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 15
第101章 15
Chapter15. 綁架
接連幾日, 白薇都沒有機會與芳汀見面,因而心底的疑惑始終無法得到解答。
坊間關于彩虹巷的傳聞越來越離奇,甚至有人聲稱親眼見到彩虹幽靈生啖人肉, 将屍骸埋入地下做成了肥料。于是, 要求拆掉彩虹巷的呼聲越來越熱烈,攝岚街警署不得不頂着壓力再一次同麥昆先生進行協商。
奎爾沃人的商人本色在這時顯露無遺。
由攝岚街警署牽頭, 麥昆從市政大廳那裏争取到了一筆異常豐厚的補償金。雙方終于拍板, 将拆除彩虹巷的日期定在了四天後的第一個禮拜六。
這些消息是由安普斷斷續續傳過來的,白薇算了算日子,在芳汀過完103歲生日的兩天後,彩虹巷就會被拆除。在此之前必須把盧克和魔方帶出來。
白薇還從科恩口中得知, 蓓姬曾夜半來塔樓找過她,于是她專門去了一趟蓓姬的住處,卻跑了個空, 蓓姬并不在卧房內。而此後數日, 白薇再不曾碰見蓓姬, 她拽住安格魯詢問蓓姬的近況,但安格魯顯然不太在意。
“嗐, 沒事兒, 她前些日子鬧得狠了, 大概缺覺了, 休息幾天就會好。”
白薇只得作罷, 等這幾日處理完彩虹巷的事情, 再找蓓姬聊一聊吧。她将蓓姬的事情放了放, 當即去往了攝岚街警署。
不巧得很, 白薇抵達攝岚街警署時,安普恰被外派跑任務。
她沒能見到安普, 卻見着了個老熟人。
“薇小姐,好久不見。”霍爾碾滅了煙,笑眯眯地看着白薇。他打開辦公室的大門,作了個請的手勢。
白薇挑了挑眉,配合地走了進去。數月不見,這位警官依舊穿着那身磨了邊角的大衣,然而不修邊幅的裝扮無法掩蓋他挺拔的身軀和銳利的眼神。
“我以為國王十字街的案子結束以後,你就該離開攝岚街了。”白薇的語氣輕輕柔柔,說出來的話卻不太客氣。
霍爾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啊,說到那個案子,聽說塞翁被處以絞刑後,你們馬戲團裏多了一個木偶師,倒是很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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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麽問題麽?”
“當然沒有問題。”霍爾從善如流地說,“我只是好奇最後上了絞刑架的是誰。”
白薇露出困惑的神色:“上絞架的難道不是警署抓的人麽?”
“莫非又是一樁冤假錯案?”
霍爾磨了磨後槽牙,面上依舊笑容可親:“薇小姐說笑了。”
他不再兜圈子,單刀直入道:“彩虹巷的案子,你有什麽想法?”見她默不作聲,于是他哼笑了一聲,“你找盧克的小助手能頂什麽用,倒不如找我,眼下我負責這個案子。”
白薇聞言不禁多看了他一眼:“你負責?”
“我們的探員折進去了五個,到現在還下落不明,這個案子升級了,自然到了我手裏。”
白薇不無蕭索地嘆了口氣:“到了你手裏,那豈不是又得多幾個冤案?”
霍爾額角暴起一根青筋:“這事兒過不去了是不是?”
白薇笑了起來,不再挑戰他的耐心,大大方方地同他分享掌握的信息。
霍爾越聽眉頭皺得越深:“所以還真有幽靈。”
“現在該怎麽辦?”他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怎樣才能把失蹤的人毫發無損地帶出來?巷子四天後就要拆了。”他顯然也意識到,拆了彩虹巷并不代表問題的終結,反而可能導致那些失蹤者永遠地消失在巷子中。
白薇卻道:“能不能把你們掌握的芳汀·特納的資料告訴我?”
“可以。”霍爾爽快地說,“你想知道什麽?”
“她是否有仇家,或者她在彩虹巷生活的十多年中是否經歷了什麽變故?”
霍爾走到辦公桌前,從一堆亂糟糟的文件中抽出一份牛皮紙袋,打開封口,将袋子裏的文件拿了出來:“她個人是否有仇家尚不可知,但特納家作為當時的多倫首富,确實招致了不少麻煩。”
“特納家的幾個孩子都被綁架過,特納小姐的兩位兄長就是在綁架中喪命的。”
白薇捕捉到了霍爾話裏的細節:“你的意思是,芳汀也被綁架過?”
“對。”霍爾點了點頭,“大概發生在她十歲那年,而且她是唯一一個從綁匪手中成功逃脫的孩子。不過,”他盯着文件,揉了揉眉心,“當年這件綁架案有些蹊跷。”
“芳汀逃了出來,可是根據綁匪的供述,他們分明撕票了。”
“據卷宗記載,綁匪在拿到贖金之後,同夥就将那個女孩殺死了,他們用砍柴的彎刀,直接劈向了那孩子的腦袋。”霍爾目露不忍,但下一瞬他的神色變得古怪起來,“綁匪說,孩子當場就咽氣了,但是等他回來處理屍體的時候,原地只剩下了一攤血,以及……”
“一只兔子。”
白薇一愣,腦中閃過了一絲模糊的念頭。
“女孩死掉以後變成了一只兔子。”霍爾皺着眉頭繼續說,“這份口供在當時沒人相信,且不提這聽起來有多可笑,我們的探員根本就沒有在現場發現任何兔子,連一根兔毛都沒有。”
“但怪就怪在這兒,那些綁匪是經過嚴格程序分別審訊的,他們都提到了那只兔子,而且他們描述的細節能夠相互印證。這不像是事先串通好了的,撒這樣一個謊,對他們沒有任何好處。”
“口供中有沒有記載是什麽樣的兔子?”白薇問。
霍爾看了她一眼,似乎不明白她為何對這些不重要的細節這麽執着。
“有的。”他把手中的文件往後翻了兩頁,“當年确實根據綁匪的描述畫了個兔子。”
不等他開口,白薇又問:“是不是一只垂耳兔?粗布縫制的,眼睛是一雙紐扣,身上穿着蕾絲公主裙。”
霍爾驚異地瞪大了眼睛,仿佛見了鬼:“你怎麽知道?”
白薇湊過去,垂頭看向文件中畫出來的兔子。泛黃的紙頁上,頭顱開裂的垂耳兔正無辜地看着她。
“當年芳汀被救回來以後,怎麽說的?”白薇擡眸。
霍爾搖頭:“能說什麽?半大的孩子,受了這麽大的驚吓,當夜發起了高燒。”他翻了翻文件,“她哭得可傷心了,一直說丢了什麽東西,但是特納夫人檢查過,她身上的東西一樣也沒少。”
怎麽會沒有少呢?十歲的芳汀弄丢了她的愛麗絲。
霍爾抹了把臉,無奈地看向白薇:“能給點有用的線索麽,再這樣離奇下去,那些人都回不來了。”
白薇從口袋中摸出一把鑰匙:“芳汀少女時期的閨房裏有一個小密室,你可以去那裏看一看。”
霍爾接過鑰匙,但緊鎖的眉頭并未舒展:“裏面有什麽?”
“骸骨。”
霍爾眼皮一跳,捏緊了鑰匙。
***
自從接了麥昆的邀約,查令街58號每天都忙得熱火朝天,眼下芳汀的生日就要到了,大夥兒忙得更起勁了。
白薇心裏記挂着彩虹巷,因此幹活時頻頻走神,遭到了安格魯一頓數落。
“你出去!”安格魯這幾天忙得昏天黑地,“這裏不需要你搗亂!”
白薇迅速站了起來:“哦是嗎。”當即腳底抹油往外跑。
安格魯在原地愣怔了一會兒,連忙扯開嗓子:“你給我回來!”
回來那是不可能回來的,人影早沒了。
白薇跑得急,一下撞上了門口的布萊恩。
“啊,抱歉。”白薇退後幾步。
“沒事。”
白薇抓住布萊恩的手臂:“你受傷了?”
他裸露在外的皮膚上多了好些傷口,有的結痂了,有的還新鮮,正往外滲血。此刻他的脖子上有一個深深的指甲印,再往左偏一分就是大動脈了。
布萊恩慌忙抓過領子掩住脖子。
白薇的神色微妙起來:“你這個傷……”
“不是你想的那樣。”布萊恩立刻打斷。
白薇眼神幽幽:“我想什麽了?”
頓了頓,她忍不住感慨:“這是哪個姑娘幹的?這指甲比得上蓓姬了。”
布萊恩難得地紅了臉:“你忙,我走了。”走了兩步,似又覺得不妥,于是折回來囑咐道,“你別……”
白薇迅速會意:“放心,我不會對外亂說,尤其不會對希德講。”
布萊恩憋紅了臉,張了張嘴,最終什麽也沒說,僵硬地轉身離去。
***
傍晚時分,白薇回到了塔樓。
塔樓和鳥居的卧室裏都不見諾蘭的身影,她也不着急,脫了外套便往鳥居跑去。
她熟門熟路地沿着樓梯一路往上,打開了三樓的門。不過片刻功夫,她便在實驗臺後找到了諾蘭。
這幾日他忙着修複聖瑪麗恩教堂的那塊魔方,眼見就要完成了。
諾蘭聽聲就知道誰來了,于是頭也不擡,繼續把一塊鋁片安了上去。
白薇放輕了動作,安靜地在一旁看着,腦中的思路卻已不知飄去了哪裏。
不知過了多久,窗外的光線徹底退了下去,實驗室中的晶石閃着天然的光,堪比照明的燈火。
諾蘭終于将今日的任務完成了,他把魔方的半成品放入玻璃盒,轉頭便見白薇目光呆滞地盯着他的脖子,嘴裏不知喃喃些什麽。
他不免心生歉疚,冷落了她許久。
諾蘭走過去,聽見她正小聲嘀咕:“啧,怎麽做才會留下那麽深的傷口?”
“嗯?”他不解。
下一瞬,白薇摟住了他的脖子,尖尖的虎牙咬了上去。
諾蘭倒不覺得疼,只覺脖頸一酥:“你幹什麽?”語氣裏有幾分無奈。
懷中的少女卻不聽他說話,拿指甲用力戳他的脖子。尖尖的指甲确實戳出了傷口,但那傷口只滲了一點血便止住了,根本不像布萊恩脖子上的那樣血腥。
那些傷口似乎不是情趣,倒像野獸失控後的撕咬。
白薇一時愣了愣,照着布萊恩身上的傷口比劃起來:“如果我在你的這裏、這裏,還有這裏,用指甲戳幾個孔……”
“你是想要我的命嗎?”頭頂上傳來諾蘭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
白薇這才擡眸,充滿求知欲的目光正撞上諾蘭波瀾不驚的碧眸,一時有些發憷。
“這樣做,會奪人性命的嗎?”她問。
他垂眸看她:“你說呢?”
白薇怔住。
但諾蘭并沒有給她太多思考的時間,他鉗住她的腰,将她壓在了冰冷的實驗臺上,滾燙的吻落在她的頸側,片刻後,齒尖噙住了她頸上的皮膚,慢慢地撕咬、磋磨。
她下意識地抖了抖。
“既然你這麽想知道,”諾蘭淡道,“那試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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