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 與火原和樹的合奏
第100章 與火原和樹的合奏
“限量面包?”月野菜菜子好奇地看着火原和樹手中的東西。
很神秘, 用一個盒子裝着,包裝上是樣式的醒目圖畫。
“是的,每次會在前三天的時候發出‘公告’。”火原和樹跟随着講述放低聲音, “這可不是普通的先到先得面包哦, 需要一點特殊條件才能夠獲得購買的資格。”
“特殊條件?”月野菜菜子被火原和樹神秘的樣子勾起了好奇心。
那雙眼明亮又充滿了活力, 讓人不由跟随着進入話語構建的世界裏。
“像是在體育老師那裏成功跑了萬米, 在家庭教室裏完成了最酥脆的餅幹,或者在音感測試裏得到弗雷德老師的贊揚。”火原和樹說着,抽了口氣搖搖頭, “後面那個可能是最難的。”
并不認識弗雷德老師是誰, 但是聽火原和樹這麽說,應該是一位很嚴厲的老師。
“所以今天的特殊條件是?”
“獲得弗雷德老師的贊揚。”火原和樹眯着眼露出笑。
像是将陽光帶入了房間裏, 燦爛得明媚。
前面的話都是為了這句鋪墊,月野菜菜子有些無奈地笑出聲:“不愧是火原學長, 真厲害。”
火原和樹眨下眼, 似乎是沒有想到月野菜菜子會這麽說,擡手撓了撓臉:“其實也不是那麽厲害, 只是弗雷德老師和我的關系不錯。”
“能夠和老師保持不錯的關系,也是一種本事。”
“我也是這麽想的。”火原和樹點頭, “那你想要現在吃還是”
“琴房裏是不能吃東西的。”
“哦,對對,那我們一會去天臺上吃嗎?”
“好哦,謝謝火原學長。”
“不客氣。”火原和樹笑着,“能夠和人一起分享好吃的東西, 我也會更加開心。”
氣氛很放松。
似乎有火原和樹的地方, 都是這麽輕松。
月野菜菜子笑着應聲:“那我們現在開始合奏嗎?”
“好的。”
第三場比賽時,火原和樹的演奏更新了月野菜菜子對于小號的認知。
就像是那種, 運動傻樂的男高突然開了竅,開始暗戀女孩子般的轉變。
月野菜菜子思索着,看向火原和樹。
将頭發在後面紮了個小揪揪,是之前見過的發型。
這種發型下讓火原和樹更有種清爽的感覺,能夠看到對方很是優秀的下颚線條。
前發似乎有意識地撇開些,更加突出了眉眼。
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在任何一個眼神下都分外真誠。
難怪剛才在火原和樹笑的時候,自己也跟着笑了起來。
月野菜菜子收回神,看向琴譜。
在這首曲子的“對話”中,小號更有種少年的真誠純然,大提琴則有種回憶般的虛幻,或者說,老年的淡然懷念。
能夠理解,也想要表現,但月野菜菜子比起自己的部分,對于小號吹奏的部分更有情感上的把握。
同時也知道,在這部分的表現上,火原和樹會做得比自己更好。
那種充滿生機,面向着希望的感慨,或許沒有人可以比火原和樹更有表現力。
第一句由自己拉響。
月野菜菜子放輕了力道,将語句朝着有些感傷的方向進行演繹。
運用着減弱和揉弦,将曲子放緩得像是一聲嘆息。
管樂的呼吸感如同魔法。
将句子呼吸般輕重連綿後,演奏出來的音樂更為“真實”。
月野菜菜子将最後一弓減弱,看向準備吹奏的火原和樹。
火原和樹拿起小號,閉上了眼。
出現的第一聲同樣是輕的。
甚至後面每一個音都是悠遠而輕柔的。
從來沒有想象這是小號發出來的聲音。
比起這種悠遠得如同雨夜霓虹般的小號聲,自己的琴聲反而更像是落在現實中的雨滴。
月野菜菜子拉響了自己的第二段。
琴聲凝實了些,琴聲落重得如同掉在地上發出的“啪嗒”聲。
構成時間的減緩般的錯覺。
火原和樹閉着眼,認真傾聽者月野菜菜子的琴聲,在接上時先吹了一聲。
仿佛是急不可耐地開口,又換了口氣變得“穩重”。
聲音偏高,卻并不尖銳。
連着一段滑音般存在的音調處理得圓潤。
號聲清亮得像是清晨的風。
把第一段時陷入夢幻的人吹得一個激靈。
月野菜菜子将琴聲落得更實一些。
似乎一開始就不是分別的講述,而是兩個人講着同一個故事。
從回憶裏一步一步走到現實,從過去來到現在。
小號與大提琴進行同一片段的合奏,唯一一個合奏的片段。
應該是讓小號在前,卻如同被小號牽引着并肩。
一句一句堆砌情緒的爆發。
小號在爆發前收了聲。
大提琴的琴音如泣如訴,似乎跟着同行的人在夢醒時消失,夢中的一切并沒有随着醒來而淡化,反而帶來一種強烈的悶在胸口的遺憾。
甚至有不平,甚至有憤怒,可是又在接着響起的小號聲中被撫平了情緒,變成一種前進下去的慰藉。
曲子的講述變得有些複雜。
月野菜菜子看向樂譜。
原本以為是一老一少的對話,在演奏中變成了兩人共同回憶,又在最後發現,是一人懷念着另一人繼續活下去。
沒有與火原和樹對過樂曲的理解,又偏差是正常的現象。
只是沒有想到能夠在演奏中,将這點不同圓回來。
月野菜菜子更喜歡合奏這個版本的理解。
帶着已經不在的另一個人繼續活下去,比起常規的結局更有種殘缺的“美”。
更令月野菜菜子意外且在意的,是火原和樹表現的另一種可能。
小號的聲音明亮,卻又有些淡淡的憂傷。
分明是內斂着,卻能感受到濃厚的情緒。
成熟細膩的處理方式,是一種極致的享受。
甚至在等待自己的片段時欣賞對方吹奏後,出現一絲不想要合奏了,想聽火原和樹單獨吹奏的想法。
怎麽回事?
怎麽大家突然都在合奏裏展現出了“不為人知”的厲害一面。
月野菜菜子盯着火原和樹。
火原和樹快速地眨了幾次眼。
眨眼的同時,眼珠不由轉動了好幾下。
不知道月野菜菜子這麽盯着自己看是什麽意思。
不知道沉默了多久,火原和樹有些沉不住氣:“不愧是小月野,合奏得真好。”
“火原學長。”
“是?”
“我有個不情之請。”
突然覺得盯着自己的月野菜菜子像是一只端坐着觀察人類的貓咪。
火原和樹被自己的想象可愛得應下的聲音都有點走調。
連忙幹咳兩聲,火原和樹清了清嗓子:“什麽?”
“我想再聽你吹一首曲子,可以嗎?”
“可以,你想要聽什麽?”
“都行。”
“嗯……”火原和樹思索了片刻,“之前在練習的一首曲子。”
“是《那不勒斯舞曲》,但我只記得中間的一段。”
“好。”月野菜菜子點頭,将手搭在大提琴上,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
小號的聲音悠揚。
聽着便讓人感受到自由,每一個尾音都仿佛一個小小的波浪。
像是上揚的羽毛滑過,勾得耳朵裏癢癢的。
節奏在下一句時突然加快。
月野菜菜子一時間忘記眨眼,盯着火原和樹。
快速卻并沒有粘黏,每一個音符都獨立得如同鼓點。
屏住呼吸,随着快速的節奏一點點吐出的空氣。
小號漸漸上揚,在最後明亮清脆地擡高了八度。
月野菜菜子在憋得幾乎極限下狠狠吸了一口氣,問出突然出現在自己腦海中的問題:“小號吹高音的時候,揚起來會比較好吹嗎?”
“這個我倒沒有注意過。”火原和樹愣了一下,配合着月野菜菜子的問題做出姿勢,放低了小號和揚起小號。
都能發出嘹亮的聲音。
“其實是氣息決定了音高,揚起來的時候的确會比較好出來點。”火原和樹像是發現什麽新奇般看着自己的小號,随後看向月野菜菜子,“揚着吹小號會奇怪嗎?”
“當然不會,只是最後一句的時候,有個很明顯上揚的動作,所以有些好奇。”
“那個是跟着曲調上揚。”火原和樹“嘿嘿”笑了兩聲,“就像是弦樂,在一些比較激烈樂章結束時,會有個揚弓的動作。”
月野菜菜子找了一段快速的旋律。
在最後停止時,會想要如同用力關上的門那般,“啪”地給出一種震撼而利落的效果。
結束時會加快速度走弓,為了避免聲音太長,揚起弓來停止。
順便會有種,釋放了什麽的豪放。
“對,就像這樣。”
“看來演奏都會有這種,自己察覺不到的地方呢。”月野菜菜子點頭。
“這樣說的話,我得講兩句。”火原和樹說着,握着小號的手放在一側,挺胸擡頭清了清嗓子。
月野菜菜子等待着對方的發言。
“以防小月野注意不到,我想說”
“你的演奏非常精彩!”
铮铮有聲。
比起火原和樹的聲音,小號似乎都失掉些鳴響。
對上月野菜菜子的視線,火原和樹強調般大幅度地點了下腦袋。
月野菜菜子笑出聲:“謝謝。”
“我也很喜歡火原學長的演奏,讓我認識到了小號另外的一面。”
“另外的一面?”
“成熟的一面。”
難怪小號能夠作為爵士樂的核心樂器。
“成熟性,?”火原和樹咬了下舌頭,有些慌張地擡手。
想要虛擺兩下又停下來:“是,是嗎?”
“嗯。”
火原和樹眨眼更快了。
眼睛大的壞處在此時顯現,眨眼變得格外明顯。
“是眼睛進了什麽嗎?”
“不,不是,是”火原和樹頓住。
對方只是在誇獎小號,并不是在誇獎自己。
安撫着自己,火原和樹深吸了一口氣:“有風,吹了下眼睛。”
月野菜菜子側頭看向窗戶。
為了保證琴房的密閉,關上了窗戶。
也可能是換氣的風。
月野菜菜子擡頭看向風口。
閃爍的綠燈表示并未開啓。
月野菜菜子回落下視線。
火原和樹跟随着月野菜菜子注視而移動,此刻也同時落回視線。
月野菜菜子眨了兩下眼。
“我,那個”火原和樹低些腦袋,意識到自己漏洞百出的話語,視線慌張。
“要去吃面包嗎?”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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