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第54章

格萊斯的事情一時半會也處理不完,菲爾德将自己關在房間中冷靜去了,霍爾斯和舊日的夥伴敘舊完畢之後,也和蘭登一起回到了房間。

但是很快,他感覺到氣氛有點不對勁。

蘭登半倚靠在沙發上,不知道在想什麽。

他有些似笑非笑的模樣,讓霍爾斯看了心裏不由得咯噔一下。

他立刻自我反思,剛剛有因為朋友的見面而冷落蘭登嗎?

答案是沒有。

那蘭登為什麽……

“雄主。”霍爾斯蹲下身,他看起來很大一只,半跪在地上,像是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麽錯的黑色邊牧。

這也和他黑色的制服有關,他皮帶扣是銀質的,卡在他的腰間,将他的腰線勾勒得格外窄瘦,而在這些日子,他比之前看起來更加健壯,臀部的肌肉線條流暢緊實,蘊含着滿滿的爆發力。

“今天……你盯着其他雄蟲超過五秒鐘。”

蘭登勾起他的下巴,緩緩吐出他的宣判詞。

霍爾斯感到非常冤枉。

這顆星球的雄蟲就僅有兩只,一只是蘭登,一只是菲爾德,他怎麽可能盯着菲爾德看?

但蘭登說他錯就錯了,霍爾斯腦子轉得飛快,他猜想:“是菲爾德閣下今天太過傷心,所以我不小心多看了對方一眼嗎?”

“菲爾德?”蘭登失笑:“倒不用猜得這樣離譜。

他的手指漸漸往下,停留在他的喉結,微微用力,霍爾斯便感受到命脈被捉住的刺激,血液開始加速流動。

蘭登坐在嬌嫩的黑色的羊皮材質沙發上,居高臨下地問:“布萊特是誰?”

他還沒有來得及去猜,猝不及防聽到這個名字,霍爾斯不由得有些驚愕,眼神躲閃:“沒有誰……”

“霍爾斯,我不希望我們之間有任何因為溝通不暢而出現的誤會。”蘭登低下頭,他脖頸之間的星鏈垂了下來,懸挂在二人之間。

蘭登黑色的眸子看上去沉涼而嚴肅,還有一點危險。

他的手劃過衣襟,緩緩下滑到他的胸前,然後按了下去。

溫涼的手心和皮膚接觸,激起的顫栗難以用言語表達。

霍爾斯原本想糊弄過去,他并不覺得布萊特是一個可以拿得出手的話題,但在此刻,他心髒不由得狂跳了兩下,也開始正視起這個問題。

霍爾斯喉結動了動,他緩緩講述這些年他與這只雄蟲之間的糾葛。

其實說起來也并不複雜。

他是冉冉升起的軍團新星,是排在帝國第三順位的繼承蟲。

最重要的是,他長相不錯,又出身鄉野,對方便提起了一點興趣,認為他很好拿捏,開始多次制造與他近距離相處的機會。

“布萊特是一只喜歡散發自己魅力的蟲。”霍爾斯簡要說道:“他擁有姣好的外貌,溫和有禮的品性,以及強悍的治愈實力,所以追随者和崇拜者也很多。”

他對每只蟲都散發好感,但是卻從來不明确自己的心意,而是在每只蟲有意靠近時不經意提起其他雌蟲,以此來營造他們之間的競争關系。

這其中包括他的兩個哥哥,分屬于敵對陣營的亞度尼斯和菲利希斯。

霍爾斯并不想加入到這場雄蟲争奪戰中,所以他對布萊特的示好一直沒有回應,這反而更加激起了對方的好勝心,他對霍爾斯的态度更加溫和主動。

所以在很多蟲看來,霍爾斯和布萊特之間的關系反倒是最好的,連他的弟弟科林也這樣認為。

“但實質上我并不喜歡他。”霍爾斯剖白自己的心跡:“能夠讓我放在心上珍視的,只有您一位。”

霍爾斯按住蘭登放在自己心間的手指,放在自己的唇邊輕輕啄吻。

他垂下眼睫,睫毛劃過他的手背,像是一片羽毛拂過。

他看起來十分真誠,但這并沒有平息蘭登的醋意,他挑了挑眉:“所以你的意思是說——雅各布星的蟲都認為你們是一對?”

蘭登眯了眯眼,霍爾斯身體一僵,但他卻并沒有反駁。

這似乎是事實。

大家都認為,布萊特的實力足夠他迎娶一名優秀的雌君,被他屬意的雌蟲更不可能被其他雄蟲選擇。

“這真是太糟糕了。”蘭登用他吻過的手指輕輕扣住他的下颌,身體微微湊近,二人額頭相抵,呼吸相聞:“我這是橫刀奪愛了麽?”

霍爾斯被這樣的親昵質問弄得渾身僵硬,他覺得蘭登在強詞奪理:“我都沒有愛過,您何必要奪?”

“是嗎?”

蘭登心裏的醋意消散了大半,今天确實是個好機會,他很想聽這漂亮的薄唇吐出更多甜言蜜語。

蘭登聲調慵懶:“你真的沒有愛過任何蟲嗎?”

“當然不是。”霍爾斯矢口否認。

蘭登一直盯着他的眼睛等待。

“我愛您。”美妙的樂聲在他耳邊響起,蘭登不由得從唇角勾起一抹笑。

他盯着霍爾斯的眼,慢吞吞地說:“我聽不太清楚。”

霍爾斯覺得自己嗓音有些滞澀,但是他還是說出口了。

“我愛您。”他的聲音沙啞而溫柔。

“有多愛?”蘭登靠近他,心髒跳得越來越快。

“非常。”

“十分。”

“……特別。”

蘭登輕輕吻住他的唇,吞掉所有的音節。

霍爾斯的唇瓣中每吐出一個詞,蘭登就親地更久一點。

很快,他們轉變了位置,黏_膩的水聲勾勾纏纏,夾雜着低低的喘_息。

沙發上半搭着的毛毯被弄得極亂,蘭登将霍爾斯壓在身下,一點一點感受他身體的炙熱升溫。

僅僅是唇舌的交纏一點都不夠。

他更想看到霍爾斯嵌入到他的身體裏,聽到他喉間溢出的嗓音顫抖到飄忽,有力的雙腿夾住他的腰,腳趾尖繃直像是人魚的尾巴。

房間裏淡淡的信息素香味開始緩緩變濃,逐漸升溫,甜膩到吓人。

霍爾斯像是一顆成熟的檸檬摻雜着蜂蜜,一口下去口舌生津,恨不能讓人上上下下嘗個遍。

蘭登用膝蓋抵住沙發的邊緣,蘭登托住他的後頸,将其翻轉過來,撥開發絲,指尖細長冰涼,劃過他的肌膚,觸感細膩。

“說起來,上次還沒有對你進行完全标記?”蘭登的嗓音有些啞,還帶着一絲新奇。

霍爾斯身體一抖,他原本就粉粉的後頸慢慢泛上一層紅色,像是天邊的紅霞。

“是的。”霍爾斯感受到自己身體內部泛起的潮湧,他一直強行壓抑着,卻還是讓蘭登看出了端倪。

他今天格外不一樣。

蘭登看着他的額發濕潤,有幾縷貼在了肌膚上,整只蟲顯得格外潮潤。

又濕又軟,如同在溫泉水裏浸過一次,又小心地打撈起來,等不及晾幹,就被他小心地舔舐掉表面那層潤潤的殼。

霍爾斯将自己的額發向上捋,露出了光潔的額頭。

這使得他眉眼看起來更加深邃,染上紅暈的面龐更是豔色撩人。

經過多日的開發,原本推遲的發_情期也已經緩慢到來了。

他可以感受到自己身體的變化,格外濕潤,格外渴望擁抱,對所有的貼近都敏感到顫抖。

特別是蘭登在他頸後的呼吸,每一次都像是羽毛撫過,激起細細密密的酥麻。

那是腺體所在的位置。

蘭登俯下身,輕輕吻了吻那。

他将霍爾斯完全擁在身下。

發絲垂在他的耳畔,尖尖的牙齒從腺體上刮過,說不出的麻癢。

霍爾斯攥緊了沙發,小羊皮的材質扭曲了一點兒,發生了些許的變形。

皮帶扣被解開,長長的黑色皮帶随意扔在地板上,碰撞出清脆的響聲。

霍爾斯腰被按的塌陷下去,他心神一震,轉過頭有點慌張:“在這裏?”

“當然。”

蘭登俯下身咬了咬他的耳朵,耳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又不是沒有試過……”

他眼角餘光看到了堆疊在一起的黑色布料。

“但……”

但标記不一樣。

霍爾斯咬住唇角。

他有點擔心自己會失态。

小羊皮嬌貴而柔嫩,很容易便會被液體染上奇怪的顏色,這樣一來……

但很快他沒有時間再去多想。

蘭登比其他時候來的更加果斷。

他将霍爾斯的雙手反剪過來,扣在身後,聲音低啞,帶着十足的耐心:“別擔心,我會輕一點。”

……

從二人的第一次開始,蘭登就開始研究标記成結的方法。

他會将精神力注入到齒尖,順着霍爾斯的腺體導入。

蘭登的眼圈有點紅。

他認真地叼住他的後頸。

雌蟲開始在精神力的洗禮下顫抖。

這是一場漫長而浩大的戰役,雌蟲格外乖巧,他似乎有些緊張,所以格外受力。

在他注入精神力的時候,霍爾斯仰着頭顫抖,他的翅膀顫顫巍巍地釋放出來,正如霍爾斯曾經說過的一樣,握着他的翅膀,蘭登簡直愛不釋手。

雌蟲的膝蓋磨出淡淡的紅痕,蘭登有些心疼,将他抱在了沙發上。

“不、不要……”

霍爾斯失聲掙紮。

他想要從這裏離開。

黑色的皮質沙發陷了下去,水痕給它染上深色,斑斑點點,淋淋漓漓。

如果将不明的液體染在嬌貴的沙發上,目标似乎有點大,更換也非常引人注目。

但是,蘭登卻從他的緊張中發現了別樣的意趣。

他低低笑了一聲,單手撐在沙發上,汗珠順着發絲滴下來,落在他的胸膛。

蘭登刮了刮他被紅霞染透了的側臉,哄騙:“沒關系的……弄髒了我們就換,嗯?”

霍爾斯眼尾都紅了,在燈光下像是打着銀色的眼影亮片。

蘭登吻了吻他的眼角,舌尖沁着微微的鹹味。

他似乎想要反駁,卻只能反手攥住沙發,無力地半張着唇。

他喉嚨都喊啞了。

發_情期的雌蟲身體格外柔軟,他們從沙發滾到地板上,又回到床上。

從心到身體,霍爾斯都染上他的氣味。

他神情迷蒙的時候,蘭登問他,“我是誰?”

“……雄主。”霍爾斯眼神努力聚焦,他肯定地回答。

蘭登還是不滿意,他将霍爾斯圈在身下,握住霍爾斯的喉結,讓他看清楚自己。

“我是誰?”蘭登俯下身去吻他。

“蘭登。”

“雄主。”

“……蘭登。”

“雄主……”不知道過了多久,問了多少次,霍爾斯的仰着頭,嗓音裏帶着一絲泣音。

沙發徹底被弄髒了,霍爾斯的翅膀顫抖着垂下,而蘭登也滿意地放過了他。

他把霍爾斯攬在懷裏。

“我是你唯一的雄主。”蘭登咬了咬霍爾斯的耳垂。

然後他吻了吻霍爾斯的唇:“你也是我唯一的雌君。”

霍爾斯渾身酸軟像是被車輛碾過,但是內心卻比身體還要飽脹而滿足。

他彎起手肘,然後将蘭登緊緊貼在懷裏:“我們都是彼此的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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