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師尊誤會錦繡和別人有染

第33章 師尊誤會錦繡和別人有染

其實不用小舟弟弟說, 李錦繡也打算前去祭拜一下養父母,跪在二老墳頭前好好說說話,告訴他們自己已經找到弟弟了, 讓他們在天有靈可以安息了,但就是重生後腦子不太靈光,根本想不起二老埋在哪兒了。

李錦繡也不是沒想過要問一問小舟, 但說實話,他要是敢問,感覺小舟弟弟會當場扇他。索性就閉了嘴,還默默點了點頭。

“你答應了?”

“嗯!”李錦繡神情認真, 這種事情肯定得答應啊。他就算再怎麽離經叛道, 也不可能忘恩負義到連祭拜養父母都不願意罷。

“好, 那在回禦屍宗前,你我先動身前去祭拜爹娘, 簡單置辦一場婚禮, 之後我再帶你去拜見我義父。”頓了頓,宿文舟神情一冷,警告道, “見面要麽就叫爹,要麽就裝啞巴,膽敢說什麽自古正邪不兩立, 或者什麽要殺了我義父, 為修真界除害,我都不會輕饒了你!”

李錦繡的腦子裏慢慢劃過一個問號,他只是答應去祭拜養父母, 也沒說要跟小舟弟弟成親啊!

哥哥弟弟怎麽可以成親?怎麽可以……?!

“不行!我不答應!”李錦繡急了,趕緊反口, “你我一日是兄弟,一生都是兄弟!”

哥哥可以為你做任何事,但就是不能跟你做!

不管是你|操|哥哥,還是哥哥|操|你,哥哥都絕不能接受啊!!

“是麽?你此前還說,你跟容成宣那個瘸子,一日是師兄弟,一生都是師兄弟呢,怎麽還爬上了他的輪椅?”宿文舟冷笑。

李錦繡頭皮麻了:“你親眼看見了?”

“那倒沒有。”

“既沒親眼看見,那又如何能斷定我和他,他那個什麽了?”李錦繡據理力争,“小舟,你要相信哥哥!哥哥真沒有!”

“我就是因為相信你,所以才堅信你和容成宣睡過。”他道,“這是你親口告訴我的,你說過,你就喜歡折騰病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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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錦繡的內心都快炸了,先把輪椅什麽的放一放,生怕會傷害到年幼弟弟的心,怕弟弟難過,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溫和一些,臉色溫情一點,好言相勸他苦海無涯,回頭是岸。

宿文舟嗤笑一聲:“李錦繡,你真是一點都沒變啊,才答應過的事,轉眼間就能改了主意。”

“我只是答應要和你一起去祭拜爹娘,沒說要,要那個什麽啊。”

“那是我的爹娘,你憑什麽喊?”

“好吧。”李錦繡很快就妥協了,“我會前去祭拜叔叔嬸嬸的。”

可這一句叔叔嬸嬸,直接讓宿文舟勃然大怒起來,竟一把揪住了李錦繡的衣領,怒火在眼眸裏熊熊燃燒,每一個字都沁滿了惱怒和不滿,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冷冷道:“他們好歹救過你,也養育過你,甚至為你付出了生命!你竟連一聲爹娘都不喊,李錦繡,你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

李錦繡苦笑一聲,是你不讓我喊的啊,我都沒難受呢,你倒是先難受上了。

為了安撫弟弟的情緒,李錦繡微微嘆了口氣,稍微醞釀了一會兒,才低聲道,“小舟,哥哥逗你呢,無論何時你我都是此間最親的親人,他們二老永遠是你我的爹娘。”

當然了,他想表達的核心思想就一條——操|哥哥是不對的,哥哥不是用來|操|的。

宿文舟眼眸裏的怒火,漸漸消散,眼底閃現過片刻的動容,但很快就斂去了情緒,松開手,側過頭冷冷道:“李錦繡,同樣的招數你到底還想用幾次?”

“啊……?”

“我已經不是孩子了,你騙不了我的。”

李錦繡怔了怔,隐晦察覺到自己之前一定用這種話欺騙過小舟,而且不止一次,看樣子小舟都留下心理陰影了。他再度想用讀心術,可沒有靈力怎麽都讀不了,無可奈何之下,李錦繡厚着臉皮問:“我不會跑的,要不然把我的靈力解開罷?”

“解開不可能,不過我倒是可以借給你。”宿文舟笑了。

李錦繡敏銳察覺到這個“借”只怕不是好“借”的,所以果斷閉緊了嘴。果不其然,宿文舟又道:“哥哥既然不願意讓我|操,那親一下也可,只要哥哥主動親我,那我就大發慈悲借哥哥一點靈力。”

“小舟……”李錦繡表情扭曲地跟他商量,“咱們兄弟間談心,就別什麽操……不操的了,聽着多別扭啊。”

“哥哥覺得這樣別扭是哥哥還沒有聽習慣,只要哥哥聽習慣了,就不會覺得別扭了,說不準還會很喜歡。”宿文舟道,“在床上說髒話,可是夫妻間的情|趣。”

“你似乎很懂風月啊?”李錦繡感慨。

“略懂一點,總歸不及哥哥。哥哥可是風月場上的老手,只要哥哥想,天底下的男男女女,不過是哥哥手裏的玩|物而已。”

李錦繡覺得此話很矛盾,如果自己生前那麽牛|逼,怎麽可能對容成宣愛而不得呢?

不,照小舟這麽說,自己分明已經得到了啊,至多就是得了身子,沒得到心而已。

他感覺自己不太像那種會強迫別人的垃圾,還暗暗搖了搖頭。

少年人的心思都是敏|感而莽撞的,李錦繡覺得小舟弟弟像是一本書,而自己從小就不喜歡讀書,所以無論如何也讀不懂他。

那只烤雞徹底烤焦了,滿山洞彌漫着糊味,嗆人得緊,宿文舟本想重新出去打一只來烤,可聽着李錦繡肚子一聲塞過一聲的咕嚕聲,忍不住取笑他:“哥哥何時學會了腹語?”

李錦繡覺得難為情就沒有理會,估摸着自己啥也不肯付出,肯定吃不上烤雞,索性就默默把嘴閉緊了。

“哥哥想不想吃……雞?”聲音拖得很長。

話音未落,李錦繡就連連搖頭,正色道:“不餓,不想。”可話音未落肚子又咕嚕嚕叫了起來。

宿文舟啞然失笑:“想不到哥哥竟是這般的口是心非,嘴上說不要,不吃,不行,實際上身體很誠實。”

“罷了,誰讓你是我哥哥,做弟弟的總該心胸寬廣些,就只好原諒哥哥了。”

宿文舟用匕首把烤焦的部分劃開,專挑裏面的嫩肉挖出來,遞到了李錦繡的唇邊。

“吃罷,這麽貪吃的一張嘴,不喂飽怎麽能行?”

這讓本來都打算張嘴的李錦繡,再度把嘴閉上了。

“怎麽不吃?”宿文舟明知故問,“不是餓了麽?李公子好金貴的嘴,瞧不上邪魔歪道親手烤的山雞是也不是?”

“你明知我不是這個意思。”不過是什麽意思,眼下也解釋不清了,李錦繡覺得是哥哥就得有點氣量,要跟師尊一樣心胸寬廣,眼裏能容人,所以自己把自己勸解好了,還順坡下驢,“太燙了,你吹一吹我再吃。”

宿文舟慣着他,果真吹了吹手裏的肉,然後慢慢往李錦繡嘴裏塞,每次塞肉的時候,不知有意還是無意,都會突然很用力,恨不得把自己的手指也連同雞肉一道塞進去,但李錦繡很機敏,每次都能一口把肉叼走後,迅速偏過臉,有好幾次宿文舟的指尖都戳到了李錦繡的臉。

看着白淨的俊臉上,被自己的手指戳出小窩,很快就油汪汪的一片,在火光下散發着淫|靡的光澤,宿文舟不受控制地縮動喉結,又繼續喂,整個過程可謂是鬥智鬥勇。

李錦繡把嘴裏最後一口肉吞咽下去,不好吃,太柴了,但現在只要能填飽肚子就行,他渴了,就問弟弟讨點水喝,見弟弟爽快點頭了,他剛擺正身體就看見小舟起身後,站他面前解腰帶了,這一舉動委實把李錦繡驚到了,幾乎是本能反應,迅速往後躲閃,一骨碌翻滾至牆角,李錦繡威脅道:“不許胡來!你要是敢胡來,我今日就一頭撞死在這裏!”

還悄悄用尖銳的石頭摩擦綁住手腕的繩索,可怎麽都磨不斷,把他急得冒出了一腦門的汗。

腰帶已經解開了,聞言宿文舟笑了笑說:“你要是死了,我就把你的兩個小外甥制作成陰童子,以後就當你我的鬼兒子。”

“小舟!”李錦繡急了,“你不能拿小孩子撒氣!”

“那就得看哥哥怎麽做了。”

宿文舟脫下外衣,他解腰帶不是為了強迫哥哥,只是傷口裂開了,他需要重新上藥包紮。

原本纏胸的白布已經被血染透了,他随手丢了瓶傷藥過去,李錦繡沒有手接,就直接伸頭一口叼住,嘴裏含糊不清地說:“我這樣怎麽給你上?”

“用嘴。”宿文舟這明顯是在刁難人,“不方便用手的話,用嘴也行。”

江寒溯派來的小靈鴿,才一現身就聽見了這一句虎狼之詞,單純小鳥什麽都不明白,趕緊扭着圓鼓鼓的身體,藏在了黝黑的角落裏,生怕被察覺到,連呼吸聲都壓得很低。

李錦繡終于看清了小舟弟弟的傷,當即既喜又愁,喜的是這傷不是之前自己弄的,愁的是比他親手弄出的還糟糕。

身為江寒溯的親傳弟子,又怎麽看不出此傷是由師尊的本命劍所傷?

而且照他看來,師尊這一劍是下了狠手,距離心髒只差一毫之距,若非小舟弟弟福大命大,怕是能一劍要了他的命。

身後遲遲沒動靜,宿文舟用眼尾餘光瞥了眼,随即在看見李錦繡滿臉的難過時,心尖一緊,故作輕松地道:“哥哥若是現在改主意了,願意用自己的身體替我療傷,我也樂意之至。”

那自然是不願意的。

除非真到了生死彌留之際,李錦繡才會考慮一下,他的雙手被反綁着,只能吃力地翹起同樣被綁住的腳,歪頭吃力拔下瓶塞,發出“啵”的一聲,小靈鴿驚疑,用爪子撓了撓頭。

李錦繡湊過身來,用嘴往小舟的傷處撒藥。

饒是動作非常小心了,還是會不小心把藥|粉撒偏,好不容易上好之後,李錦繡累得氣喘籲籲,把嘴裏玉瓶吐出來時,還啪嗒一聲墜地,宿文舟聽見了動靜,冷笑着道:“不過是讓你用嘴幫我而已,你就這麽不情不願?”

小靈鴿震驚:用嘴?!

脊背上的羽毛齊刷刷炸了起來。

“你,你以為這樣很簡單嗎?”李錦繡一邊呼呼呼地劇烈喘氣,一邊說,“我的嘴都酸了!”

小靈鴿爪子麻了,下意識探頭探腦地想偷看,可光線昏暗也看不真切,只隐隐能瞧見兩人落在石壁上的倒影,感覺舉止非常親密。它得打探清楚,好回去一五一十跟主人彙報。

不一會兒又聽見窸窸窣窣衣料摩擦的聲音,小靈鴿忽閃着紅豆大的眼睛,在昏暗的石洞裏滴溜溜亂轉。

“你老實在這待着,別想着逃跑,否則我可不能保證燕雨真還有命活着回到靈劍宗!”

落下這麽一句,宿文舟穿戴齊整後,轉身大步流星離開了石洞。

躲起來的小靈鴿往角落裏縮了縮,目送着他離開後,才悄無聲息溜了出來。

李錦繡茫然地坐了一會兒,才驟然想起燕師兄也被抓了,要是小舟弟弟不提的話,他真就把燕師兄給忘了。

罪過罪過。

李錦繡壓根沒想着逃跑,他心大,反正天大地大随便往哪兒一躺就是他的家。

莫說是燕師兄了,他懷疑兩個小外甥此刻也在小舟手裏,要是小外甥有個三長兩短,他真的沒臉回去見大師姐了。

吃飽喝足沒事幹,李錦繡打算睡個回籠覺,說不準一覺睡醒了,就想到兩全其美的好主意了。

他得養精蓄銳,小孩子才要做選擇,大人當然是兩個都要,既要維系住師門之情,也要維系住手足之情。

可才一躺下,李錦繡就聽見了撲棱翅膀的聲音,起身一瞧,居然是一只通體雪白的靈鴿,跟雪團似的,圓滾滾得很可愛。

此刻正撲棱着翅膀,直接落至了面前的大石頭上,歪頭沖着李錦繡打量,一雙蔚藍色眼眸,像雨後天空一樣幹淨純淨。

不知道為什麽,李錦繡覺得這只小鳥的眼神很古怪,總是有意無意地打量他,感覺像是在檢查過年要殺的豬是胖了還是瘦了一樣。

這種眼神讓李錦繡非常不自在,就故意踢腳邊的石頭,想把小鳥趕走,可它不僅不走,還飛了起來,圍繞着李錦繡轉了幾圈,甚至站在他的頭頂,用鮮紅的鳥嘴啄了啄他的額頭。

甚至還飛落至李錦繡的身後,用鳥嘴去咬束縛着他的繩索。

“別白費力氣了,這可不是普通的繩索,要是你随随便便就能咬斷,以後我管你叫祖宗都……呃。”

話音未落,卡擦一聲,繩索從手腕處斷裂,李錦繡愣了愣,直到皮肉上傳來的陣陣刺痛提醒着他,繩索真的解開了,這才反應過來。

剛準備去解捆住腳踝的繩索,随即李錦繡想起什麽,又往草堆上一倒,哼道:“都說了我不會逃的,怎麽就信不過我?”

他理所應當認為,這只靈鴿是宿文舟派來故意試探他的,殊不知這只靈鴿是師尊施法凝結而成,此行就是過來監視和探聽他和宿文舟的,方才兩人的一舉一動,都被靈鴿精準捕捉,此刻它就想助他逃跑。

偏偏李錦繡不肯走,小靈鴿個頭小,又胖乎乎的,用盡全力試圖把李錦繡推起來,卻被他一巴掌拍飛多遠,啪叽一聲砸在石壁上,當場摔成了一灘雪餅。

可憐靈鴿無緣無故受了好大委屈,見李錦繡油鹽不進,索性頭一扭,就消失在了原地。它要先回去尋主人,一五一十,不不不,添油加醋把這裏發生的事告知主人!

待江寒溯得知這些時,臉色越來越難看。

什麽叫作手不方便就用嘴?

啵是什麽意思?

小靈鴿模仿能力很強,幾乎完全将它此前聽見的詭異聲音模拟出來了。

倒也沒有怎麽添油加醋,不過是把自己偷聽到的話,全部複述給主人聽,其中也包括李錦繡是怎麽嬌|喘籲籲的,又是怎麽在別的男人面前嬌嗔着說,自己嘴都酸了。

聽到最後,江寒溯的臉色已經不能用沉來形容了,怒到極致先是爽朗大笑,笑着笑着聲音就變得有些狠厲,竟一掌将面前的桌子擊碎成齑粉,擠壓已久的妒火此刻熊熊燃燒起來,随着指間不小心撞傷湧出的鮮血,一點點落了下來,自己一直以來小心翼翼呵護的感情,到頭來不過就是一場笑話!

李錦繡竟和別的男人有染,對感情如此不忠,對師尊又不孝,不忠不孝全讓他給占了。

既然如此,師尊也沒必要再藏着掖着,裝什麽溫柔賢惠,不争不搶了——

憑什麽不争不搶?

他就是要争,就是要搶!

李錦繡本來就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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