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哎呀我去,對一個姑娘,不帶姓直呼閨名,這是什麽節奏?即便是作為從現代穿越過來的陶夭夭,都覺得這件事簡直有些瘋狂,更何況,做出這件事的竟然是,屋裏那塊萬年玄冰一樣悶葫蘆?她內心一陣無比激動,小鹿亂撞,狂喜不已。

陶夭夭盡量讓自己欣喜若狂的內心,在最短的時間內平複下來,然後假裝無奈的說道,“哦,沒什麽,被該死的臭石頭絆倒了,你不用擔心。”

“哦。”言衡聽完,這才淡淡的應了一聲。

安靜的木屋內,只有言衡一個人,他坐在昏黃燈暈籠罩裏,不禁的咧嘴笑了笑,自言自語道,“她是不是傻?石頭原本就是死物,還有該死一說?臭石頭?除了茅坑裏的石頭,呵呵——”

言衡笑着搖了搖頭,他勾着的嘴角,十分的迷人。

是的,他确實不知道,他長了這二十四年,從未哭過,也從未笑過,而今天,一個既沒有什麽驚天動地的喜事,也沒有驚心動魄的惡事,是的,就是這麽平常到塵埃裏的一句牢騷,一個小女子随口說來的唠叨,竟然讓他笑了,從此破處——破了從未笑過的處兒。

突然,院子裏傳來咚咚咚的聲音,好像是在砸什麽東西。

言衡皺了一下眉頭,真不知道陶夭夭在做什麽事,怎麽砸的咚咚響啊,這天黑夜晚的,如此一來,定然會擾民啊。

畢竟,在沒有什麽業餘玩樂的時空裏,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才是人間常态。

只是,他能聽得到那個瘋丫頭的聲響,便不怎麽着急了,反正,随她怎麽折騰。

過了一會兒的功夫,陶夭夭便喜滋滋的端着兩只碗一瘸一拐的進來了。

“來來來,悶葫蘆大叔,讓本姑娘給你療傷!看見沒,本姑娘就是這麽講義氣,從來都不會見死不救——”

言衡聽聞,雖然面無表情,嘴上沒動,可是心中卻在腹诽,“為我療傷?我這傷從何而來?講義氣?原本就是該你負責!”

當然,這些話既沒有被說出來,也沒有被言衡表現在臉上。

他只是任憑陶夭夭将那些看不出是什麽東西的黏糊糊涼飕飕的綠乎乎的東西敷在腳上。

果然,他的痛感很快便消失了很多,他只悄悄地擡了一下眼皮,偷瞥了一眼正在認真幫他查驗燙傷的陶夭夭,心中暗想,真沒看出來,這個姑娘竟然還懂得醫道。

言衡沒有說謝謝,因為他覺得,這傷是拜她所賜,他沒有找她算賬,已經實屬手下留情,現如今她為他療傷,也算是功過相抵。

陶夭夭見言衡一直不吭聲,問他痛不痛,他搖頭,問他喝水否,他搖頭,問他困不困,他點頭。

陶夭夭扁了扁嘴巴,一副無可奈何的絕望,說道,“得了,我自讨苦吃,明知道您綽號悶葫蘆,還偏偏自讨沒趣的找你說話,得了,你睡吧,我要在你旁邊守着,隔一個時辰要再塗抹一些新的藥糊糊。”

言衡依舊不語,靠着牆壁,閉着雙眼,抱着雙臂,漸漸地有些困意了。

陶夭夭撇嘴,狠狠的剜了一眼那個悶葫蘆,要不是看在他對她有救命之恩,收留之義,又長得那麽英俊的讓人垂涎三尺,陶夭夭早就一拳打過去,讓他清醒清醒了。

咳咳,不過,他真是俊的讓陶夭夭無法形容,這樣的男子,可謂世間罕物,若不是他白天總是戴着個破草帽,額前碎發又遮住半張臉,不知道要被多少大姑娘小媳婦兒心心念念呢。

想到這一點的時候,陶夭夭還是很滿意,至少她也算是下手穩準狠的人了。

很快,言衡便睡着了,他這幾天着實疲倦難耐,其實,當初之所以路過清塢村,完全是因為替高如平家跑一趟活,去清溪鎮來回四十裏路,又要把事情都做好,所以頗為費腦力體力。

恍惚之間,他又見到了南書房裏出現了兩個“父皇”的那一剎那,父皇用寶劍逼着父皇說出藏寶圖的所在——

額——

突然,腦門綴滿了汗珠兒的言衡被自己的噩夢驚醒。

他不禁的蹙了蹙眉頭,要想将帶着和父皇面孔一模一樣的人皮面具的皇叔,他已經籌謀了兩年之久,這其中的心酸苦楚和驚險,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吧。

言衡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那個柔弱清瘦的小身子蹲坐在地上的圓木凳,耷拉着腦袋,往前一啄一啄的,甚是滑稽,她手上還松松的端着藥碗,拿着塗抹藥膏的小刷子,而她伸出去的一條腿,腳脖子處顯然有些紅腫,上面也塗了一些藥膏。

言衡內心深處,情不自禁的有些憐惜她了。

确實,他說過,要她睡地上,他才能睡床上,可是這個傻丫頭,竟然如此聽話,她不是很乖張很狡詐的麽?為什麽不趁着她自己腳脖子扭傷,而“要挾”一下他,讓她睡在床上呢?

在言衡的回憶中,能如此對他“言聽計從”的也只有那些宮娥和侍衛,而對他欺負的也只有那些不知道他身份的流氓無賴和富家子弟,但是,那些人都讓他很反感,到是這個姑娘,對他時而言聽計從,時而捉弄欺負,他卻并不覺得她很讨厭。

“額——咳咳——你醒了啊?不好意思啊,我——嘿嘿,有那麽一丢丢的困。”

陶夭夭實在太困,往前一栖身,雖然有言衡極快的伸手去接着,但是她還是很順利的控制住了自己前傾的身子,所以,她并沒有碰觸到言衡的手掌,而言衡反應也十分的敏銳,看陶夭夭收住了身子,他又十分迅速的收回了手掌。

“恩。”言衡只是淡淡的應了聲。

“哦,我再看看你的腳哦。”陶夭夭嘟嘟囔囔的說完,然後便揉了揉迷迷糊糊的雙眼,探身下去,十分小心翼翼的查看悶葫蘆的腳。

她那十分認真的模樣,甚至有點呆呆的萌傻,言衡內心再次的被眼前的情形所觸動。

“哦,好了很多呢,好吧,我再給你換一次藥膏,明天早上就會好很多了。”陶夭夭真心覺得自己的眼皮已經陷入了極其激烈的焦灼戰中,睜開眼真的好難。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

錦堂春

錦堂春

容九喑第一眼見着那小姑娘的時候,就生出了不該有的念頭,嬌滴滴的小姑娘,撲到了他腿上,奶聲奶氣的喊了聲,“阿哥!”忽然有一天,小姑娘被他吓哭了,跑得遠遠的,如風筝斷了線
可那又如何?腐朽生花,彼岸黃泉,他都沒打算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