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

第80章 第79章

耳畔鬼樂盤旋, 睜眼就能看到腳邊匍匐在地，散着黑色長發的女鬼。

李昭昭白眼一翻，真想立馬昏過去。

姜琦貞深吸口氣, 一腳把倒地的女鬼踢飛。

軟綿綿的女鬼在空中劃過悠長弧度, 瞪着空洞洞的黑眼珠仰面看天花板，潦草...又有點可憐。

“好了沒鬼了，你可以起來了！”姜琦貞視圖用一根手指頭把她腦袋戳開。

李昭昭死命埋胸：“你騙人旁邊還坐着這個呢！”

“……”

教室一陣咚咚锵锵，等李昭昭睜眼，看到的就是角落裏交疊壘在一起的白衣女鬼們。

海帶般的黑發互相纏在彼此的脖子、大腿、軟若無骨的腰肢。

姜琦貞彎腰從桌洞裏掏出一塊卡片，往懷裏一揣。

“走不走？”

李昭昭：“……”

這輩子的臉好像在短短一分鐘裏丢光了。

同樣是女的，憑什麽姜琦貞這麽淡定。

她一咬牙：“我走前面。”

Advertisement

顫巍巍的後門吱呀打開, 發出可怕呻吟, 在長廊外綿長陰森的鬼樂襯托下不值一提。

姜琦貞跟着要出去, 門框還沒挨到。

李昭昭尖叫一聲跳了一回來，一腳丫子踩在她左腳腳背上。

姜琦貞疼地叫出聲, 李昭昭如驚弓之鳥，叫地更大聲。

兩人大眼瞪小眼。

姜琦貞威脅：“你再對我有任何‘’襲擊‘’行為, 我就先跑了。”

李昭昭：“？？？”

她還是人麽？！

在一連串恐懼面前, 僅剩一點的好勝心也偃旗息鼓。

“要不你走前面......”

李昭昭聲音小的跟蟲鳴似的, 姜琦貞只想早點完成任務, 下班回酒店休息, 潦草答應了。

跑了一天, 她餓的都想把這些鬼給吃了。

姜琦貞探出一顆腦袋, 長廊幽深，不遠處影影綽綽走來一個人影。

咯噔咯噔的高跟鞋聲回蕩在空寂走廊, 越來越近。

女鬼穿着板正的教師制服，一副教導主任打扮, 行動間四肢僵硬機械。

難怪李昭昭吓成這樣，這NPC演得太逼真了。

教導主任鬼一直在長廊徘徊，看來沒法避開。

姜琦貞踏步走出去，李昭昭揪着她後衣擺，緊緊跟着。

兩人目不斜視，緊挨着牆根走，竭力不跟鬼對上，随時做好狂奔的準備。

教導主任鬼似乎毫無攻擊性，一直維持緩慢、僵硬的步子，藏在鏡框下的紅色眼球陰恻恻直視前方。

擦身而過的瞬*七*七*整*理間，一只冰冷僵硬的手抓住她的手腕。

那溫度，不像活人該有的。

姜琦貞雞皮疙瘩從手腕炸到頭皮，對上教導主任深地似乎要把靈魂吸走的紅眼珠。

嘶啞難聽的聲音從那張血盆大口一字一字蹦出，邊說邊咧出一抹詭異的笑：“你能看到的見我？”

姜琦貞魂被抽走似的僵在原地，還是李昭昭狂聲尖叫，拽着她要跑。

見她跟個木樁似的杵在原地，一手劈開她和女鬼交握的手。

“卧槽你居然還敢停下來聽她說話！”

狂奔中，李昭昭氣喘籲籲，忽然覺得不對勁，扭頭對上一雙紅滲滲的眼睛。

紅眼咧出血盆大口的笑。

難、難怪高跟鞋聲一直死命黏着她們......

李昭昭吓哭了，腳一軟靠着牆癱坐在地上。

教導主任鬼歪了歪頭，似乎對她不感興趣，咯吱咯吱扭動四肢，回頭去找姜琦貞。

李昭昭掀開一只眼皮，後怕地喘兩口氣，幸虧她哭戲好。

節目組怎麽回事，請這麽吓人的NPC，是生怕他們活着走出這棟樓麽！

長廊太靜，高跟鞋聲又拐了回來。

姜琦貞覺得頭有點痛，後背滲出冷汗，說不清心頭萦繞的不安感是怎麽回事。

光線昏暗，女鬼紅眼珠淌下的兩串血淚卻十分清晰，它速度越來越快，越來越快，僵硬的四肢快到扭曲，綿密的高跟鞋擊地聲連成瘋狂的鼓點。

慘白的臉扭曲地又哭又笑，幾乎是瞬移閃到她面前。

姜琦貞腎上腺素狂飙，尖叫着把藏在身後的教學三角板劈頭蓋臉砸過去。

這完全是下意識的行為，扔出去後就一個念頭，完了，她把npc給揍了，這得賠多少錢啊？

為了效果逼真，節目組連跟随PD都沒安排，只在各處安排了無數個360度無死角的攝像機。

這會兒一樓走廊的十幾個鏡頭忽然全部失靈。

導演覺得不對勁，立馬安排人進去看。

副導助理幾個人跑進樓，瞬間被撲面的冷氣凍住。

卧槽，十二月的東北都沒這麽冷吧？

幾人沒多想，分成兩撥往左右兩邊走廊喊人。

“昭昭姐，琦貞姐，你們在哪——”

姜琦貞呆呆看着手中裂成兩半的三角板，直到導演組的小姐姐跑過來，倏然回神。

試探性地問：“揍了npc沒事吧？”

小姐姐一臉茫然：“啊？一樓的鏡頭突然都失靈了，npc這會兒都在待命呢。”

也是巧，她三角板砸過去時，節目組的人正好跑進來，從大門口就開始嗷。

姜琦貞當時閉了下眼，沒來得及看清教導主任鬼跑哪去了。

反正，手裏的三角板是裂了。

李昭昭和幾個工作人員走過來，有些氣憤：“我和姜琦貞都快吓死了，你們居然說走廊裏的片段都沒錄上？！”

豈有此理，剛才牽女鬼跑的片段要是播出去，那得多炸裂，多有效果！

現在居然告訴她，攝像機壞了。

更離譜的是，工作人員進來後，攝像機又驀地恢複正常了。

李昭昭是個大小姐性格，當即不滿：“你們是耍我倆玩嗎？”

節目組顫巍巍道歉，李昭昭趁機順着杆子往上爬，要求道：“必須給我們倆各安排一個跟随pd，免得攝像機又突然失靈。”

嗯，人多了好壯膽。

至于節目效果？

萬一被吓得當衆屙屎，效果是有了，她也可以光榮退休了。

再說，有了剛才差點吓升天的經驗，她可以演。

整頓一番重新錄，這次在一樓的npc變成推着嬰兒車的白衣女鬼。

姜琦貞、李昭昭對視一眼，皆從彼此眼中看到了疑惑。

最後在三樓碰到了教導主任鬼，可這個鬼無論是肢體動作，還是氣質，都比剛才陰惡森然的架勢差了一大截。

也沒有伸手抓人的設計，李昭昭想複刻下抓錯鬼跑的情節都無從施展。

npc這是演累了？

錄完後李昭昭忍不住吐槽：“教導主任那個npc一開始在一樓不是演的挺好的，後面有失水準啊。”

導演一臉莫名：“npc的角色和位置都是固定的，教導主任的演員一直在三樓沒下去過。”

“……”

李昭昭拽了拽姜琦貞的袖子：“哈哈哈哈導演在吓唬我們吧哈哈哈哈......”

導演組的工作人員們一臉茫然。

姜琦貞幽幽看她，“我看導演不像開玩笑。”

李昭昭臉逐漸發綠。

等最後一個入場的雷言出來，迫不及待抓住他胳膊問：“言哥，剛你在一樓走廊碰到幾只鬼？”

雷言還有點懵圈：“兩個吧......”

李昭昭一喜，按導演所說，走廊就白衣女鬼一個npc，他也看到教導主任鬼了？

“一個白衣女鬼...和她小推車裏的嬰兒？”

李昭昭嘴唇抖了抖。

那小嬰兒是假的好麽！！

難不成，他們看到的嬰兒不一樣？

李昭昭這會兒有些神神叨叨，還想問，姜琦貞一把薅住她手臂。

“诶诶，你幹嘛。”

早上還分外讨厭姜琦貞，現在再看她，李昭昭瞳光閃爍，仿佛看到患難與共的戰友！

姜琦貞把她拉到一邊，眸光留意着收拾現場的工作人員們，“你再問下去，不是咱倆被什麽靈異研究部門抓走，就是把你當神經病了。”

李昭昭小臉一板：“當我三歲小孩呢吓唬我，還什麽靈異研究部門......”

“你抓過第一個鬼的胳膊，還記得是什麽感覺？”

李昭昭被問懵了，“有、有點涼？”

情況太混亂，她除了一開始閃過抓着的手冷得跟冰棍似的念頭，只顧着害怕了。

仔細一回憶，确實不像人的觸感。李昭昭不敢再深思，反正去廟裏拜拜的事是定下。

姜琦貞邁着沉重步伐坐進保姆車。

文姐和小果圍過來問情況，她也無心回答。

回到酒店，洗完熱水澡，姜琦貞才覺得身體舒服了些，立馬給郁白撥去視頻。

淩晨一點半，郁白那端是豔陽高照的晴天。

他似乎在路上，頭頂的光暈亮得晃眼，鏡頭有些晃，只能看到線條流暢的下颌線，和一片白到曝光的肌膚。

“這個點怎麽還沒睡覺？”

郁白走到一片陰涼的遮陽傘下，終于露出完整的臉龐。

“剛工作完回到酒店。”姜琦貞小半張臉藏在雪白被褥裏，眼下挂着青圈，看起來有些疲憊。

郁白眼神溫柔下來：“你可以睡醒後再找我，先去休息。”

“不行。”姜琦貞搖搖頭。

看出她欲言又止，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郁白索性坐下，立馬有侍者端來樣式精致的冰飲。

“你在哪兒呀？”聽到旁邊有人說話，姜琦貞察覺不對勁。

“約了人下午喝喝茶。”

郁白身後一片廣闊的綠草坪，偶爾能聽到一兩聲鳥鳴。

誰家好人喝茶約在高爾夫球場。

怕耽誤他辦正經事，姜琦貞忙說要挂了，郁白哼一聲：“把我胃口掉的十足，又想挂我電話，今天不把話說完，咱們就一直耗着吧。”

這人怎麽還耍賴皮。

姜琦貞哭笑不得。

雖然覺得晚上的遭遇很荒唐，猶豫再三還是說了。

有很多次，她忍不住想向郁白坦言，你知道我們生活的世界其實是一部書嗎？系統08說過，這本書的設定沒有鬼，她想過會不會是哪個工作人員的惡作劇，一樓走廊的攝像機失靈了，但走廊兩邊教室裏的鏡頭都好好的，那只女鬼在受到攻擊後，想從她眼前突然消失，最快也是躲進走廊兩邊的教室。

她察看過教室裏的錄像內容，沒有身穿教導主任服的NPC進去過。

科學不能解釋的，只有玄學了。

可要真是如此，這部書的世界觀設定不就亂了麽。

“你是說，你懷疑你撞鬼了？”郁白表情有點怪異。

姜琦貞踟躇點了點頭。

“先別多想，沒準錄像內容被有心人删改了，我會讓人查一查。”

姜琦貞眼神一亮：“對啊，我怎麽沒想到。”

比起世界上真的有鬼，當然是人力所為更讓人能接受。

郁白語氣溫柔又安撫了會兒，姜琦貞心頭籠罩一晚的陰霾消失殆盡，挂了視頻立馬甜滋滋進入夢鄉。

郁白凝着暗掉的手機屏幕，墨色眼眸含着深海般的幽谧。

直到不遠處傳來一連串爽利笑聲，幾個西方人閑庭信步走來，着裝休閑，個個氣勢不凡。

若說書中的主角是氣運之子，為了世界規律運轉，分布在各方勢力的大佬，則是氣運的大成者。人是社會性動物，這個世界上絕沒有單打獨鬥的英雄。郁白穿了無數個世界，正因深谙此理，無論身處怎樣糟糕的逆境都能逆風翻盤。

收割的氣運大成者越多，本身的氣運也會得到加持。

至于如何得到氣運大成者的青睐，各憑本事了。

有一點例外。

在氣運變好前，人是異常脆弱的。配角可沒主角福大命大的本事，哪怕能力超強，死了也只算個炮灰。

郁白隐約察覺到這個“世界”的敵意。他利用bug回溯到生命初始的這個世界，破壞了原劇情，穿書系統顯然還想幹死他。

出國一個月，他遭遇了五起車禍，兩起搶劫案，甚至吃個飯還碰到兩幫勢力火拼，一炮轟過來差點讓廢墟給埋了，警察都跟他混了臉熟，暗示他要不去拜見下神父。

為了殺死一個人，系統癫狂之下沒準會幹出更沒邏輯的事。

他尚有自保能力，姜琦貞呢？

郁白心思深，雖還沒拿到實質性證據，已經斷定姜琦貞的“撞鬼”遭遇不是意外。

郁白掩下眸中深意，面色淡淡接過球童遞來的球杆，輕車熟路和衆人打起招呼。

《你好朋友》綜藝是邊錄邊播，過了一周，就到姜琦貞錄的這期。

慕恬抱着一桶炸雞說要一起陪她看好朋友的綜藝首秀。

姜琦貞羞恥婉拒了。

這丫頭臉皮厚到令人發指，說：“首秀看不了，那下次見面我可以陪你看錄播哦。”

“……”

反正就是，死活要當面嘲笑她呗！！

姜琦貞忍着羞恥，見親媽親爸還有二哥都在首播當晚準時回了家，甚至提議去負一樓影廳看，被她拒絕三連後，勉為其難一起在客廳紮了營。

茶幾上滿當當全是點心小吃，姜父從中騰出一塊寶地，放他那瓶82年的紅酒，和珍藏許久的寶貝酒杯。

當屏幕裏出現自己的那一刻，姜琦貞心裏浮現出一種難以描述的微妙感覺。

慕恬化身尖叫雞：“這鏡頭怎麽把你拍胖了，但還是好美啊！”

姜母：“我看這幾個女娃，還是咱們貞貞長得最标志。”

姜父、姜烨：“就是就是！”

姜母：“诶呀，咱們貞貞不止最标志，手還最巧！”

姜父、姜烨：“就是就是！”

姜琦貞：“……”

泥們夠了，還讓不讓人好好看綜藝了。

彈幕也很歡樂，她剛出場時：

【這新人誰啊，有點好看】

【前面的是不是沒長眼，這也算好看？】

【好看又怎樣，查無此人啊】

【都別吵，影響我看美女帥哥了！】

姜母默默打開一個群聊，沒一會兒，後來的彈幕裏全是誇姜琦貞美的。

放到第一輪游戲，姜琦貞拿到了最多紅包，彈幕：

【新人就是愛較真】

【這是綜藝，要比賽去競技節目呀】

【紅包多有啥用，不搞笑照樣沒幾個鏡頭】

【鏡頭少點好啊，省得污着大家的眼】

【u1s1這個姜琦貞真愛顯擺，別人都組隊，就她當人行動，跟她一起的楊一菲真慘】

姜母默默打開另一個群聊，沒一會兒，誇贊姜琦貞人美還能幹的彈幕大軍淹了過來。

姜琦貞挨着姜母坐，隐隐覺得有些不對勁，等到發現，姜母已經洋洋灑灑花出去一個愛馬仕的錢。

“媽，你在幹嘛！”

姜琦貞一把抓住她的手機。

被逮個正着，姜母有點心虛：“你先把手機給我，我還沒忙完。”

所謂的忙，就是幫她雇水軍控評？？

姜母的微博號，甚至是她微博號的大粉，已經有了一定呼風喚雨的能力。

鈔能力。

姜琦貞無奈又好笑，“你別再搞這個了，我不需要，再說，萬一适得其反，被人發現我買水軍更多人罵我了怎麽辦？”

姜母狡辯：“這不是水軍，大家都是你的粉絲，都很喜歡你。”

“……”

兩人争辯一番，最終姜母不情不願地被沒收了手機。

第二輪游戲，姜琦貞鏡頭漸漸多了起來，有罵她嘩衆取寵的，自然也有稱贊她的。

等到第三輪，畫風變成了恐怖風搞笑版。

李昭昭和她一起上了個奇怪的熱搜：【臭手女王們的巅峰對決】

一個全隊一直是第一，最後卻抽到去恐怖屋，一個手臭被單獨從幸運的享受隊裏抽了出來。

好巧不巧，兩人還在一起組了隊。

李昭昭一副禦姐樣，姜琦貞氣質清冷幹淨，瞧着文文弱弱，一進恐怖教學樓，兩人氣場立即掉了個。

彈幕一直在哈哈哈哈，還有人統計起來：

【李昭昭投懷送抱了6次，踩到姜琦貞的腳4次，誤傷撞到她3次。】

【昭姐是npc派來的嘉賓殺手吧】

【哈哈哈姜琦貞真的好A啊，先找到4張卡片，沒像楊一菲那樣先溜了】

【感動，她幫昭昭姐找到了最後】

【我貞姐就是飒】

最後一張卡片所在的房間最恐怖，先要避開走廊上的教導主任鬼，推開門直面一個門梁上的吊死鬼，舌頭長的快伸到地上，還一滴一滴淌着血水。

兩個姑娘一臉嫌棄地從舌頭下鑽過去。

掀開重重白色垂幔，房間深處傳來森涼鋼琴聲。

畫着恐怖鬼妝的芭蕾少女坐在一架鋼琴前演奏，隐藏任務是需要坐在她旁邊，跟着演奏完一段，女鬼才會交出卡片。

期間，時不時有只頭發長長的鬼陰暗爬行，從櫃子裏或者牆中鑽出來。

來過這關的，一般掙紮到最後在節目組的提示下，才知道這個隐藏任務。

還不一定會彈鋼琴。

雷言是連哄帶騙最後求着把卡片取走的。

祝銘皓被迫彈了一段，鋼琴還會滋血水，期間數次被吓得滑跪。

姜琦貞不按常理出牌，李昭昭被吓得麻木，俨然成了她的跟屁蟲。

兩個一進屋，就把鋼琴前瘦弱的芭蕾少女給綁了。

然後威脅陰暗爬行的女鬼們交出卡片，不然就撕票。

【哈哈哈哈好神金，綁架npc是個什麽操作】

【npc:我可能不是人，但你們真是比鬼還鬼啊】

【一時不知道是昭姐先瘋了，還是貞姐先瘋了】

【看前面游戲還以為她倆不太對付，沒想到同道中人啊哈哈哈】

李昭昭大着膽子把其中一鬼的長發薅下來，戴在自己頭上，姜琦貞面無表情說：“我也要一個。”

兩個人戴着長發，披上長袍跑出去吓別的npc了。

npc被這倆女明星整的要哭了。

最後估計是被節目組說了，兩人乖乖回到鋼琴教室，要挑出一個人彈鋼琴。

李昭昭會彈，換做平常肯定要展示一番，可這是在鬼屋诶！

“我不彈，你彈。”

原以為姜琦貞還要學上一會兒，哪想她剛坐下，指尖翩然躍動，一串優美音樂流淌開來。

【媽媽，我好像在鬼屋看到仙女了】

【鋼琴生路過，她彈的好好哦】

彈幕還沒刷過兩句正經話，姜琦貞優雅按着琴鍵，就覺臉上一涼，雪白的臉龐瞬間滋滿了血水。

少女格外淡定，反複察覺不到似的，完整彈完了一段。

彈完抽出兜裏的紙巾，慢吞吞擦着，不忘扭頭問：“我臉上還有血麽？”

李昭昭驚呆了：“你好歹喊兩聲啊。”

這麽從容，顯得吱哇亂叫的她很呆耶。

姜琦貞很配合張了張櫻粉的唇：“啊，啊。”

【哈哈哈哈哈這兩人真不是從瘋人院出來的麽】

【臭手+傻子+瘋子能湊成一對真不容易啊】

【卧槽好般配，磕了磕了】

月上眉梢，兩個人手挽着手，拿着八張卡片，哼着小曲在npc幽怨的目光中踏出恐怖教學樓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