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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好的，經過數十支隊伍的的殘酷淘汰賽，終于在今天決出了我們的冠軍，那就是——聖光學院！”

“呼！”場內響起巨大的歡呼聲。

“初辰！”

“方墨夕！”

“喔喔喔！墨夕！”初辰和方墨夕跳起來撞了一下胸，雖然知道結果了，但現在聽到還是很爽。

方墨夕素來波瀾不驚的臉上現在也有淡淡的笑容。

“我早就決定了！”初辰仰着頭，眼裏豪情壯志，“拿下冠軍就和安寧告白！”

“什麽？”初染錯愕。

“我說明天早會上我要和安寧表白！”初辰情緒還很激昂。

“哦，那很好。”初染壓制住心裏的情緒，笑了笑。

她知道的，這是遲早的事。

“對吧對吧，很酷吧！”初辰挑挑眉，得意的笑。“先告訴你一聲，讓你有個心理準備。但是你千萬不要告訴安寧，我要給她一個驚喜。”

“嗯，好。”

好。

昨天籃球聯賽結束，聖光衆望所歸獲得了冠軍。今天學校會召開早會公開頒獎表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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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所有同學到操場集合。”廣播裏傳來聲音。

“走吧，染染”安寧看着心不在焉的初染。

“我就不下去了，我今天不舒服，你快去吧。”初染僵硬的笑了笑。

還是沒辦法說服自己啊，對不起哥。

“你哪裏不舒服？要不要我陪你去醫務室。”安寧問。

“不用，你下去吧。”

安寧站在原地和初染對視，初染平靜的看着她。

“好。”

操場上人頭攢動，大家都很興奮，女生們讨論着籃球隊的兩大主力昨天的表現有多帥，身材多好。男生們也對他們打的實在沒話說，那個三分，那個準頭，跟機器一樣。

“好，大家安靜。”

一個老師在主席臺上發言“各位老師，同學們，大家好。昨天我們市的籃球聯賽正式結束，我們學校取得了第一名的優異成績，這離不開各位領導......”

安寧站在最後一個，抿着嘴，擰着眉。

她已經有預感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了，不是說好了嗎，為什麽......

“好，接下來有請我們的學校籃球隊隊長，初辰，上臺發言，大家掌聲鼓勵！”

底下掌聲雷動，抑制不住的躁動。

“初辰！初辰！好帥啊我去！”

“初辰真棒！初辰加油哦！”

“學長是最強的！”

“啊啊啊啊啊！”

初辰一陣小跑，沒有從旁邊的樓梯上走上去，而是直接從中間跳上去，底下又是一陣歡呼，“咳咳，”初辰清了清嗓子，“大家好，借着這個機會，我想向我喜歡的女生告白。”

江微微站在操場上，久違的參加了這次早會。

波浪形的長發披在肩上，鼻尖挺翹，唇瓣淺薄，側臉輪廓精致，整個人嬌媚而高傲。

炙熱的盯着主席臺上挺拔的身影。

“微微，初辰難道是要和你表白！”吳桐拉住江微微的手激動的說。

江微微怔住，陳丹與說他和安寧已經很久沒見了，最近也沒有別的女人接近他，她昨天還和初辰聊過天，他的聲音聽起來很高興。

難道說他真的是要和我......

“還不确定呢。”

江微微面上雲淡風輕，揚起淡淡的矜貴的微笑。氣定神閑接受周圍羨慕的目光。心跳加速，滿心期待，等了這麽多年終于等到了。

“安寧，我喜歡你。”

臺上的少年沐浴在金光之中意氣揚飛，五官硬朗，輪廓清俊，眼裏滿目星辰。

臺下的一片心碎聲幾乎要化成實質。有男有女。

“不要啊，我的初辰！”

“初辰怎麽會看上她啊？”

“那個女人憑什麽！”

江微微剛剛揚起的弧度瞬間僵住。

“看他最近沒怎麽理安寧，一直和江微微待在一起。我還以為他喜歡上江微微了呢。”

“就是啊，沒想到啊。”

“诶喲，看她一天天拽成那個樣還以為學長一定會選她呢。”

“噓，別說了。”

周圍細細碎碎的聲音讓她快要炸裂。緊緊咬住後槽牙，維持面部表情，胸口一團火焰倏然升起，燒的她快不能保持理智。

該死！該死！你們全都該死！！！

從來沒有人敢這麽對我！

安寧！安寧！安寧！我一定要毀了你！

所有人豔羨嫉妒好奇的目光都聚集在安寧身上，眼裏的尖銳想把她給戳穿。

旁邊立着的一群老師神色尴尬，怎麽搞得像是專門給他開的表白大會一樣，但是以他的身份，給他專門開個表白大會好像也不是不行，這樣想想就好受多了，幾個老師對視一眼悄悄走了，反正也表揚完了，剩下的他們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吧。

安寧像感受不到全場的目光一樣，眉頭微皺，倔強的擡頭望着教學樓。

一個人影站在窗戶旁邊，一眨眼又消失不見。

初染背靠在窗戶後，心緒恍惚。

初辰是男主，是小說裏絕對無敵的天之驕子，光永遠只會打在他的身上。而且他是個很好的哥哥，真的很好。好到讓她發現自己喜歡上安寧的時候覺得對不起他。

而且，安寧應該也喜歡他的吧。

初染順着牆滑下順勢坐在地板上，把頭埋在膝蓋裏。

像有什麽重物壓在心上，壓得人無法呼吸。初染只能緊緊抱住自己，用手上的力度蓋過心裏的壓抑。

一動不動，靜靜的坐着。

直到聽到熟悉的腳步聲，擡起頭大吃一驚。

“你怎麽來了？”告白結束了嗎？

安寧看起來是跑過來的，臉色發紅，額上有薄汗，嘴唇有些蒼白，看起來楚楚可憐。

“你要推開我嗎？”

初染扯了扯嘴角，“安寧你說什麽呢，我們還是好朋友啊，而且你——”

安寧看着初染不說話，眼神執拗，眼底是深不見底的哀傷。

初染說不下去了。

“不要再裝傻了，好不好？”

“我哥在等你。別讓他一個人。”初染不敢再看她的眼神。

“那你就讓我一個人嗎？”

“染染，你能不能遵從你自己的心，你明明就喜歡我，你為什麽不承認？”

“安寧。”初染的聲音很疲倦，也很輕柔，仿佛一吹就會散。

“我哥喜歡你，他很喜歡你，而且你一開始不就喜歡他嗎，他會好好對你的。”

“我沒有，我從來都沒有喜歡過初辰。”

“初染，我喜歡你。我知道你也喜歡我，你能不能好好尊重我們之間的感情，不是你不承認，我就會和初辰在一起的。”

她說她喜歡我。

雖然有幻想過，但真的知道她喜歡自己的時候還是一瞬間覺得好開心，抑制不住的喜悅從心底冒出來。想要抱住她說我也是。

可是，不行。

“你現在會對我有這種感覺，只是因為我碰巧在你需要幫忙的時候幫了你，換做別人你一樣會有這種感覺。安寧，這不是喜歡。”

初染想要說服安寧也說服自己。

“不是的！染染！我的感情在你眼裏就這麽廉價嗎。我喜歡你，你為什麽不相信。”

“我不喜歡你。”

初染面不改色說出和心裏完全背道相馳的話。

“我對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我哥，如果讓你誤會了，那我們以後就不要再接觸了。而且，我哥真的很喜歡你，希望能再好好考慮一下。”

話畢初染頭也不回從後門離開。再不走就撐不下去了。一個個違心的字眼說出口的時候，呼吸都變得沉重。心裏像被玻璃碴來回劃割着，卻還要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

安寧撐在桌子上揉揉眉心，無助又疲憊。

騙子，什麽樣的拒絕需要紅着眼說。

初辰站在走廊的陰影了，面無表情。

樓頂上。

初辰閉着眼睛吹風，聽到身後的腳步聲，咧着嘴角笑了笑，“為什麽你總能找到我。”

“我收到信號了。”

“什麽信號？”

“有人需要我的信號。”方墨夕難得的開了個玩笑，眼神柔和，”是你嗎？”

“嗯，是我。”

初辰的聲音少有的平靜。

“你知道嗎，原來安寧喜歡的人是初染。原來這麽久都是我在自作多情，還自以為是的做那些讓她尴尬的事，真是蠢死了。”

“墨夕，我好像成了妨礙她們的人。”

……

方墨夕沒有說話，他知道，他什麽都知道，只是他想讓初辰能自己發現，痛痛快快的死心，好有機會看看身邊有人一直在等他，但現在真看見他這個樣子又心疼的什麽都說不出口。

“陪我吹吹風吧，墨夕。”初辰的聲音淡淡的，被風吹散。

方墨夕一動不動站在他身後。

不知道過了多久。

“Emmmm。充電完畢，”初辰伸個懶腰，重新變成那個活力小王子。“走吧，天都黑了。”

方墨夕立在原地望着初辰。

“放心吧，我會處理好的。我可是，宇宙無敵開天辟地第一帥的，”初辰手作話筒狀遞給方墨夕。

“王子初辰。”方墨夕輕車熟路。

“謝謝這位粉絲，我也愛你。”初辰風騷的挑眉。

方墨夕心跳快了幾拍，神色微微不自然，“走了。”

“哦，等等我啊。”

周末

自從那天早會之後，初染就請了一周的假，她心裏很亂，特別是聽了安寧說的那番話之後，腦子一片空白也不想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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