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 師尊喂你吃藥

第80章 師尊喂你吃藥

“為什麽?”宿文舟肝膽俱裂, 咬牙切齒,“為什麽要告訴我這些?”

“是你問的。”

李錦繡表現得很平靜,指間殘留着師尊的溫度, 忍不住摩挲,“我不想騙你。”

“你騙得還少?!”宿文舟氣惱道:“我問你你就說,那我讓你把衣服脫了, 讓我痛痛快快幹一回,你怎麽不聽?”

“你自己聽聽,你說的是不是人話?”

李錦繡神情一變,看着昔日意氣風發的小魔頭, 如今遍體鱗傷, 被囚|禁在了陰暗的地牢之中, 早已失去了往日光彩,不由心裏一澀。

想到小舟到底年幼, 早早就失去了父母, 這麽多年無人從旁正确引導,才會變成如今這般模樣,到底是自己失職了。

“而且, 我覺得我應該告訴你。”李錦繡走了上前,滿眼柔情地道,“你是我在這世間, 唯一的親人了。”

說着就将丹藥送到了弟弟嘴邊, 奈何弟弟對他頗有敵意和成見,怎麽都不肯吞,還撇過臉, 冷嘲熱諷:“誰要吃這髒東西?李錦繡你真是好本事啊,連你師尊的床都爬上去了, 那這天底下還有誰的床,是你爬不上去的?”

“你的床。”李錦繡依舊平靜,“就算全天下的男人死絕了,我也不會爬上你的床。”

“你!”

宿文舟暴怒,嘴才一張開,丹藥就被毫不客氣地塞了進去,随即就被一只手緊緊捂住。

他又氣又急,不肯吃江寒溯給的丹藥,他嫌髒,但又貪戀李錦繡掌心的溫度,就是這麽一耽擱丹藥就已經化作一股暖流,湧入了丹田氣海。

原本灼熱疼痛的筋絡,很快就得到了舒緩。

宿文舟嗅到了李錦繡袖間的香氣,也不知怎麽的,竟有些情動了,情不自禁想吻李錦繡的掌心,可那只溫熱又香軟的手,卻像是童年的美好記憶一樣,抓不住的,逐漸從他的臉上抽離了。

心裏頓時空落落的。

好久之後,宿文舟才冷冷道:“我不會領你的情,更不會領江寒溯的情!”

“随便你。”

“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就絕不會忘記血海深仇!就算死後做鬼,我也要尋江寒溯索命!”宿文舟語氣更寒,雙眼淩厲如鋒,狠聲道,“你也跑不掉!就算我死了,也要從棺材裏爬出來,不把你操|死,我誓不為人!”

李錦繡早就習慣弟弟的惡語相向了,聞聽此言,還是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氣,目光不由四下亂瞥,生怕師尊聽見。

手也下意識往肚子上摸。

雖然月份還早,孩子還小,但胎教很重要,李錦繡可不想自己的孩子生下來後,學會的第一句話不是爹也不是娘,而是操。

江寒溯此刻正把玩一根軟鞭,地牢裏刑具衆多,五花八門的,讓人看得眼花缭亂,太重的不行,真傷到徒兒了,他心疼。

太輕的也不行,輕了徒兒沒感覺。

倒也挑了幾樣出來,聞聽此言,江寒溯不由冷笑一聲,手裏的軟鞭沖着面前的刑架,看似随意一抽,竟将鋼筋鐵骨打造的刑架,硬生生抽出一條尺長的豁口。

李錦繡想摸摸弟弟的臉,偏生肚子裏的娃兒不肯認這個舅舅,一直鬧騰,讓他無法觸碰。

他只能悻悻然地收回了手,低聲道:“小舟,你有你的堅持,我有我的選擇,事已至此,我不會逼你認錯,但你要答應我,将來若能重獲自由,只當是為你自己,好好活一次呢?”

宿文舟嗤笑道:“你憑什麽認為,壞事做盡的小魔頭,還能重獲自由?又憑什麽覺得,我會聽你的忠告?”

“就憑……”

李錦繡的手,不由自主撫上了自己的肚子,心裏悄悄說,就憑我懷了師尊的孩子,師尊就算看在孩子的情面上,也會對我稍稍容情,哪怕我是非不分,黑白不辨,不自量力到和整個修真界為敵,師尊也會心甘情願為我收拾爛攤子。

哪怕我與師尊兵戎相見,師尊也會原諒我的。

他就是這麽自信,無論做了什麽,師尊一定會一如既往保護他的。

可話到嘴邊,他只是故作輕快地說,“憑我是李錦繡!只要我想就沒有做不成的事!”

“哼。”宿文舟緩緩吐出一句,“恐怕凡事不能如你所願呢。

“我知道你還在記恨當年的事,若是早知會連累養父養母,當年我就不會留在你家。”

“什麽你家我家?現在又跟我分得這樣清楚了?”

李錦繡笑道:“你我的家,只是都回不去了。”

他告訴小舟,自己當年和容成宣一起跌落懸崖的事,還告訴他,自己從來沒想過要抛棄他。

“果真?”宿文舟有點不信,“莫不是你信口胡言?”

“千真萬确。”

“如有半字虛言?”

“李錦繡不得好……”

“算了吧。”宿文舟打斷他的話,語氣嘲弄,“有本事就拿你師尊起誓,若你有半字虛言,就讓江寒溯不得好死,死無全屍,死後永世不得超生!”

“我說的全是真話,字字句句不曾作假。”李錦繡道,“若我騙了你,就讓我和師尊生離死別,永遠都無法在一起。”

宿文舟沉默良久,地牢裏安靜得落針可聞,燭火不知道被從哪兒吹來的風,吹得搖搖晃晃,忽明忽暗。

好久之後,他才低喃:“你真的好愛他,連拿他發毒誓都不肯。”

李錦繡沒吭聲。

“李錦繡,我真的好恨你。”話到此處,宿文舟的聲音已經很低了,看起來非常疲倦,“救我很棘手,我知道。”

不等李錦繡開口,他又說:“別救了,就當我早就死了。”

等李錦繡趕去隔壁牢房時,才一踏進去,就被人從後蒙住了眼睛。

眼前驟然一黑,他下意識發出了一聲驚呼,旋即耳邊就傳來熟悉的聲音:“這裏隔音不好,為師也沒有設什麽結界。”

李錦繡立馬乖覺地把嘴閉緊了,眼睛被布條蒙住後,其他感官就變得異常敏銳。

衣服上的結,被師尊一顆一顆解了下來,随手将脫下來的衣服,抛到了一旁早已面目全非的刑架上。

看着面前只穿一身雪白綢衣,挺着大肚子,站在原地瑟瑟發抖的小徒兒,江寒溯随手将角落裏的火盆點燃了。

等牢房熱氣騰騰之後,江寒溯才用箭矢,将徒兒裏衣上的細帶,铮的一聲挑斷。

本就若隐若現的孕肚,瞬間從散開的衣服中躍了出來,李錦繡看不見,感覺師尊在動他的肚子,生怕傷到孩子,下意識擡手護。

差點傷到手,江寒溯不悅地抓起徒兒的手,強迫他展開手心,握着長箭用了三分力抽了下去,一下一道緋紅的傷痕,又麻又疼,像是有火在皮肉上燒,李錦繡吃痛卻又不敢發出聲音,生怕被隔間的小舟聽見。

只能強忍着疼,很快兩只手心都通紅一片,江寒溯才丢了長箭,扯下自己發冠上的錦帶,将徒兒的雙腕綁好,之後就拉着錦帶的一端,将人往牢房最深處拽。

李錦繡害怕摔跤,不敢走快,冷不丁被扯了一下手腕,腳下一踉跄就撲跪在地,但一點都不疼,膝下一股靈力墊着。

頭頂很快就傳來一聲輕笑,江寒溯不給他站起來的機會,就這麽繼續拽着他走。

在徒兒和其他男人敘舊情的時候,江寒溯已經把地面清理過了,保管沒有能傷到徒兒的碎石子。

地面冰涼,粗砺,但衣服材質看似輕薄,實則厚實,哪怕在地上磨,也不會立馬就傷到皮肉。

江寒溯拖的不快不慢,保管徒兒站不起來,也不會跌倒。

就讓他這麽一步一步,慢慢膝行到牢房最深處,那裏早就備下了江寒溯準備好的刑具,都是他精挑細選的。

把徒兒拴在了角落裏,江寒溯也沒有解開他眼上布條的意思,而是随手拿起拿起一副鎖鏈,走過去慢慢叩在徒兒的腳踝上。

“師,師尊!”李錦繡怕得面色發白,抿着薄唇,顫聲道,“別傷到孩子。”

“嗯。”江寒溯在他耳邊低笑,“這牢房不隔音,莫把這兒當成了師尊的寝殿,由得你想哭就哭,想叫就叫。”

“師,師尊……”

“張嘴,張大些。”江寒溯微笑,“我要看見喉嚨。”

小徒兒抿了抿唇,即便羞恥到面紅耳赤,但依舊照做了。

“還微微有些腫,怪不得聲音聽着有些沙啞。”頭頂傳來一聲輕嘆,“你啊你,還是跟小時候一樣,總是馬虎大意,不知道好好照顧自己。”

“罷了。”江寒溯的笑意更深了,“師尊喂你吃藥。”

牢房裏溫暖如春,火盆裏烤着幾根烙鐵,濕漉漉的,被火一烤發出滋滋滋的白煙。火星子噼裏啪啦四下飛濺。

從角落裏傳來鎖鏈碰撞的聲音,嘩啦啦的,清脆得很,隐隐還夾雜着破碎的哭聲,以及斷斷續續的一聲聲師尊。

江寒溯句句都有回應,大手緊緊掐着徒兒的細腰,留下一道又一道清晰無比的指痕。

“我是誰?”

“師,師尊。”

“錦繡喜歡誰?”

“師尊……”

“誰是錦繡的夫君?”

“師尊。”

“錦繡爬誰的床?死後和誰同棺?”

“師尊。”

“錦繡想給誰生孩子?”

“……師尊。”

李錦繡早就神志不清了,嘴角亮晶晶的,兩手被錦帶綁在一起,無力地倚靠在冰冷的牆壁上,下一刻一只大手抓住了他的頭發,不太溫柔地将他持續下墜的身子,重新拔了起來,發根傳來的刺痛,讓他有片刻的清醒。

溫熱的手指輕輕摩挲着他被扯痛的頭皮,麻酥酥的,有些舒服。

江寒溯得到了一切讓自己滿意的答案,心滿意足地伏首在徒兒頸間,不輕不重落下一口。

身旁散落着衣物,還有用過的刑具。

“師尊挑的刑具好玩麽?可還滿意?”

徒兒含糊不清的應了一聲,江寒溯又說:“在師尊這兒別客氣,餓了就吃,渴了就喝,外面的東西不幹淨,吃了可要肚子疼的。”

“嗯。”

“嗯是什麽意思?”江寒溯伸出手,修長手指夾着徒兒通紅的耳朵摩挲,“小耳朵要聽,腦袋要記,別像小時候那樣記吃不記打。”

“記,記住了,師尊。”聲音糯糯的,聽起來還帶着哭腔,實在惹人憐愛。

李錦繡很會哭的,被師尊調|教了那麽久,早知道該怎麽哭,怎麽笑,最招男人的喜歡。

當即就用臉輕輕蹭了蹭師尊滾|燙的掌心。

“好乖。”

江寒溯唇角含笑,低頭親了親徒兒的額頭,隐隐聽見了木輪滾動的聲音,當即眉頭一揚,下意識垂眸望向懷裏疲倦不堪的徒兒。

容成宣。

他來此作甚?

李錦繡迷迷糊糊,仿佛一瞬間回到了過去。

那時他還年少,跟小尾巴一樣,在師兄師姐們身後蹦蹦跳跳。

聽見木輪轉動聲,李錦繡情不自禁,低喚了聲:“宣哥來了。”

也就是這麽一句話,江寒溯眸色瞬間一沉,眼底湧出了淩然殺意,握着徒兒腰肢的手,猛然用力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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