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宮二先生看着吓人,其實很溫柔的
宮二先生看着吓人,其實很溫柔的
“現在……”他俯身,貼近她耳邊,灼熱的氣息噴在少女耳畔,黑如點漆的眸子冷峻地盯着身下嬌美的面容,不肯錯過絲毫的神情變幻:
“——還覺得我溫柔嗎?”
顯然對她前些日子的奉承話耿耿于懷,仿佛接受一句軟糯的讨好,都覺得自己的威嚴受到了冒犯。
他似乎更想看她害怕他。
恐懼能讓她說出心中的真話嗎?
作為主導方的男子實際并沒有很多的花樣,甚至可以說略帶生澀,但過程實在太過漫長,着實磨人得很。
夜已深。
窗外風聲漸起,吹得室內本就黯淡的燭光亂晃,抖動的紗影被拉扯出錯亂怪誕的模樣,上官淺沒能多看兩眼,頭又被輕輕掰正。
英挺的鼻梁在燈影下被映襯出一道淩厲的深色,配上那雙半沒在陰影裏的鷹眸,被這樣居高臨下地俯視,确實應該感到膽怯的。
但盛年男子緊抿的薄唇……又看起來很好親。同他唬人的冷臉截然不同,緊密相連的律動實則也分外溫柔。
“宮、宮二先生……”她的右手虛虛搭在肌理結實的胸膛上,像是想推拒又無力。原本清如春溪的嗓音有些啞,磕磕絆絆地幾乎吐不出完整的話來。
“嗯?”他低低發出了一個單音。
依舊不曾眨眼,只見白裏透粉的面靥上,那雙霧蒙蒙的杏眸已然失神,有些找不到焦距。
……真是可憐。
他卻不得不為此感到愉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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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力分辨了這句問訊良久,竟蹙着眉咿咿呀呀地強調:“于、床…笫之……間,最……最是、溫柔。”
少女眼角泛紅,緩慢淌下透明淚珠。
被近在咫尺的男子輕輕拂去,大手卻沒有移開,反而繼續摩挲,熱意烘得整張臉蛋愈發妩媚。
“不錯,即使連話也說不清楚了,還不忘繼續圓謊。”宮尚角胸臆間發出聲悶笑,低嘲道:“可即使如此和緩,你看起來也受不住……這般沒用,如何當得了細作啊?”
唇角勾起,從容不迫地取笑她。
“無鋒”二字,向來涉及宮二先生最敏銳的敵對之域,這一刻卻似乎跟試探無半點關聯。
他于歡愉中壓低的語聲堪稱溫和,甚至隐約帶着誘哄的意味,充滿興味地追問道:“無鋒……還教了些什麽?”
這個問題沒能立即得到答案。
身下的少女已是強弩之末,檀口半張着,似乎想發聲,卻通通不成調。如遠山的細眉間又帶些委屈之色,好像被欺負狠了。
活色生香,亦美得驚心動魄。
宮尚角屏了幾息,最終卻沒能忍住,本是半抱半按住纖腰的左手一松,改為俯身,讓少女平躺在碧玺墨竹交錯編制的床席之上,借着天然的姿勢入得更深。
而他于同時吻上了那兩瓣微微開合的唇,無師自通地進行吸吮,也掠奪了少女本就不多的空氣。
上官淺閉上了眼睛,小臉也是汗涔涔的,烏黑的鬓發本就沾過些浴池的水,如今更是貼在了柔嫩面靥上,黑白二色對比分明。
他勉強按捺住放縱之意,以平日極引以為傲的意志力,慢條斯理地擡首。尚未餍足的黑眸逡巡着她鮮豔欲滴的唇色,哂笑般嘆息:“看來……無鋒也沒有教多少本事。”
“有的。”她似乎有些不甘,搖了搖昏脹的頭部,終于回答道。
“哦?是什麽?”向來雷厲風行的宮二先生,甚至大發善心地停下了動作,給幾乎軟倒的對手充分的時間回應。
少女甚至沒有多餘氣力去支撐兩條纖細的腿,環住男子精健的腰身。倘若這是場搏鬥,那麽其可謂一敗塗地。
“……咬。”她細聲細氣地回答。
丹唇似花瓣一般的柔嫩而甜膩。
聞言,宮尚角的眼神有些危險。
眉頭好看地皺起,又嚴肅得吓人。
他閉上眼睛,定了定神,像是要把腦海中的妄想之念狠狠揮去。頓了頓,聲音攜着前所未有的兇意,眼睛也從幽深變為赤紅:“……別不知死活。”
少女卻仿佛沒有接收到這個可怖的信號,一雙藕臂甚至還主動伸出,像藤蔓般勾住盛年男子的脖頸。
迫得他原本高昂的頭顱垂下。
然後她輕輕地、慢慢地,
——咬了一口他滾動的喉結。
如果不是身下原本停歇的頂撞,突然變得尤為劇烈,上官淺幾乎要以為這個小計策,沒能起到半分作用。
但事實是,宮二先生悶哼一聲。
掐着她的腰,灼液死命灌入花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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