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燕師兄趁錦繡酒醉後偷吻
第49章 燕師兄趁錦繡酒醉後偷吻
常言道, 一醉解千愁,想不到跟師尊鴛鴦戲水也有同等功效。
一覺醒來後,李錦繡就想通了。
與其庸人自擾, 不如順其自然。
大師姐的感情問題,李錦繡既插不上手,索性就靜觀其變好了, 反正大師姐也不是個善茬兒。
至于自己和師尊如今的關系,李錦繡也想通了,他早在幼年時就暗暗發過誓,不惜一切代價, 哪怕付出自己的生命, 也要解了師尊的寒症。
如今既有解決之道, 他應當欣喜若狂,感恩戴德上蒼垂憐, 體恤他對師尊一片孝心才是, 何必郁郁寡歡,悶悶不樂?
難不成誓言就是上下嘴皮子一碰的胡言亂語?
那他李錦繡的誓言也太輕賤了,跟路邊的野草, 溝壑裏的髒水又有何分別?
他對師尊的赤忱之心,天地日月可鑒,縱讓他萬劫不複, 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辭!
思想上是想通了, 但身體上還是差點意思,總覺得隔着一層無形的屏障。
李錦繡醒來後腰酸背痛腿抽筋,只覺得像是被人狠狠暴揍了一宿, 昨夜到底做到了幾時,他也迷迷糊糊記不清了, 只依稀記得用了好幾個姿勢,都很羞恥的,門|戶|大|開型。
鬧到最後,大半個池子的水,都潑在了外邊,可憐岸邊的蘭草了。
最後一點力氣都沒有了,軟綿綿地跟沒了骨頭一樣。被師尊用自己鑲金邊的白色外袍包裹着,像一只圓潤嬌弱的蠶,将他抱回了房間,小心翼翼放在了床上。
以至于李錦繡一覺醒來,身上還裹着師尊的袍子,上面還殘留着師尊的餘溫。
情不自禁地抓着一角,輕嗅起來,很熟悉的檀香,讓人覺得神清氣爽又十分安心,隐約還混合着幾分男人的元陽,李錦繡的臉瞬間就紅了,耳根子也燙得很,像殷紅如血的石榴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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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蹭着穿好自己的衣服後,李錦繡把師尊的袍子拿去洗了,洗得超級小心,也超級細心,生怕勾壞了絲線,胸膛裏莫名湧動着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氣流,熱|騰騰的,很充盈,也很心安。
上回師尊借給他的外袍,曬在客棧後院裏,後來李錦繡因為逃跑被綁了起來,事後也忘了收,這回不管怎麽說,也要把師尊的袍子洗幹淨了還回去。
不僅是師尊的袍子,還有上回大師兄借他的那套緋色錦袍,李錦繡已經問過師尊了,師尊說衣服撕壞了,便拿去丢了,非常風輕雲淡。
眼下也找不到了。
李錦繡還沒跟大師兄說,打算回頭買身款式顏色差不多的,賠給大師兄。
衆人商定離開瀛洲仙島的前一晚,趙元慎破天荒地邀請他們三人一起出去喝酒,趙二死皮賴臉也要跟着去,趙元慎對他說了一個字:滾。
李錦繡稍微一琢磨,大致猜出來他的意圖了,遂欣然答應。
可燕師兄很煩趙元慎,根本不肯去,只是聽說李錦繡要去,才突然改了主意,說要代替師尊好好盯着他。
像是要防止他二人舊情複燃一樣。
四人在之前那間酒館裏喝酒,酒過三巡後,都有了幾分醉意。
常言道,酒後吐真言,為了逼趙元慎一把,也逼自己一把,李錦繡豁出去了,舍命陪姐夫,連口小菜都不吃,跟他劃拳鬥酒,喝到最後,臉紅通通的,看什麽東西都模糊重影,要不是大師兄從旁扶了他一把,他非得摔倒不可。
“小山師弟,你喝醉了。”沈銀竹奪下他手裏的酒罐子,語氣溫和。
“我,我沒醉,我還能喝,嗝……”李錦繡醉得一塌糊塗,搖搖晃晃分不清東南西北,一頭就撞進了大師兄懷裏。
和師尊的懷抱不一樣,胸膛沒有師尊的寬厚溫暖,但也有令人心安的詭異魔力。
“大師兄……”李錦繡在沈銀竹懷裏蛄蛹蛄蛹。
“嗯,大師兄在這兒,我們小師弟最乖了。”沈銀竹笑容溫和,滿眼憐愛幾乎要溢出來了。
“不能喝就別喝,醉成這副難看樣子回去了,若是被師尊瞧見,讓我和大師兄怎麽跟師尊交代?你這不是存心害我們被師尊訓斥?”
燕雨真說話不好聽,臉色也陰沉,可手卻很實誠地伸了出去,從大師兄懷裏将人扶了起來,讓李錦繡靠在自己懷裏。
見小師弟醉得站也站不穩,坐也坐不住,燕雨真便一手攬他的腰,一手托着他的頭,壓在自己肩上,道:“不如大師兄陪着趙公子,我先送小師弟回去?”
沈銀竹尚未開口,就聽嘭的一聲,原本都醉到趴桌上的趙元慎霍然站了起來,大力拍着桌面,醉醺醺地說:“我想明白了!”然後搖搖晃晃站起身來往外走,嘴裏念着裘雲音的名字。
“你想明白個屁!”燕雨真不耐煩地道,“大師兄,把他綁起來,少讓他往大師姐跟前挨!這樣的男人根本就配不上大師姐!”
可趙元慎這回是鐵了心,要去找裘雲音求複合,一時間力大無窮,沈銀竹竟沒能将他攔下,眼看着趙元慎一身酒氣,腳下還風馳電掣般一躍從二樓而下,幾個瞬息間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飛快和燕雨真對了個眼色。
燕雨真點頭,正色道:“大師兄放心,小師弟有我照顧,保管連一根毫毛都少不了他的!”
沈銀竹自然相信燕師弟不會傷害小師弟,但見小師弟醉得不省人事,面色酡紅,酒氣熏天的,站都站不住,整個就跟挂在燕師弟身上一樣,嬌豔得如同雨中海棠,真是楚楚可憐,我見猶憐的,讓人一眼瞧過去,就不由生出幾分垂憐之心。
哪怕是自家師兄弟,這麽摟摟抱抱也不像回事。
若是被師尊瞧見了,只怕不好。
“好,我先去追趙公子,你留下來好好照顧小山師弟,最好讓人去煮醒酒湯來,灌他一碗,等人徹底清醒了,你二人再一起回來,也為時不晚。”
落下這麽幾句囑咐,沈銀竹便去追趙元慎了。
燕雨真讓店小二去煮醒酒湯,攙扶着李錦繡坐了下來,可錦繡的屁股才一挨到板凳就醒了,還蹭的一下彈了起來,要不是燕雨真及時伸手扶了一把,只怕要跌地上去。
“老實坐好!”燕雨真拉着他的手臂,将人往板凳上按,沉聲道,“大師兄不在,你少給我裝瘋賣傻!老實點,等把醒酒湯喝了,自己走回去,沒人會背你!”
可李錦繡別別扭扭的,怎麽都不肯往下坐了,被按得急了,還胡亂嚷出幾句疼。
燕雨真愣了愣,垂眸去瞧板凳,還用手摩挲了一遍,沒有什麽毛刺,便覺得他是嬌氣,嫌板凳太硬,那也不能坐自己腿上來罷。
師弟坐師兄的腿上,那得奇怪成什麽樣?
“就屬你最嬌氣!”燕雨真恨恨地道,“真是上輩子欠了你的!不能喝下回跟狗坐一桌!”
話雖如此說,卻又喚了店小二,讓拿幾個軟墊來。
“那我下回還跟你坐一桌,嗝,你開不開心?”
“哼。”燕雨真冷冷一笑,側眸睨了李錦繡一眼,“我有什麽可開心的?倘若不是因為你是我師弟,我現在就把你丢進乞丐窩裏,讓你從哪兒來,回哪兒去,自生自滅了才好!”
他拜師比李錦繡和容成宣早了兩年,因此,當初李錦繡背着容成宣爬上仙山,當衆死皮賴臉拜師時,燕雨真也在場。
親眼目睹了一個髒兮兮的小乞丐,如何背着一個比他幹淨不了多少的小瘸子,在全場或驚訝,或鄙夷不屑的目光注視下,噗通一聲跪在江寒溯面前,磕頭拜師的。
那時燕雨真很厭惡這兩個小乞丐,髒兮兮的不說,還有個殘廢。根本不配當師尊的弟子。
更何況師尊已經收了兩個親傳弟子了,再要收其他人,燕雨真就不是師尊座下最小的徒弟了,本就不被師尊偏愛,若是再來了其他人,師尊眼裏就更看不見他了。
還不止一次想把他倆人一起趕下仙山,不管做什麽事,都排擠他二人。後來能和李錦繡交好,也在燕雨真意料之外,誰能想到李錦繡洗刷幹淨之後,長得那般俊俏,還天生一張笑臉,嘴巴又甜,一見面就喊師兄,喊得比親哥都親。
為了讨燕雨真的歡心,天天跟小仆人一樣,跟在燕雨真身後,又是洗衣服,又是整理房間,一幹就幹了三年,任勞任怨的,還知情識趣,很會拍馬屁。再如何厭惡他,也生出了幾分喜歡。
“以前瞧着還有幾分機靈勁兒,現在真是越活越過去了,那酒是什麽好東西?逮着就往嘴裏灌?”
燕雨真再次将人扶坐下,擔心李錦繡醉酒後頭疼,還貼心将他的頭按在自己腿上,兩手輕輕揉着太陽穴。
李錦繡迷迷糊糊的,眼前看什麽東西都重影,感覺天地之間似乎颠倒過來了,燕雨真的影子一直在前面搖晃,晃得他頭暈眼花的,他想讓燕師兄不要再晃了,卻又無論如何也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只覺得太陽穴被揉得挺舒服的,眯瞪着眼睛,發出了小獸一樣的哼唧聲。
“你倒是享受起來了!我且問你,見不到容成宣就讓你這般抓心撓肺地想?”燕雨真滿臉恨鐵不成鋼,伸指戳了一下小師弟的額頭,恨聲道,“沒出息的東西!還學人喝酒買醉!”
李錦繡哪裏聽得懂他說什麽?早醉得一塌糊塗了。
只覺得耳邊很吵,下意識就伸手去捂燕雨真的嘴。
燕雨真當即就氣笑了,直接撥開師弟溫熱滑膩的手,道:“怎麽,說了讓你不愛聽的?你以為我那麽想說啊,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師弟的份上,就算你死在我面前,我也不會看你一眼!”
耳邊傳來一聲含糊不清的悶哼,李錦繡緋紅的俊臉上,還沁出了一層薄汗,渾身散發着酒氣和幾縷詭異的奇香。
還有一絲殘留在了燕雨真被捂過的唇上。
奇怪。
怎麽會這樣香?
燕雨真好奇,定定地凝視着小師弟的臉,看着他殷紅如血的唇,忽然心尖一顫,麻酥酥的癢了起來。
鬼使神差就伏身湊近,想仔細聞聞。
垂落的烏發弄得李錦繡癢得很,偏頭躲閃時,又發出了意味不明的悶哼。
燕雨真瞬間口幹舌燥起來,臉也漸漸紅了,兩手慢慢托住了小師弟的頭,不讓他亂動,情不自禁就吻了下去。
可這一吻終究沒落到師弟的唇上,周圍瞬間驟寒,強盛的壓迫感,讓他無法再做出任何逾越之舉,燕雨真猛然一擡頭,瞳孔瞬間劇顫,舌頭也一片冰涼。
師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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