了過來,二房王夫人頭上裹了個抹額角寶玉扶着也過來坐着。賈母見了兒子媳婦,這股子氣且壓下去問道:“今兒大太太帶了兩個丫頭去南安王府赴宴賞花,大太太就沒什麽想說的?”邢夫人正不忿呢,張嘴就道:“姑娘大了,哪裏聽我話來?只跟了親戚想去哪裏就去哪裏,腿長在她自己身上,我如何管的了!”賈母理也不理她,又對賈赦道:“你好歹也是襲爵了的,我且問你,媳婦子跑出去逛了一天,回來都不帶跟婆婆打個招呼的,你們兩個是不是當我死了?一家子都替你們操心孩子婚事,你們呢?一個吃酒作樂,一個沒心沒肺,迎丫頭上輩子是造了哪門子孽才攤上你倆的,啊?!”

賈赦這會子也才迷糊過來,老娘這麽大火氣原是叫媳婦給氣的,回頭劈手一張打在邢夫人臉上,打得邢氏簪子也掉了,發髻也亂了,嘴角眼角俱裂了口子往外淌血。賈母淡淡道:“都這會子了,你也別拿媳婦做筏子打給我看。只一個事兒,南安王妃給她一個庶子看中了迎春,丫鬟回了說是個讀書的,問問你有甚麽想法。”別人還可,寶玉一聽頭一個坐不住,他乃是個惟願花開不敗,人聚不散的性子,最見不得姊妹們大了各奔東西。家裏頭丫頭子大了贖身出去婚嫁還要感嘆一句“落花枝頭子滿蔭”呢,從小一塊長大的姐妹們更是舍不得。

當下這位小爺扭股糖似的就想跳起來要鬧,王夫人悄悄兒逮着肋下軟肉擰了他一下子,寶玉吃痛,擡頭只見母親滿臉陰雲,好叫吓了一吓,甚麽話都咽回肚子裏趴着再不敢做聲。賈母那邊正盯着賈赦呢,沒工夫看這邊王夫人的動靜,只追着大老爺拿主意:“迎丫頭是你的親姑娘,你們不養也就罷了還有我這個祖母在,但是姑娘出閣子可是大事兒,別回頭又四處嚷嚷說孩子不是。”

賈赦哼了哼道:“姑娘大了好賴要嫁出去,南安王府的庶子倒還成,二丫頭不也是庶出?誰也甭嫌棄誰。只那頭好幾個庶子呢,說的到底是哪個?”賈母壓着火氣抿了口茶,聽他這麽說只得嘆氣道:“罷了,既然你這當爹的都這麽想,我這不中用的老婆子也不管了。你且安排人去外面打聽打聽,我這邊少不得舍了老臉去與孩子說合。”說着取了帖子,一邊說一邊讓琥珀寫了,又叫了林之孝家的進來交代道:“你帶着貼子去南安王府遞了,轉回頭尋人問問南安王妃屬意的是究竟哪個孩子,名兒叫甚麽,是哪個姨娘養的,切切細一些,回來一一報于我知曉。”林之孝家的小心聽完,又接了帖子,磕了個頭便出去傳話。賈母看着她出去,轉頭對鴛鴦道:“你替我記下,二姑娘的嫁妝除了公中俱有的五千兩壓箱底銀子外,我再與她貼兩千兩體己。”說着轉過來又問賈赦:“她那姨娘早沒了,無人做主,你乃是唯一能給二丫頭做主的,你且怎麽說?”賈赦憋紅了臉:“我手頭只得貼一千兩銀子,其餘古董字畫文玩書籍倒還有些。”賈母瞠目結舌,好半天才道:“罷了,那便出些你說的,別叫親戚家看低了。将來有甚聘禮都給并到嫁妝裏叫二丫頭帶過去,首飾布料我這裏翻一翻不拘給些什麽呢也總算能遮過去,只鋪子莊子再不能夠了。”

這頭賈母又轉回來看了眼邢夫人道:“我看老大家的媳婦身子單薄,這十冬大臘的別是凍病了,二丫頭婚事也不叫她操心,往後就在院子裏養病吧。”邢夫人吃了排頭還坐地上哀哀切切哭呢,一聽竟是不好,忙翻身緊着磕頭,不料幾個婆子走上去二話不說架起來就往東院兒送,賈赦看着仿佛沒自己甚事兒了,拱手揖了揖甩袖子便跟着回去教訓老婆。這邢氏,乃是賈赦娶的繼室,先頭那位大太太早年便撒手人寰,後來就從小官人家選了個出來。當初是想着繼室總得比原配身份什麽的都低上一些才好,又有底下人奉承都道這邢氏管家理事是把好手,賈老太太這才允了的。哪成想過了門兒才發現邢氏原是再吝啬不過,且又縮手縮腳總辦些尴尬事兒,因此十分看不上眼。可這人娶都娶進來了,大兒子又一向“爛泥糊不上牆”,賈母便也涼了心思不再與他操心這些,只冷眼看着東院兒一個一個往裏買姬妾,後來才把庶出沒多久就死了親媽的孫女兒迎春給抱到自己院子裏養活。

眼見着婆子架了大太太出去,大老爺也告辭退了,王夫人抱着寶玉一臉心疼道:“迎丫頭也是命苦。”賈母哼了一聲站起身,也不等王夫人扶着寶玉站起來,邊走邊道:“你不是也着了風的?回去躺了歇着吧,別等三丫頭相人家的時候又病,到時候看你往哪裏躲。”,王夫人眼睛一熱險些滴下淚,忙推了寶玉上去扶着老太太,自己等玉钏彩霞過來扶着才起身在後面跟上去。賈母到底疼孫子,寶玉上來扶着也沒趕他,只略在院子裏走了兩步便回轉過來對他道:“還不扶你母親回去歇着,眼看往年裏進,一家生計都指望着呢,倒了要誰操辦,竟是別過年了。”算是把這件事兒翻過篇去,又讓丫鬟去給迎春傳話,要她打從今日起自己個兒勤快着些攢一攢針鑿繡品,說不得也能放進嫁妝裏充回面子。

另一頭薛太太和寶釵一齊往家走,進了門兒就有下人來報說是萬先生求見。寶釵忙喊了婆子支上屏風挂上簾子,母女倆坐在後頭,片刻就有小厮印了萬先生進來。待萬先生走進來拱手行過禮,薛太太忙催旁邊丫鬟看座,賓主就位後,萬先生極高興道:“好叫太太知道,林如海林大人那邊來了消息,說是為我那學生尋了門再不能有的親事。姑娘家無論是人品、學識還是才幹俱為上品,其父乃是林大人同榜的傳胪,總歸是書香門第的才女了。”薛太太這一路本都不喜,一聽這話登時喜了,忙不疊道:“可知道是哪戶人家?”

此時有小丫頭奉了茶果上來,萬先生端起抿了一口放下複又道:“乃是南陽候府的孫女兒,其父雖是庶子,然進士出身,二甲榜首,說出去盡是人打破頭搶着求娶呢。只一個,其母數年前沒了,楊大人又愛惜孩子,出了孝拖了拖年齡微微大了些,比大姑娘只大了兩歲。”翻了年寶釵虛歲就十六了,比她還大兩歲那得有十八上下,薛太太心裏便有些犯嘀咕,又聽說乃是庶子的女兒,更是不大喜歡。

寶釵聽完心下暗道這才是緣分呢,上午剛搭了把手救了楊絮萦,下午這人兜兜轉轉便要進自己家門兒。想想這姑娘性子爽利大方,眼界又高,胸中頗有一番經緯,不看旁的單就這人才配與哥哥只怕真有些為難人家,恐也是撐不住南陽候府裏頭陰私算計索性要找戶殷實人家想出來好生過日子呢。當下拉了薛太太手勸道:“母親,莫道人家是個什麽出身情況,只咱們家這樣,哥哥又那樣,裏頭還礙了林姑父的人情面子,少不得先讓哥哥上門拜訪拜訪相看一番再說。早先咱們不就想好了麽?不拘姑娘家裏頭是個甚麽樣兒,只求其本人好便好。”薛太太叫她一勸恍然大悟,怎麽着也不能卷了林如海的臉面,能叫他覺着還行的姑娘,恐怕真的行,如果一點子毛病都沒有,人家書香門第的姑娘且輪不着自家肖想,當下複又重新歡喜起來道:“這可是好事兒,能把你哥哥親事定下來,我這心也總算是能放下大半。”

說着好聲好氣謝過萬先生周旋,吓得萬先生忙起身連道“不敢”,待其辭了出去薛太太才跟旁邊媳婦子交代多與萬老娘送些好東西,或不是請幾位名醫來看看她有沒有甚麽不舒服的,是不是需要進些補藥調理,暫且按下不提。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啦~

看了評論,這個怎麽說呢,謝謝大家支持我。本來碼字只是我的個人愛好,好幾個不入V的文也在免費更,就是為了寫出來給大家看個高興,只是今年八月的時候睿哥他爸和上司處不來,實在是太受氣了,我就說你別幹了,回來我養你。然後他就辭職了,所以這幾個月家裏開支就只能靠碼字的進項支撐。因為他平時工資很高了,所以一休息經濟水平就不大好,我這裏壓力就有點大,入不了V的文就只能停一停,這一個月收藏都不夠入V ,月底又要還按揭了,所以我只好接了些寫論文的兼職賺點快錢還貸款。

說實話,像我這樣的小透明在晉江碼字真的賺不來什麽錢,一個月日更三千,最後結算也就三千不到,晉江還是八百起征點的稅率就不算了。相比我在外面接稿子,中文千字六十,英文千字一百二,一個月随随便便七千多還不交稅。

我說這個不是說不想碼字或是哭窮之類的,我能靠自己的腦子賺錢,能把愛好變成職業,我覺得挺好的,也不累,更喜歡看每個人留在後面的評論,雖然不一定每條都回複,但是無論好壞我每一條都會看上好幾遍。說這麽多只是想表示,非常、非常感謝大家理解我。本來說好日更,突然少了一天确實會讓急于想知道下面劇情的讀者着急,非常感謝大家耐着性子等我,我會繼續努力的。

另外,睿哥他爸也正在積極尋找新的工作機會,我想等冬天過去家裏的情況就會随着季節變化一起變得越來越好,希望大家在新的一年也會變成自己更喜歡的樣子。

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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