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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聽着降谷零說自己不會背叛琴酒,背頭男人心有不甘,他看向始終保持着虛僞笑容的降谷零。
“黑衣組織給你的,我也能給你,只要你送我回意大利、不,只要你放過我就行。”背頭男人頗有不甘的祈求道。
黑衣組織的确是目前裏世界規模最大的黑惡勢力,但誰說規模最大的黑惡勢力就是待遇最好的組織呢?
眼前金發黑皮的娃娃臉男人與耳麥那頭琴酒對話時的口氣體現出了兩人的身份差別。
降谷零是琴酒的手下。
聽着背頭男人的話,降谷零眼中劃過一絲嘲諷的笑意。
給他?
他想要的是黑暗褪去,光明永照,人們能保持歡笑,不再被黑暗威脅,不再有人被害。
這是背頭男人能給他的嗎?
不能。
如果這是能夠輕易許諾的事物,降谷零和諸伏景光為何會抹去自己過往的所有存在痕跡卧薪嘗膽來到黑衣組織?
“我看你很有天賦,你來我們的組織吧,我能讓你在組織裏爬到比琴酒更高的位置,琴酒也不過是黑衣組織的打手而已,只要你想,我甚至能輔佐你成為組織的二把手。”屠刀就橫在自己脖頸處,背頭男人忙不疊地說。
汗水黏在他被玻璃紮碎的傷口上,帶來一陣尖銳的刺痛,若是以往嬌生慣養的他恐怕已經大發雷霆,将脾氣發洩在手下身上。
但在性命的威脅下,這些小疼對他來說什麽都算不上。
降谷零眯着眼笑着說:“很遺憾呢,黑衣組織裏有我想要的東西是你給不了的。”
這個男人什麽都不懂,他之所以不能脫離黑衣組織,一切都是因為這些人的存在。
他自以為是的态度有些惹惱降谷零了。
但背頭男人并沒有看出降谷零的不耐和憤怒
背頭男人不打算放棄,他摸不清降谷零究竟想要什麽,他甚至願意讓降谷零高他一頭,扶持他成為組織裏的二把手,可即使如此降谷零也絲毫不動容。
背頭男人聽說過黑衣組織的嚴律性,稍有不慎便會被當做卧底處理掉。
他想不懂黑衣組織裏究竟有什麽東西如此吸引降谷零,還是其他組織給不了
的?
不,不是,并不是黑衣組織裏有吸引降谷零的東西,而是他開的條件仍然沒有打動降谷零。
他急忙說:“黑衣組織能給你的,我可以給你雙倍。”
降谷零笑了,他绀紫色的眼眸終于落在了背頭男人身上。
背頭男人呼吸猛地一滞,這是怎樣的眼神啊...?什麽啊。
充滿了憎恨和厭惡,就好像、好像,降谷零現在發生的事兒都是他造成的一般。
背頭男人确信自己從未見過這男人,也沒有殺過或者派人殺過有相關特征的人,是仇人嗎?不,應該不可能。
很快,降谷零眼中的情緒便被純粹的惡意所覆蓋,他帶着些許笑意地說:“好啊,那你試試看吧。”
“琴酒。”
背頭男人:???
等等,降谷零是在回答他剛才提出的問題嗎?琴酒?他的意思是,他是為了琴酒才留在黑衣組織的嗎?
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嗎?
背頭男人沒忍住愣了下,他遲疑的發出疑惑的氣音:“啊?”
降谷零不厭其煩的為背頭男人解釋道:“我想要的是琴酒,請問貴組織能給我嗎?”
赤井秀一眯起眼,綠眸中折射出些許危險的光芒。
雖然已經知道安室透是自己的琴敵,但聽到降谷零對別人說出這種話,赤井秀一還是覺得不悅。
搞什麽啊,說的就好像琴酒已經是安室透的所有物了一般。
諸伏景光下意識捏緊了槍托,他渾身緊繃的一動不動,過了好一會兒才呼出一口氣來,他眼色晦暗不明。
為什麽偏偏是Gin呢?
但,Zero會對琴酒意亂迷情,在與琴酒接觸過後,諸伏景光反倒是打消了先前的意外感。
這位裏世界的Topkiller就像墜在深海的漩渦,讓人膽戰心驚的同時,極為強大的洋流又以不容抗拒的将所有人卷入其中。
zero是被卷入其中的一員、他又何嘗不是。
正因如此,諸伏景光才會覺得不是滋味。
背頭男人看了眼降谷零,他糾結好一會兒才咬牙道:“只要你肯護送我到意大利,保證我中途不會被殺死的話,哪怕是琴
酒,我也會想辦法給你搞到床上去。”
“到時候你是想廢掉他雙腿雙手弄成私人玩物亦或者想和他玩點你侬我侬也行。”背頭男人狠辣地說。
降谷零:搞到床上?!這進度是不是太快了,直接走身體不走心嗎?也不知道強制愛算不算攻略了琴酒。
赤井秀一:?私人玩物琴酒,哇哦,這好兄弟可真敢說啊。
諸伏景光面露尴尬:什、什麽,玩物?
赤井秀一發出嘆息,他看向正努力分析他耳麥裏發言的炸彈犯,他帶着幾分憐憫意味的說:“你的頂頭上司真的很勇诶。”
“什麽?”炸彈犯下意識地問。
他的頂頭上司已經拔掉了電話卡,炸彈犯沒法聯系到他,自然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嚴重的信息差令他煩躁不已,什麽叫做他的上司很勇?他的上司有幾斤幾兩重,他清楚得很。
那三腳貓的功夫不帶槍也就能打打自家老女人,但凡遇到街上練過幾招的年輕女人都只能是被打趴在地的份。
怎麽着?他的弱雞上司還能把琴酒給幹趴了?
他相信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光,也不會相信他的弱雞上司能幹趴琴酒。
“他居然說琴酒是‘私人玩物’。”赤井秀一幸災樂禍地說。
哪怕是像赤井秀一這樣藝高人膽大,被琴酒崩了兩槍、靠着直播系統撿回狗命的天選之子,也不敢這樣形容琴酒。
琴酒不會是任何人的玩物,他和這個詞沒有任何關聯,現在沒有,以後也絕不會。
無論是赤井秀一、降谷零亦或者是諸伏景光,他們都清楚地認識到了這一點。
哪怕琴酒等于玩物這個詞哪怕只是出現在他們的腦袋裏就讓他們難以控制的産生支配後的興奮與快感。
炸彈犯倒吸口氣,他那三腳貓的上司真不想活了?
通過降谷零耳麥的聲音,琴酒聽見了背頭男人的話,他冷呵一聲不作任何評價。
如果男人的實力能達到說出這話不用顧忌後果的水平,他根本不會說出這種粗鄙的話語。
背頭男人絕對不是第一個對琴酒說出這種話的人。
琴酒自從加入黑衣組織後這類的話已經聽過不少
,無論是認為琴酒只是個空有外表的花枕頭還是組織裏那些以為琴酒是個乳臭未幹的小毛孩兒的人——這大約是裏世界裏最常用的幾句侮辱性的詞語。
但是能吓到誰呢?琴酒不清楚,反正這種話從來吓不到他。
而對他說出這些話的人最後也不會有個好下場。
琴酒從來不是善茬。
但琴酒不知道的是,這的确是裏世界裏最常用的侮辱性的詞語,卻絕不是能對每個人說出來的話。
通常這些話都是裏世界對女性或者一些‘prettyboy’吐出的侮辱詞彙。
自從琴酒成年後容貌變得冷硬、褪去了年幼時的雌雄難辨,也可能是因為那時琴酒的名號已經在裏世界打響。
琴酒這個名字意味着一頭‘惡狼’,誰又敢去招惹惡狼呢。
不過琴酒并不知道當初用言語羞辱他的詞彙還有prettyboy這一意思就是了。
降谷零愣了一下,被男人的話驚到,但他很快便收斂了自己的表情。
這個男人必須死,哪怕不是為了琴酒殺死他,出于男人的黑方身份,降谷零在對待這男人時,也絕對不會心慈手軟。
這男人不是黑衣組織的一員,知道的、關于黑衣組織的情報不會比降谷零多。
更何況這能在琴酒面前顯現自己的忠誠呢。
于是降谷零開口道:“按照我們的約定,你得給我‘兩位’琴酒呢。”
聞言,背頭男人面如死灰,他聽出了降谷零語氣裏的拒絕。
他從哪兒去給他找兩位琴酒?哪怕只有一位他也沒法把他弄到手送到降谷零手裏,他早該知道,為了琴酒加入黑衣組織的人能是什麽好東西。
琴酒的瘋狗一條。
“那你還是把我殺了吧。”背頭男人閉上眼。
降谷零的直播間門是一片哈哈哈,這對除了上班上學外,已經閑的拔腿毛的網友來說實在是過于戲劇化。
【哈哈哈哈哈哈哈笑不活了,媽的,這三個人的直播間門能承包我一年的笑點。(該彈幕已被管理員屏蔽。)】
【恭喜透子達成新成就,光靠嘴就讓人沒有了生存的欲望。】
【背頭男:一個琴酒我還能努力
掙紮一下,萬一天降鴻運了呢。兩個琴酒?下輩子我來羅!】
【兩個琴酒和一個透子。青澀的幼狼黑澤陣和老道的銀色殺手琴酒,透子會選哪個呢?】
【我全都要!三人行!三人行!感覺琴酒會對過往的自己非常不屑,兩只銀色貓貓會努力服侍透子,然後咽下液體,追問是誰讓透子更爽!】
【雖然但是,無論是黑澤陣還是琴酒可能都會選擇弄死安室透,然後打一架弄死對方(】
【嗚嗚,腦一下也不允許了嗎?】
降谷零十分自然的忽視了彈幕裏容易讓人頭腦一熱的內容。
黑澤陣?
他注意到了這個名字,以前彈幕裏從未提到過。
所以...
降谷零眯了眯眼,這是琴酒的真名嗎?
陣?Gin?
陣與琴酒在日文裏寫法相同,讀法也一樣。
原來琴酒真的将本名當做了自己的代號,這可——
真有意思。
或許他該查查這個名字。
降谷零清楚自己有極大概率什麽也查不到,但他不會放棄這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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